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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皇上,我是纠结帝-第32部分

小说: 皇上,我是纠结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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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仍是那样浅浅笑着:“六娘娘抬举我了,皇上说了,众位娘娘只是进门有先后,位份不分高低。妹妹一事,要说能做得了主的,还得是皇上。”
  我碰个软钉子,心下不快。闷头去喝茶。她便也不说话,也陪着我慢饮。我想想,便又试探说:“皇上至今未立皇后,才导致后宫无主。若是早日立了后,我这些事也就不必烦皇上的心了。我是不敢与众位娘娘争的,今日来了栖梧宫,看了大娘娘吃穿用度,也明白皇上心中最重之人是谁。这些事大娘娘今日不管,改日怕是也要担起来的。”
  她听了,如同闻所未闻般,放下茶杯,随手拿起桌边一个杯子把玩:“六娘娘你看这通光翡翠杯,是皇上攻打雁国时,从雁国皇宫里得来的。皇上一日高兴,将他给了我。这稀世东西,我将它放在屋里当做摆设,日日都加紧盯着,唯恐谁粗手粗脚,将它磕了碰了。”
  “这说明皇上对大娘娘比别人不同,心里最疼爱最敬重大娘娘。”我忙奉承。
  她轻轻转着手上的茶杯,仿佛在仔细欣赏。又轻轻叹气将它放在了桌上:“二娘娘也有两个同样的杯子,二娘娘将它们放在廊外的鸟笼子里,装鸟食用。”
  ……马屁没拍好。
  装鸟食,太夸张了吧。
  见我愣神不语,她深深朝我一笑:“六娘娘美意我心领了。只是六娘娘之事,我帮不上忙。六娘娘不曾去过鸾凤宫,如若去过了,也就不会觉得栖梧宫有多富贵了。”
  她是逼着我选边站队吧?
  我在这儿时日无多,只求自保,更懒得去趟她们的浑水。不过若说要个靠山嘛,反正二娘娘已经看我不顺眼了,跟着大娘娘混,也说得过去。想到此便站起身来笑道:“大娘娘不注眼前之利,才是真正大德大才之人。越是招摇的人,越是福分浅。所谓蹦得高,跌得重。在她蹦时追不上,在她跌时,段九倒是愿意上前踩一脚。”
  “六娘娘若有此心,还是先得了皇上恩宠才行。不然总在心机宫里住着,只有挨踩的份。”
  不用这样直白吧?
  我讪讪笑起身:“大娘娘,来叨扰你半日,段九这就告辞了。”说完,回身便走。她照常微笑,遣人送至门前。
  “娘娘,她是什么意思?”青姐小声问。
  “什么意思,那意思就是,你想跟我混,我还看不上你呢。你得交出投名状才行。”
  “什么投名状?”青姐一头雾水。
  我摇头不语,见谨言垂头跟在身边,便拉过她小声问:“谨言,五个娘娘都什么来头?”
  “回娘娘,大娘娘是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过了门的。是镇国将军召丙忠的女儿。召将军在皇上夺位登基的时候立了大功。”
  “嗯,后面的呢?”
  “二娘娘是扬国将军王绍义的女儿。王将军如今在朝野上下说一不二,手握重兵。深得皇上倚重。”
  “三娘娘的父亲是驻守边疆的钱将军;四娘娘的父亲是文臣,五娘娘的父亲是丞相。”
  我冷笑,他倒会娶,照这么下去,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岳父大人。北国近年来东西征伐,想是武将在朝廷上更硬气一些。又想展颜迟迟不立后,可能也为了权衡各家势力,显示自己不偏不倚。让他们存着幻想,好更加的忠心为国。
  还好意思嘲笑凤羽白。这个倚靠女人拉关系的垃圾。
  “哟,我还瞧这是谁呢,原来是心机宫的六娘娘啊。今日总算有兴致,好意思出来了?听说皇上从未踏足过心机宫,这新媳妇啊,可真是可怜。”
  御花园假山后转出来一队人,二娘娘扭臀摆腰的在前方指指点点,身后三娘娘立马上前扇风点火:“谁说不是呢,就连个洞房花烛也没有。二娘娘,您日日在皇上身边,您瞧皇上是不是把六娘娘忘了?”
  二人又嘻嘻哈哈笑了一阵,二娘娘走近我身边转了一圈细细看看:“忘了?忘了倒也还好。只是皇上一说起大翼和亲的那位公主,就一脸不耐烦。也难怪,连自己的亲爹都卖了自己,又有谁会当回事?皇上只说……大翼的马都是良驹,改日朕带着段老头的马踏平大翼,叫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陪了女儿又折马!”
  她学着展颜的声音神态,惹得后面一众人更是纷纷含笑。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眼前白光一闪,我眯着眼睛仔细看去,二娘娘的头上,竟然戴着凤羽白送我的那枝羊脂白玉簪!展颜这个王八蛋。
  “二娘娘若是还想嘲笑段九,就先把头上段九的簪子还来。免得戴着别人的东西,笑话起来也气短。”我指指她头上。
  她却跟我死皮赖脸起来:“你的簪子?上面可有刻你的名字?六娘娘别是嫉妒才好,这可是皇上亲自给我插在头上的,你若想要,去管皇上要去。”
  “谁不知道皇上最疼二娘娘了,竟然有人嫉妒成这样,二娘娘的东西也敢要!真是小家子气没见识……”二娘娘每说一句话,三娘娘都要在旁帮腔。
  “二娘娘既然知道我不得宠,何苦处处针对我跟我过不去呢?段九早就说过了,无意与众位娘娘相争,二娘娘可是信不过我?”我直接问去。
  二娘娘眼中恨意闪现,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你要问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我的哥哥被皇上削了官职。我恨你!要是没有你,哥哥怎么会被冤枉!”
  “你的哥哥是谁?怎么会因为我,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皱皱眉。
  “我的哥哥被派去锦都接亲,明明是你们大翼的太子把你弄丢了,我哥哥却担了罪过。你们大翼的蛮子都不是东西,不要脸!”
  怪不得。
  我冷冷寻思,展颜这事儿干得的确说不通,这二娘娘更是不讲理,放着皇上不敢怪,却把帐算在我身上。
  既然她这么恨我,那这梁子是结定了,我也没必要好脾气伺候她了。见她还瞪着自己,我冷笑着掰掰手腕朝她瞪眼发狠:“二娘娘既然将这无头烂帐怪到我头上,那段九自当奉陪娘娘,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有你!马屁精三娘娘,别以为我不得恩宠就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小心步子大了,扯着你的蛋!”
  见她们愣神,我白了她们一眼,自顾自的朝前走。后面听三娘娘小声嘀咕:“扯着什么蛋?”
  回了心机宫,我心情大好。让大大三三搬来家伙唱了一段儿,尚觉不够,便让青姐去要点酒来。
  青姐见我高兴,犹豫一会儿也去了,头走还说:“不知道能不能给……”
  作者有话要说:  人品爆发!火热双更!
  感谢一路支持的妹纸。
  感谢不断关怀我督促我的可爱凌。
  感谢为我进行心理辅导的善良喵。
  感谢休养身体还日日追文的波波。
  感谢每一位留言评价收藏的亲亲。
  爱你们哟~!
  


☆、信王归来

  我美滋滋坐在床上哼着歌,谨言进来给我倒杯茶放手边:“娘娘此举也好,一味忍气吞声,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越发猖狂。给她们点厉害瞧瞧,下次再难为娘娘时心里就忌惮些了。”
  我看她一眼,端起茶杯喝茶。
  “只是娘娘撂了狠话还不够,还需亲眼让她们见了厉害,才能心服口服。”
  “谨言?”我朝她招招手:“过来让我瞧瞧,你是不是谨言。”
  她依言前来。我绕着她走了两圈,又朝她脸上看下看:“是啊,可是今天怎么就不太一样呢?刚才说几个娘娘时,说得一溜儿一溜儿的,平时一天也说不出那些话。”
  她扶我坐下,在我耳边轻声说:“何之可舍,何以可得。”
  我浑身一紧,脑中轰然一下,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
  “娘娘,我是殿下的人。”她还如往常般垂首站在我身边:“娘娘莫要惊诧,以防有人窥视。”
  “你骗我。”我听了她的话,面无表情:“你还知道什么?光凭一句话,还不足信。”
  “娘娘,殿下说,娘娘舍了两情缱绻,舍了自身安危,他明白娘娘一片苦心。他要娘娘保重自己,等他一朝功成,必将亲迎娘娘回宫。殿下还说,若是娘娘还怕被骗,就让奴婢再多说一句话。”
  “你说。”
  “殿下说,他总不能让娘娘,白担了那虚名去。”
  我眼眶有些湿。是了,这是我与他欢好那夜说给他听的。除了他,再没有别人。凤羽白,他真的没有儿女情长,意气用事。他真的听了我的话,他真的带走了展颜的兵。
  心思恍惚片刻,我笑笑:“你说,我既盼着他带兵回去,又盼着他不管不顾的追了我来。”见她不说话,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在这宫里的?”
  “三天前。见娘娘几日没有疑心,想是瞒得还行。今日与娘娘相认,还望娘娘体谅前几日欺瞒之罪。”
  “三天前?”我又看看她的脸:“那以前那个谨言呢?”见她犹豫一下,我心里了然,只轻轻叹气:“你处理好了,要不留痕迹,让人发现,咱俩就死定了。”
  她微露微笑:“殿下说娘娘每到关键时刻都异常决绝果断,果真如此。”
  关键时刻?决绝果断?……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想着他说这话时的样子,不禁也低头轻笑起来。
  抬头看看空落落的院子,又低声问:“只有你一人来?他也不多派点人来保护我,这里人人都不是东西。他那边怎么样了?到倾城了么?”
  “过几天,如一切照常,慎行就来替换。殿下请娘娘放心,展颜既垂涎大翼,又忌惮绍国,万万不会对娘娘怎样。除非……”只见她眼神一黯:“殿下说,如若他形势不利,抑或是……抑或是殿下遭遇不测。谨言二人要护娘娘周全,带娘娘回大翼,找大翼的五王子,或是七王子。”
  “不是说与墨将军前后夹击,趁其不备万无一失的吗?怎么还会遭遇不测?他身边还有……”我有些吃惊:“谨言你说他会有危险么?”
  “属下当然希望殿下一举功成,灭了逆贼!但局势动荡,有许多预测不了的事。三殿下是明着反,二殿下是暗着反,就怕殿下与三殿下激战正酣时二殿下暗中使绊子。殿下此去,一是要平反,二是想暗中收了二殿下的权。可是殿下的亲兵少,此去也是风险甚高。”
  “皇帝怎么不说句话?他以天子名义出兵不就立刻平了乱?”我急急问。
  “……谨言出来时,陛下已经昏迷不醒数日了,只留一口气息在。”
  “是被三皇子下了毒?”
  “三皇子这个逆子!樱妃娘娘就是武皇后害死的,三皇子如今又来弑父,早晚不得好死!”
  “樱妃,是凤羽白的娘?她不是难产而死,是被武皇后害死的?凤羽白知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谨言,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谨言轻拍拍我的手:“娘娘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到底要谨言答哪一个。”说罢又笑笑:“娘娘不必烦忧,只照顾好自己。谨言是绍国宫里出来的,殿下说娘娘心机单纯,让谨言帮着以免受那几个娘娘欺负。不过谨言看着,娘娘也不是好惹的,今天那两个娘娘听了娘娘的话,不是也吓了一跳么。只是娘娘需防着人暗中使坏。”
  “娘娘。”青姐从院中走过:“您瞧我说什么来的,膳房说了,没有酒。”
  “你还夸我呢。”我抬头对谨言说:“还和娘娘们斗,我先要搞定的,就是这个膳房。”
  八月二十二,信王爷回宫。
  信王爷是展颜的亲弟弟,一直在外云游。此次回宫,展颜设宴清凉殿为信王爷接风,我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去。带着谨言在御花园中坐下,时至深秋,落花纷纷。我有些无端的感怀。
  遥听那边清凉殿里传来鼓乐声声,心头更是孤寂。
  “谨言,绍国那边最近怎样了?”我摸着身上的鱼佩,小鱼啊小鱼,你的另一半现在在哪里。
  “为怕有人疑心,谨言不敢传递消息。一般皇上身边都有信使,若是找到那人,就可知天下消息了。”
  “我一般也见不到皇上。”我望着清凉殿那边,叹了口气。
  “娘娘别急,若是有急事,殿下派人来找咱们的。殿下必是怕暴露娘娘行踪,给人以趁之机。”
  凤羽白,你现在在哪里,你到底好不好。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娘娘,回去用饭吧。”谨言劝道。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起风了,风吹过,花瓣纷纷转着圈落下,真美。见她还犹豫,我挥挥手:“你若不放心,就把大大、三三叫来,我想听曲儿了。你和青姐回屋吃饭,别等我。”
  凤羽白,要是当初我不走出赏月园,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凤羽白,要是当初我不急着嫁出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凤羽白,要是当初我不用药迷倒你,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凤羽白……我到底……是不是像展颜说的,就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你送我去大翼……真的只因为我肩上有个段字么……还是那段字,根本就是你刻上去的呢……
  身后脚步声临近,我斜靠在亭中,头也不回说:“大大、三三,弹《烟花易冷》,一直弹一直弹,我就想听这个。”
  箫声起,无边孤寂。筝声冷冷,撩拨人无限伤怀。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一遍又一遍,那忧愁就是淡淡散不去。刚开始只是随意哼唱,后来越唱越认真。想起七哥曾说,此歌太悲,不易多听。是以大大三三两人以前只弹过两遍就再也不弹了。没想到时至今日再听,还是曲调纯熟,一音不错。要是再来些酒,那就更完美了。我这个样子,悲伤45度仰角,真像朵纯净的白莲花。
  于是我更加深情入戏。
  唱到j□j,曲声乍然停住。“娘娘。”大大轻声叫我。我不理会,仍把后半段唱完,心想难不成现在你们还怕老七过来说你们么,真是忠心不二。凤羽白还说把我托付给五哥或七哥,难道老七那微不足宣的小小情感,他看出来了?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一曲闭,我长叹不语。
  默然片刻,见飞花片片,红的粉的落英缤纷,一时觉得美不胜收:“弹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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