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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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皇商买办都有送礼来。”
安阳听得眼都有些发直,指着地上的东西问道:“这些、这些人都得回礼?”
方宫正见地上清理出一条道儿来,这才回身答道:“回公主,都得回。奴婢已将哪家府上送了哪样物件、价值多少银两全都记下来了,公主回礼时按着这些回便可。”
安阳接过单子瞅了两眼,顿时张大了嘴:“这么多银两?这些礼加起来都过一万两了!那咱们回礼不也得回这个数儿?府里哪有这么多银两啊?”公主府的年俸也不过五千两,就算成亲时有父皇赏下的一万两银子,可是、可是这过个年就花出去了,也太肉疼了吧?
方宫正闻言回道:“禀公主,明日公主在城外那五十倾良田的银子也该送来了,那些银子少说也有个七八千两。倒是够用了。后日公主可将那些买办找来,挑挑物件。”
安阳皱了皱眉,虽然银子够了叫她放下了心,可是想想都花出去了也剩不了多少,她还是觉得舍不得。她对钱一直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是、但是她听二姐姐说,持家管理府上就要算紧了钱不能大手大脚,要是入不敷出,平日里有用钱的地方却拿不出钱来是要叫人笑话的,所以平日该算计的时候就得算计。虽然她现在还想象不出公主府有什么需要用钱打理的地方,但她可是在轩哥哥面前打了包票的,可不能叫他看了笑话。
安阳皱着眉头一通狠想,还没想出什么来便瞥见地上的东西,于是眼儿一亮,问道:“那这些送来的要怎么处置?”
方宫正回道:“自然是在府上放着。公主若有喜欢的便拿来用着,其他的便锁在箱子里放好,平日里若有人情来往便可以拿来用。”
安阳“啊”了一声,说道:“锁起来?那公主府里的仓库得多大啊?这才是头一年,以后不是要年年都有这些东西?不成不成!”安阳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说道,“反正平日里也可以用来做打赏用,不如便把这些物件归置归置,分分类,按值多少银子分来,然后就把这些当作回礼再回出去吧!只要看好了别把人家送来的东西原模原样地送回去就成。”
安阳拍了拍手,越发觉得这主意好!既不折腾银子又少费了许多精力。可是方宫正和奶娘却是互看一眼,奶娘说道:“回公主,此事可不成啊!这多少都是朝中有头脸的人家送来的礼,没放过年就给人家送回去,虽说是送给别家,但若是叫人知道了怕是心里落了疙瘩。”奶娘边劝边看着安阳的脸色,瞧她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才又哄道,“公主这主意也是使得的。只这些物件若是明年再拿来往外送便也没什么,只今年不成,这年礼年礼的,不放过了年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说,这成婚头一年哪,是最花银子的。”
安阳倒是不迷信这些吉利不吉利的说法,她这会子脑袋转得也快,看着奶娘问道:“那明年把今年收的礼送出去,奶娘就不忌讳了?要是叫人瞧出咱们拿旧物件送人,人家心里不也一样不高兴?”
“这……”这话倒是把奶娘给问着了。
还是方宫正回道:“这些物件虽说有的明年就算旧物了,但古董花瓶、端墨香砚、镶金湖笔、古书字画和赏玩这些物件本就是年头越久越好,称不得旧。”
“宫正说的是。这些锁在箱子里或是摆在府里,等明年用得着时拿出来擦擦便是。再说了,公主府里赏出去的物件,哪个敢嫌旧?怕不得供起来?”奶娘忙帮腔道。
安阳却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啊!奶娘都说了,公主府里赏出去的物件,哪个敢嫌旧?”她把那张单子摊在奶娘面前,说道,“奶娘可以瞧瞧这单子上的人,密密麻麻的,弄本小册子都足够了!这里面大部分的人我连名字都没听过,更别说见着脸了。他们往公主府里送礼,看的不就是个名头么?搞不好咱们回什么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只要是府上回过去的就能当宝了。况且我也不是说要把所有人的礼都这样回,父皇母后的、宫里娘娘的、大哥哥、二……”她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二姐姐的、还有武王府、相国府……总之这些亲近之人的自然要另挑另选。伯府上给祖父祖母、公公婆母的还有季祖母、庶祖母和几个尚未回来的叔父婶子,这些人的礼要挑好了都不容易,还得把那些其他的都选了,那不得累死?”
她说了一大通,坐下来喘了口气,想了一会儿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吧,轩哥哥的同事和同期这些人也另挑,其他的那些平日里见都不见一回没什么来往的,就按着我的法子来吧。”
方宫正和奶娘闻言又互望了一眼,安阳见她二人面有难色,可是又不觉得自己的主意有错,这便说道:“行了行了,今天先瞧瞧给父皇母后送什么贺礼吧,赶明儿我回宫一趟问问母后,若是母后不准,就照着你们说的做吧。”大不了第一年多花些银两,第二年她一定不这么干了!
话虽这样说,安阳却是心里没底,但是出乎意料的,当次日回宫时元皇后听了她的主意却是笑了笑,说道:“难得你自个儿想出个主意来,倒也非全然不可。宫里赏赐下去的物件除了贡品外都是将作监所打造的珍品,至于朝中臣子呈上的贺礼多半不再赏回朝中,而是用来赏给宫里人。你在外建府,这头一年确实银子花得多了些,母后也知叫你样样都备齐全了有些难为你,你只管把宫里头的亲眷和你婆家的礼用心备好了,别丢了脸面就成。其余的母后教你个法子,朝中大臣也有些世交的,你把这些人送的礼分开来,可别把这家送的东西给那家送去了,结果两家人坐在一处聊起来时给撞破了。如此可保无碍。”
安阳听了眼儿都亮了起来,说道:“母后就是厉害!我还觉得我的主意已经够好了呢!果然母后还是比我有招的!”
元皇后看了她一眼,轻斥着笑道:“你别整天给母后吃蜜罐子,老老实实地把事儿做好。待单子定下再拿来我瞧,有一处不好的,可别怪母后训斥你!”
安阳不敢说其他的,忙点头回了公主府。
往后的几日可是忙得脚不沾地,她给父皇母后预备了烧制的镶金插屏,上面梅竹里绕着一圈蝙蝠,意为洪福齐天;又给相国府上和伯府上的祖父祖母定了一套碗碟,碟子沿口烧制着蝙蝠、桃子和古钱,意为福寿双全;再给贤王府和纯公主府准备了盆景、织绣等物,皆是按着平日里贤王妃和纯阳的喜好挑的花样。连武王府那种不太喜好的地方都准备了上好的漆器;后又向柳子轩打听了几位未曾谋面的叔父婶子的喜好,挑了物件备下,连柳家同辈的弟弟妹子的礼都备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离过年已近了。安阳虽累到虚脱,恨不得日日躺在榻上不起来,却仍是没忘了交差。
当她把一切物件都摆到屋里,堆到柳子轩面前时,很有成就感地道:“交作业!轩哥哥觉得怎么样?”
柳子轩细细看过那些物件,再抬眸看向安阳时,瞧出她脸色确是疲累,眼皮子都上下打架,显然这些日子觉都没睡好,却仍是撑着精气神儿高兴地望着他。
他垂眸一笑,点头道:“甚好。公主这些日子劳累了。”
安阳受了夸奖马上乐开了花儿,她把手直直地伸到柳子轩面前,然后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柳子轩微微挑眉,安阳却欢快地喊道:“要奖励!”
见她都累得快要脱力了却还是心心念念地盼着那点奖励,柳子轩不由摇头失笑,再抬眼事眸中已温和如水,淡淡的缱绻,只望了望屋外说道:“那便明日吧。自成婚起虽答应公主要与公主同逛庙会,却未曾如约过。明晚刚好赶上年前最后一回庙会,便陪着公主逛逛吧。”
作者有话要说:暴雨红色预警……雷电预警……郁闷的夏天!今天电脑关了N回,字数不多,大家包涵了。
明天宁阳。
谣言
徐老御医来的比诸葛绫早,宁阳躺在里屋的软榻上,奶娘帮她顺着气,好言劝慰着。御医被良儿急急拉进屋来,给宁阳诊过脉后便说道:“王妃不可喜怒过甚,如今已入夏时,更要静心安养,下官开个安胎的方子,您这些日子当好生调养着。”
“我这身子……不要紧吧?”宁阳躺在榻上,有些呼吸急促。
“虽有些胎气滑动之兆,但王妃之前这些日子调理得甚好,因而眼下倒无大碍,只是王妃还是静心养胎得好,莫要大喜大悲。”徐老院判起身说道,而后写了方子交给良儿。
宁阳闻言赶忙收敛了心思,若说叫她全然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方才那消息来得太突然,她真的被吓到了。
御医走后,宁阳躺在软榻上,抚着微微突起的小腹,阖眸默念,努力叫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当她再睁开眼看到诸葛绫时,心又忍不住提了起来。
诸葛绫一身红莲银枝的裙子,平日里红润的脸色如今瞧着有些发白,她眼里掩不住地忧虑,却仍是笑着坐到宁阳身旁,说道:“皇婶别听外头那些谣言,如今已经叫府衙贴告示出去了。皇叔在边关好好的,再有造谣生事者一律收监问罪!”
宁阳却直直望进诸葛绫眼底,从软榻上半坐起身,握着诸葛绫的手问道:“你无需宽慰我,我瞧你的神色就已经有底了,我只是想知道实情。”
诸葛绫感觉宁阳的手有些抖,指节冰凉。她兀自垂下眼去不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却听宁阳说道:“想必此事是真了……”她无法再往下说,只是拼命地将心里的担忧往下压。
遇刺,失踪……这些事情都不能说明诸葛端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她必须要往好处想,她得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宁阳闭了闭眼,屋里奶娘和丫头们都不敢出声,窗户半开着,夏日的暖风吹进来,只看见软榻上躺着的女子胸前一下一下地起伏着,却是闭着眸,一声不吭。
诸葛绫见了反握住宁阳的手,说道:“皇婶可别生皇兄和我的气,边关信报三日前便到了,只是如今皇婶身怀有孕,我实在担忧会动了胎气,这才叫皇兄瞒下来的。既然皇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妨直说了。信报中说,皇叔上月初二夜里率将部突袭了老扈巴王的长子呼彦奇所率的狼骑部,并将呼彦奇亲斩于剑下,狼骑部几乎全灭。只是……只是中了流箭。次日回边城养伤的路上遇上了北戎人的刺杀,皇叔、云风、武威营的左参领和百来号武威营的兵士一起失踪了。”
诸葛绫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重。宁阳这才知道失踪的人里还有云风,怪不得诸葛绫的脸色这般惨白。
“不过,皇婶莫要过于悲观。那信报上之事若是真的,我倒觉得有些疑点。虽说戎马关的官道上发现了武威营一些将士的尸身,但没道理失踪这么多人!我觉得事有蹊跷。”诸葛绫又道,“这些日子我之所以辗转难眠,只是因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云风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除非那日北戎人来的是千军万马,否则他绝不可能护卫不得皇叔。此事……定有蹊跷!”
“我也不信夫君会有性命之忧。”宁阳坐起身来,说道,“若是夫君无事,我想早晚会有信儿的!”诸葛绫说得不错,这件事确实有疑点。她不信以诸葛端云的本事会那么容易就遭遇不测。那日他们失踪的官道是戎马关,那里直通向大夏边关。除非北戎人破了大夏十万军马的营帐,否则不可能大批量地出现在处在大夏军营和边城之间的戎马关上,那些人一定是经过乔装打扮的,而且数量不会很多。她不信这些人就能绑了大夏威名赫赫的神武端亲王爷!
宁阳慢慢冷静下来。心中想法虽然只是猜测,然而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她曾答应过诸葛端云要与他风雨同舟,无论如何,他的孩子和这端亲王府她一定会护好!然后……总有一日她会收到他无事的消息!
宁阳给自己打气鼓劲,尽量往好处想,她没有满脸忧愁,也没有整日拉着奶娘或者身边的丫头寻求安慰。面儿上看起来诸般如常,平日里的膳食用度也一样不少,连下午小憩片刻的习惯都不曾乱过。她这般镇定,倒叫奶娘和屋里的丫头们见了心下酸楚,只孟茹一人心有佩服。
她说道:“王妃这般心性我都要自愧不如,若换做是我,如今只怕早就找来一匹快马亲自去边关寻夫了。”
宁阳闻言笑了笑,往软榻里融了融,说道:“我缺的就是你这本事。我既不懂得骑马又不会半分功夫,要我往何处寻夫?我如今怀有身孕,怎忍心叫肚子里的孩子有何闪失?况且这偌大的王府总不能说丢下就丢下的。等,或许是我唯一的本事了。”
孟茹却摇了摇头,说道:“等,是这世上最熬心的事。王妃如今还能坐得住,确实令人佩服。”
宁阳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孟茹如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身上的伤口浅处只留淡淡的红痕,胸前那中箭处如今也已经结痂,不成大碍了。幸好她答应留在自己身边帮忙护卫着,否则她还真怕这姑娘伤好了出了王府就又寻仇去了。
宁阳抚上小腹,真希望这孩子来到人世之前诸葛端云能平安回来,这样一来朝中之事可解,孟姑娘的家仇也该报了。
这美好的愿想能不能实现宁阳此时自然不知,但是她脑中却突来灵感,有了个不错的想法。日后待这孩子出世,不管他按着皇家的宗谱该是哪个辈分的,她都决定这孩子的乳名就叫平安了!
当宁阳把这想法跟奶娘说起时,奶娘拍掌笑道:“这名字好!不但母子平安,也祈愿王爷平安,真真是个吉利的名字!”屋里的丫头们也七嘴八舌地笑论了起来,气氛倒是和乐。
只是这种和乐没能持续几日,虽说帝都衙门已经贴了布告禁止散播谣言,但这一贴出来,反而另百姓们私下里谈论得更厉害,王府里也渐渐有了谣言。
宁阳一见有这苗头,忙叫总管刘阿把王府里各院儿的管事全都叫了来,严令府中谣言不可再传,若有再传者,按王府的规矩处置。
然而,虽然是严令,但宁阳自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