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冷公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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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嘴里却说道:“我明白的。”
我勾勾唇角,转身将红梅图轻轻卷起,裹紧披风向竹舍走去,独留翟青在原地,收拾他凌乱的心绪。
一抹灰色身影走近他:“青儿。”
听到声音,翟青回过神来,收起粘在我背影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来人,看清后恭敬地叫道:“师父。”。
清虚道长皱着眉,忧虑地看着爱徒:“青儿,你不可以喜欢她的,你知道她……”
“师父。”不愿听到那个不祥的字,翟青打断了清虚道长的话,苦笑道:“我没有办法,师父,我情不自禁。”见到如慈父般的师父,翟青不由如实道出心事,话语中隐隐透着淡淡的忧伤,还有些许无奈。
复杂地瞟了眼翟青,清虚道长幽幽道:“也许为师当初决定留在竹林是个错误。”
“师父,你没有做错。其实我很高兴能陪在菲儿身边,就算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了,真的,我很心满意足。”翟青急忙表白。
“其实菲儿真是个好女孩,才华横溢,能力卓著又保有一颗纯良的心,堪称一奇女子,可惜……”清虚道长顿了一下,叹惜道:“这大概就是天妒红颜吧。”
语毕停了一会,二人相携离去,唯余红梅在寒风中欣然怒放。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再别竹林
几日后韩无天来到我的房间,一进门他就打发青玉四人出去了。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郑重,我心中一动,表面上却只是继续静静地阅读书卷。
他在我旁边坐下,思索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菲儿,你觉得翟青怎么样?”
短短一句话便让我明白了他的来意,但我故作不解地望向他,他立即将目光调到别处,嗫嚅道:“是这样的,菲儿你今年已经十八了,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我浅笑:“不老顽童什么时候改行当媒婆了,咳咳。”
要是以往韩无天一定被我糊弄过去了,但这次事关我的终身,他居然无比认真起来:“菲儿,爹爹知道你是玲珑心思,你不可能不明白爹爹的意思,不要又妄图转移话题。”
“爹爹。”我有些无奈。自从我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后,在他的面前我便少了份冷漠,多了份柔情,再无法像以前一样对他采取不理睬的态度,而作为父亲,他关心自己女儿的终身本也无可厚非。可我又该怎么回答呢?
“咳咳,爹爹,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就让我再陪你一年吧。”想了一会后,我答道。
韩无天又想说什么,我马上接着说道:“你放心,一年后我保证把自己嫁掉,可以了吧。”说完还调皮的一笑。
韩无天立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说:“好好好,就依你,爹爹也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么③üww。сōm快把你嫁掉呢、”
我们又聊了一会,韩无天才开心地离去,他刚走,我就陷入了沉思。回到竹林后不久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曾经两次要青玉四人离开,第一次她们以眼泪攻势战胜了我,第二次我狠心将她们逐出门外,她们竟跪在门前久久不肯离去,直至深夜,最终还是怕她们冻病的我先缴械投降;而这段时间我咳血的次数逐渐增多,前几天在梅林发生的事也让我明白,要想瞒住韩无天将会越来越难,不希望他因我而忧心,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希望看到他每天都快乐。看来无论是为了青玉四人的幸福,还是为了老顽童的笑容,我只有再度离开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以想出外散心为由向韩无天辞别,他见我似乎精神渐好便一口应承了,只是以我的安全为由非让我带上翟青,我没有拂逆他,毕竟可能这是我最后能答应他的一件事了。
躺在马车里,我似是平静地闭着双目,内心其实却是波涛汹涌。两次出山皆属无奈,不同的是此次一别恐难再回,为了韩无天永远不知道我的死讯,这几日我精心编写了各种书信,这些书信以后将会陆续寄给韩无天,信中我虚构了一个美丽的故事,让韩无天以为我只是在外畅游山水,快乐翱翔,这样他便可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不老顽童了,但也因此我死后只能长埋异乡,不能回到竹林——这个我成长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中默默祝福着韩无天,我轻咳两声,说道:“去丽都。”青玉四人露出不解之色,但还是立刻照做了。
马蹄声声,车轮滚滚,竹林越来越远了……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重入丽都
丽都,又是一年春,樱花仍然浪漫如昔。大将军府门前驶来一辆青布马车,马车极为普通只是略为宽敞些,车前坐着一青衣男子和一黑衣女子。到门前后,黑衣女子敲响了红漆大门,门应声而开,里面探出一稚嫩小脸,小门童问道:“请问你们找谁?”黑衣女子,青玉递给他一枝樱花:“将这个交给大将军。”小门童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接过花通报去了。
片刻后,府内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苏逸斌如一道旋风般地卷到门前,一见来人顿时又如定格般地不动了。马车内轻咳声过后,清冷的声音响起:“苏大将军,别来无恙。”苏逸斌立时激动万分,疑惑、不信、震惊、喜悦同时在他脸上闪过,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收敛了一下情绪后他命道:“小何,快去,让府中的人全部回避。”先前的小门童唯唯喏喏地应着,撒开腿跑了,心中却嘀咕不停,从没见过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如此失态过,不知车内到底是何人呢?
苏逸斌亲自引导着,马车从侧门直接进入了大将军府内宅。抵达后,车上先后跳下青衣男子和四位黑衣女子,苏逸斌的心也在此时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车内最后缓缓走出一位黑衣公子,他外罩一黑色斗篷,斗篷极大,几乎将他的脸完全遮去,只隐隐露出半截挺秀的鼻梁和薄薄的淡唇。苏逸斌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颀秀的身姿,那只现部分却仍明显英俊的脸庞,除了他还会是谁呢,苏逸斌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萧丞相。”
黑衣公子,我以虚拳捂唇轻咳数声,淡淡道:“往事已矣,大将军又何必用旧日称呼喊萧某。”
苏逸斌歉然地一抱拳:“公子莫怪。只是这萧丞相三字早已深入人心,他是我乾国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朝廷重臣,百姓们对他极为崇拜,自他以后再无人担得了这丞相二字,现如今我国丞相一职已被分为文相、武相两部分。”
他竟随红袖们唤我作公子,我欣然一笑,可见他心中依然有红袖,不枉我跑这一趟。但,我略为疑惑:“崇拜?!”
“是的,丞相一职被撤,其部分原因是因为后来实在无人能超越萧丞相,但更主要的原因是百姓们心中的萧丞相已被神化,他们不愿别人再担任这个职位,所以……”
苏逸斌正待往下说,突然一阵优美的歌声飘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歌声哀婉凄迷,却又透着浓浓的相思之情。
一时大家都安静了,随着歌声气氛低迷起来。半晌苏逸斌轻问道:“不知公子可还记得云娘?”我没有说话。
看不清我的表情,苏逸斌继续说道:“当年萧丞相平安街一行后,丽都人人争相传颂丞相的俊美与才情,女子们更是将萧丞相视为梦中人。后来不知是谁说丞相曾邀名妓云娘在湖上泛舟,彻夜叙情,于是大家纷纷将矛头指向她。”说到这,他的语速越来越慢,边说边不停地扫视我的脸:“我不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只是当我在大街上发现她时,她已形同乞丐,双眸俱瞎,面容尽毁。”
我依然不语,只静静地站在那里,偶尔轻咳几声。
“她随我回来后,终日只是唱着这首歌曲,据说是由萧丞相所授,我看得出来她仍想念着萧丞相。”说到这,苏逸斌小心地问道:“公子,你,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轻轻摇首,我淡然道:“萧丞相已死,从此再无此人。”
望了一眼歌声飘来的方向,我心中暗叹。云娘,想不到仅仅一夜彻谈竟给你带来如此大的伤痛,再忆起那晚你该是怎样的心情呢?人生真是变幻莫测,想不到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只是如今物是人非,现在的你我又该如何相见呢,你面容尽毁定不愿见人,而我也……
唇微动,我交待道:“请好好照顾她。”苏逸斌立即答应了。
掏出玉笛,《在水一方》的曲音悠悠响起,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忧伤的歌声嘎然而止。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花厅叙话
晚饭后,众人在花厅里饮茶。说是花厅却无一花一叶,几盆雕凿精致的松竹摆放其间,整个厅摆设简单干练,颇符合一将军的气度,却也向别人表明此府尚无女主人的事实。
轻啜口茶,我忽道:“我要见南宫佚。”
所有人均一震,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苏逸斌犹豫着:“公子……”欲言又止。
我放下茶盏,说道:“放心,他不会杀我的。”
苏逸斌讶异道:“公子知道?!”见我不答,他又道:“当年若不是公子走得及时,恐怕御赐毒酒早已要公子的命。”
“什么?”蓝依叫道:“公子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征战奔波,若没有公子,他恐怕连皇位都坐不上,他……”
“蓝依。”打断了她的惊叫,我微怒:“闭嘴,咳咳咳。”毕竟南宫佚是一国之君,这虽是大将军府,但难保没有隔墙之耳,祸从口出,蓝依太大意了。
不明白我的心思,眼眶一红,小人儿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公子定是早就料到了吧。”青玉幽幽地说。
“自古功高震主,何况南宫佚本就忌惮我的势力。”坦然告之。
“那公子为何还要……”青玉话说一半就断了。
我轻轻咳了几下:“我现在对他已无威胁,放心,我只是有件事必须跟他谈谈。”闻言,青玉四人和翟青均神色一黯,唯苏逸斌一人满脸不解。
“好了,此事麻烦苏大将军安排一下,我累了去休息了。”我不容置疑地确定道。
“公子。”看我欲走,苏逸斌忙出声道:“刚才云娘派丫环来找我,问方才的笛音为何人所吹。我说只是一位普通朋友,人已经离开了,恐怕再不会来。”
悠悠一叹,我不置一词,抬脚走出花厅。
第 7 卷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君王的心
第二天苏逸斌一下早朝就来到我房间,急急道:“公子,皇上令我立即带您进宫。”半炷香后,一辆马车从大将军府驶出,直奔皇宫。
苏逸斌拿着南宫佚所赐的金牌,带着身着斗篷的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深处。
我们一踏入御书房,南宫佚便示意所有闲杂人等退下,偌大的书房内只剩我和南宫佚两人,顿时变得静悄悄的。
我想了一会,抬起手将斗篷缓缓拉下,向面前御座上的人望去。近一年没见,故人风采依旧,此刻那双深沉的俊眸正凝视着我。
我微微弯弯腰:“草民参见皇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听苏爱卿说,你要见朕?”
我正欲作答,却猛的咳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试图压制,反而夸大地表现病情的严重。猛烈地咳声中,我慢慢蹲了下去,南宫佚倏地站起身,却再没有其它的动作。|炫*。*书^网|片刻后咳声渐止,我似乎艰难地站起身,丝帕拿开后现出唇角明显残留的血迹,南宫佚的脸色瞬息万变,忽的他唤道:“来人,宣御医。”
御医到达时,我已拉上斗篷,稳稳地坐在南宫佚赐的座椅上。老御医行礼后走上前细细地为我把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松开手,跪在地上:“这位公子的病极为严重,老臣,老臣无能为力。”南宫佚一听,喝道:“什么叫无能为力,无用就是无用,滚到一边去。来人,把所有的御医都叫来。”
我安静地坐着,由着南宫佚闹腾。心里明白他绝非是担心我的病情,而是需要确认我是否真的病重这一事实。而刚才那位老御医在为我把脉时也不可能没有诊明我是一名女子,自古男女脉象不同,男为阳脉,女为阴脉,只是见我神秘打扮,不知南宫佚是何意,不敢贸然说出罢了。
等所有的御医都颓然地跪在地上时,南宫佚明显表情一松,但嘴里却不停地骂着:“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何用,来人,全部给我拖下去砍了。”
“慢。”虽明知他是在做戏,但此时我却不得不开口了。然而御医中却明显有人信以为真,吓坏了,竟脱口而出道:“皇上饶命,并非我等无用,只是这女子明显身有旧伤,却又伤上加伤,才会……”这名御医语无伦次地说着,而南宫佚早已听不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只是震惊地望着我。
我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皇上,连有神医之称的清虚道长都束手无策,又怎能怪得了他们,咳咳。”
御医们一听顿时磕头如捣蒜,南宫佚不耐地挥挥手:“滚。”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御医全部退下,房内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南宫佚仍在消化着刚听到的信息,而我也不语,宁静在延续,直到南宫佚终于喃喃出声,他说道:“萧亦飞?萧亦菲?朕的萧丞相,你瞒得朕好紧,果然好本事。”言语里尽是对被骗而有的不满。
我微叹:“皇上不是早就有所怀疑嘛。”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停止后,他问道:“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语气有着确认我无害后所应有的轻松。
“不知皇上是否记得您还欠我一个条件?”
闻言,南宫佚收敛笑意,谨慎地答道:“记得,不知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皇上赐婚。”
“赐婚?!”
“不错,给红袖和苏逸斌大将军两人赐婚。”
“红袖,如果我没有记错,她是你身边的丫头。”
“对。”
“可她只是一名丫头,怎配得上我堂堂乾国大将军。”
“皇上,这就是我的另一个条件。”
思索片刻后,南宫佚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我站起身,略弯腰:“谢皇上,咳咳。”
听到我的咳声,他神色微变:“你的病……”
“皇上,若没有其它的事,草民想告辞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见我欲走,南宫佚突然冲动地说:“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