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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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薇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唐谧的决定。唐谧想着这正好也是给张尉台阶下地机会,便拉着她匆匆赶去找张尉借翼马。不料张尉听明白了缘由,思考了片刻,便拒绝道:“不成,我不能借。第一,翼马上次伤势太重,后来又强行驼我们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第二,那石屋所在太危 3ǔωω。cōm险,我不赞成你凭感觉就又去冒险。”
“你,你这么大个脑袋里面填的是草料么?”唐谧气得一跺脚,道:“我可是已经向你主动伸出了和平的橄榄枝,既然这样就算了,我不是只有靠你才能飞的。”说完,也不管张尉是不是听得懂,甩手便走了。
改进过的飞翼唐谧已经帮着欧阳羽试飞了好几次,但是这一次飞到黑雾峡谷上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夜色下的黑雾峡谷幽暗阴郁,黑色的浓雾宁然不动,从空中看去犹如一潭死水。
唐谧隔着防毒面罩深深吸了口气,向下俯冲而去,钻入了黑色的迷雾之中。她借助定风珠地力量不断改变着双翼下的风向,灵巧地闪避着刺向自己的树杈,改进过地飞翼小巧机动,双翼上蒙的深海鳌牛皮也坚韧结实,所以虽然有几次她险些要被树枝上地尖刺划到,最终还是平安地落在了石屋地圆顶上。
唐谧将飞翼收好斜背在身后,小心地从屋顶跳到地上,发现那门果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因为没有窗子,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唐谧在指尖燃起一小团幻火,摸索着向里面走去。在色彩不断变换的微弱火光之中,她看见一个身形威武地人伫立在安静的黑暗之中,吓得手一哆嗦,向后退了一步。
唐谧把手按在剑柄上,静待那人的反应,那人却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唐谧一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唐谧试探着又向前走了一步,见那人还是没有反应,便把燃着幻火的手伸过去。
跳动的火光下,一具精美的乌金铠甲竖立在地上,五彩的幻火在它身上投下变换的流光。
唐谧凝神细看这盔甲,觉得有些眼熟,细细回想一番,不由的心中一凛,忙再次仔细看了一遍。没错,这是我在幻象中见过的盔甲,穿在魔王华璇身上,她想到这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在那些细密排列乌金甲片上,微凉的感觉顺着指尖穿来,让她的脑中一激灵,(炫)恍(书)然(网)大悟,这里哪是没有窗子的石屋,根本就是魔王华璇的衣
穆殿监饲喂穷奇是在守护魔王的衣冠冢啊,她想到这里,不觉向门外树林之后看去,果然那穷奇已经发现了有人闯入,正在那里正焦躁地徘徊。
好在有了树林的阻隔,唐谧也不用去操心穷奇,她转回头继续在石屋中搜寻,想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发现。而石屋内空无一物,只是在墙边放置了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唐谧虽然知道许多墓穴口都会悬铜镜辟邪,但是这样一面镜子立在此处还是很不寻常。于是,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铜镜的每一个部位,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是凭她如今对消息机关的了解,竟然一无所获。
那么,也许就是真的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了,她这样想着,又开始继续查找小石屋的其余各处,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现。
唐谧不知不觉就已经把石屋搜索了一圈,又回到门口,这才注意到门边上有一盏小小的青铜壁灯,她把手指探入灯内,发现并没有灯油,心思一动,明白这灯不是用来点的,随即左右掰了掰,只听细细的“咔嚓”一声,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
随着那机关的响动,挡在石屋门前的树林向左右两边分开,唐谧见了,心中叫苦不迭,头一次恼恨自己手太快,也总算明白了这石屋为啥不需要锁门,人家外面可不是锁着一道坚固的树门么。她再想要把树合拢已经迟了,那守在外面的穷奇已经箭一般扑了进来。唐谧无处可躲,只好向屋内退了几步,拔出“未霜”准备迎战。不料穷奇的体型太过庞大,竟是进不得这小小的石屋门,一个猛子扎进来,硕大的头卡在门中间进退不得。唐谧一见,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剑随手击出。
这一剑凝聚着唐谧的全部功力,出手安静又狠辣,快速而悄无声息地穿过黑暗,刺向穷奇的眉心,若是刺中,穷奇必然丧命无疑。但许是所有生灵都具有在生死关头保命的超能力,被石门卡住脑袋的穷奇在“未霜”即将刺入的瞬间拔出了头,向后一仰,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却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
五十九 冲出黑雾谷
五十九 冲出黑雾谷
如今的情势是唐谧坐在石屋内对着穷奇发呆,穷奇趴在石屋外对着唐谧发呆。
自然,在这样平静无聊的场面出现之前,唐谧曾经有十二次尝试挺剑而出,但都被穷奇逼了回来。穷奇则增经有二十八次尝试包括,吼叫、威胁、用尾巴扫、用爪子抓和往屋子里放屁等不同的方法想把唐谧逼出来,但是也没有成功。唐谧把不大的一间石屋又仔细搜寻了两遍,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或者机关,无奈地坐在凉冰冰的石头地上,托着腮帮子与门外的穷奇对峙。她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轻功和剑法,每次冲出门去,都是差一点便可以脱身跃上屋顶,怎奈无论如何也抢不出那几秒种时间,一次次被穷奇逼得退了回来。
如果不背着飞翼,身子更灵活些就好了,那样的话我的速度至少可以提高一秒,唐谧这样想,可是也明白如果没有了飞翼她离开这里更加无望,但又想不出其他任何可以再提高一点自己的速度或者稍稍多拖延一下穷奇反应的办法。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唐谧知道拖得越久事情对穷奇就越有利。且不去多想如果时间拖得太久,自己会因为诸如脱水和饥饿这样的问题失去战斗力,甚至死在这里,只要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穆殿监就会从天而降,唐谧便已经觉得不寒而栗。
守在外面的穷奇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些,不再焦躁不安,而是像一只老练的猫守着老鼠洞一般,静静地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耐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唐谧不由恼恨那个建造这地方的人为什么把这里搞得如此干净,连一个可以射出去地石子也没有留在地上。忽然,一个念头跃入脑海。可随即又被她自己否决掉。太冒险了,万一不成功的话怎么办呢过?她想到这里。抬眼看着门口的穷奇,见那家伙正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在瞄着自己,一副等着看你怎么死地欠揍表情,心下一横,想:只有这条路了。横竖试一试吧。
唐谧隔着防毒面罩,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干净的空气,然后快速地结下面罩,把放在里面用于过滤空气地炭粉倒在手中,第十三次挥剑冲出了石屋。
门口的穷奇一跃而起,先是往后纵了一步躲过唐谧刺出的第一剑,紧接着便反扑过来。唐谧看准这时机,向穷奇的双目一扬手中的炭粉,一把黑色地粉末全部散在了它的脸上。穷奇眼中进了炭粉。一骨碌摔在地上,唐谧则趁机翻上屋顶,麻利地张开飞翼。御风而起。
失去了防毒面罩的保护,恶臭难闻的气味肆无忌惮地钻入唐谧的鼻孔。。。她越往高处飞。便越接近空中黑雾浓郁的区域,那气味也就愈加强烈。渐渐地。她感觉到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也有些不受意识控制,好几次因为精神恍惚,几乎要撞到尖利的树刺上。
唐谧明白这是中毒的先兆,必须在失去意识之前飞出毒雾地包围,紧咬住嘴唇,保持残余的清醒,险险躲过斜刺出来的尖刺,向着头顶那隐在黑雾后朦胧一片地弯月飞去。那道弯月的轮廓开始越来越清晰,她地意识也开始越来越不清醒,有一个瞬间,似乎是极限忽至,她觉得自己刹那完全失控,可就在这时候,她地眼前一亮,看见月亮从未如此清晰地钩在天际。
没有被一丝薄雾遮挡的弯月,明亮而美丽地一道光弧,这是唐谧最后的记忆。
唐谧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传来融融暖意,她半睁着眼睛看去,只见身前篝火烧得正旺,火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凝望着她。那少年的一半身子浸在黑夜里,似乎与夜色溶为一体,另一半身子映着火光,明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有火焰在跳跃。
“那山谷里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连命都不要了?”他问。
“不知道,就是觉得对我很重要,可是真的见到了,也不明白为什么很重要。”她说,想把身体撑起来,才发现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散了,微微一动,疼痛难忍。
他见了马上走过来,按住她,说:“别动,你浑身都是伤。”
“这么躺着很难受。”
他笑笑,背着火光,看不见那笑容的意味。
“还以为你很坚强,这种事都抱怨。”他说,随即坐在她身边,轻轻把她的身子抬起一些,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会舒服一点。”那少年说道:“幸好挂在树上了,虽然被树枝子刮得遍体鳞伤,可是都不重,也没有摔死。”
“啊,惨了,刮到我脸了么?是不是破相了?”她急急地问。
他轻笑,道:“是的,脸上都是横七竖八的血道子,你算嫁不出去了。”
“天,怎么办,还不如死了好。”她的手捂在脸上,是真的急了。
“没事,蜀山有很好的外伤药。实在不行,还有我是不是,怎么会嫁不出去?”他说,口气似乎认真,又隐隐有玩笑的口气。
她愣了一下,仰面正看见他的琥珀色眼睛,在火光中有些奇异的迷幻之感。
“这种事情还是别开玩笑才好。”她叹了口,继续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离我很遥远的人,考虑了很久,我想如果以我现在小小的模样,就算和他说了我喜欢你,万一被拒绝的时候,我还可以假装那完全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瞎胡闹。可是,现在我很后悔。若是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不会故意做出淘气的鬼脸,假装玩笑一样地撒娇说:没意思,你一点也不好玩。你知道么,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只能说明没有足够的勇气。”
唐谧觉得自己在李冽的注视下越讲话越多,好像心中的大坝忽然决堤,深藏地心思像潮水般涌出。大约是毒气的药力未退。她觉得意识仍然有些模糊不清,喝醉了一般的感觉。
“李冽你有酒没有。咱们喝点酒,陪君醉笑到天明。”她说,脸上挂着傻笑。
“没有,你睡一会儿吧。我已经给你地同伴发了信号,估计他们快来了。那两个人担心你还在黑雾峡谷中。摸进去找你了。还好我觉得你一定是命大之人,不会那么倒霉,坚持在外面的林子搜寻,要不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你。说实话,要是真掉在那谷里面地话也不用去找你了,小命肯定是要丢掉的……”李冽絮絮叨叨地说,那声音又轻又低,好像催眠一样,不一会儿便把唐谧送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唐谧看见了白芷薇和张尉忧心忡忡的两张面孔。张尉一见她醒了,一个箭步冲上来,问道:“唐谧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破相了,你看不出来么?”
“看不出来。你满脸都是黑乎乎的药膏。”吧。脸上抹了药膏还不就是因为脸上有伤口么?”唐谧笑起来,脸上地伤口被撤动。微微有些疼,想起来就有点气,挥手打过去,道:“混蛋,小气鬼,都怪你不借我翼马,要是将来破了相嫁不了人我和你没完。”
“我一定会负责的。”张尉认真地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巴掌。他年少的面孔被火光和夜色雕刻得棱角分明,(炫)恍(书)然(网)如成人般深邃,只听他继续说道:“唐谧咱们和好吧。那件事我有错,可是你也不全对。但是我想,我是男人,无论如何要多担待你,过去是我太小气。”
唐谧笑笑,想:哎,我还是大人,你还是小孩呢。怎么我也变得这么孩子气,一个别扭闹了这么久,于是说:“嗯,和好了。”
“人家用不着你负责,有人排在你前面。”白芷薇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还躺在李冽腿上的唐谧,颇为不悦地责怪道:“唐谧这次你可是太过分了,连我也不说一声就跑了,我看了你留的信差点没吓死。”
“对不起,飞翼只能一个人用,要不我准带着你。”唐谧说,歉疚地拉了拉白芷薇的手,才发现那两个人的手上都是被划伤的痕迹,也不知道他们在找自己时经历了什么,心中一阵温暖,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才好。
“回去你还要谢谢庄园、周静和李理她们,连带也要替大头谢谢邓方和王动他们去。”白芷薇说:“他们在梅苑和松苑想办法骗两位司院秦呢,要不然,咱们几个又是个晚上没回去,还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是,是,我欠大家地。”唐谧唯唯诺诺地说。白芷薇看见从来神气活现的唐谧忽然改了嘴脸,虽然在气头上,也不由得“噗嗤”一笑,再也绷不住面孔。
这件事情因为白芷薇在出来找唐谧之前的一番布置,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掩盖了过去。那毒雾似乎只是有麻痹地作用,并未在唐谧身上留下更多的伤害,至于她一身地外伤,由于蜀山地伤药有去腐生肌的奇效,很快也就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唐谧见那伤药这么灵,也往自己早先身上从左边锁骨延伸到左腋下地旧伤处涂了很多,可是这道旧伤却不见有任何好转,心中难免小小有些遗憾,心想以后都要带着这么一道难看的伤疤了。
闲时她与白芷薇和唐谧讲起穆显与魔王衣冠冢的事情,那两人都甚为惊讶。三人设计良久揭穿穆显的法子,却发现她们手中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手的凭据,这些话任谁听了都像是在信口雌黄。
“不如让灵璧继续盯着穆殿监。”白芷薇说:“如果他再去幻海森林或者黑雾峡谷,咱们就让灵璧来报信,然后咱们就叫上几位宗主和掌门,当场将他抓住。”
“嗯,现在只有先这样了,不过灵璧你可要小心。”唐谧拍了拍小绿猴的头说。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绿猴并没有再发现任何穆显的新动向,倒是这天夜里,它忽然窜入窗户,抱着一本不算太厚的小册子。
唐谧和白芷薇因为晚间和张尉练武相当疲倦,此时都睡得黑沉,任是由那小绿猴连叫带拽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什么事?”唐谧睡眼惺忪地问。
小绿猴献宝一样把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