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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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瑟深吸一口气,十分沉静地说:“听说皇上三夜未眠,也未进食,臣妾放心不下,所以特意做了皇上以前爱吃的点心送来。”
“不劳玉妃费心,拿回去吧。”暮雨漓说着,玉锦瑟咬着唇角,没有走的意思,暮雨漓的语气更加凛冽地说:“朕不是说过吗,你好好在静兰院待产,不要乱走,尤其是不经过朕的允许便出现在朕的面前,听到没有,下去吧!”
“皇上,不管臣妾做了什么,都是皇上的人,难道关心皇上还有错吗?”玉锦瑟心里告诉着自己冷静,可是,面对这个曾经把自己当宝,而如今把自己当成草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了心中的怨气。
“玉锦瑟,不要以为你怀了朕的孩子,朕就可以什么都不和你计较吗?”暮雨漓的声音锐利起来。
“雨漓,别这样。”步轻罗劝着他,她不想让他因为后宫这些事而分心劳神,她笑着对玉锦瑟说:“玉姐姐,皇上知道你担心她,可是你身子不便,这么大半夜的跑来,皇上心疼着呢,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这里,皇上没事的,玉姐姐,早点回去休息吧。”
玉锦瑟看向步轻罗,似笑非笑地说:“漓妃妹妹,看你的气色,伤好的真快,听说妹妹受伤,本来我派人给妹妹送去家乡特制的创药,没想到你的宫女说你在用影重公子给的药膏,看来还是影重公子的药膏好使,妹妹无恙,我就放心了。皇上,臣妾告退。”
笑,没有一点波澜的笑,玉锦瑟转身,带着她的侍女们走出大殿,走到殿外,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大殿里,又是一阵寂静,暮雨漓缓缓地转头,对上步轻罗的眼睛问:“影重什么时候给你的药膏?我怎么不知道?”
“这都是前几天的事了,怎么了?”步轻罗不以为然地说着。
暮雨漓表情略微紧了紧,然后一笑,摇头说:“没怎么,影重,他本来就比我细心的。”
话这么说,可是暮雨漓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上不来,也咽不下去,就在那卡着。
第2卷 痴缠 风云在起(三)
真的就不爱了吗,就因为她不真实的身份,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抹煞掉八个月的夫妻之爱。暮雨漓,在你的眼里,只容下得一个人,是紫幽月也是步轻罗。努力的压抑着汹涌而来的怨恨与愤怒,玉锦瑟扶住廊柱站住,身后的宫女急忙上前问道:“娘娘,您不舒服吗?”
玉锦瑟微闭着眼睛说:“不要管我,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
“娘娘,这怎么行啊,你现在可怀着龙子,奴婢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娘娘一个人留在这啊。”宫女慌张地说着。
“少罗索,我让你们走就快走。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我现在能活着,不就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冷然地一笑说:“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恐怕我早就活不到今日了。你们还不快点走。”
见玉妃娘娘生气,左右宫女相互看看,然后默默的向前快速走去,园中,只留下了玉锦瑟一个人。
春夜,硕大的圆月低垂,那种暗暗的金黄挂在宫阁的之上,沿着积雪消融的小路,玉锦瑟慢慢的向前走去,手轻轻的放在滚圆的肚子上,她轻声低语着:“儿子,娘能不能翻身,都靠你了。”
肚子里有了明显的动作,玉锦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慈爱笑容,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她的孩子还是和她在一起的,遥望四周宫影重重的庭台楼宇,整座皇宫都在沉睡。一股孤寂感袭上全身,视线永远也越不过去的宫墙,就像此时,无法摆脱的黑暗,一重重,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树枝摇动,光影闪落,黑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黑暗中,依就是那双永远看似温和却深藏着狠毒的双眸。
“你来做什么?”玉锦瑟手扶住旁边的小树,让自己站稳一些。
极夜嘴角微微牵动,像是在笑着一样,轻声说:“玉妃娘娘真是好兴致,这么晚还出来游园。”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玉锦瑟厌恶极致了他那副伪善的面孔。
眼眸中滑过一抹怒意,却又迅速换成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极夜迎着风,戏谑地说:“玉妃娘娘心情不好哦。”
玉锦瑟眼神凛冽地看向他,她现在很想转身就走。
极夜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盯着她的眼眸说:“无心不见了。”
她身体一僵,惊讶的看向他,抓着树干的手突然的握紧,极夜看出她的紧张,继续说:“那天血刹和他伏击皇上宠妃,为的是想先给皇上提个醒。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是魔界中人,打伤了无心和血刹,仓促间,血刹将他藏在了一处别院之中。前日血刹去寻,却不见其踪影,据悉,那住过长公主。所以我怀疑,无心很有可能被长公主带进了皇宫。”
“无心被长公主带进皇宫??”
“对,我和血刹找遍了京城,只有皇宫没有找过了。”
“无心如果跟长公主进了宫,还没有伤害她,那不是说明,无心想起来以前的事了?”玉锦瑟最担心的就是无心遇到长公主暮霜浓,回忆起以往的事,那样,她是满姑姑的人的事也就暴露了。
极夜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说道:“喝了失心散的人,是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的,只不过深藏在脑海的片断,会被曾经熟悉的事物所激起,你一定要找到无心,不能让他再落回花家的手里。”
“我知道了。”她低声答应。
“还有,你知道那个宠妃,对,漓妃,为什么会灵术,她是不是失踪的公主?”极夜又问道。
玉锦瑟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绝不能让他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什么,她坚定地说:“她和保稷王府有关系,应该是灵域的。”
“哦?这界灵使还做月姥的事啊,呵。”极夜脸上闪现出玩味的笑容,然后,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问:“灵域的人,就剩下花影重在京城了吧?”
“连日魔象发生,保稷王与他的儿子几乎都离京了,这些事,都是姑姑安排的吧。”她胆战地问着,姑姑,终于要动手了。
“不,一半是,另一半是唤魔使的主意。”极夜平静的回答着她。
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最震撼的,失声地问:“唤魔使??你,你们找到唤魔使的肉身了?”
“当然,而且还很合适呢。”极夜的嘴角露出笑容,好像是父亲给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
“是谁?”她小心的问着。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你不是喜欢看戏吗?这回有好戏看了。你现在首要做的就是找到无心,还有幽月公主。”极夜说完,轻轻一转身,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锦瑟又陷入了寂寥的夜晚,唤魔使终于附在了人的身上,那就是说,这又意味着一场人魔之战即将开始,而连续的魔象事件,只不过是魔道向人界挑衅的一个预示。如果人界再次被魔界控制,那么,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太子又有什么用,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给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第2卷 痴缠 风云在起 (四)
春雨朦朦,天地之间仿佛笼罩在一层灰色的丝网之中,整座皇城都显得沉重而低迷,像是压抑着无法解释的迷茫,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来的却有些悲凉,正如这座皇城中,每颗被禁锢的心灵。
京城的一座茶肆之中,忧玄大师坐在栏边,依就是那一身灰色的长衫,花白的头发任其披散着,他面前桌上精致的茶杯中,茶香缭绕。缠绵的雨丝拍打着深红色的栏杆,发出细密而清悦的声音,他狭长的眼睛眺望着远方的天际,似在捉磨,又似在揣测着。
木制的楼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声声,不紧不慢地传上来,最后,在忧玄大师的身后停住。
忧玄并没回头,嘴角轻笑说:“你来了?”
白色的衣衫拂过他的身边,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此人,正是当今皇上的谋师,商苍子。虽然在暮雨漓登基后被封为了正一品,但他仍然着装简朴,虽然也是五旬之人的模样,但浑身透着一般精锐脱俗之气。
“茶已经为你备好了。”忧玄说着,手从袖中伸出来,一指桌上的茶盘。
商苍子拿起来,放到嘴边,深吸茶香,笑道:“这茶是你专程带过来的吧。”
忧玄点了点头,两人静声饮茶,外面的雨越来越细密,客人实在太少,原本在楼上伺候的小二打了个呵欠,下楼去休息,二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又是良久,忧玄大师先开了口问:“今天不用替小皇上处理国事吗,怎么有空出来陪我喝茶?”
“皇上今晨身体不适,无法早朝,政事暂由丞相代理,正巧你我二人也久年未见,此次在太平城相遇,怎能错过。”商苍子端起小巧的茶壶,为两人的茶碗斟上。
忧玄笑说:“我乃闲云野鹤,你是良禽择木,志不同啊。”
“你这老家伙,句句都不饶人。你不是要一心成神吗,怎么不好好在洞府修炼,下山来管闲人俗事?”商苍子也毫不留情的揭他的底。
“哈哈……”忧玄笑了几声,手捋着花白胡子说:“由仙成神。谈何容易,我倒是明白你当日抉择了,不说这个,说说你的小皇帝吧。刚刚登基不久,便遭遇如此辛劳,他承受不住了。”
商苍子点下头,又有些奇怪地说:“咦,怎么没宣你进宫为皇上诊治?”
“皇上身边自有能人,用不着我。”
“能人?你是说她?”
忧玄一笑,没有说话,商苍子顿悟地说:“皇上应该知道吧。”
“那是自然,不过,花屏楼未必知道。”
“小皇上不会让他知道的,虽然同属魔界,但也不是同道中人。”
“花屏楼现在无暇顾及皇宫,如今魔象四起,他已是焦头烂额了。”忧玄说到这,眼睛眺望向远处的宫城。
商苍子摇了摇头,低叹着说:“平静了百年,魔界又再一次侵犯人界,这冥冥之中的定数,不是他一人就能挽回的。”
“魔人两界开战,六界只怕都会受到影响。”
“你担心魔界会控制六界吗?”
“对,这是魔道圣君长久以为的野心,虽然他的魂魄被封印,可是唤魔使一出,魔道圣君被禁锢的日子也就要快到头了。”
“唤魔使?”商苍子一怔,错愕地看向忧玄。
忧玄眉头轻皱地说:“能发动这样大规模的魔象,能布置这样周密的计划,并将花屏楼的主力人马拆得四分五裂,有这样决策的,也只会是唤魔使了。”
“唉呀……”商苍子倒吸一口冷气道:“唤魔使乃是魔界万恶幽魂,必须附人肉身,不知世人又谁遭此恶运。”叹息,然后是摇头。
忧玄问:“如果一场劫难又无可避免,不知道又会是谁能解此劫呢?你记得当年灵域圣主不是转世了吗?会是谁?你是瑶海散人的帅兄,应该知道吧。”
商苍子回忆着说:“当年怕魔界余孽追寻到圣主转世圣婴而下手暗害,我与师弟两人将灵域圣主的魂魄分别投在了两个婴儿身上。”
“两个婴儿?那不是说这两个人必须在一起,才能拥有灵域圣主的法力?”忧玄一惊,商苍子点点头。
忧玄又有疑问:“如若那两个婴孩都是普通凡人,再无积缘,怎么可能重拾法术?”
“归鹤兄,这就多虑了,别忘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的。”商苍子意味深长的笑了。
忧玄手指动了动,算着说:“那两个孩子,已经成人,但不知道,他们是否知晓自己肩上将承受的重任。”他的头转向外面,外面的雨已经渐渐的小了,可以清晰的看出京城的轮廓。
第2卷 痴缠 风云在起 (五)
雨停了,笼在宫城上方的乌云,被一道道光线穿过,地上的积水,反射着阳光的明亮,竹帚划过青石路面的声音,太监宫女们扫着各宫院的积水。
月阙宫中却是一片宁静,寝殿之外,李太后端座凤椅,脸上是一片忧虑之色,司徒皇后,步轻罗还有四公主暮云雪三人则站在一旁。
李太后手紧握着,挑眉看向步轻罗,责怪地说:“即然昨夜已经不适,为何不传太医,如果不是今早雨漓不能早朝,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
“母后,儿臣知错。”步轻罗低声说着。
“母后,轻罗没禀告您,是怕您知道了会跟着担心啊,她也是为您着想啊。”司徒青蕊在旁边解围。
“是呀,母后您不能怪轻罗的。”暮云雪也求着情。
李太后的视线落在一脸平静的步轻罗身上,似笑非笑地说:“宫里人都说漓妃与皇后和四公主感情甚好,看来所言非虚啊。”
“母后,后宫无争,是皇室之福,难道不好吗?”司徒青蕊笑着说。
“你倒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好皇后,雨漓怎么就看不到你的好呢?”李后话中带话,这几人心中哪能不明了。暮雨漓专宠漓妃,与皇后及后充入宫的几名妃子都无肌肤之亲,别人也就罢了,堂堂的一国之后还是处子之身,这怎么能不让人视为笑柄,李太后替司徒青蕊抱屈,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也是司徒青蕊的难言之隐,纵使她再大度宽容,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只视她为知己,敬如贵宾,每面对此事,她心中还是免不了酸楚。
暮云雪小心的看一眼太后,又注意到了青蕊的尴尬,最后视线转向步轻罗,而步轻罗一直在低着头,微闭双眼,她今天有些反常,一直心不在焉。
这时,太监从寝殿中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说:“回禀太后,皇上醒了。”
李太后一听,马上站起来,司徒青蕊托着她的手,暮云雪拽了一下还走神的步轻罗,四人快步走进寝殿。
床榻旁的太医对进来的太后行跪礼,床上,暮雨漓已经微睁眼睛,正向寝殿风巡视着,视线落在最后面的步轻罗身上。
“儿子,你可好些了?”李太后紧张的坐在他床边,握起他的手。
“母后,儿子没事。”暮雨漓笑着。
李太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太医说:“皇上到底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