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卿本糊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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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轩吃惊于我的到来,对我所问之事矢口否认。我不依不饶,他拗不过,终是说了句“是沐景透露的”。
我错愕,待要问原因时,祁轩再也不多说了。我折回嫣落居问起了幻羽。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确定他很有本事,知道的事情绝对很多。
他说的也一样,就是沐景故意间接透露给祁焸的。而当问及原因,幻羽也不多说,这不急死人吗?!
“行,你们都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手被及时地捉住,幻羽也有些急了,略略责怪道:“为这点事上心,你是不是忘了你最该操心的是什么?!”
我一愣:“是什么?”
幻羽几欲抓狂,被他抓着的手臂上传来疼痛,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朽木不可雕也”。
“我没能阻止处弥对你说那些话,但是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还要去趟浑水?就因为与他有关,你就这么上心?”
虽是斥责的语气,我却听出了他的关心。这小子,不,这男人会不会太厉害了,每次都一针见血,我辛苦地逃避,他总是无情地揭开,也不想想我能接受得了吗?
“是,我就是要管,这不仅关系到他,也关系到很多人,有我在乎的和不在乎的。我就是不想让它发生!”我甩开幻羽,奔了出去,不理会幻羽的呼唤。
与以往一样,沐王府的管家依旧说沐景不在。
我火了,大声道:“在来之前我已经去各家沐景名下的商铺问过了,他都不在,臣相府他也没去。明天他都要成亲了,不呆在府里等着做新郎官,还能忙什么?!你不用敷衍我,今天我就坐等在这儿了!”
管家也不理会我,一甩袖走了,意思是我自便,他不想同我啰嗦。
反了反了,一管家也跩成这样了!果然是跟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就冲他,我也不能嫁沐景,否则我这主子反被骑在头上,还了得?!
我毫不客气地在王府转悠,反正没人管我。不知觉来到我和沐景第一次相遇的园子,那个不像花园,却堆着毫无艺术的假山的园子。就在这里,他要杀我,而现在,他又折磨我。我气闷极了,对着一假山又是踹又是打的,把它当成了沐景,虽然手脚有点痛。
令我震惊的是,这时假山竟然开了一道小门,下面露出阶梯。我怔在原地,脑中迅速闪过很多想法。
这或许是通往某个地方的暗道,也或许是秘密集聚的场所,重点是,这出现在沐景的园子里。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在,却会突然出现沐景和他的手下,原来他们就是从这里突然出来的。
怎么办?我是进去一探究竟,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现转身离开?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情断(1)
街道上人声鼎沸,吹奏敲打之乐不绝于耳,连嫣落居内也是笑谈连连。是何事如此喜庆?是谁家爆竹震天?能给云都带来这么大轰动效果的又有几人?不就是沐景和杜云裳的婚礼吗。
没错,这天就是他们成婚之日,什么叫排场,看他们就知道了。满满当当六十六箱嫁妆,沐景更是花重金买下无数鲜花铺了一路,还有不断挥洒于空中的花瓣,整个云都都弥漫了花香。
所有女人都羡慕这样的婚礼,包括我,可是当得如此排场的只有杜云裳。不是因为她身份背景,而是她的气质、谈吐、学识,这样的女子,就改这样隆重对待。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对她评价如此之高,总觉得自惭形愧。
我耐着性子在嫣落居等着,等幻羽回来给我答复,因为他去沐王府送礼了。
回想昨天,我在意外发现王府里的地道后,终是狠了心走了进去。当我蹑手蹑脚拾级而下时,男人的交谈声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没有杜衍的帮忙,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有多少胜算?”我的新猛地一跳,这是沐景的声音。
“主子,万万不可,若是之前他对我们的情况毫不知情,或许我们还有胜算。可现在若与他划清界限,他反成了我们的阻力,以他所了解的去帮祁轩出谋划策,我们就只有保命的份了。”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手下了。
“可是……我不想娶他的女儿。”
“主子,明日就是婚期,您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杜衍这条件已经算是宽厚了,省了我们很多精力。主子,只是娶个女人而已,给她个名分,何其简单。更何况杜小姐才貌双全,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说不定还能帮到我们。”
“祁轩查抄的一批官员有不少是主子的人,一下子失去这些羽翼,已经损兵折将,现在只能牢牢拴住杜衍。”那手下似乎有些急了。
沐景没有说话,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原来在犹豫婚事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重新权衡事态发展?
“谁?!”一声暴喝,我突感脖颈一阵凉意,被发现了,而且剑正架在脖子上,我呆若木鸡。
“住手!”沐景赶紧奔来,我木然地看他检查我的脖子是否受伤,然后喝退所有手下。
我看到那个手下离开前狠狠地瞪我一眼,若不是沐景阻止,他铁定送我上西天。
沐景虽有心护我,可我突然的“到访”让他心中多有不安。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如果我说是无意中触动了机关,你信不信?”
他没有回答我,可那忖度的神态却令我心凉,我是多么信任他,他却并不信我,是不信我的人格,还是不信我的感情?
“你真的要夺位吗?”
“是。”
“娶杜云裳是为了笼络杜衍?”
“是。”
“祁轩是个好皇帝。”
“我也可以成为好皇帝。”
“对百姓来说,只要有一位好皇帝就行,既然他是好皇帝,你就没理由取而代之。”
情断(2)
“你别看东羡国表面看上去安定,其实里面已出现裂痕。祁轩在位已十年有余,东羡国不但没有发展,而且是停滞不前,这都是先皇创下的功劳,他没有成就可言。”
我叹息道:“沐景,难道你没听说过,建业容易守业难吗?祁轩守住先皇的基业已是一种能耐了,至于发展,你也看到了,他一直在为这个努力着。明明知道你的心思,却没有花大精力来对抗,反而一心为国家为百姓着想,光这一点,你就自愧不如。”
沐景燃起了怒意:“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我坦然地对上他的视线:“我们是朋友。”
“你……那么我你呢?你当我是什么?”
“本来我也当你是——朋友,”是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可惜你把我推开了。”
沐景握住我的双肩,郑重道:“我没有推开你,我说过,我要你,是你不接受我的安排。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只要我爱你,不会计较其他,可惜原来你想要的不止这些……”
“你还是不懂,夫妻间出现第三个人是很尴尬的。其实你只要放弃那个位子,什么事都解决了。沐景,你看你现在过得多好,何必要夺那个位置呢?放弃它,我就是你的了。”我抓着他的手臂,做出了最大的妥协,我只想阻止这场政变。
沐景甩开我的手,背过身去,坚定地说:“不,我不会放弃,那位子本就该是我的。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已经问过沐夫人了,你是先皇的儿子,你的母亲就是美人峰下种荷花的女子,她就葬在那儿。即使你是皇家血脉又如何?那个位子不会生来就是谁的。”
“父皇只爱我的母亲一人,也只视为亲子,只有我可以继承他的位子。太后从中作梗,推上了自己的儿子为王,所以祁轩才能做皇帝!”
“正因为他爱你,才不让你承受那个位子。他封你为王爷,只为你能生活无忧而已啊。你想想沐夫人,她没有子女,视你如亲子抚养长大,你就不陪在她身边吗?”先皇多么明显的用意,他怎么就不明白。
“我已经准备了那么久,不可能再放弃了。”他虽有迟疑,然终是下定决心了。
“那么,我们也结束了。你是打算将我就地正法,还是放我离开?”我心内凄凉,我的生死竟还是凭他决定。
他的背一僵,却固执地没有转过身来:“你走吧。”
走之前,我突然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问道:“是你故意用嫣嫣挑拨祁轩和祁焸的?”
“是,他让我失去那么多帮手,我总得断他一个臂膀吧。”
“那么我呢?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利用?”我沉声道。
沐景默然。
“我……不知道。”这是我离开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失望啊,他也不知道,那我不得继续带着这个问题郁闷?可笑,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回过神来,猛然瞥见门口的幻羽。他终于回来了,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我竟丝毫未觉。
幻羽这家伙
细一打量,只见他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双臂交叉于胸前,夕阳挥洒在他身上,简直是光芒四射,却比往常多了分柔美。妖孽啊,怎么可以帅成这样?!
“回来了也不进来,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吓人啊?”
幻羽勾起唇角,懒散地进屋,坐下,倒茶,喝茶,然后一句:“我看你在做白日梦,不想打扰你而已。”
白日梦?呃……像吗?又被这小子看到发呆的样子,不过,他竟然没打断我,嘿嘿,真是越来越默契了。
“东西送出去了吗?”
“嗯。”
“他全收了?”我有点讶异。
“嗯。”
“他什么反应?”
“好像哭丧。”
“啊?”我让幻羽送还了那盆冬荷,荷花向来有婚姻和美之意,算是应景了。同时双倍奉还他曾借我的百两纹银,这样,我们之间的联系都切断了。他能收下就好。
“今天早点打烊,你陪我去隐寨收拾东西,我决定明天就搬回来。”
幻羽奇怪地看着我,建议道:“你要不要先在隐寨住几天?这边有张伯,不急。”
“不行,嫣嫣不在,我得坐阵。张伯年纪大,让他操那么多心,我过意不去。”
“需不需要我打探一下他们在哪儿?”幻羽随口说道。
我突然很感兴趣地凑近幻羽,盯着他一阵好瞧。幻羽略有不自在:“这样瞧我干吗?”
“我说幻羽,你怎么好像什么事都能知道?”
幻羽郁闷了,一敲我脑门说:“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掐指就算得出来,还不得先打探过啊。”
我摸摸脑门,奸笑道:“一定有不少帮手吧?”
“这你不用管,如果发现嫣嫣,要带她回来吗?”
“听她的意思吧。这个祁焸,做得过分了些,不声不响把嫣嫣劫走,要是敢欺负嫣嫣,我一定饶不了他!”
今早刚发现的,祁焸派人送了纸条,说是带嫣嫣出城了,嫣嫣的所有东西都在房内,不知道他想带她去哪,一点口风不透。当然,这显然也是对祁轩的不满,沐景的目的达到了。
“呵,行了,走吧。”幻羽笑着牵过我正摩拳擦掌的手,一脸的无奈。
这晚我和幻羽都睡在了隐寨,我/炫/书/网/整理好东西,却睡不着。
夜色撩人,对那对新人来说可是千金难买的良宵啊。心里还是忿忿不平,自己在其中是什么角色?好像只是一盘油闷豆腐上的几点葱末,用来稍加润色而已,却多数被人丢弃。
该死的月亮,竟然今晚特别园,非得提醒我月圆人不园是不?和沐景断了,嫣嫣不在身边,项大哥在漠北城,可怜的孤家寡人啊……
猛然发现身后有个黑影,看样子他在那儿好久了。今天他似乎温顺很多,相当配合我,只不过很不习惯他这样。
“喂,大半夜的不声不响出现在人家背后,知不知道很吓人啊?!”我霍然转身,颇为不爽地对着身后那坨黑影说道。
幻羽,就是那坨黑影,他在看到突然转身的我时出乎意料地惊讶,虽然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我看得真切,甚至,他还轻微地皱了下眉头。
他给的清醒
我不解地注视着他,而他慢慢向我走近,抬起手,指间抚过我脸庞,说道:“为他,至于搞成这样吗?”
不是他的这一下轻抚,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幻羽的关心令我感动,可是他的话却引来更泛滥的眼泪。
“你不懂,不懂,随我吧,不用管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微不足道,我算个什么!你别来管我!”我用力推开幻羽,任自己无故宣泄。
幻羽并没有被我推开,人家功力深厚,我哪推得动。他眉头皱得又深了些,而且蕴集了一股怒意:“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是我认识的林落吗?不但逃避现实,而且自怨自艾,你自卑什么?你不是一向自信得很吗?你的自得哪去了?!”
“你懂什么!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多了不起,什么事都知道,别人的心思都能看穿,别以为有一点了解我就真的了解我!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自信,我嘴上说的好听,只是为了慰藉心里的空虚。我是个自卑的人,一直都是!我从来就不勇敢,没错,我总是逃避,我就是这么没用!”
“你!”幻羽怒意减退,却多了失望之色。应该的,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勇气,我让他失望了。
突然被拽过手腕,一阵茫然,只看着他一直拽着我往外走。他力道十足,步伐极快,我被拽得生疼,也跟得气喘。
“你拉我去哪?!”
“让你清醒一下。”他没回头。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一潭池水边。这池子是在隐寨内的,天然合成,平时隐寨的弟兄们都在这里洗澡。
虽然我还有点混沌,但凭我对幻羽的了解,直觉告诉我他大概想把我怎么样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当我想逃开的时候,他已经不由分说将我推入池中。我恐惧的一声“不要!”就这样淹没在水中。
当身子往下沉的时候,熟悉的画面席卷而来。几个月前我落水穿越到这个时空,当时在水中相当难受,恐惧得只想到死亡。自此我便开始怕水,再不敢在河边走,不敢往河里看,就怕再落水。瞧我,多没用,只是一次落水,就把自己搞得那么怕。
借着月光,我看了看岸上的幻羽,不禁苦笑。他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吧,就算知道又怎样,他还是会这么做。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我怕的,不敢面对的,他总无情地拽着我去面对。
我心底里想挣扎,身子却没动,突然的落水确实赶跑了之前的悲戚,却又多了种决然的哀伤。
腰身一紧,好像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