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不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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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底是混了合欢散的酒,还是让他眼睛迷蒙起来。他抬头看看月色,突然想到那一个午后,她娥眉轻颦,面上烟霞绚烂,在他身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的眼中,是只有他的。然后,他又想起,她那一声声娇如乳莺的吟哦,几乎狂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急切地需要他去拥抱她。
他低下头,突然笑了一笑。是了,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交付他手。
软玉突然怔住。她说了那么多,可是此人却只陷在他自己的思绪之中。而后这一笑,如沧月出海,简直要令人神魂颠倒。
孙念如突然回过头来,直视她,道:“软玉姑娘?”
软玉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却道:“我想请问姑娘,女子的第一次,是否真的会觉得非常不适?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软玉怔住。
孙念如低下头,面上有些歉意:“抱歉,在下只是想知道而已。”
软玉倒抽一口冷气,而后勉强平静下来,却连笑容也一并勉强起来,只道:“公子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软玉既然是风尘女子,便没有做这么矜持的。”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抬起头,却见对方还是一点也动容,似乎还凝神想要听她说下去。他目中一丝杂质都无,好像在问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软玉终于死了心,苦笑一声,开始细细地告诉他这些女子的闺房之事。
孙念如听得脸色忽明忽暗,却绝对不是尴尬。最后,还从软玉这里索要了一本房事秘笈回去。软玉哭笑不得。
过了几日,孙念如同叶双净并肩飞行于林中。玄生始终追随在侧,只用眼角淡淡地看一眼与他谈笑风生的叶双净。
他忍不住想,难道是因为叶双净武功高强,足以与玄生并肩而立,所以他们才能这样融洽和睦?
那么,谢思嘉所说的。所谓的平等,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双净眼看着他要撞上树,却又在要撞上去的时候轻飘飘地打了个转,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好气又好笑,只道:“孙念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同你说话?”
孙念如茫茫然地回过神:“什么?”
叶双净眉心青筋曝露,最后只叹了一声:“思嘉怎么受得了你这个木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好好听我说话,我就要去告诉思嘉,你跟人去逛了花楼!”
孙念如吓了一跳,差点又要撞上树。叶双净哈哈大笑:“我一直当你是个没有心的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令你慌乱的东西。”
玄生适时地提醒道:“双净,不要再闹了。正事要紧。”
叶双净答应了一声,目中露出兴奋的光彩来,只道:“到了。孙念如,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话再同你说一遍。”突然想起来他可能不在乎,于是她又笑道:“你的别院,有东西送出来给你。到了我手里。你想不想要?”
孙念如立刻变了脸。
林子中央的空地上,有一群穿着麻衣的人,似乎正在给什么人披麻戴孝,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此时突然听得风声鹤唳,剑光粼粼而起。
叶双净首当其冲,兴奋地仗剑而出。玄生紧随其后,替她把守住后背的空洞。孙念如定了定神,先落去地上,这才抽出剑来。
“望星楼,今日覆灭于此。”
低沉的声音,仿佛是灵前的讣告。
神秘的望星楼,在江湖中从兴起到覆灭,只经过了一年的时间,而后便毁在了几个少年人之手。据说那一日,是江湖五少侠之中的三位,剑宗孙念如,七石门叶双净,半月城玄生,诛杀了正在举行某种仪式的望星楼余孽。而后,三少侠赶回会嵇,同重重楼澈水,和紫薇堂天沙会合。彼时,澈水和天沙,以及雪衣剑客双刀娘子鸳鸯剑诸人,正在与望星楼大部进行厮杀。这是一招引蛇出洞的计划,而准备接应的望星楼高层,已经被三少侠诛灭。于是望星楼,全楼覆灭。
同年,正道中人不得不履行先前与九霄宫签订的合约,承认其为与天下筏一样的正派组织,不再没事找事就去找他们的麻烦,坏他们的生意。以及,正道的武林大会,九霄宫也取得了一席之地。
并且,剑宗旗下的镖局,与九霄宫结为盟友,为其门人行走江湖提供便利。
事已完满,一月之期又将过,孙念如却踌躇不前,不敢回去那个小小的院落,去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别院曾经有东西送出来给他,不知道为什么却落在了叶双净手中。起初叶双净气他总是走神,打定主意不让他吃点苦头,说什么也不愿意把东西交出去。可是孙念如不懂得怎么求人,他想要,他便缠。叶双净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这尊神,着实不是个滋味。最后无奈,只能把那个檀木盒子丢了给他。
他拿到了手,面上也还是淡淡的,甚至还说了一声谢谢,把叶双净气得半死。
后来他回到了安府,打开了那个盒子,然后呼吸凝住。
里面躺着的,是一对精巧的同心结。
那么,是她想明白了?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她愿意与他携手天涯,她愿意从此收了心……
这个认知,让他简直要轻微颤抖,他好像一辈子也没有这样快乐过,简直觉得连心也要开始微微抽痛起来。
他在想,等他回去,一定要同她认错,亲手替她解开那束缚她的锁链,要打要骂都随她,即使她要一剑杀了他他也甘之如饴。他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想着她会怎样跟他生气,怎样怒斥他,怎样责怪他,可是最终她还是会接纳他的拥抱。设想那么多那么多,每一个都如此美好。连生命也绚烂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踌躇起来。
孙念如这三个字,在江湖中,意味着强大,意味着一代传奇。在他的敌人眼中,却意味着魔鬼。一个没有心,坚如磐石的可怕魔鬼。他好像从来不会彷徨。可是这一次,他却踌躇了。却是为了讨女子欢心这样的小事。
于是叶双净发现,刚刚缠了她好几天,终于拿了东西滚蛋的人,突然又开始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们了。问了几次,都无所收获,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应该急匆匆地跑回别院去,去见一见那个几乎要让他相思成狂的人吗?为什么却无所事事的跟着他们乱晃?
孙念如却不管她在想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跟着他们,留心观察玄生与叶双净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发现,在玄生偷偷看叶双净的时候,叶双净虽然总是假装不知道,但是总是会偷笑。他发现,叶双净虽然是名动江湖的少侠,却和谢思嘉一样贪嘴,而玄生也总是会不动声色地给她准备一些新奇的东西。他还发现,有一次玄生以为谁都没注意到,给叶双净采了一束花,说了些狗屁不通的酸话,叶双净就欢喜得连眉梢都带了笑。
他有些犹豫,或许思嘉,和叶双净并不一样呢。就像他就绝对做不出玄生那些傻事来一样。
踌踌躇躇,又过了好几天。孙念如终于下定决心,跑去找玄生。
玄生惊讶地道:“双净啊?若是我惹了她生气,让她打骂几句,就好了。都是江湖儿女,哪里有这么别扭的。”
孙念如心想,那么等他回去之后,见到她,一定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若是要跑,他跟着便是。反正她的轻功不如他。无论天涯海角,就这么追上去便是。
终于等不及,策马奔腾回汉阳城外的别院。
他急急地奔进院子,却不让人通报,也不要人声张。他竟又开始胆怯,偷偷摸摸地跑到她那间屋子的房顶上,揭了瓦片偷偷往下看。
终于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她穿着嫩紫色的罗裙,瘫在了椅子里。一只手拿着扇子,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一只手抱着一本书,在胸前。她的一条腿跨在椅子的扶手上,很不像样子,头也歪在一边,好像是睡着了。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条链子,系在她的腰上,懒洋洋地蜿蜒去地上,好像一条婀娜的水绸。
然后他偷偷地潜下去,抱着一种莫名的窃喜和紧张,轻轻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去床上。这个过程,他莫名地感到紧张,好像生怕她会醒过来一样。可是,却又盼望着她能醒过来。
然后,看着他。对他说话,要打要骂都可以。所有的梦想都就此展开。
没关的门外突然响起了动静。他迅速抽回放在少女脸上的手,回过头去。
门外,站着微微有些错愕的佩姨。他无声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他没有看见,床上的少女,一下睁开了眼睛。
谢思嘉眼神莫名地盯着那扇门,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一直面无表情,可是手却紧紧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几乎要将它们都扯破。然后她坐了起来,听到琳琅的锁链声,一怔。
她终于从那种莫名的感动和温存中冒出头来。低头轻轻抚摸腰上那根链子,听到门声也不抬头。
她轻声道:“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来人是一个穿着劲装的女子,脸色却有些古怪,只远远地看着她:“小山花,若是做了,可就不能后悔了。”
谢思嘉笑了几声,抬起头。那眼中的痛苦和不安,简直令人不敢正视。她轻声道:“怎么你怕了?你怕他会杀了你?还是怕我会利用完你之后又说话不算数,算计你?”
那人却没有生气,只道:“小山花,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有什么怕不怕的。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我不后悔。
谢思嘉抓着腰上那条链子,一声一声地在自己心里道。我不会想要做一个囚徒。所以我一定不会后悔。。。。
第二十五节:心碎逍遥
我支起身子,坐起来。低下头道:“那么,他已经被我引回来了。院子里,我的屋子附近的守备会放松一些。你若要下手,尽快。”
管剑樵点点头,道:“今夜我会守在屋外,以免他伤了你。”
我皱了皱眉:“不用,我有把握。你自去把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不大喜欢他的语气。好像孙念如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样。其实我私心里,总是护短的,总认为无论他对我怎么样,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要恨要骂要算计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别人若是要说他一句不好,我就受不了。
管剑樵沉默了一会,然后抛过来一个东西,正落在床上。我伸手捏住,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真的要做了。对不起,你伤害了我,我不能就这样原谅你。
我不是赌气,只是,需要想一想……
那天夜里,我守在烛火下看书,却心神不宁。直到身后响起开门的动静。我全身一下僵住。
他好像有些犹豫,在门口踌躇了一会,不敢进来。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去看他。
“进来啊,傻站着做什么。”我捏着手给自己打气,不让自己后悔。
他一下瞪大了眼,似乎很惊讶,然后就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在我面前,抬头看我。我伸手摸摸他的脸,不语。
他道:“思嘉,你生气么?”
我别开了脸。
他在我手心里蹭了蹭,轻声道:“思嘉,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把你解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的心跳霎时便要漏掉一拍,但到底还是勉强压住心虚,笑道:“你把我解开吧。念如,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不会再让你这么对我了。”
他听话地伸手,从怀里掏出那把金灿灿的钥匙,给我开了锁。锁链哐当一声落去地上,我垂下了眼睛。本以为,他一定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绝不离开”的承诺,才愿意把钥匙拿出来,没想到,他却就这样放了我。
他抱着我站起来,我揽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怀里。然后我们就去了床上,他要灭烛火,我只不让。
“我看不见你。我害怕。”
他低下头,温柔地亲吻我的嘴唇。于是我一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的手,松开了。他耐心地我年轻的身体,一点一点,若即若离,我渐渐狂乱起来,不敢相信一个月不见他的技术竟然会变得那么好。
“念,念如……”我抓住他的肩膀,不想再让他继续恶劣地沿着胸口那道伤口周围舔弄。
他轻轻答应了一声,却抓住了我的手,十指交缠按住床上。我简直要哭出来,却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难耐地在他身下乱蹭,一边呓语一般叫着他的名字。他好像轻轻笑了一声,却有灼热的汗水滴落在我身上,几乎要烫伤我。然后他坐起来,慢慢地分开我的腿,让我敞开在他面前。我别开了脸。
“嗯……”我惊喘一声抬起头,他耐心地低着头看我那里。一边用他的下面轻轻磨蹭。他的神情分明是一本正经而忍耐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几乎要疯掉。
我拼命支起身子,叫他的名字,他始终不愿意靠近我一点,只愿意在入口恶意地磨旋。我的脚趾都要蜷缩成一团,他也不过是轻轻地叹息一声:“思嘉,等一下……”
直到把我的眼泪逼出来,他终于俯身爬上来,抱住我的脸狂热地亲吻,下面一点点地挤进来。瞬间被充满的胀痛不适被蓬勃的欲念冲淡到最低,我用力抱住他的肩膀,双腿也不知廉耻地用力盘住他劲瘦的腰身,挺身相送,只怕他再一次离开。
他全身都紧绷着,下身磨人地轻轻动着,脸颊贴着我的脸颊,喘息一声重过一声。我几乎要开口求他,用力咬他的肩膀,弓起身子贴着他。他抬头,把我稍稍拉开一些,低头看我,然后下身一个重重的撞击。我瞬间叫出了声,却没有时间来为这声音的高亢而感到羞耻。他一下翻身起来,用力拉开我的腿,分开到最大的限度,终于开始尽情驰骋。
我被他撞得身子一个劲的向后倒,双手在床上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一波一波的狂潮涌上来,每当我觉得已经到极致的时候。他总可以把我送得更高更高,完全不能抑制地,仿佛被一阵一阵海潮汹涌地反复淹没。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