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斗智朕的宝贝皇后-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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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莜之听卫说诚刚才听得仔细,现在问的咬文嚼字,呵的一笑,说道:“大师兄,莫搀和这些皇家之事,才是上策。”
卫说诚不多问,随着楚莜之到了他们的院落,在厢房先住了下来。
……
“你什么时候还抠走了顾南沂的竹子图了?”
方在杜渊非的院子的大堂坐下,杜渊非就笑呵呵的问清淼。
清淼头疼的说道:“多少年了,我当时拿走的,是绝对不会还回来的了。”
那竹子图上让东方少晨给刻了字,她气急败坏至极,早已扔了个干净。
她是断断不可能将取而代之的竹子图还给顾南沂的。
不过,他眼下疼爱的竹子屋一塌,当年给他留下的那些图应该被这化着的积雪等等毁了一干二净了吧。
以他当年对竹子图的喜爱,定是让她还他几幅的,哪怕就一幅。
一幅吗?她给他亲手画一幅?
……
☆、198。雪雪的记忆要恢复(二)
清淼乐呵呵的起了身,直奔书房那侧,杜渊非见她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诧异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清淼铺了宣纸,磨了墨,执了笔,簌簌的几个竹子枝便冒了出来。
杜渊非瞧见宣纸上的竹子枝,呵的一笑,“你这是要亲自画上一副竹子图还给他?”
清淼嗯了声,“我在丹青上的本事不高,画出个竹子模样便罢,竹子图吗,瞧得出来就好。崾”
杜渊非听得甚是哭笑不得,将她画了一半的竹子图拽了出来,直接当着清淼的面给揉成了一团。
“人家岂会要你这个。”
清淼挑眉,递了笔过去道:“那好,有劳良王爷亲自画上一副,以作弥补。”
杜渊非问:“为何本王要画上一副以作弥补?躏”
清淼指着她画的那张宣纸道:“你毁了圣上的画作,你可知罪?”
杜渊非一听,将手里的纸团铺展开,戏谑一笑,“还你。”
清淼满头黑线。
因竹子图一事,清淼对杜渊非十分气愤,提出琉儿当年被人带走之事,将杜渊非一阵数落,一个多月了,杜渊非,你竟然找不到人,真是笨蛋。
骂了笨蛋,清淼扬长而去。
一路走着,正巧见着不少人拿着东西,奔着顾南沂竹子屋的院落走去。
清淼打算过去瞧一瞧,他那竹子屋是坏成个什么模样。
竹子屋前,不少婢女都在整理,将竹子屋里本来摆设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不管是好是坏。
清淼站在门边瞧着,成群的字画不是断了两半,就是沾满了泥泞,还有不少精致的瓷器摆设,都碎的不必整理挑拣了。
顾南沂心痛的站在他竹子屋几米的地方,坐在椅子上,摆着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清淼细瞧,顾南沂的手中,正捧着一副竹子图。
原来还有这么一副好端端的竹子图啊。
清淼从门边走了过去,竟听顾南沂喃喃自语,“这么好的图,千金难求,皇上抠走了我那么多,若是再掉个个的用银子抠我一次,这该如何是好?”
清淼一听,眼睛真想一亮,不过瞧他如此凄惨,实在是于心不忍,清亮眸光瞧着那副栩栩如生的竹子图,清淼感叹,穆绵的画工,天下第一。
顾南沂瞧着身边冒出来的人,道:“顾侍卫,你是来劝我的?”
清淼连连点头,说道:“公子可别伤心了。”
顾南沂扯着她的衣袖,拽着她,一路奔到竹子屋不到一米的距离,心疼的说道:“你瞧瞧,我那竹子图可是我的至宝呀,就剩下方才那么一个了,没了这些竹子图,我……我都活不了了。”
“啥?”清淼惊呆。
顾南沂道:“你可知,我与这挚友不知几百年没有见了,而他留下的那么几样东西,一样样的全被皇上带走了,如今竹子屋一塌,他赠我的竹子图就独独剩下一副,这分明就是,我俩友情要断的节奏啊。”
顾南沂说着,回身将着安安稳稳放在椅子上的竹子图好生卷好,抱在怀中。
清淼嘴角抽了疯,她要让穆绵过来一趟,让他二人好友重逢,然后,穆绵你一定要多画几张竹子图给他,这样,他就不必让我还给他竹子图了。
清淼头上冒着冷汗,呵呵。
……
地牢。
林雪匍匐在地,微睁的双眸泛着晦暗难明,怎么办?她被困在了这里。
“林雪。”冰冷冷漠的声音响起。
林雪猛地抬起头,目光扬起,向上而望。
火红的衣着,桃花眼泛着冷锐的光,俊美的容颜摄人心魄,这声音和那时的男人声音完全不同。
看来她方才听见的脚步声,是那男人的脚步声。
谷天狐见林雪冷冰冰的睨着他,冷笑了一下,林雪醒了,得让少主过来了。
谷天狐转了身,奔着外面走了出去。
林雪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个男人是去找他的少主去了,那少主如此确切的想知道主子是谁,可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一会儿的功夫,林雪便瞧见一道紫色的身影,同样一张紫色雪花的面具。
“本少主不想与你多废话,这个我说过。”
林雪目光怔怔的盯紧着他,道:“你让我上去。”
谷天狐在一边冷冷呵了一声,“林雪,你丹青绘的可好,若好,便送你自己来绘。”
说罢,谷天狐拾起宣纸,卷了轴,直接扔了下去。
林雪瞧着从头上飞落而下的宣纸,美眸里闪着阴沉沉的压抑,她没动一步。
“我绘不得丹青,我……会说。”
林雪垂眸,发丝垂肩,削弱的坐着,楚楚可怜,“他,没有一只……手……”
待林雪说完,一副丹青绘了出来,惨的是,这副丹青里的人,容貌实在是
瞧不出来。
因为这个丹青里的男人,覆着一张面具。
……
“小姐,老太爷设了家宴,就在前堂。”
黎雪雪正收拾着包袱,再过几日是顾浩建的生辰,她并不想留在这里。
今日已是见过了淼儿,她打算去一趟沁枫县。
听莜之说,他的长姐就在沁枫县,淼儿也是,若是早早说莜之的姐姐在沁枫县,当初她必定是跟着莜之先直奔那里的,何必留在这里受了一个月孙慕宁的气。
如今,她打算和莜之商量一番,一家三口去沁枫县照顾姐姐。
楚莜之瞧她收拾包袱,很是诧异,“雪雪,再过几日就是你爹的寿辰,你这……”
黎雪雪比划着说道:“你不是说姐姐如今甚是可怜吗?咱们留她一个在沁枫县,你还放心?我们这就过去吧。顾浩建与你没有干系,你不必放在心里,我姓黎,不是姓顾。”
楚莜之对黎雪雪的固执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和儿子是不会走的。
“祖父设了家宴,咱们先过去吧。”
黎雪雪比划道:“顾老太爷的家宴,与咱们这等不是顾姓的人有何干系?”
晚上,家宴。
直系旁系的人坐了几桌子,顾老太爷的目光环顾一圈,没瞧见黎雪雪一家的身影。
如今顾家,就这一个丫头还不认祖归宗,今个他摆家宴,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冰释前嫌。
顾老太爷着人去将黎雪雪一家叫过来。
几桌子坐着的人,对于黎雪雪之事没有议论纷纷,皇上很疼爱这个妹妹,谁若是多嘴一句,舌头的后果,难料。
“走了?”
待人回来禀告,顾老太爷的脸色这个一变。
“尚有几日就是她亲爹的寿辰,她到走了,还真是不孝!”
想当初,皇上的脾气也没这么大,皇上这个孙女受了多少的委屈,还不是认了亲爹了。
顾浩建问道:“可知去了哪了?是回峰城了吗?”
禀报之人实在不知,哪知这位倔脾气的小姐奔的是哪里了。
这人不知,这位倔脾气的小姐说是走了,此刻,其实是在怀悟大师的住处。
一家三口,正叨扰着怀悟。
楚泊君坐在一边,瞧着他爹和怀悟下棋,他娘亲坐在一边,面无表情。
一盘棋下完,楚莜之道:“雪雪若得开解好,只得怀悟大师指点。”
怀悟微微一笑,说道:“小时,清兰最是通情达理,心地善良。”
黎雪雪目光看向他,这本该是她亲二哥的人,又是姑母的儿子了,他这般云淡风轻,她理解不了。
黎雪雪有话想单独和怀悟说。
楚莜之带着楚泊君走了出去。
“二哥,我心里有个死结,为了淼儿,也为了我自己。”
怀悟看着她道:“淼儿当年心里结着死结,生不如死,强颜欢笑,可想一想,人生的死结,都是自己的放不开所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而已。”
黎雪雪愁眉,比划道:“我很怨恨。失去记忆,失去十几年说话的机会,让亲姐姐背负痛苦十几年,母子分离十几年。顾府近在眼前,我畏惧,我怨恨亲爹亲娘,怨恨到畏惧的不敢认下自己的顾姓,认下了,我就是顾清兰,我满心觉得歉疚,满心为自己凄惨可悲。”
怀悟听她之言,温暖的手抬起她的手,说道:“清兰。”
黎雪雪目光看着他。
怀悟并没有说话,一双双眸温和的凝视着她。
黎雪雪不知为何,整个人的心,仿佛有什么升腾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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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清淼吓了一跳
这感觉,很亲近,聚满了兄长的关心。
这感觉,又仿佛有着什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仔细瞧着,似乎是一阵温暖的光芒。
黎雪雪觉得心底里的死结似乎一点点的散开,一切似乎都和她没有干系,是非对错,怨与畏惧都不值得计较。
这便是亲情吧。
一阵阵的记忆在复苏,眼前的温和男人,直到此刻还是如此的温和崾。
她唇边缓缓的一笑,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比划着说道:“二哥,你真的让我佩服。”
怀悟目光温和而笑,带着大善的笑意躏。
从怀悟的房间走出,黎雪雪映着烛火,淡淡一笑。
旁边侧厢,楚泊君推开了房门,目光看着回廊下的娘亲,说的却是,“爹,娘出来了。”
楚莜之起身,从侧厢走了出去,让楚泊君现在这里等着。
“雪雪。”
黎雪雪笑了笑。
这笑容仿佛被怀悟的笑容所熏染了一般,感觉是如此的相似,楚莜之心里忐忑。
黎雪雪比划着道:“你师兄真是治好了我的记忆,相公,我放得开那些事,也不再觉得怨念,都是一家之人,亲情不断,他们已是悔悟,懂得何为亲情,我又为什么反而不懂了。”
忆起了所有小时的记忆,亲生母亲对她的疼爱,亲生父亲对她的喜爱,她清楚的感受的到。
就让所有的一切灰暗的感觉留在黎雪雪的身上,她再次成为顾清兰,延续的亲情,仍从当年开始。
……
前堂,顾老太爷脸色不愉,连着筷子都不拾得一下。
满桌子饿的饥肠辘辘的人,只得干瞪着眼。
黎雪雪一家进了门,瞧着前堂沉闷闷的场景,心想着,难道是因为他们?
顾浩建瞧见一道女子的身影,目光瞧去,竟是黎雪雪,十分的诧异。
“雪雪?”
顾老太爷目光立刻一瞧,果真是黎雪雪一家三口过来了。
顾老太爷这一桌子早早就给他们留好了位子,黎雪雪牵着孩子走了过去。
楚莜之风度翩然的道:“祖父,岳父,我们方才去见了怀悟大师一面,来的晚了。”
顾老太爷让他坐下,疑惑问道:“去见怀悟?”
今日家宴,他已经唤人去叫,怀悟不肯出现,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去瞧他去了。
楚莜之说道:“怀悟大师佛法高深,红尘之事,看的明白。”
顾老太爷一听,这一家三口是去找怀悟问问,如何看的明白红尘之事了。
那……
他目光看向坐在一边的黎雪雪。
黎雪雪目光看向顾浩建的方向,沉吟了下,比划着道:“爹。”
顾浩建看不懂她比划了什么,一桌子一屋子的人都在猜测。
楚泊君在一边说道:“祖父,我娘亲在喊爹。”
顾浩建一听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极为吃惊的看着黎雪雪。
黎雪雪起身,又比划着道:“我是顾清兰,是顾清兰。”
楚泊君在一边又说了他娘亲比划的意思。
顾浩建极为激动,这女儿也终于认下他这个爹了。
这么多年了,太好了,又回来了一个好女儿。
顾浩建老泪纵横。
黎雪雪没有掉眼泪,漠然又淡然。
一家人吃完晚饭,黎雪雪让楚莜之带着孩子先回去,她跟在顾浩建的身边,向着一个僻静的院落走去。
一路边走,顾浩建边忍不住说道:“清兰,爹对不起曲风,当年我逼的他为了淼儿出家,他却不怨恨我,一一帮着我让你们回到我的身边。爹先前和淼儿说过,要想方设法让他还俗,只是他怕是难还俗了。”
黎雪雪听着他的话,心里并没有什么乱如麻的感觉,二哥如今活得甚是自在,活得甚是随心,他过的高兴,何必为难他,给他多添烦忧呢?
二哥的人生,他自己看的透彻,如何活着,他很明白。
顾浩建看不懂她的手势,黎雪雪一路上并没有对他比划着说什么,只听着他的烦闷愧疚。
“清兰,你当年是如何活的?”
顾浩建问完这话,目光看着身边走着的女子。
黎雪雪目光望向他,抬手方想比划,又放了下来。
顾浩建心疼心酸,好端端的女儿,竟是哑了,他想着她小时候的模样,想着她小时候喊着爹的模样。
都怨他这个爹,笨的不曾发现那么多的阴谋。
两人一路越加走的僻静,寂静的院落里,有着喃喃的声音。
黎雪雪听着熟悉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小时候娘亲对她的疼爱全部刺着她的心。
她站在门外,久久听着里面的声音,直至许久,才抹了眼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顾浩建瞧她站在门外流了好半天的眼泪,心里泛酸,自己这个爹甚是不称,让子女们对他,都没有多少的亲情。
院子破败,不过应该有几个人居住的。
黎雪雪方进去,就有人挑灯出来,也有人站在门边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