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争宠后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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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想与清河郡主一起合奏!”
“准……”
倪越问北凌汐道:“不知三公主觉得本宫与郡主合奏如何?”
“凌汐求之不得,清河郡主,凌汐与郡主有过几面之缘!”
皇宫中乐坊的御乐师将一支笛子交给北凌汐。
北凌汐从席位走至殿中,道:“凌汐所吹奏之曲,是北苍流传多年的民歌古曲,是纪念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摇月,故此曲名为摇月曲”
这是一首低沉悠扬的曲,自曲前篇,朦胧而浩缈,让人仿佛置身于空旷寂寥的幽幽大地……然后,清亮的声音渐渐荡漾开来,由远及近,慢慢地慢慢地清晰了,古老而深沉地钟声幽幽飘远……
倪越在笛音中,情不自禁浅浅闭上了眼睛,这曲子传达出的意思在她的脑海中翻译成一幅幅图片,一段段场景。传达出,崇仰,敬慕,留恋,不舍……多种复杂的感情!
同样的精通艺术的,倪越很清楚,一个真正的演奏家具备的感情是丰富而饱满的。正如此刻,她从北凌汐的笛声中听出她对北苍的眷恋。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乡,哪个千年后的世界,哪个遥远的国度。
今生今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倪家外公的老宅子,是古代建筑,她的曾外公,外公都是居住在那里,庭院中有历经百年,剥落了漆的老墙,粗犷高大的老梧桐树……
然而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黎明的曙光,第一缕艳红的阳光照射入庭院中之时,整个院子披上了朦胧神秘的色彩……
她去过很多地方,可无论多美,都美不过她心中的墙院……
“娘娘,您的眼睛红了……”之桃从袖子中拿出手帕,替倪越擦擦眼角的泪水,小声道:“三公主的笛音虽沉了些,未忧伤到是哀乐,娘娘怎生落泪了……”
倪越稍稍侧过身子,掩饰自己,让之桃擦得更方便些,道“这笛音,让本宫想起了一些事……母亲……”
之桃道:“什么事?娘娘想家了……”
是想家,现代的家,古代的家……
洛城邻城,千叶,夏氏祖宅。
自从肋骨断以后,夏清轩暂时免去了大理寺的工作,回家静养,夏正如认为在京中养伤不妥当,变差人将儿子送回祖宅。
祖宅一般是逢年过节,族人合聚的地方,也是举行重大事情的地方,而平时只有族中的几个老长辈守着宅子,其他的人几乎都在全国各地从事自己的事情。
夏清轩此次受伤,从来都是和静的爷爷也动了怒,对于曾经宦海游沉,历尽风霜,看尽苦楚的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其中的隐情。
汪氏心中放心不下儿子,尽管祖宅中有不少长辈可以照看着,儿子离开后,她也匆匆离开了京都。
“轩儿!”汪氏走进别苑,夏清轩躺卧在椅子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汪氏顿时心抽搐地疼,这孩子,一声不响,默默地回到了祖宅,连与娘亲都没有告别,若不是她提早从辅国公府回到夏府,听闻他回千叶,当真打算一声不吭了。
“母亲。”夏清轩睁开眼,看见母亲红红的双眼,隐隐闪着泪水,道:“母亲怎生来了,怎不告诉轩儿!”
汪氏生气道:“你能一声不吭离开,还不许母亲来寻……”
因为汪氏一直反对夏清轩与谢卿离的婚事,夏清轩一方面必须遵从母亲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却对谢卿离情难舍。逐渐增长的矛盾让他不愿意与自己的母亲交流,可是每当看到母亲殷切的关心,总是心有不忍。
“母亲……”他无话可说,这次受伤,既有他人设计,但他却是自己意愿跳进去,否则不至于伤得这般严重。这么多年来,作为夏家的长子,第一次任性。
汪氏知他心中的苦,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她坚持住了,必然要坚持到底,这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而输赢关系到他儿子,她觉不能罢手。
“轩儿,见过你爷爷了?”汪氏不提争议事,转而问了儿子在千叶的状况。
“是。”
“在这里过得可好,有什么不习惯吩咐管家就是,毕竟你自小在洛城长大……”
夏清轩向来随遇而安,其实,比起京都繁华喧嚣的生活,他更喜欢千叶祖宅的寂静安和。
在别苑的槐树阴下,静静地休憩一会儿,最是舒服,没有纷繁棘手的案件和无穷无尽的心计要猜测。
“这里很好,只是要劳烦爷爷这个长辈来看望轩儿这个行动不便的晚辈!”
汪氏道:“你这身子……哎,落下病根可不好了!”
夏清轩安慰道:“请母亲放心,皇上有特派太医为轩儿诊治,药材也皆是从宫中出来的。轩儿的伤很快便能好了。”
汪氏震惊,问道:“轩儿,给你诊治的大夫是宫中的太医?”
夏清轩点头,道:“正是……”
汪氏道:“如此,颖儿这孩子我可宽心些了,眼见着淑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对她百般顺从,连皇后都要让三分,更何况颖儿刚进宫还不到一年……现今……皇上对你这番照顾可是其他人求也求不来的。”
夏清轩自然知道,宫里的太医是为皇上太后嫔妃以及皇室中人和权臣诊治,他受伤后,皇上免了他手中未完成的案件,还给他足足放了一个长假,又派太医按时看诊,着实君恩浩荡。而这份君恩不是因为他做出了丰功伟绩,实际是对他的妹妹越妃的宠爱而给他的特殊待遇!
“父亲今日忙些什么?”
汪氏答道:“北苍国三公主突然到访,你父亲与礼部的几位大臣忙着准备一些礼仪,接待上的一些事,按皇上的意思,三公主这突然来访,是要正正紧紧办,给足了北苍面子!”
正说着走过来祖宅的几位老嬷嬷,嬷嬷们见到汪氏,半跪行大礼,恭敬道:“老奴等见过夫人!”
汪氏点头,让她们起来,问道:“有何事?”
其中一位嬷嬷道:“回秉夫人,老老爷让您去一趟揽芳院书房!”
“知道了,这就去……”汪氏对夏清轩道:“你好好歇着,”然后看到他身上薄被子,又对嬷嬷道:“给大少爷拿条厚一点的毯子盖上,这般凉的天气,仔细再生出旁的事儿来,轩儿如今可受不得任何病!”
嬷嬷意识到自己失误,忙应声道:“是老奴疏忽了,老奴这就让丫头去取。”
汪氏又吩咐道:“叫个灵活点的丫头候在少爷身边”汪氏进来的时候发现儿子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万一他身体不适可如何是好。
“这……”嬷嬷犹豫了。
“母亲,是轩儿不让人候在这里的,您放心去吧,轩儿一个人无事的。”
汪氏道:“你这孩子,这怎么能……”但见儿子意志坚定,只能道:“好吧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倪越吹曲
北凌汐一曲终,在座一片哗然,公仪绯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对曲中之思乡情产生同情,却拍手道:“一曲【摇月】感人至深,公主性情中人,热爱留恋自己的家乡,这份情感,朕很是感动!”
略微擦干流出的泪水,倪越浅浅微笑道:“说起思乡,本宫也谱了一首曲子,这曲子由兴而编,尚未有名字,今日听的三公主的曲子,本宫想到给这个曲子的名字了,【缕月开明】。”
紫竹拿来了笛子,清河郡主的笛子几乎是随身携带的。所以两人合吹的笛子正好是一对,倪越的吹雪,公仪清的听雨。实际上,倪越还不知道,这笛子其实适合一支古萧配对的。原是由一位先贤制作的,只是那支萧制作的时间更长,而今不知流转到哪位贵族或雅士手中。直到多年以后,倪越回到修建的重华宫飞雪殿时,看到身着降紫色尊贵华服的公仪绯优雅地站立在飞雪宫的十级台阶之上,手中握着一支古萧,恍若遗世独立般,吹奏着淡伤的曲子,才看到传说中的名萧。
她早知道,公仪绯给她的这一支并非只是地方上进贡的笛子罢了,实则是各地寻找多年后好不容易得来的,而听雨,是先贤在吹雪遗失后为怀念而制作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时候,公仪绯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心思细腻且考虑周全的。
“缕月……开明……”北凌汐念着这个名字,这曲子的名字是取了一道景致!
公仪清拿出笛子,说道:“清清吹得可比不上越妃娘娘的,怕是要拖娘娘的后腿了。”
公仪绯说道:“不过是吹个听听怡情,又不是比塞,清清何时这般担忧了。”
公仪清稍稍蹙眉,略微撅嘴道:“堂兄是未听闻越妃娘娘吹奏的曲子,这才说得如此轻松,与越妃娘娘合曲,清清实则压力很大!”
淑妃附和公仪绯道:“郡主放宽心即可,以郡主的聪慧怎会差了!”
清河郡主也是声名在外,东旭有名的才女,北凌汐又怎么不知,她几年前来过东旭,有幸见得这位爽朗的郡主,只是可惜不过是短暂的见过几次,并没有过其余的交涉。清河郡主的父亲,清河王是手握东旭清河,千叶两大南方富硕之地的兵权的皇族亲王,地位最贵无比,公仪绯尚且对他还要回一个亲族长辈之礼,可见他东旭足够重的分量。
英华殿迎接三公主之人并非只有后宫众嫔妃,还有几位大臣,礼部尚书,户部侍郎,钦天监干事,卢仆寺少卿,还有楚故。作为外臣他们坐在后几位,淑妃等人在说话时,他们不便开口,各自静座,该喝酒时举举酒杯,然后注视着皇上。
倪越抚了抚衣袖优雅站出几步,果真是极美的人儿,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笔,玲珑可爱,眉宇印花,妖艳蛊惑。娇靥微现淡淡梨涡,琉璃晶八角宫灯反射明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而她缓缓移动莲步走出几步的一颦一动流露出说不出的风韵。
在座的众人纷纷惊讶,朝中的几位大臣心中想着,这位列妃位的越妃果真是为倾城之人,难怪入宫不到一年便爬上了高位,与后妃而言,许多嫔妃即使育有皇子也可能只是淑仪,婕妤的位置,而越妃,无任何所出却得高位和封号。
倪越那一排在座的则是羡慕嫉妒恨,妖精,祸水地诅咒她,一边暗自希望她出丑,一边寻找着自己出风头的机会。
倪越和清河公主可不是站着吹奏的,公仪绯特地命人搬来演绎的凳子,倪越和公仪清就是高雅地坐在凳子上,然后开始吹笛。
轻快明朗的涓涓细流声,婉转悠长,叮咚做响,让人仿佛置身于凉爽的山间小道,柔和的风声夹杂着吹起,好像听到了柳枝摇曳的莎莎声,这是江南水桥边的美景,着一粒烟雨,静候朦胧天光破云,聆听古老寺院清明的钟声,无限轻松自在。
淅淅沥沥的细雨渐渐听了,央央大地如水洗后镜子一般明亮无暇……
这曲中所幻化出让人身心舒坦的和谐轻快的乐声与北凌汐沉重的乐声恰好相反,倪越特地挑选了这个曲子就是有安抚,让人放松的效果,同是名为缕月开明,也是对北凌汐的一种安慰。
倪越吹奏地忘身,公仪绯从她坐下那一刻,眼中独独剩下了她一人,早看出来她是聪慧的女子,猜测人心,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比方她此刻吹奏的曲子,既有稳定人心又有愉悦身心,让人享受着淡雅声乐的渴望。
坐在位置上,右手握着酒杯的楚故此刻不受控制般注视着吹奏的两人,众人的注视是合理的,只是他的目光中包含了更复杂的感情。
在他不懂刻骨铭心的爱的时候,爱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走,再也不会回来。而感情却没有随时间的消逝而淡却。无可奈何,他见到她的每一面就像是上苍的同情怜悯。
长姐殷切地嘱咐他,故,千万不了做出有辱家门,可招祸患之事。切记切记……
渴望能够远远地看到她,理智告诉自己贪念是不会有终点的,只有遏制萌芽的年头才能阻止更多的渴望。
在沥川正正两个月,不停疯狂地做事,掩藏内心波澜起伏的感情,却在时空山见到她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又在她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神情下心灰意冷。
是的,从她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只属于龙椅上的帝王,生死不变。
右手将杯子举手喝下一口烈酒,不在看她绝美的容颜,保持距离,是他生存,更是她生存之路。
公仪清负责吹奏副曲部分,比较轻松,她一边吹奏,一边眼珠子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楚故脸上闪过的瞬间忧伤被她注意到了。
楚故你是有毛病啊!这么美妙轻快的曲子,你居然露出忧伤的神情。
不懂感情的公仪清顿时以为楚故那种表现相当的不给面子和难以理解。当然,重点是,她认为自己和楚故也算有些交情,居然敢不给她面子。可气,出宫后直接翻过自己府邸的高墙宰他一笔。
两人住的进了,公仪清图方便,直接从后院的围墙翻过到楚故的住宅,唐唐一个郡主不走正门说出去名声不好,所以她翻墙翻得很小心的。楚故知道她翻墙特地在那里安置了亲信守卫,一来他们不会也不敢乱传,而来守卫那个地方对郡主安危负责,可谓用心良苦。公仪清的之后,翻墙翻得不亦乐乎,反而更加不走正门。
一曲毕后,全场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几位嫔妃心中不快,尤其是徐氏简直是坐不住位置,她没有想到,越妃并非空有绝美的脸,连气质动作皆优雅从容大方,吹奏的曲子更如天籁。凭她的家世,见过的人事也算多了,练习琴棋书画皆是有名望的老师,然越妃吹奏的不仅应景更是不同常见的曲子,而是独一无二的曲子。谱曲中有很多高深的技巧与融合。
越妃,徐氏牢牢看住她,眼神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凶狠,心道,你果然不简单,我当一位皇上只是喜欢你这张脸罢了……原来并不是如此。
淑妃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神色似乎如常,而白皙的手指上青筋已经很明显,脑中盘算着什么。
安静中,公仪绯温柔道:“听得朕都醉了……”
倪越不禁耳根有点红了,公仪绯又不正紧了……
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公仪绯又道:“君无戏言,朕说的实话……”
淑妃笑道:“皇上光赞越妃妹妹,怎生把郡主给忘了,郡主可是合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