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进化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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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真心宠爱皇贵妃娘娘,比喻掌上明珠绝不夸大。
方才还有心想要投靠林皇后一方阵营的嫔妃立刻化身墙头草,刷拉拉一片都歪到沈夙媛一方。
“皇上和姐姐真是恩爱啊……”
“那是自然的,姐姐这么优秀,皇上喜爱是应该的啊……”
“对哦,而且先帝亦极疼姐姐,这就说明姐姐确实有过人之处啊……”
“真让人羡慕……”
那叽叽喳喳的一堆小黄雀窃窃私语声不大不小地传过来,朱炎难得好面色,没斥责她们,反倒任她们说着,而张太后却是实在听不下去,这是闹哪样,这凤仪宫还没易主呢!
“都吵嚷什么!”她朝小黄雀们看去,厉喝一声,小黄雀们立即安静下来,正襟危坐,噤声不语。
“母后这是怎么……?”朱炎视线一转,眉目间的柔情顿时化成冰渣子,凉薄地望着张太后。
这反差太让人心碎,美得不忍直视,张太后简直想破口大骂,她虽不是他生身母亲,但好歹养了他十八年,难道他心里就一点恩德不顾念!张太后越想越气。
她是自然想着她对那点零丁的好,可那些谄媚奉承般的虚情假意,他从来就不需要。他从未将张太后当做一个母亲看待过,她于他,就是个挂名的母后,她的贪心他一直看在眼里,他不说,只念在先皇的情面,不代表她做出点什么时,他就会心慈手软。
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将一点好无限放大成最好,故而看不清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张太后是如此,林姑娘也是这个发展线路。
而沈夙媛,却清楚明白,人不能强行将自己的观念压给对方,这样自会令对方感到窒息,下意识想要逃避,人需要牵引,而非逼迫。她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从没想强求什么,当然……偶尔加点小手段,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加顺其自然点,无伤大雅。
她抬眸平视愠怒的张太后,眼里浅笑怡然,道:“这天燥热难忍,太后心情不佳是可以理解的。哎……说起来,皇上,臣妾觉得头有点晕啊……是不是染了暑气……”她手扶额,软绵绵的靠在朱炎的肩膀上,朱炎表情微妙变动,他低头扶住她的肩头,轻声道:“要是真觉得难受……要不就先回去,在这也没打紧事。”
“哎呀……不成吧?”她捂着嘴,小声说道,拿眼瞄一眼脸色发青的张太后。
张太后:“……”
她心底冷哼一声,原来你们还当她是存在的啊!
朱炎宽慰道:“同母后说一声便是了。”
“还是算了。”她揪住他的袖子,咬唇摇头。
朱炎低声吃吃地笑:“好罢,都依你。若真觉得受不住,就同朕说,你这身子曾得过那么重的病,万一再犯,朕不是要心疼死了……”
她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哎呀,别说这个‘死’字,晦气晦气!”
“你也说了。”他定定地看住她。
“皇上……!”她娇气地嗔道,大概也觉得秀够了恩爱这戏码,适可而止,不再说了。
朱炎笑眯眯的,他似乎很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和她这样做,她喜欢扮小女儿家玩他就让她扮,她想要做什么……他都愿意让她放手去做。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宠着她,让她活得鲜活明媚,让她不必被这宫里的规矩束缚,他喜欢她这个样子。
张太后看他们这样子,连气都没法气了,这般视若无睹的行径,摆设都比她要强!她拧着眉,觉得他们继续在这逗留下去只能平添怒火,这一日一请安,若回回如此,那还不待她做点什么,就得呕心身亡!
无法忍耐秀恩爱的这一对,张太后假仁假义地开口道:“既然媛媛觉着头晕身子不适,那便先回去罢,若真儿个在哀家的凤仪宫里出个什么意外,哀家真是……”
“这是夙媛自己的问题,哪儿会牵连到您呢?”说罢,她微微笑道,“那夙媛先告辞了。”
“去吧。”她挥挥手,慈爱地笑道,尽量让自己的赶人之意表现得不那么强烈。
沈夙媛从席子上起来,人忽地一晃,身边的男人忙伸手将她扶住,她抬头眼中浮现一丝谢意,温软笑道:“麻烦皇上……”
“怎会麻烦,爱妃的事,朕做得心甘情愿……”他说这酸得人牙根腐烂的话都毫无障碍,一言一性从容自然,已达到炉火纯青,发自于内心的究极程度。
沈夙媛没答话,但从她含羞的笑容能看得出,她很幸福。
秀恩爱的总算要离开了,众人都长舒一口气,毕竟那情形太扎眼,太戳心窝,杀伤力几乎是一击毙命。后宫嫔妃要上位就只能争宠,然而看到这样的场景,心怎能不凉?如此和谐友爱的情景,这简直就是让她们从鸡蛋里挑骨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直到两人走出凤仪宫,里头的人都还没缓过劲来,悲伤秋月写满双眸,一个个都萎靡不振,和蔫了吧唧的狗尾巴草没人怜似的。反观当事者朱炎和沈夙媛二人,这一出凤仪宫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端得是一对金童玉女的美妙璧人。
她一跨出凤仪宫范围内,一路憋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
朱炎停下脚步来,跟随其后的宫女侍婢识相地退得远远的,齐刷刷地背过身。
她不再顾忌,笑得花枝乱颤,他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笑够后自动停止,才伸手捏捏她的脸:“小调皮。”
这宠溺的语气让她恍了一刻,转瞬间,沈夙媛就踮起脚,凑近他,小嘴吧唧一口亲上他的侧脸:“这是夙媛赏给皇上的!”说罢,她转身就往前走。
朱炎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神一沉,立刻追上去。
顽劣的小女人。
一个吻……怎么够呢?
作者有话要说:甜得牙根酸!
第70章 最佳
追上前索吻;将想人抱在怀里,却被一双坚决抵抗的爪子不断推阻;朱炎心挠的直痒痒;三番四次低头都被她的纤纤五指给拍回去;他真是恼了,逮住她一只白嫩小手,冲她边喘气边喝道:“你、你这小坏蛋!别乱动,朕就和你亲热一下!过来!”
“不和你亲热!”她叫道,轻盈的身子从他胸前飞出去;一个旋身脚尖落地,离他远远的,“有本事;皇上来追我呀……!”
朱炎眼神黑沉;似怒模样,却又非正的生气,他立于原地片刻,暗自咬咬牙,发誓这回追到她,一定要把她按倒在地先打两下解气!
他们一路追逐到御花园,百花盛开的璀璨缤纷间,交叠的人影忽隐忽现,他怎么都捉不住她,就有些急了,莫名的心慌与迫切。忽然,眼前一道影子晃过来,朱炎扑蝶般扑上去,触手滑腻,整个压上去,两人双双栽倒于柔软的翠色草坪中。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他撑在上方看她咯咯笑着,他是着了魔,这等幼稚的行径,和她做起来,却心旷神怡的让人想飞起来,尽管早就无数次确定自己喜爱她,可此时此刻,他这心里头的喜欢,越渐加深,见她一次,就多喜爱她一分,心都似酥化了……
她笑声逐渐歇止,一阵微弱的暖风吹来,吹起她鬓角一缕发丝。
他着迷似地伸手,指尖挑开她黏到眼角的细丝,胸口上下如波浪般起伏不定,目光灼亮地盯住她。
林荫遮蔽,透过枝桠间的斑驳日光零零散散的印在他们身上,他的手指温柔地抚弄她的脸庞,认真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翻下去,一躺上这翠绿微凉的草坪,他胸腹深吸,遂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沈夙媛撑起上身,手肘抵着额头,斜侧注视他:“……今天,谢过皇上。”
他转过头,视线里的人儿微微笑着,表情明明随意,可他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真挚的谢意,他皱皱眉,用指甲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道:“朕不过……是随从自己的心。”
她低头笑,铃音串串悦耳动人,随后她也似累了,躺下来,望着上头那一片湛蓝色的天空,轻声道:“夙媛还是要谢谢皇上……”
她的轻语从耳畔飘过,他心头一动,侧身挺起,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说:“有报答吗?”
沈夙媛羞嗔般瞪了他一眼,眼睛迷蒙:“方才……不是谢过皇上了。”
他忽地低头,咬住她的嘴,肆意啃噬一番后才喘着气罢休,她转头看那餍足后的人,“皇上就不能收敛些么?万一让人瞧见,不知该怎么传了!”
什么道德沦丧啊……什么不知廉耻啊……总言之,就是又有一大堆可以罪名戴到她头上了。
朱炎一声哼笑,语气嚣张霸道极了,神情狂傲:“怕什么,朕倒是要瞧瞧,谁敢来治朕的罪!”
“也对,您是天,您是地,谁敢得罪您,简直就是自讨没趣。奈何,臣妾却是草,是无根的果,一不小心就要被人踩一脚,一不留神就得被人吃得一干二净。”
他一听,大声笑道:“哪个踩你的这般有胆量?”转头望着她轮廓姣好的侧脸,意有所指:“就不怕被你翻倍踩回来?至于你这无根的果……让朕吃了……不就无碍了。”
“皇上是坏人!”她扭头,娇声娇气地哼道。
“对,朕就是个坏人……只为你而变坏……”他说着,语气渐渐低下去,眼神亦显得朦胧些许,脑袋又往她脸上一点点凑上去。
沈夙媛的眸子一眨不眨,就差那么一厘米左右,她就一下挺身坐起来。
落空的吻令他心口空落落一荡,朱炎也坐起身来,她的脑袋靠过来,自然温顺地熨帖于心尖之上,让他那一点恼意瞬间消散无踪。
她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其实……今日就算皇上不来,夙媛亦是有法子应对的。”语声一顿,她眼中柔波弥漫,似水如雾,“可是皇上来了,就像是个勇士一般,来为夙媛撑腰鼓气,虽然用不大上……但夙媛还是很感激。”低声的话音如微风拂面,舒服怡然。
“朕说过……做这些,朕心甘情愿。”
“不……夙媛想说的是……那个时候,夙媛是真的很高兴。”她抬起头来,那笑脸绵软如乖顺的小动物惹人怜爱,“真的很高兴……因为夙媛感激皇上能来。”说到这时,她的手就被一双大掌紧紧握住。
朱炎低哑的声线如溪涧里的流水,潺潺汇入她的心口:“朕曾说过要保护你,自然不会食言。朕不愿看到你受一点委屈,因为你是朕置于心上的宝,疼还来不及,哪里容得别人来动你半分?朕顾念林太傅的恩情,不会动皇后,然若她真的太过出格,朕不会轻饶。这是朕给你的交待,也是曾和你的约定。”
“皇上……”她眼睑垂下,淡声道:“您其实不必事事替夙媛出头,皇上先别急着说,听夙媛一言……今日的事皇上的话算是警示,皇后她应会收敛,然就算她心底不服想要找夙媛的麻烦,皇上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现在夙媛的身边。这一些……早晚都是要面对的。您自己还要许多事要做,您对夙媛的心意……夙媛……很明白。但有时候,夙媛也想要皇上不要承担那么多。”
她被握于掌心的手缓缓收拢,反抓紧他几分,眼神坚定:“……夙媛是能够承担这些的人,不是娇弱的被风一吹就会倒的人。皇上会心疼夙媛,夙媛……也会心疼皇上。”她说着,缓缓地扬起下颚。
他心头一颤,低头看她,她纤长的睫毛下,漆黑乌亮的眼珠子镶嵌于这对大眼中,和她对视,似乎很容易就被她的眼神所吸引,他早就知道,她是魔魅,是可怕的妖怪,是动人心弦的祸害,可饶是如此,依旧一次次地受到她的蛊惑,甘愿为她迷失自我。
“朕可是这天底下最强的男人,若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如何能称之为男人 ?'…'”他说,紧接着用空剩的那只手裹住她的脸颊,凝神专注:“……朕已经,让你受了委屈,又怎么能让你再受不公……”
她眼神微颤,恬淡的笑容浮现,她轻摇头:“夙媛没受委屈,这已是天大的福气,想来这一刻,天下间恐怕没有人比夙媛还要幸福……”说罢,她低下头去,安稳地倚靠于他宽敞结实的前胸,背后紧贴的胸膛里心跳声似乎透过身躯和她的一度融合,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律动,一样的……砰砰直响。
微风带着一丝翠坪间的清爽气息从身上吹过,安静的气氛里,心有灵犀的两人紧紧依偎,显得静谧美好。
两人待了会,她终于从他身上起来,将朱炎一道拽起,道:“皇上,您也该去处理政务了,可不能再荒废下去。”
“这点时辰,耽搁不了什么事。”他道,忽然似记起什么,眉头微微一皱:“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选秀时,你曾给朕举荐一人 ?'…'”
听朱炎忽然问起这老年历的事来,沈夙媛顺着他的话立马想到朱菡萏,她暗道,莫非是这朱姑娘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正想,朱炎已道:“前些日前,朕路经御花园时,忽然有一人撞过来,本来朕要治她的罪,不过听她自称朱什么……”
她提醒:“朱菡萏。”
朱炎浓眉紧拧:“便是此人,朕记得此人是你举荐的,朕之前早看惯这后宫女人争宠的事儿,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没有降她的级,叫人狠狠斥责她一顿就饶了她。”
沈夙媛想到这朱菡萏,便不由自主地想到袁芳,朱菡萏只被封了个宝林,而袁芳而今却是美人,这朱姑娘心机重,想红都想疯了,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她其实不奇怪。这早在她预料之中。
“朱宝林恐是一时昏了头,待臣妾支人去说她一番,想她必然不敢再犯。”
朱炎摇头:“朕倒不是要你去劝她如何,她此等行径孟浪不堪,朕是怕,她会连累你,往后里你还是莫要和她过多交际。”
“臣妾明白,不过既然都是宫中姐妹,好歹是要去慰问一番,想她之前多少和臣妾有几分情谊,就算往后里不再交际,要疏远关系,这件事……臣妾还是去问一问的。”
“有甚好问,不外乎是那些个缘由。这点小事,还劳得你去操手么?”朱炎厌烦这些女人一入宫就费尽心机想要博得他的注目,他分明都一张脸摆满“沈夙媛”三个大字,若安生些,到时宫里供着养着,好吃好喝,怎么都是做主子,日子不过差到哪去。若贪心不足,他亦未曾打算要留半分余地。
“反正都是顺手的事,这每日闲得人身上都要生出青苔来,如今姐妹间走动一圈,解个闷什么也是好的。还是皇上怕有人会把夙媛给吃了不成?”
他看她一副言辞振振,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