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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负心烙-第3部分

小说: 负心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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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诺火热的目光望进她的眼眸深处。

  她的眼中浮现一抹欣喜,心儿扑通,扑通的跳。

  “不是叫你走吗?你怎么还不走?”

  她用恼怒的声音来掩饰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

  他笑了起来,还是那么好看,那么邪佞,“你舍不得我走。”

  他说得斩钉截铁,说得一针见血。

  她,无言以对。

  他低沉的嗓音如深潭般缓缓淹没她,“我说,我喜 欢'炫。书。网'美女,收集美女是我的嗜好,我说,我跟她们很单纯,你认为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才要开口,他已经先她接下去,“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不相信,如果我说是假的,你又会生气,那……思璇,我是应该说它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呢?”

  她,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

  “我的思璇,你说呀,我该怎么说才好?”

  耿诺忽然间与温思璇靠得极近,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她的脸上。

  “我……”她的脑海停止思考,只有一片大大的空白。

  “你说啊?”他邪恶的轻声催促道,“你想听我说,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也不好,假的也不好。

  耿诺恶劣死了!

  她的脸红起来,撇开头,“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这就对了。”

  他吻她,算是奖励。

  那股暖流,缓缓地从他的舌尖流进她全身的每根毛细血管。

  她笑,又笑,还笑,再笑。

  他的吻带给她满肚子的开心喜悦。

  她深情地对他说,“以后,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当他发现,她是一剂毒药,比他所研制的任何毒药都要厉害千倍,万倍之时,他已经沾染上了,除了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沉沦,没有别的办法。

  当他再也对别的女人雄风不起来时,他察觉到他中毒的严重性。

  他喜 欢'炫。书。网'美女,他绝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片妍丽的花丛。

  当他可以对所有女人说我爱你,我喜 欢'炫。书。网'你,花言巧语却独独对她再也说不出口时,他察觉到他中毒的危害性。

  当他只要看到她就觉得非 常http://。满足,想要时刻与她在一起时,他知道自己被彻底束缚住了,被一个叫温思璇的女人束缚,捆绑住了,他无法再做原来那个事事洒脱自如的自己。

  他察觉到他必须想方设法解毒的急迫性。

  可,他虽是毒圣,却只会制毒,对解毒没辙。

  特别是,这毒药的药引,竟然是毒圣。

  纵使是医圣赫凡也没办法,这毒想要解,真的,太难,太难了。

  急病乱投医的后果就是,他心痛,她心殇。

  他以为,只要她对他死心绝望,远离他。

  他的生活回复到没有她以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那个还未成形便死去的胎儿,这淤积的一道心伤不仅覆盖在她的心头,更是将他以为会有解药的毒药变得更烈,更苦,灼得他更痛,也更难受。

  那伤,那痛,那殇,永远……永远都不可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去。

  激情过后,汗水交融。

  温思璇浑身发软,体力几乎耗尽,但她的心中却有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耿诺从她的身上翻下来,接着手一伸,为两人盖上锦被,并将她揽在怀中。

  “还好吧?”

  他的手没闲着。

  “我没事。”

  她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他胸膛的位置传出来。

  他忍不住轻笑,故意挑逗戏弄她,“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她抬起脸来,错愕地脱口而出,“你现在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这充满怀疑的问话让耿诺眯起凤眸,“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没有,我……”

  可惜,她的解释晚了些,全吞回肚子里了。

  他已经覆上她。

  又一波激情褪去。

  “你不要再来了……”她无助的靠在他怀里,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瞧她柔嫩的肌肤上全是他肆虐的痕迹,他心疼的轻抚,“放心——”他的声音显得沙哑,慵懒,“我不会再要了。”就算想,也没有办法,一下子要了她两次,他的体力没恢复。

  她忽然显得沉默。

  感觉到她的异常安静,他低下头,看到她的怅容,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刺痛,“怎么了?”

  她甩甩头,“没什么……”

  他不喜 欢'炫。书。网'她有任何事瞒着他。

  “你的脸上明明写着,我有事,还骗我说没什么?”

  他轻捏着她的脸颊,温柔责备。

  “老实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贝齿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追问着。

  她的脸颊染上一抹嫣红,“我在想,如果我们有孩子,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听见她这么说,耿诺的身子陡然一僵,沉默无语。

  察觉出他的反应,温思璇的神情更为黯然。

  他知道她是想要一个孩子的,他和她的孩子。

  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不仅是实质上,还有名义上。

  她没有喝避孕汤,以为他不知。

  他装作不知,但他早已下了打算,她不听他的,后果就得她自己承受。

  她最终还是违背他的意愿怀上了。

  在一个冬日雨后的黄昏。

  他打开门,发现她等在门外,她没有敲门,也没有进门,干干的等他自动开门。

  寒风凛然,吹刮在皮肤上,如刀割一般。

  她粉嫩的脸被冻得通红,他的心如针扎。

  “怎么来了却不敲门?”他沉声问。

  他的内心隐隐不安,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湛亮的黑眸,闪闪发光,“我……我有孕了。”

  一时间,他没有吭声,她陪伴着他。

  一切都静默得出奇。

  半晌,他淡声,“你想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不可抗拒的风儿吹上心扉,她眸中的光辉逐渐褪去,“我不过是想要一个你我相携走完一生的承诺而已。”

  她的话是那么叫他心动,心动到他不知该如何处理这陌生的情愫。

  在这一刻,心中住着的恶魔也被彻底激活,发狂,连他一向能够拿捏的冷静都逃窜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回答,却一下子退了开来,甩门而去。

  第五日,他找她,她很开心。

  那一天,树影婆娑,风吹得枝叶沙沙响。

  他的心忽上忽下,比乱枝抖动得更加厉害。

  那一天,他听到她一声声凄厉的哭吼。

  他什么也干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接受着。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

  她是他的毒药,他既已饮了,沾了,恐怕至死方休。

  岁月里的曾经,分不清是喜悦多,还是悲伤多,快乐多,还是悔恨多。

  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自由自在的鱼儿,全都披上金色外衣。

  湖面上那层叠起伏的波浪与耿诺的俊脸重叠起来。

  “你在做什么?!”

  耿诺看清楚温思璇是在做什么,拽过她的身子。

  她的十根手指,有五根在流血。

  湖太大,血水滴入湖中,湖面根本不起一点变化。

  “温思璇,你这是用自残在威胁我!”

  他的声音冰冷而且深不可测。

  寂静笼罩了不大的后亭。

  温思璇咬着牙,冷冷回道,“我爹被你送进监牢,再过不久就要被处以极刑,他正在受苦,我这个女儿却吃得好,睡得好,这是一个女儿该做的?我只不过提醒自己深刻记得皮开肉绽的痛苦而已,连这样的自由,我也没有了吗?”

  如今,耿诺的整张俊脸褪去邪魅,浑身仿若罩上了一圈凝重的光晕,“自残!威胁我!大吵大闹!疯狂!弄得鸡犬不宁就有用?!就是一个女儿该做的?!你是你,温洛锋是温洛锋,他犯的过失与你无关!”

  隐忍的情绪没有出口,也找不到出口,她几近崩溃,终于哭出声,“无关?!你竟然说与我无关?!如果不是我,我爹怎会帮你坐稳现今的位置?!如果不是我,我爹怎会视你如己出?!但你回报我爹的是什么?!回报我的是什么?!如果我爹该死,我更该死!而你耿诺更是可以死上加死!你甚至杀死了一个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孩子!你是杀人犯,我是助犯,我们跟我爹有什么不同?!我爹犯的错,如果必须要用死亡来弥补,那我来代替我爹!让我代替他!耿诺,算我求你!”

  他以为对她,他已经很了解。

  可惜,如此了解,根本就不够。

  她的泪,每一滴都灼伤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吼她,“温思璇,你以为我是圣皇吗?!谅我有再大的本事,我能逆天吗?!温思璇,可不可以请你公平点?!好啊,我不想替你收尸,既然你这么想替我收尸,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我这就把温洛锋放了,你记得替我找个好一点的坟墓!”

  她不闹了,她安静了。

  他转身就走。

  她抱住了他,直说抱歉。

  她只是焦灼,她只是无拙,她只是痛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投降,对她,他总在投降。

  他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尽力,但对结果,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

  为她止血,为她包扎,他格外小心翼翼。

  她和他,他们之间,再也承受不起一丁点的失误。

  chapter 3自江南的诺爵府搬至京城的诺爵府已有数日。

  诺爵府的布局设计大致相同。

  已经身在京城,奴仆侍婢都不同了,温思璇却仍时有还身在江南的错觉。

  这段日子,她一直生活在等待与听说中。

  侍女吹熄了房内正中央的烛火,独留下角落里的一簇小火苗。

  温思璇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爹的事……她该信他吗?

  是的,她信他,一直信他。

  所以,当他骗她,当他欺她,她会那么绝望。

  就算他曾欺她,骗她,害她绝望。

  弑君叛国,这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

  圣皇即便有心放过他们温氏一族,也没有那个台阶去下。

  事扯江山,没有任何人情可讲。

  她知道,她都知道。

  温洛锋被押运回京城受审,证据确凿,就等圣皇一句话,便可以斩立决。

  圣皇却拖到了现在,也没开那个金口。

  想也知道,一定是耿诺求了情的关系,圣皇顾忌着耿诺。

  她相信,只要耿诺愿意,他有那样的能力。

  他既然已经开了先例,保住了温氏一族,那他一定有办法也把她爹的命给保住。

  只是,原本信任的心在无止尽的等待中开始不定。

  思至此,似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她微微吃了一惊。

  门,被推开,又关上。

  借着朦胧的烛火,她的眼对上他的眼。

  耿诺上前来,开口道,“怎么还不睡?我动作放得很轻,就怕吵醒了你。”

  温思璇不答,只问,“怎么这么晚还到这来?”

  “不为什么……只是……”耿诺勉强一笑,“我想同你共眠。”

  说来,有点好笑。

  他和她在未成亲以前,同床共枕是常事。

  现在,他们成亲已有数月,同床共枕的次数几乎为零。

  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要同床共枕变得非 常http://。困难。

  温思璇怔了下,耿诺已经脱了外衣与靴子上床来。

  有很多事想要问他,他来了,她却开不了口,问不出来了。

  她默然地将被子扯上两人的身子,遮覆住。

  不知过了多久,屋角的烛火已燃尽,只余一室黑暗。

  耿诺侧身靠过来,伸手拥住温思璇的身子。

  温思璇轻轻反抗。

  耿诺抱着温思璇的手臂微微收紧,他的下巴靠入她的颈项,低语着,“思璇,我的心,好乱。”

  停止动作,不再抗拒,她问他,“爹的事,真那么棘手吗?”

  他却是,不说话。

  隔了好 久:http://。,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却听他优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思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用你的命来要胁我。”

  她有几分迟疑地望向他,他并不睁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呼吸也是浅淡的。

  她幽然道:“你真在意我是死是活吗?”

  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他说,“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曾懂你真正的想法。”她说。

  他答,“你懂的,一直懂的,但是,别以为我舍不得你死,以后就什么事都得依着你。”

  她问,“什么意思?”

  他道,“你得答应我,不再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要胁我的筹码,我才保下温洛锋,否则,我随时能治了他。”

  她问,“这是条件交换?”

  他说,“你说是便是。”

  她想了一会,“也好,这样,我便不欠你什么。该恨你的,我也可以继续下去。”

  他咬牙,“不许你恨我!”

  她轻言,“很抱歉,我做不到。”

  “思璇,你是想要我怎么样?”

  “把我失去的一切还给我……”

  “温思璇,要多久,你才能明白,明白我一直在尝试着告诉你的,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你爹的命,我来保,你的现在,我来守护,你没有失去一切……”他的嗓音略显嘶哑,“你还有我,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命,温思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心中酸楚,干涸的泪腺受到温暖言语的刺激,开始盈满雾气。

  她曾经听到他对一个叫殷桃的女人说了‘我爱你’。

  那个女人长得很娇艳美丽。

  她好气好气,不敢发作,反而是他,为着她的偷听,整整一个月没有理她,没有跟她说话。

  后来,她鼓起勇气问他,“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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