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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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嫂要说什么?”李淑萱施了一礼,在桌边的空位坐下。
背后说人坏话,邓氏本来有些心虚的,但是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禁胆子又大了起来,说道:“弟妹啊,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为人媳妇的,首先要孝敬公婆”,她说着这话,伸手指了一圈,又接着道,“你瞧瞧,一家子全都在这里,就等着你,你自己来说,这样好吗?”
她说完这话,见李淑萱不答话,以为她理亏了,于是心中更加得意,又想继续说道说道她。
但是谁料,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见李淑萱抬头看她,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邓氏说道,反正就她这样子,教训她有的是机会。
“我决定了,我要和离。”
李淑萱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虽然章家人对她越来越不满是真的,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她和离或是休弃她,她怎么倒自己先说出来了?
邓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离虽说比休弃好听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她发的什么疯,怎么突然就要和离了?
然而李淑萱没有发疯,这件事情,她想的很清楚。
每次午夜梦回,她想回西北,回草原的那种愿望,就像是简直能将她吞没一般。
所以,她想明白了,彻底想清楚了。
邓氏所有的话都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瞧吧,她就是这种人,就算要走了,还是不能让人爽快。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商议的,媳妇提出要和离,章家苦劝无果,只好依了她。
和离之后,李淑萱将她当初的嫁妆装置好了,让人送回京城,随着运回的嫁妆,还有一封书信。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跪拜一番,只带着一个小包袱,便离去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她没有说,章家人也不知道。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三 天若有情
宁静的院子里,因为几声鸟雀啁啾,更显静谧。
洒扫的一尘不染的卵石小路上,走来一个略微伛偻的身影。
“少爷,外头热了,进屋里去吧。”老者说道。
一袭白色的身影,着雪缎绣暗纹长袍,安静地站在一丛翠竹旁边。
斑驳的光影照在他长长的像是羽毛一样的长睫上,闪烁出诱人的七彩。
闻老者言,宁卿转身,说道:“我这就进去。”
丁伯点头,又嘱咐了他两句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好像变得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想着这些,丁伯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大后天是青儿出阁的日子,她希望你能去送送她。”
宁卿再次点头,说道:“我会去的。”
丁伯听他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只要他说去,那就一定会去的。
说起他那个孙女,可着实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痴恋多年,各种方法用尽了,依然无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心里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最后,青儿才看淡了,看开了,只把这当成是年少时的一场梦了。她同意了家人给她说的亲事,就定在大后天出嫁。
但就算是一场梦,这场梦里,也带着她十几年来的执念,所以,她希望,他能去送她一送。
丁伯走了之后,宁卿又在竹子前站了很久。
夏天来了,母亲植下的这丛竹子越发长得厉害,或许该是修剪一下的时候。
但是这个念头才刚刚闪入他的心里,他便觉的心咯噔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要修剪这竹子了?
因为是母亲植下的,留给他的唯一的牵念,所以,不管长成什么样,他都从来不会去修剪。
这次,也是一样。
宁卿又盯着这丛竹子看了会儿,这才转身,进了屋。
但是谁料,他才刚刚坐下,便听见随从敲门,说是有个铺子出了点儿事,让他过去一下。
宁卿也没有答话,自己出了房间,上了马车,去了那个铺子。
铺子多了,每日里发生的事情也多,尤其是自从宁家成了皇商之后,大小事务更是不断。
但是事情都不大,他只去稍微处置了一下,便过去了。
完事之后,他本想回家的,但是半路上,却突然没了回去的心情。于是便让车夫转了个方向,向着城郊的别院去了。
那边的梅花虽然早就谢了,梅树都已经枝繁叶茂了,但是依然在那里。那看花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不管会不会来,他都当她会来一样。
别院虽然没人居住,但是自有人照看,里面的一切全都是纤尘不染、井井有条。
宁卿径直去了梅园,花不在他眼前,却在他的心里,和那看花的人一样,在他的心里。
在这碧色枝叶底下,这边夏天的感觉更浓了一些。风吹来,荡起他的衣摆,与这满树的繁华一起摇摆。
中午的日头已经带上了毒辣的感觉,宁卿在梅园中站了会儿,便转身,要走出去。
然而谁料,他才刚迈出几步,竟然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子的喊声。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子从天而降、由远及近的喊声。
再接着,便是咔嚓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
宁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回头。
如果他知道,这一回头会改变他对于今后的设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头。
他回头的刹那,树上挂着的一个女子也睁开紧闭的双眼。
她挂在树上,被梅枝勾住了衣领,整个人呈俯卧状挂在空中。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如琢如磨的脸。最好的白玉一般,泛着最温润的光泽。橘色的唇瓣仿佛带着晨间露水的芬芳,让人忍不住想去一尝。眼睛如最亮的星辰一般,又像是古井深潭,幽深无边,让人只看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
他的墨发如丝缎一般垂下,像一股小瀑布一样。
宁卿抬头看了一眼这番景象,又低头看了看散落满地的残枝。
树上的女子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去。
“嘿嘿”,女子讪笑,“不好意思啊,弄坏了你家的树。”
宁卿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即转身走了。
“喂,喂,你先帮我下来啊。”
宁卿将女子的喊声扔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梅园。
这个奇怪的人,自然有人来收拾。
对,这女子的确是奇怪,全身都怪,从头到脚,她的衣裳,她的头发,没有一处不怪。
女子见他绝美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影之间,不禁失望地垂下了头。
好不容易没有死,谁想到竟然被挂在树上荡悠悠。
宁卿走了,这女子冷静了一瞬间,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奇怪,太奇怪了。刚才见到的那个人,他那是什么造型?
正当她心中惊奇的时候,听见一阵喧闹,随即便见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在树下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两人,也很奇怪,都是着古装。
她脑子没坏吧?还是出现幻觉了?
“姑娘,你怎么在树上?”树下站着的妇人问道。
刚刚只是听少爷的吩咐,让他们二人来梅园这边处理一下,谁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情景。
女子闻言不由咋舌,废话,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在树上的?
不过废话不能多说,她还是赶紧地下来为好。
“你们快点帮我下来吧。”女子说道。
底下站着的一男一女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帮着她从树上下来。
女子下来之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四处打量了打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妇人回道:“这是宁府在城郊的别院,敢问姑娘来自何方?又为何到了这里?”
“这个,这个”,女子摸着头,还真是不好说。
“我自然是从来处来了。”她突然灿然一笑,说道。
妇人以为她不愿多说,于是也就不再多问,带着她出了梅园。
“姑娘,出了门沿着这条路往北走,走不远就能看到城门了。”妇人好心提醒道。
但是女子面上竟然皱起了眉头,她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办?
恰巧这时,宁卿的马车从院子里驶了出来。
“哎,你等等。”女子高声喊道,伸开双臂拦在马车面前。
车夫没办法,只得勒住了马。
女子见马车停了,一个利索的跳跃,也不用人扶,也不用踩凳子,便上了马车。
宁卿正因为突然停车而不悦,正要让车夫赶紧走的时候,竟然被见帘子被突然掀开,随后露出女子一张笑脸。
“下去!”宁卿皱眉说道,不怒而威。
他不喜欢别人与他靠的太近,他的车,除了莲子,也从没有别人坐过。
但是这女子不但不下车,反而还坐到了他的旁边。
“下去!”宁卿再次说道。
女子睨着眼睛看着他,嘟起嘴说道:“真小气,不就是弄坏了你家的树嘛,搭个顺风车都不让了。”
宁卿简直想把这冒失的女子扔下去,但是才要叫人,却又突然听她说道:“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你就载我一程怎么了?看你帅哥一枚,就当做个好事嘛。”
她的话,让宁卿要掀车帘的手僵住了。
她的话,虽然古怪,但是似曾相识一般。
曾几何时,这种奇怪的话,他也听人说过。
女子看着他伸出去的手又放了回来,便放下了心,笑赞道:“我就说嘛,你一定是个好人。”
她说着这话,便向车夫一声喊:“开车,哦不,赶车吧。”
宁卿心中一直在思索,直接无视掉这女子一直锁住他的目光。
本以为真是搭个顺风车,谁料到了城里,她竟然还是不肯下车,死缠烂打地就是不下去。
宁卿心中气愤,索性自己下了车,这车,就当是送她好了,反正他也不缺。
然而谁料,他下车之后,她竟然也跟着下了,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任凭宁卿一直是个果断坚决从不犹豫的人,此时面对这种狗皮膏药一样粘上的人,也是没了办法。
最后他索性不再理会,她要是爱跟的话,就让她跟着好了。
女子一路跟着他,最后来到了一个地方,她见有不少人在这里看病,便料定是古代的医馆了。
本以为宁卿也是来看病的,但是尾随了一路之后,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他好像是这边主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不可以向他要一份工作,看病抓药她不会,但是跑跑腿打打杂还是可以的。工钱少点就少点吧,她这初来乍到的,饿不死就行。
“我可以不再跟着你。”她说道。
宁卿依然不理她,他已经说了,她要是爱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只要你让我在这里做事,付给我工钱,我就不再跟着你。”女子又大声说道。
宁卿闻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她一眼。
她的眼神,眼神里面的固执,这种自力更生,无所畏惧的眼神,像是突然把时光拉回了十几年前一样。
十几年前,那个早上,他披着一身的轻霜,从人流稀疏的街上走过。
那个小女孩,那种眼神。下一本书里,宁卿依然在等你。喜欢宁卿的姑凉一定要记得看哦。新书端午之后发,建议先把本书加入书架,这样方便找到新书宝宝哦。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四 家贼难防
不过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好像突然之间就不怎么用她操心了,她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
这日,碰巧栗子过来给两个孩子裁衣裳,姐妹二人说着话儿,谷子便让丫头去将两个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带回来。
妞妞五岁,宝儿四岁,说懂事了吧,也不懂,说不懂吧,又稍微懂一点。
“娘。”两个孩子喊着扑向谷子的怀里,又都向栗子喊了三姨。
“三姨给你们做好看的衣裳,快过来我量量,看看长高了没。”栗子向两个孩子说道。
谷子道了一声“去吧”,两个孩子便离了她,奔向栗子的怀里。
栗子在给宝儿量的时候,却突然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三姨,等到我将来做了妾,一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栗子正在给她量尺寸的手突然僵住了,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宝儿是幼稚顽童,且还是个那孩子,嘴里哪里会闹出妾不妾的话?
他刚刚说这话的声音虽小,但是也被谷子听到了。
姐妹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孩子为何会突然说这话?
“宝儿,娘问你,你这话是听谁说的?”谷子问道。
她从来不会和孩子们说这种话,也不曾在其他人面前说过,那他这话,定然是听了旁人说的。
“我就是听人说的。”宝儿转身看向谷子,说道。
栗子心中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赶忙问道:“是谁说的?”
宝儿歪着头想了会儿,但是依然没说是听谁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三姨我知道”,妞妞高声嚷道,“是苗儿和小慧说的。”
栗子闻言看向谷子,问道:“是谁?”
“是家里的两个粗使丫头,当初采买丫头的时候,见她二人挺可怜的,便买了进来。”
真是想不到,这两人,如今竟然生了这般心思。
不用想,谷子也知道,说这话的人定然是苗儿。小慧姿色平平,就算是有这份心思,只怕也实现不了。但是苗儿就不一样了,长的一张俏脸,平日里口舌溜,虽然是粗使丫头,但却老爱往这边房里蹭。
“你买丫头的时候咋就挑了这样的?”栗子问道。
谷子回道:“当初就是一心觉的她们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怪可怜的,就买了进来,想着反正只是在院子里做些粗使的活儿,就没管其他。”
当时的一时心软,没想到竟然招了这糟心的事儿,果然是家贼难防。
“那你打算怎么办?”栗子问道。
她知道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