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冷冷一笑,这还要归功前世队里的活宝牟阳,他以前闲暇时常玩游戏,没事还做些小机关,言铮听他说多了,也知道很多古代常用的陷阱,在她来看,熙乾明这几招实在太逊了,如果换自己来照搬牟阳的陷阱机关,保证熙乾明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房不算很大,绕过这几个机关,言铮先来到书桌前,桌上放了几份公文,言铮随便看了一下,除了来往的军事公文外,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书桌下有两个抽屉,一个上了锁,很简单的锁,还上了两把,言铮以前受过开锁的训练,打开不是什么难事,她没急着动手,转身先看后面的书柜。
熙乾明以前的府祗被抄过家,家里的东西都被收缴了,这次回到帝都,虽然皇上赏赐了不少财物,以前的东西却没能再拿回来。
熙乾明这次回来很多东西都是新买的,这书柜里堆满的书全是新买的。言铮抽出几本看了就有些想笑,这买书的人是想帮熙乾明把书柜堆满冒充风雅之士吗?
除了十几本军事民俗之类的书,大部分都是杂书,市井之类的混书也有,言铮无语,还好这书房熙乾明一般不准人进,否则被人看到这些书,熙乾明的声誉就一落千丈了。
言铮端详了一下书柜,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飒芥到底让自己来查看什么呢!
言铮又转头四顾,目光扫过那上锁的抽屉,虽然最显眼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藏东西的最好地方,可是她却不相信熙乾明会这么大胆。以他对白芷能屈能伸的性格,这人也是一个狡黠之徒,虚虚实实,这才是他藏东西的性格。
言铮重新把目光落在了书柜上,若有所思,熙乾明不会不知道这些书是什么书,他弄这么多来充斥书柜决不仅仅是充风雅,他想掩饰什么呢!
言铮没时间把所有的书翻一遍,她在熙乾明的椅子上坐下,回头盯着书柜,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这时代的书装订技术没有现代的精密,都是线装书,书和书之间就会留有缝隙,可是角落几本书,却贴合的密密实实。
言铮凑过去一看,这几本书全被人粘在了一起,她伸手一拉,书后有个盒子,竟然是把书贴着盒子挖了一半,这样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盒子。
言铮无语,这样藏东西的方法还真老土啊!
她把盒子小心地捧了出来,盒子是青木制的,上面涂的漆有些地方都掉了,很明显,这是熙乾明经常用磨掉的。
盒子上有个暗锁,言铮从没见过这种锁,类似于现代的密码锁,只是上面全是小齿勾,一共九个,下面还有个齿孔,没有数字,言铮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开。
飒芥的要求只是查看,不惊动熙乾明。
言铮端详了一会,打不开就把盒子放了回去,把书都恢复原样。
回头,再看向上锁的抽屉,言铮没动,拉开了上面的抽屉,里面有几个盒子,言铮随手打开一个,见里面是几颗宝石,还有几根玉发簪。
她又打开其他的盒子,有几张数目不大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言铮失笑,熙乾明是想用这些银子吸引偷窃者的视线吗?
她毫无兴趣地合上盒子,刚想关抽屉,眼睛就瞥见角落里一个小布包,布包本是白色的,已经泛黄了,似乎被主人遗忘了。
言铮心一动,把布包拿了出来,这一看她皱起了眉,布包上还沾了些陈旧的血迹,不多,就几滴。
言铮先看了一下布包的样子,才打开了布包,里面放了半块玉佩,看样子原来是圆形的,摔成了两半,边角参差不齐。
言铮拿起玉佩检查了一下,玉佩上面刻了朵木兰花,只有一半花蕊,背面则是一个“长”字。
另一边也有字吧,会是什么呢?
这玉佩质地很上乘,包在布包里很多年了,也没有失去莹润的水色。这玉佩上口缺了一块,看大小应该是块腰佩吧!
言铮再翻看了一下白布,除了血迹,白布上还隐隐有些字迹的墨迹,只是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辨认这上面写了什么。
言铮很想拿走这块白布,以现代学到的技术,她自信能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很容易打草惊蛇,她默默地记下了白布的特征,打算找机会做旧一块来换了它。
外面的争吵声渐渐低了,言铮知道不能再耽搁,把布包按原样放了回去,刚要关抽屉,看到抽屉和下层的抽屉间露出了一角纸,她心一动,用指尖磨蹭着,把那张纸拉了出来。
纸有些破旧,上面还沾了些黄绿的液体,已经干了,言铮贴近鼻尖一嗅,有些腥臭味,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她嫌弃地拿远,看到上面有几个名字,正要细看,就听到那几个下属的脚步声往里走。
言铮努力记下名字,把纸塞了回去,她又看了一眼上了锁的抽屉,一狠心,蹲下来,拿出一条让飒芥给准备好的细铁丝,拨弄了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拉抽屉时,言铮迟疑了一下往一边避开,抽屉打开了,里面却猛地窜出一件东西直扑向她,言铮还来不及缩回手,那东西就咬了她一口,随即就跌在了地上。
言铮心跳瞬间加快,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想看清地下的东西,却只能看到一片金色。
完蛋了,这是中毒的症状,言铮跌坐在地上,努力摸索着,摸到怀中飒芥给的解毒药,就费力取出来吞了进去。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她却做得很艰难,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浑身冷汗直冒,言铮恍恍惚惚地倚在桌子边,根本没力气走出去。
外面传来几个下人的聊天声,言铮庆幸的是还好熙乾明有规定,他们不敢随便走进书房,让她有时间祈祷飒芥给的解药能凑效。
只是,过了好一会,她还是心跳剧烈,眼前虽然能看清一些东西,却还是模糊不清。
言铮苦笑,自己这是要死在这吗?她不甘心啊!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定睛看去,就见地上躺了一条小蛇,只有手臂那么长,全身呈金色,上面还有金色的花纹。
这是什么蛇,言铮从来没见过,端详了一下把蛇抓了过来,蛇已经死了,咬了她一口就死了。
言铮抖索着抽出腰间防身的匕首,划开了蛇腹,抓出蛇胆撕开吞了进去。
蛇胆很苦,她眉头全皱到了一起,感觉苦胆汁所过之处都辣呼呼的,她不敢大声呼吸,强忍着这烧灼的痛苦。
又过了一会,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她一喜,这蛇胆比飒芥给的解药灵多了。
看到地上被自己弄出来的蛇血,言铮没心情整理了,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吧!
她拉开抽屉,把那个布包和那张纸都塞到了怀中,又检查藏蛇的抽屉,里面有个油纸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还有些黄绿的液体,这就是这条蛇的排泄物吧!
言铮随手拿桌上的公文擦了一下就塞到自己怀中,休息了一下,等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她才轻轻挪到了窗口,费力地爬了出去。
这一爬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感觉自己里衣全被冷汗弄湿了,潮湿地贴在身上。
她倚在窗下的墙上,只觉得自己再没力气走回自己的院子了。
言铮看看被咬到的手,没有伤口,只是整个手掌都变成了青黑色,再看另一只手臂也是这样。
言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脸也变成了青黑色,那不用想,熙乾明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办?言铮此时后悔极了,明明猜到那抽屉不对劲,为什么还那么好奇地去打开呢!
就为了这个油纸包,搭上自己宝贵的生命,值得吗?
不……她不能死,她一定要回到自己的院中,想办法解毒。
言铮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到假山附近时,听到远处有人叫道:“不好了,老爷的书房着火了,快去救火……”
言铮愣了一下,就听到很多脚步声往这边跑来,她下意识地藏进了假山的缝隙间,心下暗暗叫苦,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只希望他们匆忙间不会看向这边……
☆、以毒攻毒
言铮愣了一下,就听到很多脚步声往这边跑来,她下意识地藏进了假山的缝隙间,心下暗暗叫苦,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只希望他们匆忙间不会看向这边…妲…
只是,书房怎么着火了?书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危险的易燃物,无缘无故怎么着火呢?
难道是在自己出来后又有人进去了吗?
言铮正想着,就听到熙乾明的声音:“殿下请在这稍等片刻,老夫去看看怎么回事!”
拓跋言的声音:“熙将军去吧,这书房可是熙将军的心血所在,容不得损失,本宫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言铮偷偷看去,就见熙乾明带着几个下属匆匆往书房跑去窀。
拓跋言背对着她站着,似乎在欣赏对面那片竹林,他身边,龙四和郜镔站着,两人都面无表情。
他不走,言铮也不好走,只好禀住呼吸强撑着。
过了一会,拓跋言突然冷冷地说道:“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
言铮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龙四和郜镔却警惕地转头四顾,手都按在了剑柄上。
龙四眼尖,一扫就看到了言铮的衣角,抽剑就扑了过来。
“言太子,是我……”言铮见避不过,就走了出来,只是她才走了一步,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言铮……”拓跋言听到她的声音就掠了过来,在看到言铮的脸时惊了一下,一把抱起她就叫道:“龙四,你太鲁莽了,把熙小姐吓昏了!”
龙四怔了一下,就见拓跋言抱着言铮迅速掠向了那片竹林,他们才从那边过来,龙四知道那是昔日白夫人的院子,如今熙言铮的闺房。
郜镔眼角扫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就拉了龙四一把,说:“你把人吓昏了,去道个歉吧!”
龙四会意,抱怨道:“谁知道她会躲在那啊,我还以为是刺客……这熙小姐也太不经吓了……”
“你那么凶扑过去,换谁都会害怕啊!”
两人边说边走向熙言铮的院子,到门口,就见一个丫鬟站在院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郜镔,你守在这,我进去看看!”龙四一把推开丫鬟就冲了进去。
冲进了卧室,龙四一见屋内的情景就被吓了一跳,失声叫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出去,守着门,半个时辰内不准任何人进来!”拓跋言喝道。
“可是殿下你的血那么珍贵,你为什么给她……”龙四看到拓跋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凑在熙言铮唇边,鲜血不断地流进熙言铮的嘴里,那女子还贪婪地吸食着。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拓跋言一声怒吼,龙四被吓了一跳,一咬牙,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血流了很多进熙言铮的唇中,拓跋言看着她脸上的黑色慢慢褪了,估计着差不多了,才抽回手给自己止血包扎。
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眸光中的忧色让他多了一份活人的生气。
“你这丫头,命还真大,也够幸运……如果今天没遇到我,你死定了!”
拓跋言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眼里的宠溺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脸上。他无奈地摇摇头,手落到言铮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一把之下,拓跋言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惊色,怀疑自己弄错了,他又换了一只手,结果还是一样。
他惊讶地自语:“这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奇怪你怎么一直被人欺负,原来是这样……”
他边说边抚摸上了言铮的小腹,隔着衣服摸那几颗金针……
他没注意,言铮就在这一瞬睁开了眼,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气恼地一个巴掌就甩了上来:“你做什么?”
拓跋言没注意,被她一巴掌打在面具上,就跌坐下去。
面具歪了,拓跋言瞬间就反应过来,迅速扶好了面具,才站起来说:“言儿,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吗?”
“你救我?你分明是看我昏迷了占我便宜!”言铮猛地坐了起来,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穿的好好的,才放下心。
拓跋言闷闷地摸了摸面具,有些无奈地对言铮举了举自己包扎着的手腕,道:“你中了金禾蛇毒,半个时辰内不解毒,你就会全身着火自焚而死,如果不是我给你服了我的血,你就算吃了蛇胆和其他什么解药,也不能改变这事实!”
“金禾蛇毒?你怎么知道?”言铮狐疑地问道。
拓跋言摇头:“你中毒后没看过自己的脸吧,你的脸都是金黑色的,这是中金禾毒的特征,虽然你服了蛇胆压制了一部分毒性,可是那只是暂时的,没有我的血,你会死的!”
他说完声音沉了下来,低吼道:“熙乾明的书房有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言铮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熙乾明的书房?”
拓跋言冷笑:“熙乾明的书房着火,你随即又中毒昏迷,我要是再猜不到,我不是傻子吗?”
言铮傻傻地呵呵两声,脑子里却在转着怎么向他解释,编一个什么谎话过了这一关?
“你的血怎么会解毒?”她好奇地问道。
“别转移话题,说,你去熙乾明书房找到了什么?”拓跋言不吃她这一套。
言铮扁了嘴,小小声地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吧!”
拓跋言看她这小样子,心头莫名地一软,声音也柔和了一些:“我就是吃毒药长大的,久而久之,任何毒对我都没用,我的血自然也能帮你解金禾蛇毒。”
“以毒攻毒……我懂了!”言铮讨好地笑了笑,随即又同情地说:“做太子也不容易啊,吃毒药长大多痛苦啊!”
“换你说了!”拓跋言毫不被她的同情迷惑,冷冷地站到她面前:“别对我说谎话,否则我会让你再体验一次被金禾蛇咬的痛苦!”
言铮被吓了一跳,她可不想死,迟疑了一下,才从怀中摸出了那个布包期期艾艾地说:“我知道熙乾明书房里有秘密,一直想去查探一下都没找到机会,今天趁你来就进去看了看,发现了这个!”
拓跋言一把抢了过去,打开布包,看到那半块玉佩时身体颤抖了一下。
言铮注意到了,问道;“你见过这块玉佩?”
拓跋言看了她一眼,调开了头:“这应该是你母亲的玉佩,我是通过上面的木兰花猜测的!”
“是吗?那上面的‘长’字怎么解释?”言铮觉得拓跋言没说实话,他一定见过这块玉佩。
“那应该是送给她这块玉佩的人的字!”拓跋言冷笑。
言铮脱口而出:“熙乾明的字是之义,难道白芷另有情人?”
拓跋言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直呼了你母亲的名字,这不好!”
言铮发现失言,下意识地伸了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