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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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她是在要挟老夫吗?”熙乾明气得只差吐血,看看这院子,这根本不是白府的主屋,只是原来的下人院子打通了修建的,气派是气派了,可是意义根本不对。
那下人低眉垂眼,背书似地继续说道:“老爷,大小姐还说了,家里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算了。老爷要是想拿皇上什么的来压她,她一条贱命早就没放在心上,会好好奉陪老爷的。老爷要是还念父女之情,大家相安无事最好,等大小姐出阁了,这个家老爷想怎么样再怎么样!”
“额,那贱人还想嫁人吗?她这样谁会娶她?”熙乾明骂归骂,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只这一会相处的时间,他已经发现熙言铮言出必行,这真要去抓她,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熙乾明不知道熙言铮哪学来的用毒之术,忌惮她的毒术,在没想到对付她的方法前,他只有先忍了。
胡秀瑛现在也看出熙乾明的不对,又惊又怒,熙言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她叫住那下人,问道:“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到熙府的,她都做了什么?现在府上的奴才是不是都听她的话了?”
如果是,这些下人都不能留了。
下人低头说:“回夫人的话,大小姐是昨晚才到的,府上的奴才丫鬟都是皇上赐的,一共四十人。今日帮大小姐做事的有十五人,其余的大小姐都没动。大小姐当时就说了,给她做事夫人一定很生气,夫人要是不愿意留我们都可以打发到她院里,她决不会让夫人为难的!”
胡秀瑛一口气就上不来了,皇上赐了四十个奴仆,熙言铮就要了十五人,而且这些人还不能撵走,这不是白白便宜了熙言铮吗?
想的美!胡秀瑛深呼吸,冷静下来才假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你是死契还是活契?”
那下人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夫人的话,小的叫秋蚬,家里已经没人了,签的是死契。”
“秋蚬啊,我看着你挺机灵的,以后就留在我面前听差吧!大小姐今日让你们做的事也不是你们的本意,我和老爷都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你去告诉他们,这府里还是老爷和我说了算,以后大小姐再让你们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理,及时来禀告就行了!对了,你以后就做熙府的二管家吧,回去把皇上赐的奴仆造个名册给我,我好安排他们做事!”
“是,夫人!”秋蚬依旧是不卑不亢,施了礼就告退了。
他一走,熙乾明气恼地对胡秀瑛叫道:“这小子那么听熙言铮的话,你怎么还把他留在身边,就不怕他出卖我们啊?”
胡秀瑛一笑:“老爷,你是被熙言铮气昏了头吗?她才来一天怎么可能就收买了他们呢,你要是把人送去给她,那不是称了她的意?哼,我偏不如她的意,把人都留下,我看她还能使唤谁!”
熙乾明转过弯来,笑了:“夫人说的对,她再厉害没了帮手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行,那就看看她怎么在那院里生活吧!”
他眼里掠过一抹狠意,和胡秀瑛对视了一眼,两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心意相通,都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一扫刚才的不快,招了奴仆抬水来,洗漱更衣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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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铮挑了白芷的院子做自己的闺房,不止是为了给白芷保留最后的尊严,还因为白芷的院子靠近后门出入方便。除此之外,院子四周环境也不错,离花园很近,前院还有个小池塘,院子周围都种满了竹子。
许是很久没人打理,竹子都长得密密麻麻,言铮一见就喜欢上这独特的环境,趁没人跟着就设了几个陷阱,她如今在狼窝里,不能不防。
回到院里,言铮查看了一下,因为皇上让人翻修过,家具什么的换了,属于白芷的东西早被清理了,只剩下一下藏书,都布满了灰尘。
言铮打了盆水,一本书一本书地清理,在其中发现了几本修习武功的书,都是些入门基础。除此之外还找到几本药材和人体经络的书,上面有人体穴位的分布,言铮收拾好就拿了这本书躺在床上看起来。
等秋蚬来禀告胡秀瑛对他的任命,言铮早在意料中也不惊讶,只淡淡一笑说:“那恭喜二管家了,二管家也不用为难,我这边随便给两个丫鬟使唤就行了。”
秋蚬按胡秀瑛的吩咐,给了言铮两个下人,一个笨脚笨手的小丫鬟,一个长了一双三角眼的嬷嬷。
言铮一看就知道这刘嬷嬷是奉命来监视自己的,那小丫鬟和黄莺年纪差不多,不但胆小,还口吃,言铮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都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我叫绿……绿荷……”
她说完就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怕言铮怪罪,眼泪都吓得掉了下来。
言铮无语,她有那么吓人吗?她倒不担心这丫鬟能使什么坏,只把眼睛看向刘嬷嬷,似笑非笑地说:“我昨日没在府上见过你,你以前是跟谁的?”
刘嬷嬷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睁了一双闪着浊光的三角眼陪笑道:“回大小姐的话,老奴以前是侍候夫人的,是夫人怕大小姐受委屈,特命老奴来侍候大小姐的。”
言铮嘲讽地一笑:“让胡姨割爱,本小姐有愧啊,好吧,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刘嬷嬷,我这院里房间不算多,我留了一间做书房,你和绿荷就住一间吧,可不是我小气,剩下的房间要留给其他下人住,我这大小姐,总不能只有你们两个下人吧!”
刘嬷嬷暗暗撇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夫人能给她两个下人只是做做面子,怕给人说她虐待熙言铮,可不是真让她们来侍候她的。
她才这样想着,言铮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话音一转沉声说:“刘嬷嬷,既然到了我院里就要守我的规矩,否则我可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该打就打,该发卖就发卖,决不会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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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嬷嬷一惊,偷看熙言铮,只见那双眼里全是冷酷,这眼神瞬间就让她全身冒出了冷汗,似乎被一双手掐住了喉咙,下一刻就会坠入无间地狱……
☆、情有钟
次日,言铮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绕着竹林跑了十几圈,又把飒芥教的拳法练了几套,等回到院中,就见刘嬷嬷陪笑着迎上来:“大小姐,你赶紧梳洗一下,过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对了,这是府中的规矩,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去给夫人请安,你以后早上起来别乱跑了,否则会被罚的!”
“哦,那其他人也会去请安吗?”言铮边洗脸边问道。
“是,夫人说了,府有府规,不会为了谁坏了规矩的!”
“我知道了!”言铮冷冷一笑,昨日吃了瘪,胡秀瑛这是卯足了气要给自己下马威的,她就过去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招数吧窀!
言铮换了衣服,自己梳了发,额前的‘奴’字她自己动手剪了齐眉的刘海就遮住了,只是这刘海让她的眼睛显得更大,卡哇伊一样的可爱让她很不习惯,感觉会弱了自己的气势。
刘嬷嬷催着她过去,她不慌不忙地带上自己的防身工具才随刘嬷嬷走到了正厅。
进去一看,熙乾明坐在正中,胡秀瑛坐在侧坐,熙乾明的几个妾室,还有他的几个庶子庶女都站在一旁,三堂会审似地一起盯着她。
“大小姐给老爷、夫人敬茶……”孙嬷嬷端了茶盘递过来,示意她上前跪下敬茶。
言铮眼一扫,看见放在两人面前的蒲团微凸就知道这一跪没什么好事,她微微一笑,端过茶上前。
几个妾室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兴奋的样子就像看到一只羊很快就要落进狼口。
言铮失笑,谁是狼谁是羊只怕还不知道呢!
“言铮给父亲,胡姨敬茶!”言铮似乎没看到蒲团,只躬身把茶盘递到了两人面前。
熙乾明脸色一沉:“你不懂规矩吗?给父母敬茶不跪下吗?”
言铮淡笑:“父亲有所不知,孩儿的腿在端木家受过伤不能跪,父亲就体谅一下孩儿吧!”
“荒谬,我从没听说腿受了伤就不能跪的,熙言铮,你别狡辩了,你这分明是找借口蔑视长辈!”熙兴平在一旁叫道。
言铮冷冷扫了他一眼,今天能动了,这小子就张狂起来了?
“大哥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大哥和父亲在外打仗,弟弟妹妹们在老家享福,你们谁知道我在端木家都受了什么罪呢,我要能跪我怎么可能不跪呢!”言铮故作委屈地泫然欲泣。
熙兴平冷笑:“那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出卖了端木老将军,端木翊怎么可能会虐待你呢!你别在这装委屈,以你做的事根本不配再进熙家的门,是父亲仁慈才收留了你,你还不敬长辈,是不是一定要逼父亲把你赶出去?”
言铮就睁大眼看着熙乾明假装惶恐地问道:“父亲,你真的要把我赶出去吗?哦,我知道了,父亲娶了新人就忘记了旧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呢!父亲你可不能这样,皇上都说了,我和端木家的事一笔勾销,谁再提就是不给皇上面子。父亲如今功高盖主,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哪会在意我这旧人的女儿呢……娘啊,你泉下有知……”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熙乾明差点被她气死,什么叫功高盖主,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他死给天看算了!
“父亲我哪里说错了?求父亲明示……”言铮无辜地眨眼。
熙乾明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女儿外表纯良,内地里就是一匹狼,他软硬不能,只好看向胡秀瑛。
胡秀瑛暗暗咒骂,假装没看到。
熙兴平会意,这是由着自己收拾这丫头呢,他就叫道:“熙言铮,在家跪父母天经地义,你今日要不跪就是没把父母放在眼中,我这个做兄长的一定要代父母给你立立规矩,来人,按着跪下!”
立刻就有四五个强壮的下人涌了进来冲向言铮,言铮眉一挑:“谁敢……”
她一扬手,指尖就撒出了一把米分末,那几个下人骤不及防就吸了进去,立刻东倒西歪地互相推搡起来,言铮往一边闪开,冷笑道:“熙兴平,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给你面子,你既然不想要这面子就别怪我无情了!嘿嘿,你那么喜欢跪,你就跪吧……跪下……”
她脚尖一勾一推,蒲团就被她推到了熙兴平面前,随着她这声‘跪下’,熙兴平身子一软,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蒲团里藏的针毯全部刺进了他的膝盖,痛得他就跌到了一边。
众人只见他膝盖上血迹斑斑,还沾着不少针头。
“哟,原来这蒲团暗有玄机啊!”言铮嘲讽地瞪向胡秀瑛,故作委屈地说:“胡姨,我可是诚心把你当母亲迎进熙家的门的,你就这样对我,就不怕传出去被人骂你做后娘歹毒吗?”
“你……你对平儿做了什么?”胡秀瑛再忍不住了,气急地跳起来。
言铮冷冷一笑,看向熙兴平嘲讽道:“你真以为昨日给你的解药完全解了吗?熙兴平,昨天我已经警告你了,别惹我,你偏偏要惹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惹我的后果……这毒不解,以后我一叫‘跪下’,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你就祈祷我随时心情好,否则在大街上我心情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啊……你这贱人……”熙兴平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打言铮,言铮冷冷一声‘跪下’,熙兴平身不由己地又跪了下去。
众人都看的心惊胆战,熙言铮这是什么妖术啊?
“你这畜生,你对平儿做了什么?”熙乾明沉不住气了,腾地起身,抽出剑就要往言铮身上砍去。
言铮瞟了过来:“父亲,难道你觉得我对熙兴平留了后手,就对你网开一面吗?”
熙乾明的剑顿在了半空,惊得瞪大了双眼。
言铮一笑:“昨天我不是让人转告父亲了吗?大家相安无事最好,难道睡了一晚父亲就忘记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熙乾明怒道。
“也没什么,你毕竟是长辈,女儿再不孝也不会让你当众跪下的……所以,女儿只在给你的解药里下了另一种毒……这毒呢也要不了你的命,最多让你发作时痛不欲生而已……”
言铮再不客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当年要签了和离书,我娘也会有个好归宿,可惜你拖着她到死也没让她解脱,她受的那些心理痛苦你无法想象,那你就体会一下生理痛苦吧,从今晚开始,每晚子时你会心如刀割,你要是觉得能挺过这疼痛,那明天可以来杀我,要是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相安无事最好……”
她说着扫过那几个妾室,还有被吓得面色苍白的众庶子庶女,才拍拍手:“安也请过了,没什么事我休息去了!”
她转身往外走,那几个下人还在互相撕扯着,逮到人就把对方抓的血肉模糊,言铮绕过他们,刚要跨出门槛,只听身后一声厉喝:“畜生,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利剑带着剑风呼啸而至,言铮带笑回头,手中扣着的银针就射了出去,细如牛毛的银针射在了熙乾明手上,熙乾明只觉得手臂一痒,剑就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脸上还没收敛的怒气混合着这笑声让人一看毛骨悚然。
言铮微笑:“父亲还是笑着比较和蔼,那就多笑笑吧!女儿先回房了,以后没事就别弄这些什么请安的把戏,女儿可不是每次都愿意捧场的!”
她说完带上绿荷走了,走了很远还听到熙乾明的笑声,言铮失笑,看了看自己的手,飒芥给的这些东西真是好用啊,今天闹了这一出,以后没人敢再为难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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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铮回房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刘嬷嬷带进了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那少女梳了双髻,一袭陈旧的蓝色衣裙洗的发白,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言铮,才垂首说:“大姐姐,夫人让我来求大姐姐给老爷一颗解药,说老爷这样笑下去会出人命的!”
“你是谁?”言铮冷冷地问道。
一旁的刘嬷嬷以为言铮是假装不认识她落她面子,赶紧说道:“大小姐,这是二姨娘的女儿熙芙蓉啊,她以前和你相处的很好,你忘记了?”
言铮搜索了一下熙言铮的记忆,这熙芙蓉的娘亲二姨娘生下熙芙蓉后就大伤元气,一直病恹恹的,在熙乾明哪里早失了宠,熙芙蓉也不受熙乾明待见,在府里经常被熙兴平兄妹欺负。
以前熙言铮在家的时候的确和熙芙蓉有点交情,说什么相处的很好就假了,这熙芙蓉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的本领炉火纯青,和熙言铮结交只是想拉个同盟而已,哪有什么真心。
熙言铮和她也只是虚与委蛇,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言铮想到这,也知道熙芙蓉的来意了,这哪是胡秀瑛让她来的,只怕是她想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