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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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唐暗楼结巴起来,道:“那你........”
渺真又是一声冷笑,道:“我背着你和你胞兄唐明居偷情,你也可以背着我女儿和我偷情。”
唐暗楼咽了口水,突然发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娶个媳妇,赚个让人欲仙欲死的丈母娘。
渺真道:“我现在就写婚书。”拿起纸笔,三言两语写完,咬破手指,摁个血印,交给唐暗楼道:“带着你的媳妇回唐门吧。”
唐暗楼接过婚书,反复看了几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抽出床单把丁灵君裹个严实,背在背上在胸前打个结,大步流星走到院中踏云而去。
渺真跌坐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落下,她到现在才明白啥叫寡妇难做,死鬼丈夫若在,自己会去招惹男人吗?不过,她立即给自己打了个问号,她相信自己会,一定会,那美妙的时刻总让人流连忘返,想了还想........
云龙宗众弟子亲眼目睹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个个胆颤心惊,而身在其中的相容最是后悔:出卖了父亲、妹妹,出卖了异马堂,她得到了什么?没有想像的叱咤风云,没有前呼后拥万人仰目。跟这些魔鬼一样的人混在一起,她夜夜难眠,孤身冷衾,夜色如水。却不能把她带回从前的岁月,她恨自己。
阮二驴很快从摘星袭月门得知云龙宗发生的一切,他坐在那儿久久不语,比算计,自己与渺真差得太多,要是彩儿在,或许可以略胜一筹。
阮二驴看了两边站立的身着家丁服装的张一忍、张二忍、己巳和星月杀手们,沉沉地道:“记住我的话,遇到危 3ǔωω。cōm险,你们先逃,保命要紧。张二忍你带九名男杀手即刻启程赶往丰都山鬼城暗中布防。己巳你带九名女杀手明天启程到鬼城与阮德接洽。我、张一忍、白昭后天出发。”
白昭道:“不等巫王那边的消息了吗?”
阮二驴道:“不等了,巫王心计更胜渺真,我们哪有得逞的机会。”
白昭道:“要不要通知相严加派人手?”
阮二驴道:“我此去多半是为彩儿,不能拖累和教。”
己巳道:“别那么低落,我相信你。”
阮二驴笑了起来,道:“是啊,我有这种心怀(炫)畏(书)惧(网)的情绪已是未战先败。一忍,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排除恐惧?”
张一忍道:“我的方法是找个女人疯一场,告诉自己死了也值了。”
“低级趣味。”阮二驴道:“白昭,你呢?”
白昭道:“你要是死了是蛮亏的,我也建议你找个女人疯一晚。”
阮二驴摇摇头,叹口气,仿似很为他们悲哀的样子,出门而去,己巳立即尾随。
乌云化成的无咎和开花先后进了洛城,住进巫驿。无咎是洛城的大人物,他的到来立即惊动了巫王。开花头戴红花太过招眼,巫王派人盯住。
他俩不敢在洛城过多停留,一进巫驿就对上了。先是此上争吵,后又撕打,无咎的信就这个时候掉在地上,被新来的伙计拾到。
开花使出三元转轮,几乎把巫驿的大堂拆了,巫门的人蜂拥赶来,两人先后逃出城,都往云龙宗方向而去。
信交到了巫王手上,巫王只是瞟了一眼,道:“假的,我认识彩儿的笔迹。”
阮二驴要是听到这话肯定撞墙而死,这么明显的漏洞竟然商量了半天,无人发觉。
还好,巫王身边的侍女道:“殿下糊涂了,她和渺真又不是朋友这种信肯定是讨论之后专门有人执笔。”
巫王拿起信,反复看了几遍,道:“你说的是那么回事,只是这内容........”
巫王沉默了许久,道:“不管真假,我都不能错过,洛门宝藏至关重要,是该拜访这个渺真的时候了。”
渺真敢肯定有人算计自己,先是奸情被揭,女儿遭难,这又来个和尚口口声声要讨洛门宝藏。虽然她和洛门同为上面效力,但压根就没听说过宝藏这回事。
还好,和尚胆怯,一打就跑。可那头戴红花的花心道长又来了,竟然张口就问这几夜睡的可好,还吹嘘自己床上功夫了得。
渺真哪有闲情跟他胡扯,上来就是云龙九现。
开花也不是吃素的,转天轮地人剑合一硬对硬地撞上。
渺真连退三步,开花倒退一丈有余,强弱立判。开花驾云就走,还丢下话:“这么凶,活该一辈子没男人要。”
第二十九章 幽冥囚徒
己巳跟着阮二驴来到院中。
阮二驴道:“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闪入神识界,心思动,落在春水底田螺内争峰湖旁。
己巳回到屋内。白昭道:“他是个君子。”
张一忍道:“我看是懦夫,送上门的女人都不敢要。”
己巳道:“我也很矛盾,他要真上了我,我或许就不会如此迷恋他。”顿了顿又道:“不说了,我要准备明天出发的事了。”
争峰湖微波粼粼,荷叶田田,鱼戏蛙鸣,一派生机。阮二驴静下心,想感受伏彩儿的气息,但一无所获。
“彩儿,你真去了幽冥?”阮二驴不停地在心底追问,谁又能告诉他答案。
渺真启程赶赴西南域唐门,还没出山门,巫王到了。
渺真道:“道友急匆匆闯我云龙宗,所为何事?”
巫王道:“你就是这里的宗主渺真?”
“是,请问您是......”
“洛城巫王。”
渺真的肺的都快气炸了,到底怎么了,巫王也来了,但埋怨归埋怨,她丝毫不敢怠慢,传说中巫王的实力不是她所能比肩的。
渺真强迫自己笑出来,而且尽可能真诚,道:“不知巫王大驾,冒昧,请大殿稍坐,容我端茶赔罪。”
巫王道:“看你的装束,是要出门?”
渺真对巫王和阮二驴的过节心知肚明,听她有此一问,也不隐瞒,道:“凶魔将在丰都山与安天下决斗,我要联合唐门趁机铲除他。”
巫王寒着脸道:“你够无耻。”
渺真把脸笑成三月桃花,又美又艳,谄媚地道:“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既无巫王您这样的实力,又无大人物做靠山,不无耻点,实在无法生存。”
巫王瞟了她一眼,漂漾着鄙视,道:“交出洛门宝藏,你我各不相干。”
“洛门宝藏?”渺真头大了:“又是洛门宝藏,巫王您有所不知,有个和尚来过,也要洛门宝藏,被我赶跑,我实在不知什么洛门宝藏。”
巫王干笑两声,像即将捕食的夜枭那样锐利、冷酷,道:“渺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伏彩儿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榨空了洛门,她把这笔宝藏存放云龙山脉,被你占有......”
“没有,绝对没有此事。”渺真急促地解释:“我只是在和尚那里才第一次听说洛门宝藏这四个字,更别提占有这回事了。”
巫王道:“你是不是要我动手,才肯说实话。”
渺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威压,是那种让人不敢仰目的气息,是强者的尊严,王者的霸气。渺真道:“天地良心,我若有半点谎话,让我形神俱灭。”
巫王重重哼了一声,道:“凭你淫荡无耻的性格,狡诈绝情的行为,还敢说天地良心,你不怕污了三界浩然正气。”
渺真心道:“这些词用你自己身上更合适吧,我渺真和你相比简直是淫窝里的贞妇,无情堆里的情种。”但嘴上却是更加谦卑小心,道:“巫王教训的是,我以后绝不提天地良心。”
巫王道:“别废话,交出宝藏。”
渺真心念疾转:解释,她是不会信的,自己又要赶着去唐门,不能耽搁太久,必须尽快脱身。暗暗下定决心,道:“巫王,您认定的事,我不敢狡辩,但我实在拿不出洛门宝藏,我有个折衷的办法,你看怎样?”
巫王不说话,渺真接着道:“我云龙宗现有万两黄金,全部交给您。什么时候您查明了洛门宝藏的真相,还与不还,凭您斟酌。”
“噢”巫王也觉着事情蹊跷,看渺真的表现不像在撒谎,自己若继续强追下去,她发动法外化身,输赢还在两可之间。想到这些,巫王道:“姑且信你一次,万两黄金在哪?”
渺真偷偷吁了一口气,道:“在我禅房底下,是我师尊五百年前历劫登天之际,留给我的。我立即派人给您送到洛城。”
“不用,我自己带走。”巫王道。
渺真带着巫王进了禅房,掀开床板,金灿灿的元宝整齐地码在里面。
巫王哈哈大笑,道:“这批黄金就作为向洛城派驻巫师的费用,等我巫门大盛,渺真,我给你记一大功。”
渺真心里在滴血,但她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暗暗骂道“你拿吧,等上面来了强者,我让你连肉带汤全部吐出来。”可嘴上却说:“能得到巫王庇佑,渺真荣幸。”
巫王一阵狂笑,变身成黄金柜子,柜门打开,金元宝像乳燕归巢一般涌入。
到了要出发的时间,阮二驴回到春水城袭月楼,满满一屋子的人正焦急地等待。除了张一忍、白昭、乌云,和教全道门的人一个也不缺。
阮二驴道:“不用吧,这么隆重的送行,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西南域。”
没人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相严道:“你的两计均被渺真化解,不,是利用,她现在已到唐门,受到了唐山行的隆重接待。”
阮二驴笑笑道:“我早已料到,玩心眼,我不是她的对手。”
张一忍道:“我跟和教几位当家的,还有我父亲商量过,我们的意思是你不能去。”
“笑话。”阮二驴轻松地道:“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相善嚷道:“你是为伏彩儿才去的吧?我知道你们感情深,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明明时入了争峰大阵,怎么会到了幽冥?我看是幽冥哪个混蛋设计骗你的。”
阮二驴收起笑意,道:“我在争峰湖旁坐了一天两夜,根本感觉不到伏彩儿存在。以前不是这样,以前那种心心相通的意境就仿佛她在身边。所以我敢肯定彩儿离开了争峰湖。”
“那也不能说她就在幽冥。”相善又嚷起来。
相严道:“你若坚决要去,我们陪着,相处一场,落个同死,也不枉今生。”
阮二驴又笑了,对相严道:“不需要这么悲壮吧。”
开花道:“我们是很认真的,别嬉皮笑脸的,你......你不会受刺激,神经不正常了吧?”
“去!”阮二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很清醒。”他环顾一眼众人,露出个不可捉摸的微笑,道:“我还想跟渺真再玩一把。”
“且。”相善嗤之以鼻,道:“不是我打击你,你和她不在一个层级,懂吗?她能出卖女儿你能吗?连个伏彩儿都放不下,你凭什么跟她玩?”话很尖锐,但句句属实。
阮二驴攥紧了着拳头,紧咬牙齿,连累的脸都跟着变形了。
琏瑰道:“相善的话虽然太直接,却是丝丝扣。”
阮二驴一拳打在桌子上,“砰”地一声震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相善道:“想怎么玩,快说,别在那瞎便劲。”
阮二驴松下劲来,微闭了双眼,慢慢舒口气,道:“我要玩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相严道:“说仔细点。”
阮二驴道:“我准备让乌云变成我的模样进驻鬼城。”
“那你呢?”乌云道。
“我直接去丰都山。”阮二驴道:“现在离决斗还有五天时间,我想足够我在丰都山查清状况。”
“那我岂不是太危 3ǔωω。cōm险了。”乌云有点忿忿不平:“我就是那靶子,一个不小心会被插成刺猬。”
白昭道:“别叫屈,我们俩换换,你变成狐狸,我来当靶子。”
乌云道:“想得美,想骑我头上,没门。我要到鬼城去好好折磨那个叫阮德的混蛋,嘿......”
相善看着乌云小人得志的模样问阮二驴道:“你在哪里找的黑炭头?怎么看都跟开花一个德性。”
乌云立即反了她一句:“瞎说什么呢,小姑娘,别侮辱我。我一身阳刚之气,哪是那个戴花的色道士能比的。”
开花一反常态,没加入戏谑,反倒严肃起来,道:“这么严肃隆重的送别,非被你们搞成大杂烩,鄙视你们。”却引来哄堂大笑。开花气愤地连连摇头叹息。
相严道:“不管是在鬼城的乌云等人,还是丰都山的阮二驴,要坚定一个原则,有危 3ǔωω。cōm险立即跑,明白吗?”
乌云神色庄重,抱拳躬腰,道:“属下聊城地主乌云,谨尊和王令。”
白昭道:“官迷。”
乌云哼了一声,把脸昂得高高的,仿佛在说:“咋了,我是城主。”
阮二驴对张一忍道:“你也别去了,在这帮忙联系你父亲,讨论合并的事。”
“合并?”张一忍很奇怪,道:“谁跟谁合并?”
相严接过话头,道:“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头雾水的张一忍皱起眉头,道:“这个老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也不跟我商量。”
阮二驴笑了起来,道:“你也觉着那个老东西可恶了吧。”
张一忍无奈地点点头:“我立即跟他联系。”转身出去了。
阮二驴拿出乾坤袋,自己跳进去,对乌云道:“走到丰都山上空,把这口袋摞下去就行。”
乌云双手搓脸,一片光华,变作阮二驴的模样,把乾坤袋揣进怀里,拍拍白昭的肩膀,道:“骚狐狸出发。”
白昭幻成狐狸,乌云骑上。白昭踱出门外起在半空,乌云对下面的人喊了一嗓子:“相善妹子,等哥哥回来,不准跟带花的色道士勾勾搭搭。”
相善直不愣通地跟着就回道:“你放心,我决不再理他。”目光痴迷欣喜。所有人都盯住她。
好{炫&书&网}久,她才明白被乌云耍了,一跺脚,骂道:“死黑炭,回来老娘剥了你。”
乌云哈哈大笑,得意至极,一催白昭,白昭展动穿云诀,消失在云头,只留下云团上一个圆圆的洞,慢慢扁下去,最终变成一张大笑的口。
开花道:“我的路太艰难辛苦了。“语调悠长,仿佛要把心中的不快舒散掉。
相善一脚踹在他腿上,喝道:“在我眼前消失。”
开花的人影一溜烟的不见了,快得像阵风。
相严、琏瑰、麒麟相视而笑,但笑意却掩饰不住对此行的担心。琏瑰道:“别想了,做好我们的事。”
乌云、白昭顺春水而上,丰都山就在春水边上,山势与春水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