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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第五法门-第25部分

小说: 第五法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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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的师傅说这十八颗头骨全是取自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童男子,暗合天地至阴,此时又是夜间,为其增威。

李石利用骷髅仿似把月亮搬了下来,云龙宗总坛周围草枯叶落,虫死鸟飞,坚硬的石头破裂,时而发出坍塌的轰鸣。

阮二驴等人骇到了极点,这修为还能叫天仙吗?怪不得李石知晓自己一方计划后,竟然开门迎接,大方地置诛仙于供桌上。

李石一阵狂笑:“打败我,诛仙拿走。”

白马寺十八罗汉跃跃欲试,想凭借罗汉阵一战李石,被阮二驴阻止。

阮二驴道:“我战李石,十八罗汉抢诛仙,蝴蝶刀、螳螂斧、不语找一线。”

众人点头应允。

阮二驴哈哈大笑道:“南王李石,岂能在中域称雄,开花不在,照样灭你威风。”

阮二驴脚底生云飘向李石。

李石圆目暴睁,脸部变形,头发四散,异常恐怖。见阮二驴飞来,一声怒喝:“开。”又手五指张开向身子两侧推去。

十八颗髓髅应声四散,把阮二驴围在球形的空间内。

李石道:“让你享受一下月亮的凄寒之苦。”

十八颗骷髅散出一片银辉封锁了球形空间与外界的联系。

这是个沉寂的空间,灰蒙蒙一片,眼望不到边。阮二驴懒得跟李石折腾,找一线要紧,转身进了神识界,心思一动,来到自己身殒的屋内。

房间摆设没变,阮二驴仿似看到凤凰童子躺在地上慢慢融化,泪不由得滴下。

阮二驴踏云自窗户飘出,飞向总坛后面的林子。他记得自己殒命时,一线就在林子里吃灵果。

没有月亮的树林一片黑暗,哪有一线的身影。阮二驴在林中巡回了几遍,无奈地离去。

阮二驴找遍了云龙宗总坛,一无所获。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一线逃走了,若是这样阮二驴很欣慰,但血脉被封的凤凰与凡鸟无异,哪有能力逃走;二是凤凰不知被困到哪里或是炼化了。阮二驴越想越是觉得第二种可能机率大。悲愤油然而生,万年的兄弟呀,阮二驴被一口气血堵在胸口,压抑难当,仰天长啸,瞬间来至祭台。

阮二驴素扇一指渺真喝道:“不交出一线,我要了你的命。”

射日神箭应声而出,直刺渺真的喉咙。

渺真被他喝的心惊胆颤,但生死之间容不得犹豫,,云龙九现随手挥出。法力大涨,云龙九现已不是次递而出。而是融为一只龙头,张牙舞爪,迎向射日神箭。龙头紫光一相碰触,爆发撕天裂地的声响。整个祭台垮了,云龙山脉也轻轻颤动。

渺真剑碎人伤,被压在迸碎的石头下。她无法想像以自己九倍的功力尚不能全身而退,还有谁能制住阮二驴。她吃亏在剑上,若是名品在手,阮二驴未必讨得到便宜。她的剑被震碎,连带法力四散,连累云龙九现发挥不到五成,才有大败的结局。

最纳闷的是李石。阮二驴明明被困在十八颗夺命索魂珠内,怎么突然现身重伤渺真。

阮二驴对渺真起了杀心,素扇又要挥出。

渺真冲出乱石堆,一把抓住躺在乱石上的黑色小棍。黑色小棍原在供桌上,祭台被震碎,它从桌上滚了下来,恰巧落在渺真不远的地方。

阮二驴的射日神箭又告出手,渺真云龙九现藉着黑色小棍,化成一头黑龙,吐着惨绿的光芒迎向紫光。

又是一声巨响,紫绿两种光芒映得天空好似地狱,压抑、迷茫,摄人心魂的妖异令众人停手,只有垮掉山石滚落的轰鸣,夹带着房顶落地的闷声。

云龙总坛面目全非。

阮二驴踏云站在乱石之上,一脸的杀气。渺真背靠大石,虚弱不堪,嘴角鲜血如柱,染红了胸膛,右手拎着一把发着惨绿光芒的剑,铮铮颤动,大团的绿雾在剑身上飘动,鬼影般逡巡。

“诛仙剑。”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把目光都集中在渺真手上的剑。

最纳闷的是阮二驴,黑色小棍里明明封的是旗云阵,怎么就成了剑了。

封印阵、云龙九现、旗云阵、射日神箭,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四样东西,放在一起居然炼制了一把宝剑。

是的,剑是旗云阵所化,剑身的绿雾是那么熟悉,曾经毁过自己的一头乌发。

渺真仰天大笑,声音凄厉,犹如夜枭。

寻找一线的不语三人也回来了。

不语死盯住渺真手上的剑,羡慕的眼神似要滴血。

本来围住秦笑笑和唐暗楼的十八罗汉已把渺真围在了中央。十八罗汉个个是天仙后期,又凭借着罗汉阵,却没能奈何秦笑笑和唐暗楼,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他们哪里知道,秦笑笑七彩霓虹最擅防御,唐暗楼毒雨蛊云双戒损身伤神,甚是霸道,他们的配合可谓天衣合缝,一加十大于一千,十八罗汉能保全身,已经是战绩不错了。

十八罗汉把火全发在了渺真身上,十八条棍毫无章法地砸向渺真。

渺真挥动宝剑,云龙九现又告出手,只是九个龙头分向九个方向。八只龙头抵住十八条棍,一只龙头扑向攻来的不语。

龙吟阵阵,惨叫连连。歹毒的绿雾四处弥漫,碎石都成了灰末,揭起呛人的烟尘。

渺真一抵十九,双方是个平手。可渺真毁了十九件法器,包括不语赖以成名的钵盂。

不语一声惨叫,倒在了灰末中,心伤气闷而昏厥。

阮二驴大喝一声:“杀。”率先攻向渺真。蝴蝶刀飞向唐暗楼,螳螂斧劈向秦笑笑。

十八罗汉每人从碎裂的棍中拿出晶莹剔透的一块,双手捧在胸前,盘膝而坐。

一个罗汉大喊一声:“佛法降魔,罗汉归位。”

十八罗汉手中的东西齐齐飞悬在空中,不停拼结组合,转眼成了一件玉质降魔杵。

降魔杵晕出柔和的光芒,有佛音喃喃传唱,刹那笼罩了整个祭台。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感受一种祥和的力量,夜晚不再阴寒,祭台也不再凄惨,血腥渐渐退去,明月也重新挂在了高空,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恰成了佛音的伴奏。

降魔杵微微一点,李石的头颅碎裂,但脑浆和血却不流出,而是成花瓣状从盛开到凋零,慢慢飘落。十八颗夺命锁魂珠护住李石的元神要悄悄遁走,降魔杵想要攻击,李石的元神惊恐异常,顺势扑进了躺在地上的不语身上。降魔杵犹豫了一下,转向渺真。

沉浸在佛音禅唱中的渺真清醒过来,也盘膝而坐,宝剑在头顶舞出一条绿色巨龙,盘旋护住渺真。

降魔杵柔和的光芒不断稀释化解绿龙身上的雾。绿雾却不减,只是绿龙变细变小。

绿色巨龙由渺真法力支撑,绿雾是旗云阵的产物。绿龙变细变小说明渺真败象已现,渐露颓势。

渺真双目紧闭,双手不断变幻造型,整个云龙山随着她的双手在颤抖。

降魔杵光芒大盛定住了祭台,整个云龙山只有祭台丝毫不动。祭台之外摇晃的树木传出杂乱的声音。乱石滚落,野兽哀嚎在佛音中诡异难测,仿似造反的地狱,要冲破地藏的枷锁。高空中的月亮也被扭曲般变异了形状,时如法轮,时如魔瞳。

远处,云龙峰一声龙吟,竟然拔地而起,在空中几个翻腾,甩掉一身的树木生灵,银色的鳞甲光辉耀眼,淹没了明月,也遮掩了星空。

“法外化身”阮二驴惊恐出声。银色巨龙不是法阵,也不是神龙,而是天界某位大仙的法外化身。身上的气息足以睥睨整个人界,威压所有修真。除阮二驴外都已跪伏于地,只有降魔杵,依旧悬在空中,淡淡晕出光芒,绵绵佛音传唱。

云龙宗开派祖师云龙上人升天时,留下法身化为峰,仅将开启方式传于渺真,嘱托不到生死存亡绝不开启。阮二驴猜测云龙上人的来历,可一时也找不到能对上号的神仙,但可以肯定是天上大仙。

天上大仙为何临凡留此一脉。阮二驴直觉这和九圣失踪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云龙宗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要是知道云龙上人是谁所化,或许就此能掀开一角。追踪云龙上人的真身或许是条捷径。阮二驴暗想。

银色巨龙盘旋在祭台的上空,盯着降魔杵反复龙吟,仿似有所忌惮,而渺真已昏厥在地,宝剑斜插身边,绿光暗淡。

降魔杵不顾伏地的十八罗汉,慢慢升高与银龙相对。

银龙不再呼啸,像要领悟降魔杵的佛音。鳞甲犀利的银光与降魔杵柔和的光芒一触即退,又潮汐般暴涨。

阮二驴踏云升空,赫然发现银龙角上各盘坐一人,一个是丁灵君,另一个竟是相严的大女儿——相容。

当初虽推测相容勾结外人,但众人还祈祷另有隐情。但现在赤裸裸的证据让阮二驴五味杂陈:该如何跟相严相善父女俩说。

丁灵君、相容仿似银龙的一部分,无表情也无气息。阮二驴推测不出她们处于什么状态。但肯定是在支撑银龙。

银龙、降魔杵相对良久,渐渐各自光芒大涨,不管是犀利还是柔和俱照亮半边夜空。

降魔杵的佛音随光芒大盛,引动朵朵金莲自空而降,带着佛光轻盈落地,像灯花一样暴亮后消散。

阮二驴痴了,整个云龙峰好象化作灵山雷音寺,祥和,慈悲,又让人坚定信念,一往无前。

银龙心有不甘,一声长吟撕开佛音,犹如裂帛般炸响于天际,刺耳、目眩,心烦意乱。

银龙张口一道银光击中降魔杵,降杵几经抗争,奈何没有十八罗汉法力的支撑,无水之源焉能长久。降魔杵光灭音消,散为十八件全融入昏迷的不语的身体里。

银龙又是一声长吟,竟似带着欢笑,好象在说:“你个绣花枕头,差点被唬到。”

银龙又是一道银光击在阮二驴身上,幸好有月牙铲护体,但也被打进石头里,陷入足有三尺深。

阮二驴骨疼欲裂,但他神智尚清明,放出弱水卷走同来的二十二人,心思一动落入袭月楼。

蝴蝶刀、螳螂斧、十八罗汉尚沉浸在银龙的威压中,一时也还不来神。

不语和尚却是一阵明一阵暗,忽而端庄,忽而妖邪。

不语和尚是个武痴,一心要得到诛仙作为法器,却连番失手,又见诛仙落入渺真手上,自己无力争夺,心力狡瘁,气血攻心,血脉逆流。幸好他昏死过去,否则定会走火入魔。

阮二驴忍着疼痛为他检视,却发现他紫府如杂耍场热闹。

不语的元神是个昏迷的小和尚,降魔杵的十八块围绕在他的身边。李石的元神须发皆张,赤眼红眉,獠牙血口,不停催动十八颗夺命锁魂珠,攻击不语的元神。

李石竟要吞噬不语的元神霸占他的身体。

阮二驴好不喜欢,不语是非不分的态度,却痛恨奸佞的李石。阮二驴取出一百零八颗石针,在不语身上布下天罡地煞灭妖大阵,这是对会异体元神的不二法门。

阮二驴拿出炼制元神丹的炉子,张口以待。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咆哮如厉鬼的李石元神被逼出不语的身体。阮二驴不敢怠慢,一把把他塞入炉子,盖紧了盖子。

蝴蝶刀等人逐个苏醒,摆脱了威压的限制。却大病一样,虚脱在地。

蝴蝶刀骂道:“他娘的,那龙是个什么存在,还要人活吗?”

阮二驴道:“它不该在人间。”

众人无语,盘膝入定,以求恢复。

个把时辰,元神丹炼好,阮二驴自炉中取出,却见暗红的元神丹里有十八颗骷髅在不停地旋转。

阮二驴搞不懂,为何没有炼化。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再不给不语服下,即使不语能醒,也会成个傻子。

服下元神丹的不语苏醒过来,一声猛咳,碗大的血块吐在地上,不语摸了摸头,道:“该吃点、喝点。”留下个亲切的笑容,径直奔厨房而去。

这还是不语吗,阮二驴暗自咋舌。

第二天,袭月楼翻了天。

阮二驴、东方不亮、陆英奇三人准时聚堆喝酒,只是多个几天没参加的不语。不语和尚一改往日作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叫了个姑娘坐在怀里。他全不顾瞪得眼珠子快要掉了的阮二驴三人,竟然唱道:“酒肉穿肠过,姑娘怀里游,欢喜天下事,佛祖无忧愁。”

第一个来闹事的是伏侠儿。

伏侠儿指着阮二驴骂道:“你个无胆的乌龟,竟然瞒天过海,暗渡陈仓。”

阮二驴为了跟不语他们去云龙宗,演了一出好戏。那天先是不语愤而离席,不再参加喝酒,继而由白昭化妆成阮二驴,每天陪着东方不亮二人喝酒,不管什么事,白昭只是埋头,又有东方不亮二人掩护,竟然瞒住了野祖,正是金蝉脱壳之计。

伏侠儿骂声未绝。野祖的声音又在洛城上空飘荡。

“无知奸诈的小儿,竟敢戏弄老夫,可恨,可恨。摘星袭月门限你三天内交出阮二驴,老夫让着你们,别以为老夫怕你们。”

话音未落,白马寺住持无咎禅师亲自来到袭月楼。

老和尚逛妓院,真应了不语的歌:欢喜天下事,佛祖无忧愁。

整个洛城疯狂了起来,野祖放狠话,无咎逛青楼。洛城头面人物的反常举动,让洛城百姓知道有大事发生,纷纷筹粮储水,准备闭门。

无咎跟不语和尚耳语很久,不语竟一声突兀地叹息,颠覆刚刚的放荡不羁。阮二驴暗自庆幸,不语并未迷失,只是悟透了人生,想换种态度生活。

可无咎的话打破了他的梦想。不语和尚起身离席,连招呼也不打跟着无咎开门便走,仍在入定的十八罗汉渔贯离开袭月楼。

“乖乖,怪不得老和尚亲至袭月楼,原来有这么多的和尚**。”街边的人小声议论,为即将闭门的洛城百姓准备了丰富多彩的谈资。

事情有变,东方不亮、陆英奇快速离席。

阮二驴焦躁不安,暗暗评价事态的发展,看来,不仅有人将自己等人在云龙宗所为通报给洛门,而且施下莫大压力。

该怎么办?阮二驴叹息一声,也只能等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人的消息。

蝴蝶刀、螳螂斧带来洛门致摘星袭月门的信让阮二驴更回忐忑,信中要求摘星袭月门交出阮二驴和帮手,还附了蝴蝶刀、螳螂斧的描述和画像。

蝴蝶刀叹道:“事情不简单!”

“肯定有个洛门颇为忌惮的高手替云龙宗说话。”阮二驴道。

“我们以信息灵通自诩,却没有这个人的星点资料。”一向沉默寡言的螳螂斧突然道:“你们还记得鹏岛那次收走魔神尊者的魔神戟的那个人吗?”

阮二驴道:“你说这次也是他,或者跟他一样来自……天界?”

螳螂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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