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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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过了两更次之久,始有风声掠来。
南宫鹰轻轻张开眼睛,已见得一道红影攀上高峰,落于十丈开外。
他果然是年轻得发嫩,且又留着骚胡子的柳红灯,他轻轻一笑:“久仰了,南宫少堡主!”一身红衣,连额头都绑着红布条,在瑞雪托映下,显得特别鲜亮。
南宫鹰边弹雪花,边立身而起,淡笑道:“是久仰了,原来教主比我还年轻,实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只不过二十岁,那对方看起来岂非十余岁的乳臭小鬼?
柳红灯自知他在讽刺自己,并不以此为忤,摸摸嘴上短髯.笑道:“少年会长须的吗?
我看少堡主才是少年英雄,在下已二十有八,当不起少年郎了!”
“怎么看都不像!”南宫鹰直觉,他实在太白了,除了胡子,实在瞧不出一点儿老态。
柳红灯拱手:“多谢少堡主夸奖,不知少堡主此次前来是……”
“来算帐的。”
“为了朱铜城进犯贵帮一事?”
“你很清楚。”
“那是误会!”柳红灯正色道:“朱铜城的确来过红灯教,在下乃因他是贵帮妹婿,遂以礼待之。后来发现他行为偏差,已劝他离开红灯教.他却利用本教人马甚是分歧且庞大弱点,勾结一名护法,假传本人命令才发生调动大军人侵贵帮一事……”
南宫鹰冷道:“调动千名大军,你会不知道?太离谱了吧?”
柳红灯轻叹:“当时我不在。”
“这么大的教主,竟然溜了,被人调去大军还不知身在何处?”
“我正在查朱铜城从中原找来数百名妓女一事,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你没交代手下?”南宫鹰这么问,却又想起水仙,又那么问:“你查到妓女下落了?
有一位叫水仙的女子,你认不认得?”
柳红灯道:“首先我回答你第一项问题,我有交代手下,他们自会小心,然而朱铜城不敢调动总坛人马,却借着那护法传令,调动十方罗汉那边人手,待我发现时已难挽大势,也就是说,我交代的手下也不知发生此事。”
南宫鹰道:“这么奇?你好像管不了十方罗汉那边的人?”
柳红灯轻轻一叹:“不是管不了,而是不便管,因为那是我师叔的人,且又在分坛,平常全由他指挥,就连李铁头也躲在那里,原是他跟十方和尚全部是光头,颇有志同道合之态。”
南宫鹰冷道:“既然如此,跟你这教主岂非白谈了?还是叫你师叔出来吧!”
“他已经自杀谢罪!”柳红灯面目较冷。
“哦?”
“他虽不愿受我指挥,却也不愿背叛红灯教。”柳红灯道:“在他手下全部被骗加人征讨飞鹰堡而几乎全军覆没之下,他自认愧对弟兄及本教,第二天即自杀,否则我会请他来向您解释误会。”
南宫鹰冷道:“可惜却落个死无对证,说说水仙姑娘吧?你一定认得她对不对?”
“认得……”柳红灯目光闪出异样。
南宫鹰敏锐察觉:“你也喜欢她?”
“呃…”
“你一定喜欢她!”南宫鹰在逼迫什么:“毕竟像她那种女人,男人根本无法抗拒!”
柳红灯反问:“你也喜欢她?”
“不错!”南宫鹰莫名闪出如电眼芒,似把对方当成情敌:“你跟她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你吃醋?”
“回答我,你跟她到底是何关系?”
柳红灯神秘一笑:“算是很要好要好的朋友而已。”
“好到什么程度?”南宫鹰咄咄逼人。
柳红灯不禁拉下脸:“你会为了她跟我决斗?”
“不一定!”南宫鹰冷道:“如果她是妓女,那犯不着.如果她不是……你又欺负她的话……”
柳红灯闻言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你说呢?你看她像妓女?”
“我不要猜!我只想听你说!”
“凭什么?”
“因为你说跟她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那也未必会聊到此!”柳红灯斥道:“别忘了,我是男的,我怎能随便问人家这个?”
“呢……”南宫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可是他老觉得这家伙该知道水仙姑娘底细才对。
柳红灯轻轻一叹:“如果你很爱她,你又何必在乎她出身呢?”
南宫鹰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她说自己是妓女,但目的在勾引我……妈的,我告诉你这些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对她了解多少,你跟她真正关系又是什么?”
“还有什么关系,朋友而已!”
“我不信!”
“真的只有如此!”
“你叫她出来当面对质!”
柳红灯不禁气恼:“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证明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难道还不知足?要我说是不是?好,我就说!她是我妻子,你甘愿了吧!”
“你妻子?”南宫鹰似被抽了一鞭,整张脸都变了样:“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柳红灯斥道:“你这混蛋!本想好好谈两派事,你硬要逼我说出痛苦事,你这色狼,敢勾引我老婆,我铙不了你!来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身形一抖,怒气冲冲地摆出架势,和方才低声下气模样判若两人。
此时换来南宫鹰焦切不安,急道:“慢来,有话好说……”
“夺妻之恨,有什么好说?”
“我没夺她,她仍在你身边……”
“让我戴绿帽子,更是可恨!”
那柳红灯气不过,一掌劈来,吓得南宫鹰连闪四五次方自躲掉。
“她真的嫁给你了?”南宫鹰想及水仙仍是处女之身,又怎可能当人妻子?
“早就嫁,还指腹为婚!纳命来!”柳红灯连切两掌想打人,又被躲掉。
南宫鹰仍不死心:“她嫁给你…:…你们没同房睡过?”
“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太监?”
柳红灯怒不可遏,淬然一闪,快如电光石人,一掌猛轰过来,南宫鹰竟然没躲掉,被打中胸口,人如弹丸撞退七八步始稳住身子。
他惊惶不已,柳红灯武功果然了得,出手不但怪异,而且劲道十足,那闻名于江湖的幻影莲花手的确有些门道。
“再接这招‘莲花生佛’!送你上西天!”
柳红灯猝然掠来,双手舞动不止,那手影由双而十,由十而百,越旋越快,掌影越多,就快幻成千手观音般化去身形,映在雪地里直若无数彩蝶,凝聚成红月般流星罩射过来。
猛卷南宫鹰全身百骸要穴,那似乎任何方位都可落掌的幻影魔手,的确逼碍南宫鹰捉襟见肘,不知如何对付?
方知哪掌是虚是实,掌劲猝地探出,岂知千手观音竟化蜜蜂般涌向其左肩背,趁他斜身之际,一掌又打得他左斜奔跌数步。
南宫鹰连失两招,怒火不由升起,斥道:“臭小子!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同前帐一起算个清!”
猝地使出奇异神功,霎时劲风扑起,抖得衣衫呼呼作响,声势陡旺几分,喝地连身拔起,有若饿虎扑羊,凌空罩扑过来。
那柳红灯在两招得手下,岂肯任他扑来,猛地欺冲而上,双方有若两道长虹贯日,一青一红交撞空中,就像面对镜子相互击掌般,叭叭暴响不停,任双方如何快速,对方照样对掌迫挡得了。
竟然连劈百余掌始被震力弹开十数丈,身落雪地,各印七寸深痕。
两人气息不禁浮动,额头稍稍冒汗,该是旗鼓相当局面。
“好功夫!”
南宫鹰不甘就此服输,大喝出口,近些日子从鹰爪功改创而来之烈鹰神掌顿耍开来,那似乎千鹰万爪般强劲掌影幻出,不甘示弱地擒扑敌手上三路要害,掌劲过处,啸风乍起,迫得柳红灯衣衫倏飞,脸面生疼。
眼看对方掌势逼近且走实招,柳红灯不得不猛喝把劲,将平常不用之“莲花毁天”暴展开来。
但见双掌化如莲花旋转,越旋越快越急,揪动周遭雪花,形成一圈丈八偌大漩涡,裹向天,裹向地,裹向那可恶敌手,尽族得南宫鹰掉落那旋流,旋流猝然猛地扣缩炸小,就像四面八方炸药同时炸开,那威力尽贯于旋风眼。
南宫鹰顿党全身百骸遭重击,避无可避,不得不猛施千斤坠,疾往冰地钻去。
那旋掌爆处,叭然一响,打得他背脑生疼,幸好他钻得快,否则当真成了压缩饼。
那柳红灯一招得手,岂肯放过机会,猛又旋出证流,这次反倒如鸟飞,奇快无比倒打地中南宫鹰,存心将人钉打人地。
南宫鹰气急败坏,干脆不躲了,照样画葫芦族身如钻刀,反冲上来,双方硬碰硬错交三尺近距之间,叭然数响,直若两口奔旋巨轮绞在一处,劲风暴射无数。
再击四掌,那已是极全身力道碰击一处,轰然炸开,南宫鹰吃力不住,再撞冰底,直陷七八尺深,痛得两眼昏花。
柳红灯自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被劈退十数丈,连翻七八个筋斗始定落地面,喘息不已。
他猛一回头,又将气息压下,装作毫无受损模样,冷笑不已:“夺妻之恨,今夜就叫你付出代价!”
喝地一声,又自绝招尽展,扑杀过来。
南宫鹰勉强钻出冰面,心想老是被打得满面生冰,实在有损飞鹰堡颜面,非得扳回颓势不可。哪还顾得神秘武功之副作用。,登时施展开来,右手采攻,旋如车轮带扣鹰爪,左手则捏吸字诀,存心在边打无效之后,将其武功吸来便是。
那柳红灯不疑有诈,幻影莲花手照样打得花开处处,尖尖刺人,一有机会,落手即砍,南宫鹰但见鹰掌挡之不易,左手猛粘过去,一触对方劲道,全数吸截过来。
柳红灯淬觉自己劲力怎会突然消逝得无影无踪?惊骇之下,猛地抽身想退。
南宫鹰B是不肯让他走脱,冷斥:“哪里逃!”鹰掌改爪,尽扑过去。
那柳红灯大概教主当习惯,虽未穿教袍,衣服却是宽松过大,他问得了身,却闪不了左助旋飞而起衣角,被南宫鹰扣得一大把。
他着反掌断衣角或而可保身,可是他却意外地抽退,甚至来个美女旋身让裙飘飞般旋起,唰然一响,连同腰带被扯落下来。
柳红灯上半身竟然被扯得光溜溜,他唉然一叫,双手抱胸,那声音直叫人心动。
南宫鹰瞅直双眼,惊心动魄带怔愕:“你是女的?”但见那胸乳尖耸抖颤,不见女人是谁?
柳红灯仍自猛旋,碎然头额红带断开,秀发飘撒开来,连胡子都飞了出去,她定在那儿,露出一张含情带媚高贵笑容。
南宫鹰更是直了眼:“水仙姑娘?怎会是你?”
“怎么?不行吗?水仙姑娘就是柳红灯,柳红灯就是水仙姑娘,就是你爱人啊!”
水仙姑娘嫣然一笑,轻巧地又飞舞起来。
南宫鹰怔愣当场,直道怎会怎会,一脑思绪被搅得七零八落。
“你不是对我念念不忘吗?你不是刻骨铭心那段冰雪之恋吗?我来了,我再也不走了……”
水仙姑娘不断族飞,又和冰雪峰那情景一样,旋得衫裤全飞,化成光溜溜仙子般定在那里。
她含情而笑,肌肤一样雪白,酥胸依然尖耸,处女般乳晕,直若上了粉彩的果冻,颤着,耸着,直叫人恨不得吮它一口。
南宫鹰两眼发直,全身暴寒疙瘩,这致命吸引力直叫他难以抗拒。
水仙姑娘仍自充满挑逗媚笑:“你还要我吗?这次不回去了,你得娶我才行……”
南宫鹰稍稍抖颤,此时他想的恐怕只是动物最基本欲望,又怎想及什么婚嫁?
他直觉想要她!她却漫不经心带甜蜜扑来,紧紧扣住男人脖子,紧紧亲吻那张渴望的嘴唇,身形怕滑落,双脚抬高,那么挑逗而有力地扣夹于男人腰际间。
那紧紧力道传来,迫得南宫鹰意识全部瓦解,搂着她,捏着她,吻着她,尽是幻想日前缠绵时刻。
此刻却又重演,他哪肯放过?尽情吸吻,尽情扭缠,厮磨,拥搂,甚至扣咬,恨不得想将对方馋吞人腹,直到鱼水之欢爆发开来,无尽爱吃溶于那紧紧密合心灵、肉体之中,久久纠缠难以分开……
终于,那传来原始欲望的尖嘶痉挛之后,双方始紧紧瘫软下来……不用言词,尽在心灵是那甜蜜交溶之喜悦。
直到,似乎冰雪冻冷双方,始发出嘤咛声音。
“你得娶我了,你非礼了我!”
“谁说的!你不是说,你是妓女?”
“去你的,我可是清白如玉!”
“那你为何要骗我?”
“因为啊……我在勾引你啊!”女的笑的甜蜜而带着要小诈之奸黠:“不这样,我根本没机会和你谈恋爱……”
“你竟然敢下赌注,当面献身?”
“我不是赢了?”
“我可没说要娶你……”
“你会的!”
“那么有把握?”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
“如果我真的不娶你呢?你要怎么报复我?”
“没想过……不过,我大概不会报复,因为我觉得那是无聊,我会生下你的孩子,然后逼你认他便是!”女人轻黠而笑:“你总不能不认儿子吧?”
“好小子,想出这么厉害一招?”男人无奈苦笑。
“你到底娶不娶我嘛?”女人娇嗔地说。
“我……能不娶吗?”男人下了大决心。
“太好了,我成功了!”女人一时兴奋,又拥着男人深深热吻。
男人倒是想到什么,轻轻叹息。
“你在想银月姑娘?”女人甚敏感地说。
“嗯!我对不起她……”
“把她也娶过来啊!”女人回答甚是干脆,且带着无所谓表情。
“你?”这话使男人惊愕。
“我早想过了……”女人幻想般娇声笑起:“南宫家有两个老婆,一个武功高强,可以帮他守护大漠。一个精明能干,可帮他在中原大展鸿图。我看过她,并不讨厌她!”
“你?你早计划好了?”
“不然,我干嘛自动献身?”女人黠声一笑:“我选了大漠这么多男人,只挑上你一个,我怎可放弃?”
“和别人分享丈夫都不在乎?”
“我还愿意当小妾呢,通常小妾都比较得宠!”
“可怕的女人,早就在算计我!”
男人猛地咬女人,咬得女人唉唉怪笑,扭躲中,又激起深深激情,两人深吻……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激你,替我解决这棘手问题……”热吻过后,男人这么说。
“别高兴太早,我毛病可不少呢!”女人娇笑着。
“什么毛病?”
“例如说,缠死你啊!”
“我不怕你缠,骚货!”
“越骚你越爱,不是吗?别人要我骚,我还没劲呢!”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