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光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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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的交融是永恆的绝对禁忌,好比白日与黑夜追不上彼此脚步,却又不停追逐。
虚无与梦境的遗憾将是无法改变的结果,就像出生与死亡始终对比明确,却又相辅相承。
禁忌啊,禁忌…禁忌必定会被触犯;遗憾啊,遗憾…遗憾注定还是遗憾。
被选择的那一位啊,沉睡中的那一位啊…
这是你的原罪,不是你的错…
被毁灭的那一些啊,仇恨中的那一些啊…
这是他的原罪,不是他的错…」
那格芬的诗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没有听过这首诗,也不知道诗里面隐藏了什么样的一个故事,然而那格芬念完后的失落神情却让人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关於火龙的故事,而且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唱诗班的歌声从神圣的曲调变成哀戚的感觉,表现出大家此刻的心情,没人说话。
那格芬回复了炯炯的目光,回复他正常的语调,展开他数不清的岁月里未曾张开过的翅膀,他说:「「凡以此剑所书,终将成为史实。」这一把的确就是上古神龙时代的遗产,流传在诺瑞斯上人称史诗剑的不祥法器。它在诺瑞斯还没生成之前,在更原始的神龙世界里就已经存在。这是一把不应该被创造出来的东西,赋予在它身上的能力能够超越一切秩序,根本就是动乱的根源。诺瑞斯之所以存在,不是薇欣无聊没事干,实在是因为原始的神龙世界被这把史诗剑写的诗篇给毁灭了的关系。我在一万年前亲手将它沉入人迹罕至的安东尼西亚西方海域,想不到它终究还是找到了方法自行回到世间。安东尼西亚之子,这是一把禁忌的剑,使用不善会带来难以想像的后果。我无奈的期望您是把它带来还给我,而不是真的想要使用它。」
「诺瑞斯面临大难,诸神异界通道再度打开。如果我不加以阻止,两万年前的重生战必定将会重演。」鲁肯毫不迟疑地说:「我要使用它。」
那格芬说道:「异界通道会开,当然是因为封印它们的法器坏了。你只要找回法器重新结合就可以再次关闭,不需要用到史诗剑。」
「不行。」鲁肯坚定地说:「只要异界通道仍然存在,诺瑞斯就免不了这种无谓的灾难。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格芬叹气道:「六十年前诺瑞斯打破万年来的平衡,撼动各族神谕,原来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局面。安东尼西亚之子,神龙一族已经离开诺瑞斯,史诗剑的能力因此颇有侷限。你如果想要用它来对抗诸神,我想是绝对办不到的。」
「如果要藉用法器的力量才能对抗诸神,那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对抗。」鲁肯说。他这句话让警卫队众人感到一股寒意。他们不知道鲁肯爵士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爵士大人真的有心要挑战诸神?鲁肯听到了人群中的骚动,他不希望在龙的面前展现人类的不安,他接着对火龙说道:「阁下可以放心,我也知道史诗剑潜藏了无法掌控的力量,我不会轻易滥用。我这次来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愿望,相信不会对诺瑞斯造成任何毁灭性的影响。」
「世界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整体,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可能影响世界。」火龙摇头说道:「既然安东尼西亚之子如此坚持,那么您请接受我的考验。如果您能够通过这项考验,我将会听取您的要求。如果在我的考量下同意您的要求不会造成明显的危机,我会帮您使用史诗剑。但是请您要记住:任何人做了任何事都有可能影响世界。」
「对您智慧的言语,我已铭记在心。」鲁肯将史诗剑放回鞡桑的手上,说道:「现在,请您告诉我您想要如何考验。」
那格芬一抬脚跨出火池。火龙一动,火神眼随之摇动,生物惊慌,岩浆逆流。那格芬后脚跟着也踏上地面,终於让众人目睹火龙完整的壮硕形体。他手脚上的肌肉线条展现了力量与美貌的完美结合;他锐利的龙爪简直勾起撕天裂地般的恐惧;他嘴里燃烧的火焰七彩奔放,能够熔尽世间一切可熔物;他的双翅变幻不定,有着飞跃天使的霭霭圣光,却也带着炼狱恶魔的堕落邪异。
龙!超脱诺瑞斯世界所有种族观念的一种存在。由於龙神薇欣相对於其他神祇的绝对优势,神龙一族已经不能被归类为凡界的一支种族。诸神定下的规则对龙并没有约束力,因为龙本身的力量十分近似神,他们不是远在异界的诸神所能够管理的。龙可以是初生婴儿的谦卑仆人,也可以是善良大军的屠杀凶手。龙不需要选择善恶,龙也不需要对其他人交代自己的作为。他们凭着自己的心情做事,所有不想死的生命都没有权力评断他们的对错。在神不能介入凡间事务的年代里,龙是至高无上的。
「您可以有两个选择。」那格芬说:「您可以选择挑战龙焰以考验力量;或者是选择回答一个问题以考验智慧。」
鲁肯以不超过一秒的时间考虑后说道:「考验智慧对我来说比较有挑战性。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不希望有失败的可能,所以我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còm选择较不具挑战性的考验力量。」
那格芬抬头向天花板喷出一小道火焰。那火焰与天花板一接触立刻烧出一条洞来,并且以小洞为圆心,在短短十秒内将石造的天花板熔出一个半径十公尺的大洞来。那格芬说道:「这是龙的火焰。在我存在的岁月里还不曾碰到任何烧不灭的东西。我曾经提供「智慧与力量的抉择」给许多生命挑选,在看了龙焰的示范之后,他们大部分都挑战智慧。」
「有多少生命挑战过力量?」鲁肯问。
「一个矮人,一个巨魔。」那格芬答。
「他们通过了吗?」
「很遗憾的,没有。」那格芬摇头。「愿他们的灵魂享受安息。」
「相信他们的神会照顾他们的。」鲁肯笑着说:「来烧我吧。」
看到那格芬的嘴缝、鼻孔甚至眼睛之中都隐隐泄漏出火光,不必什么多说,警卫队众人自动自发地向两旁让开,在鲁肯身后腾出很宽广的空间好让龙焰可以尽情燃烧。那格芬嘴中酝酿了好一会儿,不但使众人感到四周燥热,连他身后火池里的岩浆都沸腾好似惊涛骇浪一样。就看到火龙大嘴一张,气势震天,惊得一旁众人不由自主又再向后跳开一步。不过火龙没有照大家期待地喷出火来,他张大了嘴又来讲话,说道:「您确定您要接受龙焰烧灼?」
虽然没有人看出来鲁肯已经在自己身上施展了好几个火系的魔法防禦加持,不过他确实已经准备好承受任何形式的火焰攻击。这时突然听那格芬又来问上这一句,他感觉好像拉满了弓却又不能放手射出一样的郁闷。他说:「我很确定,快烧吧。」
那格芬却还问:「真的确定啊?不后悔吗?」
鲁肯开始不耐烦了,他提高音量不悦地说:「不后悔。您快一点好不好?」
那格芬轰轰一笑,说道:「既然安东尼西亚之子这么坚持火烧,那就直接告诉我您想用史诗剑许下什么愿望吧。」鲁肯「咦?」地一声,问道:「不烧了?」火龙道:「不烧了。」鲁肯又问:「为什么?」
火龙说:「六十年来我一直在睡梦中观察着您。您的力量深不见底,超越了我所能预见的一切,诺瑞斯凡尘间的一切都不能对您造成伤害,我的火焰没有理由例外。话说回来,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奇蹟,您竟然无法抵挡我的火焰,那也不是我所乐见的。您想要尝试的事情实在是大胆有趣,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一定要看看这件事能不能成功,以及最后会对诺瑞斯作出什么影响。基於以上的理由,我裁定您,安东尼西亚之子,已经通过了力量的考验,可以对我提出您来此的要求。」
火龙不肯喷火,这让包括鲁肯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心中感到微微的失望。当然失望归失望,毕竟还是好事一件。鲁肯对自己虽然自信,面对传说中的火龙也不希望节外生枝,当即说道:「不烧就不烧吧。既然阁下对我深具期待,那我只有尽力不去辜负您这番美意。我手下有一组当世顶尖的巫师全力钻研诺瑞斯与仇恨异界之间的传送术,然而几年下来却始终因为时空错杂的问题而未能有所突破。我希望藉由史诗剑的帮助,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法术研究。这样的要求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仇恨异界…」那格芬深感兴趣地道:「原来您想先从英努怒克下手啊?」
「是的。」鲁肯道:「整件事过程必定漫长而且艰难重重,我随时有失败的可能。所以我决定先从对诺瑞斯为祸最大的开始着手。」
「但是您应该知道仇恨之神所做的只是挑起仇恨、运用仇恨,祂并不是诺瑞斯世界仇恨的根源啊。」
「但他却是仇恨的实际象徵。」鲁肯早已对这个问题全盘考量过。「少了他,他的子民没有了信仰上的依归,自然会对心中的仇恨出现怀疑。阁下觉得如何?」
「也许。不论如何,总比先找图拿尔那些所谓的善神好。」那格芬点头道:「不过您动作必须要快。一但仇恨之神消失,诺瑞斯正邪势力的均衡将会急速崩裂。若不早早处理完毕,一场血腥屠杀就难以避免了。」
鲁肯这次带来的人员虽然都是警卫队的精英,但是他们都只大略猜到爵士大人正在进行一个极为远大的计画。至於计画的内容就完全没人知道了。刚才听到鲁肯谈到「对抗诸神」的言语,众人虽感吃惊,但总顾虑警卫队身份,鲁肯讲话的时候他们不会插嘴。这时听着这一人一龙如此讨论着杀神的事宜,警卫队众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讶异,一个一个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人要杀英努怒克?这…似乎太过火了吧?」「大人的能力早就超越了诺瑞斯上所有生命。只要他有心,必定可以昇华为我们人类之神。」「大人就算能够变成神,也没有必要杀死英努怒克啊!」「英努怒克在诺瑞斯上散佈仇恨情结,若能将他杀了,邪恶势力就算瓦解大半啦。」「可是邪恶势力消弱代表正邪平衡瓦解,这会引发对立多年的种族展开大战。不管是势均力敌的血拼还是一面倒的屠杀,死亡的生命绝对不会少的。」「如果各族大乱,自由港终将不能倖免。我们这么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对外贸易体制也会全面崩溃。自由港是贸易港口,不能够自给自足,到时候管不好民生问题要面临的灾难可大了。」「施政以不扰民为第一要务。大人既然决定要做这种大事,这些细节一定也考虑过了。我相信大人不会不顾人类福利而执意乱来的。」「杀英努怒克也还好,可是火龙还提到图拿尔…」
鞡桑向队伍前面一站,以冷峻的眼神在警卫队众人脸上都瞪过一遍。众人经他一瞪,才发现他们这样在龙还有山穆等外人面前实在有点丢脸,当即都住口不说了。鞡桑是警卫队里的第二号人物,鲁肯爵士亲点的接班人,因为这层领导阶级的关系他才站出来制止众人喧哗,只是他此时内心之乱绝不下於其他人等。自从几天前在北洛沙漠营地听过鲁肯与班尼山穆讲述的事情之后,鞡桑就一直在心中反覆琢磨着鲁肯未完的心愿。他知道鲁肯要去仇恨异界,不过他以为只是要去跟英努怒克达成什么协议之类的,杀神这个念头可从来没出现在鞡桑脑子里过。如今他听到那格芬的谈话,他开始渐渐了解到鲁肯想做什么。
「他要把眷顾其他各族的神祇赶出诺瑞斯。他要让没有造物主神的人类与各族处在一个平等的立足点上。」鞡桑想。
了解一个人为什么要做一件事是一回事,去认同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鞡桑知道鲁肯这个举动是为了整体人类的福祉着想,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假设鲁肯真的有能力做到,各族真的失去了他们的主神,这并不只是代表各族势力衰退那么简单。各族流传上万年的信仰体系都会彻底瓦解改变,各族必须重新适应一个没有神的生活,或者重新发现新的信仰。信仰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鞡桑清楚的知道人类在没有实质的神的情况下还要去信仰「真实」、「医疗」等虚构的神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人类不是在模仿其他种族找神来拜,人类是在为逐渐空虚的内心寻求一个慰藉。或许生命强大的韧性可以让各族在极短的时间内跟人类一样找到信仰的代替品。毕竟人类做得到,他们没有理由做不到。但要是真的做不到呢?各族能活下去吗?
而且,别人有神,人类没有,那又怎样?人类有什么权力认为跟自己不一样的就是错的?人类有什么权力要求其他各族依照自己的方式来过日子?鲁肯爵士是不是太过执着自信於自己的力量而目空一切了?整个计画一旦展开,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鲁肯会死。这种亵渎神明的作为会不会给人类全体带来浩劫呢?啊!想这么多都是猜测,爵士大人到底想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等到他愿意开诚佈公地对警卫队宣布他的企图,那时再来烦恼不是实际多了吗?
鞡桑隐隐觉得鲁肯大人说得没错,当时候到了,自己会许真的会公然起来反对这个自己最为敬重的人…
警卫队包括鞡桑在内,尽管内心有许多焦虑,他们都不愿继续在这种时候对鲁肯提出质疑。两个不属於警卫队管辖的夥伴里,珊西雅以山穆马首是瞻,两眼直视山穆不说什么。山穆是这次访客里唯一的「外族人士」,诸神的死活似乎也跟他关系最大。这时一看警卫队员碍於职务本分不便多说什么,山穆可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他大声说道:「鲁肯爵士,原谅我的无礼与好奇,请问你真的打算杀害诸神吗?」
鲁肯了解他的谈话已经造成同行下属的不安。他知道如果不去理会山穆只会让这份不安扩大。他回头正对山穆说道:「不一定。如果到时候情况糟到那个地步,杀死他们的确是我会考虑的方法之一。」
山穆肯定的语气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