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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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同时想到此事不难证实,只要查证张捷好是否如刘文静向池生春所说的欲求此画就成。若胡小仙的话不幸属实,那将轮到他和寇仲、侯希白三人头痛,要在尤楚红眼皮子下偷宝画已是难之又难,在正严密戒备以防石之轩的李渊手上偷东西,更是近乎不可能。胡小仙叹道:“长安城内李渊最想纳入宫中的有两个人,一是纪倩,另一就是奴家,纪倩是青楼最红的名妓,奴家……唉!怎么说你才明白,奴家比较爱结交朋友,你明白吗?总言之以李渊的皇帝身份,对纳我们入宫大有顾忌,伯给天下人笑他好色,虽然他好色之事天下无人不晓。”徐子陵心叫糟糕,若是如此,那寇仲的“宝画招亲”岂非害了她,此事何止行不适,徐子陵更不敢提出来。苦笑道:“这是小姐的一个猜测吧。”胡小仙嗔道:“你不信我吗?到李渊借此纳奴家入官时谁能打救我?”徐子陵道:“待我证实此事确如你所说后。就把宝画从他手上偷定,一了百了。”胡小仙道:“但你能怎样证实此事呢?难道去质询李渊吗?”徐小陵微笑道:“这叫山人自有妙计,暂时不宜透露。”胡小仙不满道:“你这人哪,说话总是吞吞吐吐,藏头露尾,是否想奴家担心死呢?纵然真可证实,太极宫高于如云,警备深严,你徐大侠虽然本领高强,但在不知李渊把画藏在何处的情况下,势将无能为力,不要哄奴家欢喜哩!,,徐子陵苦笑道:“又在耍手段迫我说话。我答应你的事,当会尽力为你办到,你等待我的好消息吧!”胡小仙急道:“你尚未告诉奴家要去迷惑的人是谁呢?”
徐于陵起立摊手洒然道:“这方面的事暂时取消,再有变化时自会告诉你的。”说罢欲去时,给胡小仙一把扯着衣袖,笑道:“我还有一件秘密要告诉你呢。”
寇仲以蔡元勇的外貌身份来到司徒府,发觉新来的四个健仆,问起雷九指。
后者笑道:“这样我才似是个管家嘛!否则有客人来时我就变成跑腿,开门的是我,斟茶递水又是我,成怎么样子。这四人是陈甫调派过来的,乃我们福荣爷的同乡,忠心方面没有问题。”两入在厅堂与任俊的司徒福荣碰头,围桌坐下后,寇仲压低声音道:“宋二爷是否会佳人去?”雷九指错愕道:“听你的语气用词,似乎另有所指。”寇仲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宋二爷昨天见过商美人后,整个人神气活泼起来吗?”任俊道:“给寇爷这么说,小子亦有同感,宋爷告诉我他跑尽东西二市,始选购得合他心意的花布作送给商场主的礼物,回来后且问我们的意见。宋爷的眼光,当然是好得没有人能批评的。”雷九指思索道:“今回是否无心插柳而柳成荫?若确是如此,真是可喜可贺,你和小陵将少却一件心事。”任俊好奇问道:“了却什么心事?”雷九指侍老卖老的道:“小孩子不要理大人的事。”
看到任俊失望的表情,心软道:“迟些告诉你,如今是正事要紧。”寇仲道:“有什么要紧的正事?”雷九指道:“尹祖文今晚在上林苑宴请我们的福荣爷,为福荣爷洗尘,你说这是否要紧的正事。”寇仲喜道:“终于中计哩!”旋又皱眉道:“那今晚岂非要推掉尔文焕的天仙局?”
雷九指晒道:“你好像忘掉自己是什么身份,福荣爷的应酬关你这跑腿什么鸟事?”寇仲哑然失笑道:“总管对新来的人使的下马威确厉害,小人见识浅薄,不知跑腿的工作是这么轻松容易,只须躲在家中睡觉或随处闲逛,问中入赌场博他娘的两手。”
雷九指笑道:“我是说你们只须装装门面。我们在里面大碗酒大块肉时你们尽可溜过对街去等待上钓,这正是贪心赌鬼不肯错过任何赌局的本色,包保没有人怀疑你们。”任俊道:“雷爷想问寇爷的是今晚我该怎样应付。”寇仲欣然道:“很简单,你既要透露对沾手赌场的野心,更要表现出慎重多疑的一贯作风。对尹祖文当然落力巴结,其他的你最好问陵少,对整盘计划他比我清楚。”
雷九指笑道:“现在是有心人算有心人,幸好我们知道他们心中转的鬼主意,他们却不晓得我的袖内乾坤,我们是占尽上风。”寇仲欣然道:“若今晚的陪客里有池生春在,那我们离成功不远耳。尚有一紧要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大明尊教的‘善母’莎芳和她十多个徒众昨晚给石之轩宰掉,而石之轩竞亲口说杨虚彦是‘原子’。”
雷九指和任俊大感错悍。问清楚事情经过后,雷九指道:“此事肯定轰动全城,震惊天下。”寇仲道:“我说是没有人晓得才对。在此对外用兵之时,像这类消息唐室必会设法压下去,不泄漏半点风声,像是从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免得人心惶惶。”又叹道:“石之轩确是不可小看,只这一手,足可镇慑魔门各系,馆馆的处境会更危险。”雷九指皱眉道:“你还要姑息这妖女吗?”寇仲苦笑道:“我不是姑息她,只是战略上的需要。
我们现在非是一般江湖仇杀,而是争霸天下的明争暗’斗。若撇除一切顾虑,第一个要杀她的该是我寇仲,因为我们昨晚交过手,她的天魔大法,极可能是我井中八法命中注定的克星,他奶奶的!”雷九指和任俊听得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第四十八卷 第十二章 醉翁之意
徐子陵重新坐下,问道:“什么秘密?”
胡小仙道:“此事本不应告诉你,可是见你对人家尽心尽力,真的为奴家着想,且不求回报,奴家感动下,只好出卖朋友的秘密来回报你这个好人,可是你须答应不能伤害奴家的朋友和家人。”
徐子陵听得一头雾水,道:“胡小姐请赐示,小姐该知我是从不伤害无辜的。”
胡小仙甜甜笑道:“奴家当然信任你,沈落雁是否你的老相好?”
徐子陵心中暗颤,道:“只可说是好朋友,究竟是什么事?”
胡小仙羡慕的道:“能得徐子陵肯亲口承认为红颜知己,是多么难得,小仙肯定没有这恩宠,对吗?”
徐子陵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大家在说正事,胡小仙却不忘妒忌别人,还要争宠!只好道:“若异日有人间起我和胡小姐你的关系,我亦是同一的答复。”
胡小仙喜道:“奴家真的受宠若惊呢,可你这人哟,是否其个铁石心肠的?”
徐于陵当然明白她的语意,却不愿在这方面谈她胡缠不清,正容道:“此事竞与沈落雁有关?”
胡小仙凑近少许,轻轻道:“在长安,有一极具影响力和实力的世家,正密谋对付沈落雁,一个不好,李世积会受到牵连。”
徐于陵一震道:“独孤阀?”
胡小仙道:“你清楚他们间的过节吗?”
徐子陵心中暗叹,道:“算是清楚吧!独孤霸在洛阳被沈落雁刺杀,唉!此事本没有人晓得,还是我们泄漏出去的。若她现在真遇上你说的情况,我们要负上主要责任,所以我们绝不会坐视。”
胡小仙担心的道:“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们只可暗中化解,不可伤害独孤家的人,因为独孤风是奴家最好的朋友,若非得她通知我,我不会晓得(寒林清远图>被池生春高价收购,并以之作聘礼来打动爹的心。”
徐于陵至此始明白胡小仙“泄秘”的来龙去脉,也暗起戒心,因胡小仙打开始便没有“坦诚无私”,幸好逐渐赢取得她的信任。
诚恳的道:“胡小姐请放心。”
胡小仙沉声道:“我只是从风妹的话语听出一鳞片爪,他们是要利用李密的异心造文章,拖沈落雁淌这浑水,若沈落雁中计,他们将出手取沈落雁之命,至于其中细节,奴家并不清楚。”
徐子陵暗哼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令他们穷于应付,却又不能置诸不理,不解道:“李世积现在是唐室重臣,攻打洛阳的主将,独孤阀现在声势大幅减弱,怎敢冒开罪秦王之险去陷害沈落雁?”
胡小仙肃容道:“不要低估独孤阀,现时独孤阀和宇文阀均投靠李渊,一向以来三阀关系亲密,现在两阀更清楚保存富贵权力的唯一生路,就是全力支持李渊。
只看李渊能请得动尤楚红入宫保护张捷好,可推断他们的关系。有张捷好在背后支持独孤阀,加上李渊对李世民的猜疑顾忌,在顺水推舟下,李渊说不定会纵容独孤阀向沈落雁报复。一旦令沈落雁背上与李密叛变的罪名,秦王怕亦无可奈何,因为沈落雁对李密的忠心,早是人尽皆知的事。”
徐子陵大感头痛,此事确可大可小。告辞离开。
出乎寇仲等意料之外,宋师道并非神情轻松愉快的回来,而是一脸沉重。
雷九指和任俊知机的借词离开,好方便两人私下说话。
宋师道接过寇仲斟上的香苫,无意识地饮上一口就放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寇仲可肯定他视而不见,只是沉浸在深思里。试探问道:“商场主是否仍不肯原谅我们。”
宋师道茫然摇头,道:“我看她对你们早消了大半的气。她是位有智慧的女子,对你们了解什深,该明白你们是别有苦衷。”
寇仲听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二哥有否代我们向她解释。”
宋师道仍是自顾自两眼空空洞的朝前望,梦呓般道:‘我向她解释过一遍,她没有肯定的答复,只说要多想几天。然后她兴致盎然的和我谈论她最喜爱的蓝田玉,这种美玉乃玉中王者,玉色冬则温润,夏则清凉,质地洁净坚脆,击之发音清澈嘹亮,纹理艳绝无伦。
唉!秀询确是有品味和有眼光的女子。”
寇仲讶道:“听二哥这么说,你们该谈得非常投契,怎么……嘿……怎么……”
宋师道像首次发觉寇仲的存在般朝他瞧来,苦笑道:“投契有什么用?”
寇仲不敢直问,旁敲侧击道:“宋二哥是以本身的身份面貌去见她,还是以申文江的模样身份。”
宋师道道:“当然是宋师道的本来面目,你不想她晓得司徒福荣的事吧!”
‘寇仲叹道:“我是忍不住哩!宋二哥为何像……嘿……像失去人生乐趣的样儿,是否她在言多有失下开罪二哥你呢?她欢喜你送她的花布吗?”
宋师道呆望他好半晌,惨然摇头道:“小仲你误会哩!她不但对我送她的花布非常欣赏,还说要立即亲自动手栽缝成衣裙穿给我看,我走时她更约我明晚与她共晋晚膳。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想瞒你和子陵,秀询是你们的娘外首个能令我心动的好女子。”
寇仲百思不得其解的抓头道:“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宋师道苦笑道:
“问题是我宋师道是‘天刀’宋缺之子,又是你寇少帅的二哥。”
寇仲心中剧震,立刻明白过来。
商秀询乃飞马牧场之主,故必须首先考虑牧场的存亡。照现在的形势发展,天下极可能演变成南北隔江对峙的局面。大江之南,是宋缺和寇仲的天下;大江之北,则为李阀唐室的势力范围。假设宋师道与商秀询相好询,飞马牧场位于大江之北,势成李阀的眼中钉,将难逃被连根铲除的命运。
宋师道颓然道:“你终于明白哩!”
寇仲无奈点头,道:“二哥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个问题的?’,宋师道答道:“当我向她提起你们时,她说形势所迫下,终有一天她要与你们划清界线,她今趟到长安来,亦因飞马牧场的领导层决意与李阀修好。言下之意,与你们因馆馆而来的误会只属小事。那时我才想起自己是宋缺之子,不宜与她交往,这关系只会把她害苦。”
接着惨然笑道:“我对你娘的心志不够坚定,本早下决心陪君绰终老幽谷,却还三心两意,朝秦暮楚,理该受到惩罚。”
寇仲心乱如麻,惊呼道:“二哥万勿有这种想法,若二哥寻得真爱,娘在天之灵只会欣慰,你伴在她坟旁反会令她不安。”
宋师道六神无主的茫然道:“真的是这样吗?”
寇仲回过神来,拍胸保证道:“我和小陵就是娘在世上的代表,你不信我们信谁?明晚你宋二爷记紧赴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潇潇洒洒的和她谈论蓝田美玉,谈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谈我们和政治形势。只当地是个红颜知己,至于将来如何,就交由娘在天之灵决定。’宋师道双目亮起来,点头道:“对!她现在只视我为一个谈得来的知己朋友,所以我不用多心。”
寇仲放下心事,但又心知肚明多了件心事,且可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不由想起李建成对商秀询的兴趣,如若明晚李渊亲口向商秀询提出婚约,商秀询会否因飞马牧场的将来,委屈自己答应这政治的交易?那或是与两人“划清界线”一语背后的真义。
宋师道能承受这继傅君掉之死后另一沉重打击吗?徐子陵十万火急的赶回多情窝,侯希白正悠然自得的在书斋为他的<百美图)动笔,见徐于陵欣然道:“全赖子陵点醒我,我现在眼见是画,心见是画,却又似是没有画,果然安乐自在,多余的事无暇去想,无心去想。”
徐子陵在旁坐下,瞧着他为勾勒好的画令美人敷上粉采,随口问道:“李渊不是指定要你画他后宫的美人儿吗?为何你却像在此闭门造车的样子?”
侯希白放下画笔,笑道,“怎会是闭门造车?且我怎肯放过尽视唐宫佳丽的机会,画中美女,我是在宫内面对真人勾勒而成,那些美人儿没一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还要干方百计讨好我,怕我把她们画丑,又或不能突出她们的优点,在画卷里给比下去。哈!真是难求的优差。”
徐子陵问道:“你何时入宫?”
侯希白傲然道:“我欢喜何时入宫就可在什么时间入宫,为何要问?是否与偷画有关?”
徐于陵道:“能否变成与偷画有关,迟一步再说,眼前则有两件急事,须你出手帮忙。”
侯希白道:“看来小弟亦有点用,于陵请吩咐。”
徐于陵道:“首先我要你查清楚刘文静代李渊向池生春说的话是否属实?此事关系重大,若失窃前张捷好根本不晓得《寒林清远图》的存在,又或她没有对此图生出现视之心,宝画就该藏在李渊的藏画室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侯希白在徐子陵旁坐下,点头道:“果然关系重大,此事包在我身上。于我是出名爱画的人,问起这方面的问题,绝没有人会起疑心,让我直接问张娘娘那美人儿吧!另一件是什么事?”
徐子陵面容一沉,道:“你设法与沈落雁见个面,警告她独孤阀想借李密暗谋离开长安的事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