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魅-第10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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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暮和楚天芒在空间之中徜徉的速度非常快，他们强行撕开了混沌，回到了古老蛟人之前所在的那个风殿中。
顺着风殿的另一条长长的地下隧道，楚暮和楚天芒抵达了深渊井。
深渊井下是一个风穴，这个风穴比起楚暮上次来的时候强烈了很多，不过以楚暮现在的实力这种吸扯力量是不可能造成多大阻碍的。
飞出了深渊井，展现在楚暮和楚天芒眼前的正是一片寂寥的冰镜世界……
望着茫茫无边的冰镜天地，楚天芒的思绪立刻飘飞了。
很多年前，正是在这里，发生了一段自己到现在都觉得还有些荒唐的事情，也是在这里，自己的命运和一个不算是很熟悉的女人绑在了一起，甚至还有了孩子……
“它没有追来。”楚暮讲感知收了回来，心中也吐了一口气。
古老蛟人和妃龙龙姬似乎本身就存在着恩怨，从刚才古老蛟人的言语来看，它根本就不在意妃龙龙姬所说的盗取日食大阵的事情。
看来将龙姬引来对付古老蛟人，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恩，但愿拼个两败俱伤。”楚天芒说道。
“先离开这里吧。”楚暮说道。
以现在的速度，离开这块冰镜世界根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没过多久，楚暮和楚天芒便抵达了乾坤冰门。
出了乾坤冰门，没飞行多远边看到了雪城。
雪城一片雪白，空寂无比，满满的雪堆在这座空无一人的城市。
城市的边角出现了惊人的裂痕，这些裂痕其实是从第二天界碑那里传来了，古老蛟人尾的力量是真正的毁天灭地。
“隆隆隆隆隆！”
天边翻滚着恐怖的震响，一直传到了雪城这块土地上来。
远处的天幕上，距离有好几万公里的古老蛟人身躯的轮廓依然可以看见。
它的身躯快速的挪动着，翻卷着那片天空。
黑色的海浪扑涌到了高空中，惊涛海浪足以吞没一切！
已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古老蛟人的力量却还是如此颤人心魂，巅峰不朽级与不死级也不过是一道门槛之隔，力量的差别却是天壤之别！
硕大的图腾之阵印在天边，绽放出毁灭之光！
光芒之中，一个个渺小的黑影在古老蛟人身躯周围飞着，同样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巨龙之阵，锁住古老蛟人的身躯！
艳红的妃龙如天边一闪而过却又刺目无比的闪电，每一次窜动都会带起一阵阵让天空颤抖的惊澜，一直传到了这有一段很长距离的雪城之中。
楚暮和楚天芒回头远远的注视着那场连窥探都让人难以呼吸的不死级战斗！
以它们的破坏力，这小小的新月之地根本经受不起它们这样的摧残。
从第二天界碑到这雪城有好几百座城市，这些城市肯定已经在它们的能量冲击下要么被吞入到黑色海洋要么碾为粉碎了。
若是没有提前将新月之地的人们迁徙到北端领土，不知有多少人要就此失去生命。
在不死级面前，他们连蝼蚁都不如，任意的技能一旦波及，便立刻化为乌有。
黑色的天空不断的崩塌，卷起黑色的空间风暴，大地沉陷、撕裂，并迅速的被黑色汪洋给吞没。
看着这一幕幕，楚暮不知道新月之地经历这场浩劫之后是否能够完整，即便古老蛟人被铲除了，这块支离破碎的土地真的还能够生活吗？
东的方向肯定是不能走了，古老蛟人的感知不知可以覆盖多远，往东就是往它的嘴里送。
说实话，现在楚天芒也不知道该去哪。
古老蛟人终究是一个隐患，在没有真正处理掉这件事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到北端领土中将这场祸乱带给自己的家人。
“到天下城吧。”楚暮最后还是决定回到天下城。
真正的盗窃之阵是在天下城中，也不知道雨娑进展的如何了。
“恩……不过，好像天下城也不太安稳。”楚天芒指了指天下城所在的西方向。
西面的星空忽然出现了无比诡异的排序，这个排序组成了一个让楚暮觉得有些熟悉的星阵。
“那是星辰空间转换阵，看来天宫又派什么东西到人间来了。”楚天芒说道。
楚暮不知道雨娑窃取了日食阵后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这似乎也是现在这个不朽级别唯一能够得到力量的办法了，帮助雨娑得到这股力量也等同于是在帮助自己。
楚暮和楚天芒没有在雪城逗留太久，第一时间赶往了天下城。
古老蛟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取他们的性命，他们也说不好，现在恐怕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
天下城，城池之外，一万多名人类顶级的军团呈现一个莫名的角阵，分布在了空荡荡的天下城中。
每一个军团之中都会有一位领袖级的强者坐镇，当楚天芒发现不少大巨头都在此后，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其他的领袖楚天芒不知道，但是暗宗的那位老魔头楚天芒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老家伙的实力楚天芒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探清楚，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把任何势力放在眼里的暗宗老魔头竟然也守在天下城中。
出来迎接楚暮的人是箫雪昂，箫雪昂看到楚天芒后，眼神就变得几分冰冷。
“是你！”箫雪昂怎么会忘记这个打伤了自己的人。
箫雪昂在人类领域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他也一直想要求得一个真正的对手。
但是让箫雪昂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败给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整个人类领域的伪碑泣者都在想尽办法杀死的人！
能够活到最后的碑泣者，他的力量将凌驾于一切之上，箫雪昂算是彻底领教了碑泣继承者的强大。
对情敌，楚天芒是不会跟他客气什么。所以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
进入到了蒂圣圣域大殿，楚暮发现这整个圣域大殿竟然彻底的被善恶花给扑满了，花瓣与花瓣之间正是那些纵横交错的花藤。
这些花藤像脉搏一样会有跳动，更像是血管，正在疯狂的吸食着。
雨娑依旧站在圣坛阶梯上，它的手臂之间缠绕着那些花藤，从圣域大门里面传来的能量似乎正在注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雨娑看到了楚暮，微微蹙起眉来。
“怎么，看到我活着回来，很难受？”楚暮很明显的看到了雨娑皱眉头的表情。
雨娑心里还真是这样想得。这个家伙怎么就死不了呢，古老蛟人就算是没有完全苏醒，应该也不至于那么轻易的就放他回来才是。
“守望殿的人好像发现我了。”雨娑说道。
“看到了，等天下城上空那个星阵布置好，他们就会出现。”楚暮说道。
“他们不可能再派出龙姬这种级别的强者来……”雨娑说着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楚天芒，嘴角微微一浮道：“我邀请过你，你不愿意加入，现在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是同个人吗？你的样子看上去很奇怪。”楚天芒看着雨娑那张被花色染成红色和蓝色的脸，开口说道。
雨娑深呼吸了一口气，果然有其子就有其父，这楚天芒和楚暮一样让人厌恶！
“古老蛟人和龙姬已经在万象境斗了起来，在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你窃取的这些日食能量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楚暮说道。
“不知道……”雨娑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楚暮脸都黑了。
“日食能量太狂躁了，不管是你直接吸取，还是我来吸取，都会直接被烧成灰！”雨娑说道。
楚天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从圣域大门那里涌来的火辣辣的能量。
“兴许，可以用碑泣来化去日食能量的狂躁……”
第1765章 魂约修复
楚天芒的话让雨娑眼睛一阵闪烁。
碑泣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力量，属性又偏水，若是碑泣能够将这些狂躁的赤火曜日的能量给炼化，说不定真的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些能量给全部吸收。
日食的能量相当庞大，这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只要能够完全炼化的话，绝对有可能跨入到不死级。
“碑泣，把你的碑泣给我。”雨娑对楚暮说道。
楚暮将其中一滴碑泣取了出来。
这滴碑泣就是雨娑的碑泣，楚暮通过这滴碑泣看到了她的很多很多的记忆。
雨娑看到楚暮手掌上的碑泣后，有了片刻的失神。
碑泣是源于她的眼泪，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滴碑泣的由来。
想到那天在天宫与楚暮荒唐的事情，雨娑心中又卷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雨娑冷冷的问道：“你看了里面的记忆？”
楚暮点了点头。
“拿来！”雨娑恼羞成怒的将这滴碑泣抢了过来。
碑泣冰凉、纯净，雨娑却想要将这滴碑泣泪晶给捏碎。
她怎么允许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被最厌恶的人看见。
“里面的力量需要我来主动开启。”楚暮走了上前，将手掌慢慢的放在了碑泣上面。
冰冷的碑泣被楚暮的手掌和雨娑的手掌慢慢的覆盖，手心的温度缓缓的融化了这滴碑泣的冰冷，化为了温热的泪水，顺着他们的手掌心融化到他们的身体和灵魂之中。
雨娑想收回手，但碑泣的温热力量正在传递到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伤口麻麻痒痒的愈合……
忽然，雨娑感觉到不对劲，急忙把手抽了回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楚暮。
楚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你的碑泣都给我。”雨娑说道。
楚暮有些犹豫，不过一旁的楚天芒却将打开了空间戒指，七滴主碑泣立刻悬浮在了雨娑的面前。
楚暮转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楚天芒。
楚天芒浮了浮嘴角道：“我们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你不想，我也不想。索性把这些碑泣都扔了吧，兴许在她这里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楚暮仔细想了想。
确实，楚暮不可能杀了自己父亲夺走他的碑泣，楚天芒更不可能伤害自己，这碑泣留着也会是一个束缚。
楚暮打开了空间戒指，将自己所有的碑泣都交给了雨娑。
“十滴主碑泣……”雨娑愣了愣，看着楚暮和楚天芒将十滴主碑泣全部交到了自己手上。
要知道将十滴主碑泣聚集起来，便是直接继承一位不死级时代强者的力量，雨娑并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将十滴主碑泣全部聚齐了。
“你们应该分一个胜负。”雨娑看着这十滴碑泣说道。
“拿去吧，现在我们父子两的性命差不多交在你手上了。”楚天芒说道。
“她恨不得我死……”楚暮补充了一句。
“……”楚天芒也搞不清楚楚暮和雨娑之间关系是怎么一个复杂。
不过，如果非要在他们父子之间选择一个人活下来，楚天芒倒宁愿将筹码放在雨娑这里，这个女人既然可以笼络那么多的人类强者，甚至胆大包天到窃取万年日食的能量，兴许她真的有逆转乾坤的能力吧。
“你们自行处理吧，我到外面透个气。”楚天芒摆了摆手，也懒得去趟浑水，“这些碑泣需要继承者才能够开启，不过如果你如果直接将碑泣混入到那些躁动的赤火曜日的能量中，说不定可以发生能量的调和。”
说完，楚天芒已经走到了大门外。
他在那里停了停，回头看了一眼楚暮，用精神之音说道，“你和这女人关系有点复杂啊？”
“恩，有点……”楚暮说道。
“呵呵，感觉看到了我和你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楚天芒笑道。
“……”楚暮直接无语了，怎么可能！
“不是吗，见面跟有深仇大恨似的，但又……”
楚天芒说着已经走出了蒂圣圣域。
……
楚暮回头看了一眼雨娑，见她正专注的在将碑泣的能量炼化，索性也转身离开了。
说实话，楚暮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性命抉择会交在了雨娑的手上。
兴许，他和楚天芒的心态也是一样的吧。
这个世界，有着一个森严难以跨越的等级。
这一次，楚暮真正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感。
在不死级面前，什么都太过渺小了。
昏暗的天，黑海吞没的大地，漫天席卷而起的黄沙，毁灭肆意的风暴，带着一股世界末日的味道。
楚暮走出了蒂圣圣域，看到了箫雪昂。
楚暮朝他点了点头，笔直的朝着两镜山的方向飞去。
山顶上，留着胡渣的楚天芒正坐在山巅边缘，手上拿着一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酒，正一口一口的喝着。
楚暮飞落在他身边，也坐在了一旁。
楚天芒把酒递给了楚暮。
楚暮也喝了一口，眼神有些迷惘的看着昏暗一片的天幕。
楚天芒则是看着他，伸出了手，摸了摸楚暮的脑袋，开口道：“是不是有点不舍得？如果死了的话。”
“恩。”楚暮将肩膀上的莫邪给抱了下来，低着头慢慢的将莫邪的毛发给梳理整齐。
“我也是……离开了新月之地后，我活得像一个傀儡，没有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有的时候在想，那些伪碑泣者能不能争气一些，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反正也没有什么好眷念的……”楚天芒苦笑的说道，“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发现，其实靠回忆活着，也总比死了强。”
每一个生灵诞生以来它们学会的第一个本能就是生存，人类同样是如此。
就算再没有思想再没有了灵魂，生存的本能也不会消失。
“以前觉得只要朝着一个目标努力，总会达成。很早就知道古老蛟人的存在，我也在努力地修炼，但是我没有想到在那个家伙面前会这么的无力。”楚暮说道。
“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一些逾越体制之上的生物，千年时代强者，万年轮盘之神，还有不知存在了多少万年的天宫……你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和这些千年、万年的比起来……有魂宠，他们与生俱来便是统治者，有些魂宠，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奴仆……”楚天芒说道。
楚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楚天芒也没有说话，两人坐在山的边缘，喝着不知什么味的酒，注视着灰蒙蒙的天空……
顶空，星辰光线所交织的图案越来越鲜明，一个巨大的轮廓笼罩在天下城。
未知的力量从遥远的天宫打来，打到了这个人间城市。
……
圣域大殿。
台阶上布满了蓝色和红色的花瓣，雨娑静静的站在那里，在她的面前正悬浮着楚暮的所有碑泣。
每一滴碑泣，都记载着楚暮的一段记忆，当雨娑将这些碑泣放在自己的灵魂用来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