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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黑太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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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四个人吵架。吵闹声很快引来了主持苟屁和大师苟奈,他们问明事由后裁决:搜查一下贺的行李不就结了。搜查结果是没有。   
    黄天声嘶力竭地哭诉:我背井离乡数十年,来南方打工挣钱,省吃俭用才攒了七万元,来寺里本来是烧香保佑明天能安全回家的,没想到佛门清净之地也有贼,我的青春成绩一下被偷光了,这个寺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隔壁屋子的嫌疑最大,每个人的行李都要搜,房间也要搜,谁不让搜,谁就是贼,我要和他性命相搏,不找回钱我是绝不活着出这贼寺的。   
    隔壁采药人一听顿时大怒,说:我们好心来劝架,你反而来诬赖我们。黄天说你们如果不来,我即使想赖也赖不上,谁叫你们最先过来,肯定是来打探查贼情况的,不搜你们屋子怎么说得过去?主持见黄天说得在理,也担心他在寺中闹出人命,就劝采药人带大家过去搜一下不就洗脱嫌疑了吗。   
    谁知,俩采药人无论如何不干,并神色紧张,显得非常害怕。这时,满楼的客人都来看热闹。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神色更加有异,这就越发被怀疑。大家一致认为钱是他们偷的,推搡着二人进入他们的房间搜查。黄天带来的20名便衣警察首当其冲。   
    大家进入采药人的房间,很快在床下发现了两具尸体,于是有警察出手将二人控制住,并七手八脚来翻查他们的药篓。当抓出药草露出和尚头顶的时候,篓内哧哧地冒出了黑烟,然后就轰隆轰隆发生了大爆炸,一屋的人全被炸死。   
    原来,瞎子巴山早就打听到他的三个仇人在仙山寺隐迹,便利用这次在寺内做生意的机会把文物罐内的东西全部倒掉,转而换成炸药,并装上遥控点火装置,伺机炸寺,预想的不把三个仇人炸死也把他们烧死。他驾云兽在楼顶上把两个“人体炸药包”丢下去后,便驱鸟在寺院上空的暗夜里盘旋,寻找点火时机,谁料想还没等到他动手就有人点火了。这是谁干的呢?   
    原来,陈鳖三听出来有许多人逼近药篓要来搜查,那样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被揪出来大白于天下,而藏身在这杀人现场将无法解释,足以让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便想到身边的“熏昏药罐”,黑暗中他也不知道已被换成了炸药,只想着把在场的人都熏倒,他们好掩鼻逃掉,于是就点,一点就带着大家“坐飞机”了。   
    爆炸现场清理出二十八具光市人的遗体,火化后存放在骨灰堂,等待光市公安方面派人来取回。在此间隙,巴山和肖芽茬乘夜潜入骨灰堂,把二十八盒骨灰全部倒进垃圾桶,装满白粉以代之。   
    就这样,巴山假借公安人员之手安全地把大量白粉运回,安全地存放在烈士陵园和其它几处墓穴里,以备货不及时时挖取以救急。   
    从火葬厂飞出来,巴山决定乘鸟返回,肖芽茬说她在例假期间不愿受风,执意要下去坐火车。巴山就放鸟空回,陪她一起坐火车回家。   
    火车行到光市郊区,肖芽茬去厕所小解,并更换卫生棉。她撕下脏卫生棉抬手丢出车窗。   
    九十四岁的郑勇虎正在铁路边上一边散步一边拿着收音机收听新闻,忽然有一块白东西迎面飞来,啪地打在他的鼻子上,并粘到脸上。他赶紧抬手把它揭下来,送到眼前看是啥玩意儿,见中间还有一片血迹,就发出感慨道:“怪不得收音机上说火车提速了!这一提速可不得了,谁扔个破鞋垫子就把我鼻子打流血了!”   
    他自言自语过后,又觉得不对,因为摸摸鼻子再瞅瞅手,并不见有血,所以判断那血迹应该是那玩意儿上自身带的。老郑这才考虑到这玩意儿估计不是鞋垫子,而更像女人隐秘之处用品。为了确定这个猜想,他瞅瞅左右无人,就伸鼻翼凑上去闻闻,以核实之。   
    不闻则已,一闻他就五味俱生、百念翻卷,呼啦啦想到自己年轻时,想到丰美的韩小英,看到风骚的封兮悠,她们有温度有激情的一肌一肤正清晰地裸露在他眼前,触手可及似的。就这样,老郑一时情思涌动,脑颅内澎湃之势不能自抑,以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爬在碎石堆上。   
    老郑的尸体被人发现,法医鉴定为脑溢血猝死。   
    肖芽茬打开厕所门正要出来,瞎子巴山早候在门口,挤进来,关严门,一只右手已攥住她的玉项,不像开玩笑,越捏越紧,直到四肢停止扑跳为止。   
    'bookid=1419664;bookname=《奢华青春》'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搞建筑发财   
    有谚云“从小被遗弃的王子也会成为熟练的农夫”。饶恕,长得和苟奈一模一样,肯定是苟奈的儿子。苟奈却一直不来认他。虽然这样,他也没饿死,长大后自然成了一位搞农业的行家里手。在他们那一片儿,饶恕是最早买土狗子(手扶拖拉机)代替耕牛的人。他本来是用它犁地和驮运农副产品的,没想到竟因它而改变了命运。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饶恕开着土狗子打算是进城买化肥的,当穿过了鲍河七队后,有一辆小车从后面追上来,超过他停下,挡住了去路,从车里下来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对他非常客气,出手就是红塔山的梭子,请他去帮着拉几天建筑材料,出的价很大方。饶恕欣然同意了。   
    那官儿模样的人是江大桥。因为他几次三番接父亲老江进城享福,老江拗死了不去,坚持“金窝银窝不离穷窝”。没办法,江大桥只有把老宅子拆了翻盖小洋楼。   
    江家新房竣工喜宴上,饶恕本来是来要他的运输费的,没想到认识了两个重要人物——葛佛童和任伟。这两个晕头鸭子官儿误把饶恕当成一位建筑老板了,私下里想:既然来这里坐席吃饭,一定是江大桥的关系户啦。葛佛童当场就把教育局的一溜车库工程交给他做。   
    饶恕回去后立马组建了一个包工队,很快做好了这个项目,喜美滋地赚了两万元。   
    饶恕一朝见到了搞建筑的丰厚利润,从此爱上了这一行。他知道施恩者百分之九十九还是渴望回报的,并从你给他回报分成的多少来确定以后是否继续对你“施恩”;他更知道“没有播种就没有收获”,“没有春风行不来春雨”。从小发那一年开始,他就认准了五个官儿,趁春节拜年之机给他们送礼,以后历年扩编,编织的关系网越来越大,揽到的“活儿”也就越来越多,赚的钱自然越来越多。   
    这年,葛佛童从清水衙门转调到光市建设委员会当主任。过年初八,饶恕来给葛主任拜年,屁股还没暖热就急着告辞。因为拜年的人太多,根本轮不上说话。天下像他一样聪明的人绝不止他一个,像他一样削尖了头来走门子的建筑老板多的是。在这种门庭若市的拥挤场面下,要想让葛主任记住可是一门艺术。饶恕早料到了:亲手奉上写有他名字的红包,鼓饱饱的,再让秘书献上一个花篮,就匆匆离去。花篮上披柫着一绺红纸带,上写“祝新春快乐”,下缀他的摩天公司名号。这样既不失风雅,又起到加深印象的作用。   
    饶恕今年送的过年红包比去年大增,葛主任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前几天他们在电话里就说了,饶老板是想请他帮助解决他建筑公司的资质问题:从三级升到二级。当时,葛主任分管此项工作。开春单位正式上班,饶恕的公司就顺利取得了二级资质,为他日后打天下夯实了基础。饶恕知道,葛佛童从教育界转管建筑业,并极有可能官越做越大,对自己的荫庇作用也将与日俱增,再多的“感情”投资都将获得十倍以上的丰厚回报。   
    果不出其然,葛佛童很快升任建设局局长之职。在葛局的鼎力相助下,饶老板投资注册了光市第一家预拌混凝土有限公司。饶老板私下嘱托葛局不再批复第二家此类公司。为了扶持饶的公司,葛局采用行政命令手段强制所有建筑行业统一使用商品混凝土。当葛佛童升任主管建设的市长后,还在有关会议上要求:建筑设计院在出图时,要注明必须使用预拌混凝土;招投标办在编制标底时,也要按规定使用的预拌混凝土价编制;建管处在签发施工许可证和工程施工合同签证时,必须查验预拌混凝土合同。就这样,饶恕的公司生产和销售业绩异常红火。   
    葛佛童深深体味到受贿营造来的“良性循环”所带来的甜头,官运便出奇的亨通,很快就荣登光市市委书记之职。   
    葛佛童主政光市还不到半年,老百姓就送他了一个“三批书记”的“雅号”,即批发官帽、批土地、批工程。   
    鲍河十队的汪洋门里出师,跟他父亲汪汪水学的木匠手艺。他毕竟是年轻人,脑袋灵活爱钻研,能够紧跟形势把握市场脉搏,除了打组合家具、做老板椅、包门、吊顶之外,还延展了木活以外的业务,如打组合灶、铺地板、做仿瓷等,最后有了本钱也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有一天,汪洋请葛佛童吃饭。酒桌上推杯换盏叙老乡之谊,汪洋见葛书记兴致很高,就抛出了主题,说:“我看郊区有一块闲置土地,想开发它弄碗饭吃,希望老乡书记能打发打发哟!”说完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八捆钱塞进葛的公文包里。葛佛童没作推阻,只是筷子一提,说声“可以可以”。时间很快过了仨月,汪洋不见葛佛童打电话通知此事的进展情况,实在等不及,就又取了八万元给葛书记送去,这样才得到那块土地的使用权。   
    不是说汪洋脑子活,做了几个大项目后,有了摆调资本,也出国考察了一圈,回来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名港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汪洋为了享受市府对港商的种种优惠政策,便跑到注册条件较为宽松的香港成立了“摸摸天集团公司”,从此,他这个生于光市长于光市的人摇身变成了“港商”,享受着三资企业的各种优惠,在大陆搞起了房地产扩张。谁不知道汪洋是地地道道的内地人,所以人们都戏称他是“土生港商”。   
    汪洋想把整个九里岗的土地征用了办个高尔夫球场,便找到葛书记的办公室,把征地报告承上,请他审批。葛佛童接过报告,看也不看就扔到桌上,仿佛汪洋真的是港商而不是老乡,他俩根本就不认识似的。汪洋见此情景,顿觉大事不妙,赶紧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十万元塞入葛的皮包里。葛这才微一拧嘴,提笔在报告上签字批准,并在实际操作中让汪洋得到了不少实惠。   
    任伟尝够了喝粉笔灰之苦,依靠妹夫石佛子的关系弃教从政,很容易就混到光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的位置。   
    任伟上任伊始,恰逢经营城市之风一浪高过一浪,旧城改造地毯式铺开,开发区扩张大刀阔斧进行。这些都无不与土地打交道,无论谁做任何项目的能否权和办证权都集中在“土地爷”任伟的手中。这就使他面临着群蝇盯肉的腐蚀,结果他禁不住诱惑,很快被金钱和美女征服了。   
    欲知任伟是怎样被金钱和美女征服的,还得看下文咋说。   
第四卷 第二百章 逝去的堰塘   
    任伟初涉官场,难免有些幼稚和作风上的轻佻,全然忘了《春秋》之义。   
    任局的春风得意史话很多,不外乎利用官位效应猎财猎色。   
    譬如,国土局每招开一次土地招投标会议,会前他的办公室窗外就会挤几层开发商派来的公关小姐。她们一个美过一个,举着牛皮纸袋翘首等他验资。他每抬一下头都会被一双双彗星一样火辣的眼睛灼伤眼,低头沉浸在成功男士的感觉之中。由于人太多,每个小姐进屋来也说不上几句话,就放下纸袋走人。任局的所谓“验资”就是“验姿”,只要有几分姿色的他就在纸袋上暗做记号,特别扎眼的就当面要手机号和姓名,保存到手机上。   
    有些小姐等不及了就隔窗把纸袋丢进来,回去听信了。这样的做法有时也会逗起任局的兴趣,闲暇时打电话约见以免埋没了“王昭君”。   
    按照通行的惯例,牛皮纸袋内除了装有开发公司的资质及实力报告外还必不可少一个红包,公关小姐的联系方式则在红包之内。任伟的“工作”就是看红包内钱的多少或约见了小姐能否上手而定在招标会上推荐哪几家公司,至少不提反对意见。   
    根据地块利益的大小,各个公司送给他的红包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甚则上百万。送钱多的,他就留下小姐的名片,招标时倾向性照顾。送钱少的,小姐他又看不上,名片他就扬手扔向纸篓方向,管它进去不进去,反正有清洁工清扫。一场招标会下来,他至少要收它个几十万,展玩七、八套石榴裙。没中标的也不会怨恨他,因为笼络好了他,以后还会有赚钱机会。   
    招标会是明处操作,任局就有这么多甜头,其实更多的土地成交是在暗箱里操作的,一对一,当面鼓,对面锣,做生意一样,你开你的价,我砍我的钱。任局不怕你砍市府的价,就怕砍他的价。一块地,他其实并不关心卖个啥好价钱,能为市府创造多少效益,而是操心对方舍得给自己出几位数。只要回扣多,便宜卖了也在所不惜。他就是这样,宁可市府蒙受损失,只要自己捞得多就行。地卖出去了,管你做啥,倒卖也行,荒着也行,放羊也是好的。   
    由于众多建筑公司的蜂拥开发,市内市郊近70年内已无土地可开发了,能做的题目唯有向农村发展。   
    几千年的农村哪儿有下水道,但也不是放任自流、不采取措施的。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都是在村庄中挖出一个大堰塘,作为家户人家生活污水的大渗坑。这样的大渗坑每村都有一个,脏水汇流到这儿慢慢洇掉。   
    这堰塘除了做大渗坑外,还有许多作用。它雨天用以蓄洪;蓄满水的堰塘是一村人很好的洗衣池;堰塘旁边箍个井,塘水洇过来,就是一村人的饮用水;热天村民在塘里洗澡,水牛、猪、鸭、鹅也都在里边游泳纳凉;干旱天可以从塘里挑水去浇菜;村民在塘里沤麻泡树:塘中种藕养鱼,可以丰富一村人的餐桌;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心中都有非常浓厚的恋堰塘情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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