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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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准打动你,感动得你流一串子泪。”
“我最心刚性硬了,从没流过泪,还真向往流泪的滋味呢!如果它真能让我流泪,漫说一串子哪,就一滴,仅仅一滴,我就不是你的官儿了,从此以后,我是你的兵,愿听你驱驰!”
“好好好,可千万别误解哪,我真不是来和你争官的,只是来求你救人。好,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听故事吧,听完了你好救人。开吧,先摁左键,再在两个键之间随便摁一下,就是选故事!”
紫光绿电蛇就收回它那闪烁弹跳、游移不定的毒信,闭住嘴,用三角头一点“故事宝盒”的左“按钮”,再在两键之间随便摁了一下,二万就开始讲故事了。
他说的是:
一天,在一个光天化日之下的繁华街区里,一个银号的全家老小被劫匪灭门。衙门捕头得到讯息,迅速带领捕快们赶往出事地点。还行,来得够快,在离银号不远的大街上,把一名江洋大盗包围。
大盗眼看着,自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情急之下,他突然一个纵跃,在街上揪住了一个人挡在面前,作为人质。他左胳膊箍住那人的脖子,右手上握一把雪亮亮的利刃,刀尖就点在那人太阳穴上,大嚷着命令捕快们让路,不然就杀死人质。
捕头只得点手示意手下人闪开,看着凶犯卡着人质的脖子慢慢后退。
捕快们也不死心,都各执兵刃,不即不离地跟着他,一直僵持到郊外。眼看再退一丈远的距离,就要进入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了。凶犯一旦进入这天然的屏障之中,从此就又要逍遥法外,那样的话,不知道又将有多少人死于他手。要知道,这个江洋大盗可是全国通缉了二十年、作案不下一百起、手下人命千条。再有一会儿,他就要从捕快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捕头人等都在扼腕叹息。
眼看着,再有七步远,他就要消失在芦苇荡了。不料想,就在这最后几步,人质却突然大叫起来。大盗反转刀头,用刀柄猛砸人质头,砸得鲜血崩溅,但人质还是惨叫不已,并且直想往地上委顿。
直到这时,凶人才注意到,自已刚才胡乱从人群中劫持的这个人,竟是一名孕妇。她被这么半天的挟持和惊吓,从心理到肉体都彻底失禁了,以致在这一刻要生产。鲜血已冲湿了她的衣服,惨叫声犹如杀猪。因为这是动物的属性——不管高级的低级的,在生理受到撕裂时都会发出本能的呻吟,岂能受大脑的控制。
凶犯知道,要让她停止干扰心神和意志的这种叫声,除非把她杀死,而一旦把她弄成个死人,自己就没有要挟捕快们的砝码了。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而复杂的斗争。
一边是被捕杀头,一边是一条即将出生的生命。凶犯犹豫着,选择一个,便意味着放弃另一个,而每一个选择都是无比艰难的。
追逐而来的孕妇的亲朋四邻,包括捕快们在内,都注视着凶犯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目前的选择是一场良心、道德与金钱、罪恶的较量。
在凝冰结块般的空气中,结果,凶犯软软地抛掉了利刃,举起了手,任由捕快们一拥而上,被按倒;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围观的人群一阵狂喜。
可是,在那边,那孕妇已不能自持,痛苦的惨叫声令在场的所有男士们掉泪。亲朋们抬起她,要朝城镇中心去找大夫。
已被捆绑的凶犯大喊道:“不要去别处找,我就是大夫!”
亲朋和捕快们都迟疑着,凶犯急切地说道“她绝对坚持不到城里,马上就要崩血暴亡,小生命也有危险。请相信我这个死刑犯最后的善言吧!”
捕头和孕妇的男人迅速交换了意见,决定相信他,就命捕快们给他松绑。
被松了绑的凶犯说:“为了让尽量少的男人看到孕妇的私处,我得和她单独找个地方去进行手术;也为了避风,必须到芦苇荡里边去,找个沙窝才最好!”说完,凶犯就抱起了孕妇,飞也似地跑进了芦苇荡。
一群官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景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茫茫荒滩了。
这是一场以人之善良去相信魔鬼的等待。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在守望,谁都不敢说话,因为谁也说不准结果会怎样,是高尚?是欺骗?真是实在难说。
总之,就目前这一情况,不是谁炫耀预见能力的时候,因为等真的结果一出来,谁的任何一句冒冒然的话,都可能伤天害理,都可能小了自己的架儿,甚至毁了一世英名。或“相信”,或“怀疑”,二字说出来非常简单,却应对着“高尚”和“渺小”,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天壤之别的结果,只因说了两个字的一句话,就把人的全部水平都搭上了,冒这个险,谁都不情愿,所以人们都三缄其口,静静等候。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给黑心一次高尚的洗礼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芦苇荡中传出清脆而洪亮的婴儿涕哭声,犹如第一声春雷让人们冼耳恭听而又惊喜万分。人们相互擂拳击掌,欢呼雀跃。而后,人们看见那新当上妈妈的女人以左臂抱着婴儿,右臂则挽着凶犯的胳膊,相携着走出了芦苇荡。
原来呀,凶犯抱起孕妇飞也似地跑入芦苇荡,把她平放在软绵绵的沙窝上,在扒她下衣之前,“刷刷”两声,挥起了他那雪亮亮的利刃,果敢地扎瞎自已的双眼,凭着他娴熟的手法,摸索着接生,顺利完毕。
凶犯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不是罪恶的鲜血,而是一条崭新生命的鲜血。他主动伸臂低头,束手就擒了。
人们看着他那被鲜血模糊了的脸,竟不觉得丑陋,而是高尚和伟大。
被捆绑结实的凶犯说;“感谢在场的所有人,是你们给了我最后一次尽我大夫职责的机会。可以说,这个小家伙是第一个从我魔掌下全生的人,他挤着要在这一刻出生的勇敢精神征服了我,尽管我要为此失去生命,但我相信,我死后的灵魂将在他身上重生。我可谓罪大恶极,万死不足以赎其咎,早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再生之路。今天,这条幼小的生命,不是因为他的强大和有力量制服了我,而仅仅是他要求生存权利的渴望征服了我。与其说是我救了他,不如说是他救了我,让我在罪恶的迷途上抓住了一次自新的机会。我人头落地之时,将不后悔,因为我聪明地把握了这条小生命给我的最后一次伟大起来的机会,而不是错过,我觉得我选择的值得。你们隔皮不知心腹事,就在刚才,我的内心做着多么飞快而痛苦的斗争啊。最后我决定,就是要在这里诞生一条生命,同时也就诞生一种精神: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忙着打杀名利的人们,顾得回一下头的机会实在太少了,时间也太短了,眨眼间即失之交臂,要适时地把握住。我在此奉劝普天下的所有恶人,要以高度的警觉抓住上苍伸来救赎我们的妙手,给黑心一次高尚的洗礼,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说得太好了”,人们为他能这样大沏大悟而疯狂鼓掌。
那捕头是义重青山的秦琼秦叔宝,他的“孝母比专诸,交友赛孟尝”是全天下出了名的,当然对这位凶犯的光辉表现不会默然作壁上观的,在把他投入死牢以后,经常馈赠衣食关照,倍加优待礼遇,大有英雄惜英雄之意。
若干年后,秦琼等好汉帮李世民打下了江山,以莫大的功劳求得唐太宗批准,大赦了那位江洋大盗的死刑。
“故事宝盒”还要继续讲下去,一旁却哭坏了一个人,那是紫光绿电蛇。他呜噎着说;“我在娘胎的时候,怎么就没遇着一个这样的好人啦?我生命权被剥香蕉一样剥夺了,谁尊重我生存的权利啦?我简直太可怜了!就根本不知道活人是啥感觉?”他一边哭,一边用小红球独眼凝视着“故事宝盒”,就结出了一根冰柱,一下抵在二万的右眼上。二万只得按游规则行事,“甭”地“关”住了。
老龟薛月说:“你怎么不知道活人的感觉,现在不是感觉到了吗,那就是良心发现,放下恶,从事善,如果这样,即使是动物,也让人类对之肃然起敬了啊!”
听完故事,七寸紫光绿电蛇甩甩头,把独眼上的眼泪甩飞,说:“好,故事讲得实在太感人了,我落泪了,所以,我信守前言,愿意帮你救人。要救的人是谁?在哪儿?”
老龟薛月伸长脖子,把玉瓶从褶皱中展露出来。
玉瓶轻轻滚落在桌案上。她像无骨无魄一样软绵,安详地平躺着,像睡熟了一般。
紫光蛇定睛一看,惊问道:“这不是我看中的媳妇吗!我的天,我的妈,我妈妈妈妈的天哪,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墨鱼夜叉!”老龟薛月答道。
“她现在在哪儿?看我不去活剥了它的皮!”
“被美人鱼的几个朋友弄死哪。”
“死有余辜!这样死还轻待它了。”
“是轻待它了!”
“她怎么把我媳妇弄成这个样子的?”
“墨鱼夜叉要划她的脸,快挨着皮儿时,她‘妈呀’惨叫了一声,就吓死过去了!”
“那是,她的脸蛋实在太漂亮了,是专门为我留的,至关重要之极,当然是要吓死的,我当时要是在跟前看着,也会被吓死!不过,我真在跟前,倒会出手救她的。”
“那是,那是!”
“现在要救她,我怎么出力啊?”
“得求两条蛇。”
“哪两条?”
“其中一条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对!”
“我怎么来救她?”
“用你身上的极珠,烧些粉沫给她服用!”
“那有何难,现在就办!”
“不行。光你这一颗还不行,必须还得搞到另一颗。”
“哪一颗?”
“黑血墨液毒蛇的那一颗。让你们这两颗往一起相碰爆炸,取少许灰烬服用,即可救活她哪!”
紫光蛇毫不犹豫地说:“走,我们找它去!”
“怎么去呀?”老龟问。
“你来看!”只见小蛇伸伸脖子,甩甩尾巴,斗然变成一了条紫绿二色交替闪烁的巨龙。他让老龟骑上去,这就出发。
老龟薛月按老办法把二万和玉瓶仍纳于脖根里,骑上了龙背。
紫光巨龙目盯海底多时,竟然身下结出一根足够粗的冰柱来,并且迅速长高,很快超出了万仞岸堤的高度,已然离开了死海。
巨龙载着老龟他们,摇头摆尾、腾云驾雾着就朝王宫飞去。
从高空俯瞰,宫墙峨楼已然在望,骨架兵和黑毛仔队的影像已经清晰可辩了。紫光绿电蛇对老龟讲:“准备战斗!”话音刚落,就见从后宫殿宇内蹿出一道红光,“刷——”地向他们射来。
于此同时,紫光巨龙的口中也喷出一道红光,与那光在中途相碰,发出“咔嚓”一声……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杜绝美女王的感情全部给浪费了
后宫殿宇内蹿出一道红光,“刷——”地向他们射来。
于此同时,紫光巨龙的口中也喷出一道红光,与那光在中途相碰,发出“咔嚓”一声,如炸雷炸响了一般。以那声音响处为中心,反弹回一圈一圈的红波,顿时震得树倒墙摧。正在空中飞行的巨龙和老龟也抵抗不住这强大的冲击波,“日”地一声被掀下云头,纷纷跌落尘埃。
赖得老龟皮糙甲坚,落在地上像车轱辘一样骨碌了十几丈远,撞在宫墙废墟上才停下。
紫光巨龙也皮厚肉韧,摔晕了一会儿,蠕动伸蜷一番后又恢复了过来。它爬行到老龟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龟掸掸白胡子上的灰尘,捻动着几根回答:“估计是两颗极珠的斥力把我们掀下来的。”
“有如此强的斥力,我们如何靠近那妖蛇啊?”
“让我想想”,老龟捻动胡须,捻着捻着,“甭”地扯掉了几根,恍然大悟道:“有了!”
二万在她脖中搭话道:“有孩子呐!”
“哪里。我有主意呐!”
紫光蛇急问:“是谁在说话?“
“故事宝盒啊!”
“他怎么能和人应答?”
“它是智能的。”
“好,快说你有啥主意哪?”
老龟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呀,刚才捻掉了几根胡子,没白掉。我刚才从胡丝振动的幅度上,推测出了那颗极珠的斥力规律,我便想到,紫光朋友,我们再飞的时候,你就听我的。我骑在你脖子上,左手扯胡子观察振幅,右手揪住你的冠子,控制你拐弯儿的角度。那珠子不是不停地转圈吗,我们就跟定它的转圈速度,在空中也转着圈儿飞,盘旋前进,这样就能始终使吸力的一极相对,斥力的一极不见面,然后我们就攻进去了!”
二万在皱皮内发出闷声道:“真有你的!”
紫光巨龙于是就听薛月老龟的话,让她重新骑上去,再次飞起来。
老龟就左前足拉胡子辨振幅,右前足揪扯蛇冠控制方向。
就这样,由着两颗极珠的吸力,这一支队伍向王宫后殿飞去。
再说说女王杜绝美吧。
向晚时分,杜女王坐在龙书案前,无心料理繁杂的事务,随着又一个凄凉夜晚的来临,她心上竟油然丛生出许多莫名的寂寞,烦躁的情绪竟然潜滋暗长起来。
杜女王越来越难以消搁;越来越难以料理那一群毛毛虫儿似的东西,爬得心痒难搔。
就在这种荒芜般的情怀下,她不由己地取下王冠,掂来倒去把玩了良久。王冠中心的极珠一明一灭地放射着红光,那“可怜”的黑血墨液毒蛇仍旧怀抱着珠子,辛勤地转着圈儿。它总是想够着自已的尾巴,却差那么一丝一毫,就是够不着,便不辞辛劳地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转。这就是绝美女王精心设计打造的永动环;在别人眼里,看那尾巴仍旧是尾巴,然而,从黑血墨液毒蛇的眼睛里发出的目光,再投在他的尾巴上,那就不是尾巴了,而是他的初恋情人的脸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