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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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说来,只要破坏女王王冠上的永动神环,不就结了?”
“谈何容易!那神环之所以能永动,是因为它其实不是一个环状的物体,而是一个活物,是一条毒蛇。这条毒蛇非常怪,不知道它是脑袋进水了呀还是怎么了的,总是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转,反正我们也到不了跟前看个明白,不知道它那样尾巴上开地有花儿啊还是怎么的,总想闻一口,偏又闻不着,就傻逼样儿日夜追,极珠在它的怀抱中,就被带动得不停地转动着。它又是如何地毒呢,光听它的全名儿,叫作‘黑血墨液毒蛇’,就能知道一斑。凡是这摇篮海里死掉生物的能量、毒素,全都拿来喂养它了。它张牙吐信所喷射的黑血墨液,剧毒无比,只消一珠溅身上,就象火珠溅雪上,‘簌’地就穿皮过肉,迅即把全身化为脓血、黑水!”
“你们既然知道它是这么厉害,肯定是曾经和它交过手,才见到它的出手狠毒的吧?”
“是的。前一百多年,也来了一个象你这样善于思考的青年,我专门问过他的身世,他说他是太平天国的年轻将领陈玉成,原名叫丕成,1837年出生在广西滕县西旺村一个贫农家庭。幼年时父母双亡,靠其叔父陈承容抚养成人。14岁时随叔父参加金田起义,被编入童子兵,随军作战机智勇敢。18岁领兵督战,屡立战功,被提拔为殿右三十检点、冬丞相等职。1856年初,镇江太平军被清军围困,他带领少数精锐,驾一条小船从汤头直下镇江。江南清军派船只四面拦截,炮火炽烈。他奋不顾身,左冲右杀,竟安全地冲入城内,会同守将吴如孝从城内杀出,与城外太平军内外夹击,连破清军营垒十六座,解了镇江之围。同年秋天,天京内讧,太平军人心离散。21岁的他在危难之际,被任命为右掌率,成了太平军重要领导人。公元1858年7月,他攻克长江北岸重镇庐州,进军乌衣,大破清朝江北大营,营帅亦即钦差大臣德兴阿颜面丢尽。这样,得以恢复了天京与江北的交通大道,粉碎了敌人攻取天京的企图。1859年,天王洪秀全看他屡建奇功,加封为英王,当年他22岁。就在封王的同时,天王还明确宣布:‘京外不决之事,问于英王’。他晋封英王后,又接连打了几个漂亮仗。十月,进攻浦口清军,攻破敌人营盘五十多座,打死清朝湖北提督周天培,收复浦口。次年三月,又打垮天京城外的江南大营,进而攻克常州、苏州。这时候,曾国藩全力进犯安庆。安庆是保卫天京的最后一道屏障,保卫安庆成为太平天国的重要战役。公元1860年,他与忠王李秀成分两路进攻武昌,以解安庆之围。这时候,英帝国主义出面干预,英国海军提督何伯带舰队到汉口,阻止太平军进攻武昌,破坏了太平军救安庆的计划。加上洪秀全坚持照洪仁干的错误方案行事,公元1861年7月,安庆失陷,他几乎全军覆灭,不得不退军庐州。1862年,敌人来犯庐州,他当时兵少粮断,无奈只得到寿州去找苗沛霖。因为他曾有恩于苗沛霖。谁知苗沛霖已暗降清廷,受清廷钦差大臣胜保之命正在筹划诱捕他,没想到竟然自动上门。他一到寿州,便被逮捕。被捕后,他大义凛然,英勇不屈。苗沛霖令其侄劝降。他就冲着其侄痛骂苗沛霖‘真是个无赖小人’,表示‘士可杀不可辱’,随即被送往胜保军营。胜保要他下跪,他痛斥胜保:‘你是清朝误国庸臣,我是天朝开国元勋。怎能跪你!好不自量的东西!’胜保自讨没趣之后,又变换手法,置酒食劝降。他断然拒绝,说出那句千古名言——‘大丈夫死则死耳,何饶舌也!’结果被押往北京。此时,太平天国的遵王赖文光得知这条讯息,急率军进入河南,捻军也开赴洛阳,谋求拦截囚车。清政府闻讯惊恐万状,急令就在途中处斩。那是1862年4月22日,在河南延津西校场玉石关帝庙,他英勇就义,时年26岁。他当时痛饮了迷魂酒,原以为是死了,没曾想怎么穿越沦落到这鬼地方,变成了一只大闸蟹。他来这里呆了没多长时间,就鼓动一万丁壮起来消灭黑血墨液毒蛇。那时我还是海底的极珠载体官,有一些能量和本事,但碍于身份上的不便,就只能暗中助他们,帮他们找到一条暗洞,送他们逆流而上,潜入王宫,躲在后面看他们跟黑血墨液毒蛇一场大战。结果可相想而知了,浴血者嚎叫着倒地扭动,眨眼溶为脓血;溅毒者痛哭着仆卧抽搐,迅速化成黑水。他们一万死了还不打紧,还让那厮迁怒所有海囚,差一点没把我们全灭了,最后被杜女王制止住了,理由是保持生态平衡。很长时间,海里是尸臭熏天,海底全是白骨铺垫,冤魂恶鬼日夜作祟,鬼火魔障横行不避,基本上成为名符其实的‘死海’。这次反水的结果,徒使妖蛇毒力翻倍增升啊!我因为是极珠载体官儿,离了我不行,才免于一死。”
“你是怎么被撤了极珠载体官的呢?”
“哪儿是撤,是被狠人讹去的!”
“哪个狠人?”
“后来来了一对母子‘剥皮鬼’,以前经过海水的,都没有它们变异得厉害,估计是被杜女王特意克隆了的。母鬼变作一条大大的肥蟒,象城墙一样,称作‘城蟒’;子鬼相反,变得特小,叫作‘七寸紫光绿电蛇’。它们把我身上的极珠讹了去。”
“怎么讹的?”
“下毒手呗!由于它们母子都是受了天下少有的剥皮苦刑,自觉得老天对它们不公,遭的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算是苦到极点了,所以变形之后,就极其冷血阴毒,专以祸害物类为乐,报复良善泄恨。尤其是那条七寸紫光绿电蛇,据说是连人间万象都还没瞅过一眼的胎儿,就被施药蜕去了皮,活活闷死在腹中,所以特憎恨生命和美好,对人待物达到了坏之极点。它们这样凶恶,我岂是对手,没斗到三招两合,就把我控制住了,活揭了我的甲壳,拧在后心肉上当磨盘转,疼得我死过去好几遍。它们齐张魔口,对着我的壳子鼓风吹气,好象焕发了童心,吹风车玩呢,一直加速吹动到冒火星,把极珠甩了出来,被小蛇一口抢吞了。”
正在他们说话间,海底剧烈摇晃,象是发生了强地震。
老龟说:“不好了,母子凶煞要过来了,我们赶快躲一躲!”
二“人”笨拙地往珊瑚礁石后躲藏,只见一条小金鱼惊慌失措地逃过来。
二万投眼光观看,见那金鱼摇着金灿灿的尾巴,后半身是鳞片鱼翅,放送着七彩光线,前半身却是白花花的美女身子。等她游近了一些二万再仔细观看,那双峰似曾相识,香气也很熟悉,玉项也不陌生。他目光移向容颜,不好,怎么是玉瓶的脸啊!
二万情不自禁问候道:“你还好吗?”
人家瞅瞅他,不理。
二万料想:自己坠海之后,已经变蚌壳了,是个活妖精;姨妹落水肯定也变了,变成了美人鱼;照老龟说的,心性也要变,变得薄情寡义了,不认老情人;加上自己连一点过去的影子都没有了,姨妹怎敢和陌生人搭讪,这是美女应的矜持吗!
玉瓶小金鱼还没找好藏身之所,一条青底黑斑巨蟒追来,张开城门般血红大口,就要将她……
第二卷 第七十四章 七寸紫光绿电蛇
龙玉瓶小美人鱼还没找好藏身之所,一条青底黑斑巨蟒追来,张开城门般血红大口,“咔哧”一闭合,已然咬住了她。
玉瓶美人鱼拼尽最后一口气力,摇头甩尾挣扎,撕裂了尾鳍,才从城蟒的牙缝里逃出,钻进珊蝴礁洞中。
巨蟒“咔咔咔”,咬这座珊瑚山,咬得碎沫飞涨,地动海摇。
这时,游来一条七寸长的小蛇,只见它:通体闪烁着紫光,间或变幻一次绿光;头顶一个小红太阳一样鲜红的蛇冠,也是它的独眼睛,辐射出一道寒气,挡者凝霜结冰,所以,只要它盯上谁,谁就冻得直哆嗦;在水中,它要是用独眼持续盯一个目标,这中间就要结一根冰柱。它的身体这么色彩奇幻,说明了毒性极强。
二万猜定,那巨大蠢肥的蟒蛇,肯定是城蟒了,七寸蛇肯定是紫光绿电蛇了。
城蟒说:“儿啊,快钻进珊蝴礁洞,把那金鱼拖出来,孝敬老娘吃吧!我非要把它嚼成花沫不可,唯此方解我平生嫉恨。谁叫她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儿,肯定是故意来到我们这海里嘲笑我的。”
“不,妈妈;不要吃她!这样的天下尤物,塞牙缝太可惜了。还是把她捉回去,给你当儿媳吧!”
“怎么,你臭小子胎毛末长,乳臭末干,就想忤逆老娘?”
“没那意思。我是想,她这么美,要是娶回去,将来给你生个孙女,肯定还是个美女,我们家也好改改门庭啊!”
“你个兔崽子,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老娘是丑女啊,还阴谋安插两个,甚至三个四个美面孔,天天跟老娘唱对台戏,承心气死我呀!反正我不管,我要杀死她!”
说着,城蟒继续一块块用牙齿过滤礁石,咬得玉石俱粉。还真让她咬住了小美人鱼。
玉瓶金鱼在巨蟒嘴缝间拼命挣扎。
巨蟒回勾蛇信,把美人鱼的身子箍住。玉瓶就渐渐瘫软了。可是;巧的是;巨蟒也同时瘫软了;象一堵城墙一样滚塌;掀起一场海啸。她身子僵伸;散开毒信。小美人鱼摇头摆尾游开了。
原来,紫光小蛇看到母亲不听它的劝说,便倏忽游到她肚下,狠咬了她一口,使她中毒僵死过去了。暂时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来。
紫光小蛇从城蟒肚下钻出,却不见了“媳妇”,于是围着珊瑚山转了三圈,也不见她踪影,只见老龟卧在碎石堆上,缩头假寐。
“喂喂喂,老不死的,看见我媳妇没有?”
“谁是你媳妇?”老龟把头缩在壳子里问。
“美人鱼啊!”
“没看见。”
“你敢欺哄我”,小毒蛇把老龟的甲壳咬住,使出神力举在‘空’中,摇晃抖擞了半天,没投出来任何东西,说明的确没夹带私藏美人鱼,便一甩脖,把老龟甩出海面,翻了十万八千个跟斗才落回海中。
老龟落到海底,慢慢伸出一点儿头,偷眼观看,不见紫光绿电蛇了,才伸长脖,把夹在褶皱中的海蚌“吐”了出来;而小美人鱼则钻在海蚌壳内,安全地度过了此劫。
三个朋友在软绵绵的海藻上安然地休息啊,聊天啊,成了知已。
有时;硕大的老龟驮着二万和玉瓶在海中徜徉,寻找食物,同时也收获乐趣。尽管海浪翻滚不息,但是,玉瓶躲在二万体内却安然温暖。总之,她享受到两个朋友无微不至的保护和关怀,幸福地生活着。
玉瓶在二万的两壳间游戏玩耍,时而吐吐水泡,时而探头缩脑地练习捉虾。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玉瓶小金鱼已经长大了不少,二万体内的空间已不够她回旋了。
况且,年深日久,由于二万和玉瓶肌理长期亲密接触,汁液交融,竟孕育出了一颗珍珠,也在与日俱增地长大,把环境挤得更狭窄了。
由于老龟当初藏他们时吃着痛干的,强勉把那么大个蚌身夹在褶皱间,以致放出来后,二万的两半壳被压伤得不能张大,只能展个小缝。
在这样狭窄的环境中,玉瓶开始整天地不说话,把头顶在小缝隙处,看着鱼群虾队从眼前游过,向往它们的自由,叹息惆怅不已。她就是这样,一看就是一天,根本忘了老龟和二万两个朋友陪在她身边。从她的眼神、表情和叹息可知,她一定是把他俩当成两块褐色的石头了,甚则是石头砌成的牢笼,给她带来了天大的不快。
二万也不是憨子。他深知,往日带给玉瓶安全舒适感的港湾,现在已成了阻碍她自由和快乐的监牢。
今天,老龟驮着他们在海水中游逛,三人各怀心事,都不说话,在沉闷的气氛中遭受感情和情绪的痛苦。
二万看见下方全是石堆,便毅然决然地一骨碌身子,从龟身上滚下去,直撞向一块大石头上。蚌壳撞碎了,二万昏死了过去。
玉瓶金鱼从破壳中挤出身子,如逢大赦般地拥抱着久违的宽广世界,高高兴兴地游走了,头也不回一下。
书上说: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就应该处处为对方的幸福着想,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其美,而不是互相拴上铁链子、挂上贞节锁、抱着木头人儿,痛苦万般地将就余生。二万常常以书充电,拿书养魂,最最知道这个道理的了。
二万重伤待毙,痛卧海底数月,奄奄一息之际,远处的海藻杂草之类象乌云一样蔓延过来,快要将他覆盖起来了。他多想再看玉瓶一眼哪……他正在想着,“嘻嘻——嘻嘻”,竟听到了玉瓶的笑声。他强睁二目,真看见了玉瓶。她和一群伙伴们并排游玩着,有说有笑,向远方游去。
“她肯定已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哪”,二万这样想着,一片藻叶伸过来,彻底盖住了他的视线。
“万海蚌,万海蚌……”,正当二万要魂归冥冥之际,于弥留缥缈中,竟听到了谁在呼唤他。他拼出最后一丝活气儿,“哎”了一声,并含笑九泉般地想:莫不是我的玉瓶姨妹找回来了……
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陨石延续了“尾生抱柱”的故事
垂死的二万听到喊声,竟做梦娶媳妇——想美事儿起来了。他想:莫不是我的玉瓶姨妹找回来了?
其实不是,而是老龟在呼唤。
老龟听到二万的“哎”声,就辩明了方位,急忙潜过来,用它的头和脚连拱带扒,翻开了海藻杂草,找到了他。
老龟还真有一副热心快肠,想方设法给二万疗伤。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二万又恢复了生命力,但是,由于上次脑伤,这次的新伤和心伤,他的很多本事、能力暂时受到了局限,不能轻使。
经过这次救命之恩,二万和老龟的朋友关系更铁了。今天,他二人在海中边游荡边聊天,二万不禁问起老龟的身世来。
老龟讲:“来到这里的每个动物,前身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