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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黑太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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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老师还真是个好老师。他平易近人,知识面广,教法新颖灵活。经过几周的熟悉,学生们已和他无话不谈了。一次课间,黑太阳问任老师:“那次局长来听讲,情况是多么复杂而又无可奈何啊,你怎么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呢?”   
    “噢,这是我受了你们一家子的影响,也常读他爱读的那本书的结果!”   
    “我们一家子?哪本书?”   
    “关羽啊!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最敬佩关羽哪,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义勇,蔑视上级而怜悯弱小,温酒斩华雄、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如同割鸡。我一直在想他修成武圣的原因,最后想想无他,唯一的原因:肯定就是他终身喜好研玩《春秋》。我通过现代资讯知道,《春秋》可了不得,它被美国人称为东方的《圣经》。我上师范时就常借阅《春秋》,一月一次,次次感觉不同。就在读的过程中,我的眼光慢慢历史达观,心胸逐渐开阔,冷眼鼠辈而笑在心底。可以说,一本《春秋》见证了我的心路成长历程。书中记载忠君、忠父、忠夫、忠妻、忠友,甚至忠于陌路人的故事不计其数,忠、孝、节、义、廉、耻、智、信、仁、勇的行为都可以在书中找到鲜活的例证。它是中国悠久文明开先河的记录,是中国这群人类和中国这片地球恋爱的结晶。类似书上的故事以前有过,以后还有。可以说,自那以后的中国历史几乎都是《春秋》的翻版,后世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在《春秋》上找到它清晰的影子,所以人们常把‘春秋’作为‘历史’的代名词。我们知道,道德是人类社会精神的万有引力,高尚的品德在任何社会都不过时,而《春秋》则正是一部教人学好的书。朱熹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一个叫莱布尼兹的德国哲学家说‘孔子是中国哲学家之父,中国人的理性道德是救治人类罪恶的良药’。正是由于孔子删改的这部《春秋》,人类不摸黑了;《春秋》堪称是照耀人类精神世界的‘太阳’。据说武则天就极力推荐她儿子们读这本书,在此,我也劝同学们课余读读,如果找不到《春秋》,读左秋明的《左氏春秋》或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也一样。”   
    听任老师把《春秋》吹得天花乱坠,黑太阳暗下决心,再苦也得逼父亲买这本书,如果他不买,自己一学期不吃菜,也要把书钱从牙缝里挤出来。   
    好不容易盼到星期六下午放假,黑太阳一口气跑回家,满屋找父亲,在房屋角处把关大炮堵住,厉声问:“爸爸,您给我借的书呢?”   
    关大炮有意逗他,便回答:“还没借到!”黑太阳一听,扑嗵坐地上,乱抓乱蹬,“哼哼嗡嗡”哭闹起来。   
    “别哭别哭,我来给你玩个魔术,变一本。你闭上眼睛!”   
    黑太阳就闭眼。只听关大炮口中说“变”,右手在儿子面前挥舞,又说“想啥有啥,睁眼即到”。黑太阳就睁开眼睛,一看,父亲双掌上真平放着一本书,竟然是《春秋》。黑太阳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抓书到手,吧叽在书皮上亲了一口,闪电般钻进他的屋里,兴奋地读起来。   
    书太有意思了,黑太阳根本不知道瞌睡,一气儿读完,东方已经鱼肚白,他这才感觉到倦意,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母亲龙玉瓶来到他房中,见灯还亮着,就说:“这孩子,睡觉也不关灯。”就顺手把灯绳扯了一下,谁知灯丝一白,灯泡烧了。   
    龙玉瓶的响动把黑太阳弄了个半醒,揉揉眼睛喊叫:“好晃眼啦,关灯啊!”   
    龙玉瓶说:“我刚关了!”   
    黑太阳问:“关了还这么亮?”   
    龙玉瓶答:“是太阳的亮。”   
    黑太阳说:“那就关太阳!”   
    龙玉瓶道:“看这孩子,读书读傻了,做梦都喊自己的名字!起来吧,灯泡坏了,你们上了物理,懂得电,快把灯泡换换,免得晚上打瞎摸!”   
    黑太阳问:“咋坏哩?”   
    龙玉瓶责斥道:“都怨你开着灯睡觉,估计灯泡烧的时间太长,我一扯开关,就烧了!”   
    黑太阳说:“我猜这是武汉灯泡吧?”   
    龙玉瓶问:“对呀,你咋猜到的?”   
    黑太阳答:“我是听爷爷讲的,说的是实行大集体时候的事儿。有一次,公社召集各大队书记到公社开会,公社书记宣传的时事政治是:近期要大力批斗吴晗、邓拓、廖沫沙!我们大队的书记坐在大会场里打瞌睡,半醒半睡中就记住了会议精神,回来召集十个小队队长到大队部开会,他传达的是:近期要大力批斗武汉邓拓、廖沫沙!我们队的岳学术队长坐在小会场里打瞌睡,半醒半睡中也记住了会议精神,回来向社员们传达的是:近期要大力批斗武汉灯泡质量差!”   
    ':。。'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用脚大拇指按“手印”   
    恢复高考后的八十年代前后,考大学是容易的,但到了九十年代前后,高考处于史上少有的最难时期,原因有四。   
    一是上大学包分配,刻苦学习能改变命运,学生学习便有内动力和自觉性(这是学生学好与学坏最关键的原因,教师水平高低、学校条件好坏其实都是次要)。   
    二是报考人数逐年递增,而高校扩招政策还未出台。   
    三是考生基础都很扎实,竞争异常残酷激烈:这一时期的考生小学、初中、高中都没耽误,是自解放后前几批接受完整、系统、严格社会主义教育的人,成绩都非常优秀。   
    四是学生思想比较单纯,学习氛围非常浓厚:那时没有电脑、网络、手机、MP3、4等先进浮华东西的干扰;报刊杂志、电影、电视等传媒还处于羞答答时期,没有过多的色情诱惑;对于不学而又捣乱的学生,那时学校有权开除,校园、教室里飘荡的是严肃、紧张、安静、和睦的气氛,“问题学生”这个词儿还没诞生。   
    种种原因使然,便出现年年几百万大军挤过独木桥,考题不得不出得刁钻极难,意在把大部分人掀入“孙山”。   
    黑太阳、童铁佛要说成绩都还不错,在高考中都名落孙山了。岳协起考上了省化工学院,黄天、贺梦酒自费上的香城警校。   
    由于受那本《春秋》中夹的字条的诱惑,黑太阳无论是在上学还是出社会,都没间断研究它,细读已远不下百遍,但仍不见奇异出现。今天他正头顶《春秋》在屋中转圈圈,竟然转睡着了。睡梦中他已依稀仿佛看见了马跃旗飞的古战场一角,却被关灵珠的哭声拽回现实。   
    在家人反复耐心的劝慰询问下,流了半日泪的关灵珠终于说出了苟屁的兽行。   
    黑太阳拿了一套妹妹平时最爱穿的衣服,又在奶奶张嘴笑房中找了一包应用之物,一总拿到童铁佛家中,二人一直计议研究到下午五、六点钟。   
    傍晚时分,关灵珠伤心欲绝地在苟屁门前徘徊,早把苟屁的魂儿勾了出来。   
    灵珠,到门口咋不进来?”   
    “我想来给你打工,犹豫着又不好意思。”   
    “哪不读书了?”   
    “你把我一辈子毁了,我哪儿有心思读书?”   
    “走,话长,到屋里说!”苟屁搂腰把灵珠携进玻璃门。   
    “最好找个单间。”   
    “那最好不过!”   
    在一个不明不暗的小房间里,两人并肩坐在床沿,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两瓶饮料。   
    “说什么来打工,只要你瞧得起这一行,我让你当管打工的!”   
    “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咋安排我都行,不过这是下一步的事儿。现在这一步是你必须给我写张证明。”   
    “什么证明?”   
    “我给父母说我上不进去学了,他们问为什么,我说我已经跟你好上了。他们不相信,并且说,要让他们相信,除非见到你指头宽的一张证明。如果见到证明,他们就马上不认我这个女儿哪,管我是死是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屋里是不让我呆的。闹到那一步,我不只有来你这儿哪!”   
    “这不简单,顺手拈来。怎么写?”   
    关灵珠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印泥从包里迅速抽出来,擩到苟屁面前,说道:“你就写:我苟屁某年某月某日,在伏龙山顶车内强奸了关灵珠,目击人龙醉脊、龙小女。最后签上你的大名,按上手印。”   
    苟屁爽快地照灵珠说的内容写了,名字也签了,不过字迹潦草难认,最后脱了一只鞋,用脚大拇指醮的印泥在名儿上按了个红印。   
    “你这叫哪国手印,哪国又承认它有效?”   
    “就是你父母看一下吗,过那么大细干什么?”   
    “他们的眼睛又不是黑窟窿,肯定要严肃慎重地看待这张证明,哪能当玩笑开?你必须用右手食指摁!”   
    “那可不行。”   
    “为什么?”   
    “我苟屁坏事做绝,已养成‘职业习惯’,凡遇到按手印的事儿,都是用脚指头,绝不会把手指头伸到嘴里让人嚼。”   
    “那就对我破次例,我求你啦!”   
    “不行,就是拉出去枪毙,验明正身时我也不按手印,按也是脚印。”   
    “哪又为什么?”   
    “防备执刑书移送到阴曹地府,阎王佬看了我生平事迹,做了那么多坏事,非气炸肺不可,再一看我已按手印认了,非油炸了我不可!”   
    “你想得还怪远哩,那我就不强勉你哪。噢,闲着也没事,我才从巴山那儿学了一点看手相知识,到你这儿实践一下吧。”灵珠抓起苟屁右手。   
    “不是男左女右吗?”   
    “我学的是两手都看,互为补充!”   
    苟屁任灵珠摆弄自己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晶莹鲜嫩的脸,咕咚咕咚咽着唾沫,跃跃要把她吞了。   
    “噢,多好的手相啊!看这财线多深多长,指缝小、掌如绵,正是抓钱好手;看这指纹,圆是圆、圈是圈,我亲亲,肯定能沾点财气!”   
    苟屁双手捧着灵珠的头发,也开始亲。灵珠乘隙把红唇上偷印的指纹复印到证明上,慢慢哈腰溜脱了。苟屁吻到颏尖探头吻脖子,不料一下吻了个空,咕咚跌坐在地上,双手仍捧着灵珠的头――一挂假发和一副空脸壳。他把它撂下,赶紧跑到窗口朝楼下望,看见童铁佛正准备朝出租车里钻,就喊:“侄儿子,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的忙啊,你姑姑死了,但我好歹还是你姑父啊!”   
    “我是你爷!你是路上走的那个哑巴的姑父!”童铁佛头伸出车窗,大骂了一句,出租车“哼”地绝尘而去。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有些人是戴着面具在生活   
    任面桃从事秘书工作多年,有点腻烦,非常眼气警察那一身有威慑力和安全感的警服,经过努力和争取,好不容易转成了警察,在城东派出所户籍办证厅上班。这个星期一上午,来办事的人挤满了一大厅,温妈和黄金花也在这儿办第二代身份证。温妈出于好心:看这么多人等得着急,面桃那闺女还不紧不慢。温妈私自打开栅栏门,主动进入柜台那边帮面桃的忙——拿个户籍册、递个打印纸、剪个照片、刷个胶水什么的,胳膊肘不小心碰着了面桃的脸,顿时惹怒了她,将温妈掀了出来。看到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稍按了一下怒气,解说道:“我这脸可做了美容,值几千呢,碰不得!在女子美容会所做美容,也像孩子上学,报名时贵些,交一千六,以后每月交几十,所以我最忌讳别人碰我脸哪!”   
    在回家的路上,温妈一路走一路跟黄金花说:“怪不得说‘有些人是戴着面具在生活’呢,她的脸上肯定也蒙了一个面具一样的壳壳儿,怕我给它闯掉了!”   
    黄:你没听她说花了几千块吗,闯掉了可是一大笔钱啦,心疼呗!   
    温:做的啥玩意儿美容唦,我瞅瞅,还认得!   
    黄:可不是,岁数到了,天美容,不还是老样子,活扳钱!   
    温:现在这姑娘不俏媳妇俏,也不知道为啥子?   
    黄:怕老头不要她啦呗!   
    温:估计不光为这吧?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内心里的小秘密,估计是想招蜂引蝶,脸拾掇得妖里妖气,不是让老头碰,也不是让我这老妈妈碰,是想让别的男人碰。   
    黄:估计有这目的。我们那媳妇龙小女最近好象发了横财,突然瞧不起种地啦,天天都在逛街买衣服,换上新衣服就到苟奈的医院做遍体鳞伤的美容手术!我在旁边听她给别人讲啊:宋抗卫生院的苟奈利用职务之便,得空就白占女人便宜,私下吹,他的女人能拉一火车,但只有两个出头告了他,判了他两年,刑满出狱后,全市卫生系统都嫌他名声臭,不接收他,害怕影响生意呗。坏事反倒变成了好事。没工作,逼得苟奈冒险贷了几百万,亲自带人到南方学习韩式美容、美体技术,购置先进设备,自己开了一家“新潮艺术人身医院”,做美容、美体手术。美容就是给人去皱纹、种眉毛、割双眼皮、隆鼻、剜酒窝、缝樱桃嘴等等,就差《聊斋》上的割头换相他不能了,估计以后能。美体就是给人隆胸、鼓乳、瘦腰、丰臀、秀腿、美白身子、永久去毛、缩阴美唇、修补**。他的医院还治不孕不育症、人工授精、怀双胞多胞胎。莫说,他的这些花招一上市,还真抓住了时代需求,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慕名而来的女人排了几长队,人气赛过国营大医院。多种手术都是他亲自出马,各个项目都是跟女人打交道,也正适合他的心里想。为了向社会奉献一个个完美女人,他每天都在体上精雕细刻,力求精益求精。他选这一行可挣钱啦,由于满足的是人们隐私的需求吗,重塑再造之功不亚于父母生身,你想要价能便宜吗。看见人们都是成包地取钱,成摞地朝他面前推,钱多得存不及!   
    温:你说这女人们爱美不是爱疯了!那美容是把脸改好看一点,买时髦衣服是把外表打扮漂亮一点,这都想着有用,而美体是把藏在衣服里边的东西改美,花了大价钱,还要受千刀万剐的罪,又让衣服遮着不让看,这又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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