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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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真人当年从虎尊仙中得此卷,并不知剑法名字,“碎灵”是他取的,意在克制“漱灵”,从张剑殊口中得知另一个名字,且不问真假,单凭他说出出处就够震惊的。
张剑殊冷笑道:“堂堂国师,也跟妖族勾结,皇帝要是知道,你可死悄悄了。”
南宫真人啐道:“你含血喷人!”
张剑殊念动真诀,变化招数,厉声喝道:“老儿,叫你看看这一手!”银光剑白光大盛,随着张剑殊的心意舞动,瞬间扭转颓势,所用招数便是莫邪真人的无邪剑法,无道的克星。
南宫真人再也无法镇定,一向颇为骄傲的碎灵剑法,在张剑殊娴熟的攻击下无法翻身回手。难道三仙已经掌握了可以对付圣武院的能力?不会的。还是把他杀了,就少一分威胁。杀念一起,真气急上。张剑殊已然察觉,抽身后退,十成内力含在剑中,与南宫真人交击,内力不敌,震退丈余,惊怒道:“你……”
原木脸色微变,指头上生出一条藤,向张剑殊飞去。
南宫真人凶光毕露,几乎十成的内力蕴于棍中,意在一击必杀!
云儿花容失色,从张剑殊的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手腕一震,铃铛作响,可是声音小了许多。她猛然看见藤条从池塘那边伸来,拼命抓住,就像是剑殊哥哥生命。
一股异流涌动,冲击心肺,不由分说传给张剑殊,张剑殊眼睛放光,顿感内力充盈到气海难以容纳的地步,直想一吐快意,勾起银光剑,与南宫真人的竹棍对击!
砰的巨响之后,棍是棍,剑依旧是剑,剑棍交击,两人僵持,拼耗内力。
“我南宫焘怎可败在无名小辈手上。”南宫真人仍在坚持。
“那你可要失望了。”张剑殊虽有原木护持,到底是自己的身躯对抗,内伤实在严重,他自认贱命,死不足惜。可怜云儿还为他传力,气息奄奄。
原木流露鄙夷,心道:我本叫他知难而退,他却不自量力。此人心术不正,非我有意灭他,是他自取灭亡。狠下心,注入蓬勃的内力。
南宫真人大骇,那背后之人究竟高深到何种地步,再不坚持,急欲抽退。突然背后一震,冥顽道:“师父,他们三个打你一个不公,徒儿助你!”
南宫真人暗叫不好,但此时已然不及,自叹天灭南宫。
突然,铃铛在云儿惊诧的注视下发出红光,射出一支光束,断了藤条,真气输送停滞。张剑殊获得的真气也足以一拼,两人再击。
轰!
四人向两边退去,张剑殊的泥壳被气流冲卷,剥得一干二净,露出他的本相。云儿也是如此,眼看就要被南宫真人发现,云儿转过头,冲着张剑殊长长一吻!
这二人,轻飘飘落在石头上。
南宫师徒摔倒在地,吐血不止,他还在庆幸,方才不是那姑娘生了怜悯,只怕对方全部的真气轰来,自己就成一滩碎肉了。当下不再坚持,师徒搀扶离开。
张剑殊面红耳赤,在云儿唇上轻轻咬一口,云儿吃痛,仍笑道:“算我还你,我们扯平了。”
张剑殊又是喜爱又是好笑:“大姑娘家,你却不害臊。方才你要不是发善念断藤条,可就为三仙除了大害啦。”
云儿奇道:“铃铛自己救他的,不关我的事。”
“天意。”原木苦笑道,“我要走了。”
早晨的太阳投射一缕温暖的光,斜照在水面上。原木恋恋不舍瞧着她,无视于美丽的梨花化作幻影。张剑殊手上一滑,银光剑飞回去。他想:他不是卜算子,还是卜算子就是原木?
原木叹一口气,在三仙上空凌空飞起,玄鸟林百鸟齐至,掩住他的身躯。相信此刻很多早起的人都会看到这一幕,却不知道这一幕的后面,是四百年的守望!
梧桐树上的凤凰,也有仰视的时候。它振翅而飞,引领百鸟去葬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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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终于荡起涟漪,接着是沧海苏醒的躯体浮现。
“奶奶、奶奶……”云儿突然大哭,指着百鸟说不出话。张剑殊也垂落眼泪,一切都晚了。
“原木,原木!”她明白了,赤足向百鸟的方向跑去,跑到无法逾越的天堑,她停下来,颓然地坐下,痛哭,失声痛哭。
百鸟中的他,何尝不是如此?
张剑殊和云儿追了过去,蓦然看见凤凰折回,那双悲悯世人的眼睛再度涌出漫天的气泡。山下人声杂乱,他却知道,凤凰为谁而流泪。
云儿动情地对张剑殊说:“你要好好爱我啊。”
张剑殊此刻心潮澎湃,感念到婧姐姐,仿佛是听到她在说,使劲点头。云儿微笑,依在他怀中。张剑殊方觉语失,又不好改口。
凤凰飞到沧海面前,不知是衔了什么东西给她。沧海收止泪,淡然道:“我明白了,原木。”她转过身子,(炫)恍(书)然(网)间恢复原样,如此苍老,在皱巴巴的掌面上,是一朵雪白的梨花。
千树万树梨花开,春风不解醉人香。
第五章秘密 第八十六节:高深武学
沧海婆婆步履蹒跚走进幽雅居,张剑殊和云儿跟在后头,不敢嬉笑,张剑殊传密音:怪了,奶奶见我们手牵在一起,竟是不管。
云儿答道:奶奶早把你当自己人啦。
沧海婆婆吃了些素点,朝两年轻人看去,目光一紧,落在他们手上,问:“你们的手还拉呢,当我是瞎子么?”
张剑殊上前道:“奶奶觉得碍眼,我也是,只是不晓得怎么,内息和云儿姑娘粘住了,挣脱不开。”
沧海婆婆哦一下,奇道:“有这等事,叫我瞧瞧。”她屈指一弹,一缕真气系在二人腕上,又细又绵,化散在二人体内。末了,沧海婆婆吃了一惊,盯着张剑殊,忽然劈起一道掌光,击中二人手掌交合处,这一掌又是极好,沿着二人掌缝切入,生生割开。张剑殊惨叫一声,跌坐在地,手掌竟血肉模糊。
云儿急道:“剑殊哥哥你怎么样?”
张剑殊未答,沧海婆婆冷笑道:“他中了毒,还把毒传给你!”
张剑殊顿时一头雾水,不知所指,婆婆却封了他的穴道,抱住云儿出去了,但听池塘水哗啦作响,大概和婆婆一样泡进水里了。婆婆方进来,面色严肃:“小子,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
“毒?我没中毒啊。”
婆婆心思一转,旋即问:“你是不是有时感觉浑身躁热,又痒又痛?”
张剑殊惊转过来,忙道:“可不是,往往是运功练剑的时候,一旦发作,比死还难受。身上起泡,皮肤一抓就破,尤其是头皮,真想撕下来。”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婆婆点头道:“是了,我察也是如此。你所中的是肉毒,此毒应在海域才有,你出过海么?”
张剑殊直摇头,大海是什么样子,他见也没见过。东洲大陆四面临海,东洲人以此为天下,认为海外并无其他大陆。而且海域凶险异常,传说海底有蛟龙王,每年必兴风作浪,使海水扫荡沿海城池,卷走金银财宝,童男童女。
婆婆百思不得其解,张剑殊本想把伏龙潭的遭遇告诉她,念及婧姐姐,到底没说。婆婆问他吃过什么东西,张剑殊把住口风,虚应一番,婆婆问不出什么。
“云儿姑娘可好?”
婆婆皱眉道:“发现得早,把毒排干净就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剁了你喂鱼!至于你的毒,已经成了根子,怕是只有蛟龙王才能治好。我有一套口诀心法,你照着它运功,可以排去毒素,不过治标不治本。”于是授予张剑殊口诀,张剑殊强记于心。
婆婆又道:“你运此功,务必把自己泡在水里才能发挥效用,否则适得其反。”
张剑殊谢过,再问:“敢问奶奶师承何门?云儿姑娘常说您的武功出神入化,远胜三仙。她说的修真大义也有精辟新鲜的地方,真教了我许多道理。”
“门派?我也不知道什么门派。”婆婆顿一下,道,“我们的武学不入大流,你们三仙武学博大精深,你一辈子也学不完。”
“但若真如云儿所言,即使全部精通,也不过是下乘。”
婆婆动容,目色一亮,不禁笑道:“你说得很对。三仙武学真不能和我的相比,不过你若精通三仙武学,足可在东洲称雄。”
张剑殊精灵一闪,感觉自己入了婆婆的心意,乘机道:“婆婆不妨指点一二,也叫我看看上乘武学的厉害。”
婆婆果然松了口,道:“我察你丹田里有两个气海,虽然已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法分流,使彼此不相冲突,但无法一同使出,所以你再强大也只能使出五成的功力。你若炼这两个气海,成就最高也不会超过风如真人的一半。”
张剑殊来了兴趣:“照婆婆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婆婆笑道:“依我看,你还是修炼第三个气海吧。”
张剑殊迷惑不解:“我要是再造一个气海,肚子还不爆了么?”
婆婆莞尔一笑:“真是死脑筋。这个气海,不在体内,而在天地!”
张剑殊悚然一动,长久望着婆婆,心里无数念头闪过,这般新奇的见解他还是第一次听过。但是听婆婆的语气,以及自己朦胧的知觉,似乎看到了一条捷径。他走出屋子,面对广阔的天地,涌起飞升上天的欲望,心里激动欢喜,不禁放声狂啸。
天地之大,包藏海内,天地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以天地为炉,自然获得了无穷的力量,此为修真得道的不二法门。也只有如此,才会如云儿所说,驾御龙虎,自在逍遥。
婆婆意味深长道:“修真的精髓在于‘调和’二字,天地万物既然存在,势必有存在的道理。所有一切都是力量的所在,你只有调和它们,才能驾御它们,才能统率为自己的力量,飞天成仙。人也罢,妖也好,都可以作为己用。可笑世人气量狭窄,容不得这万物,相互厮杀,怎可成仙?”
张剑殊感慨良多,又不知感慨在何处,婆婆又道:“你记住了,修行者,先要修心,水到渠成,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懂么?”
张剑殊使劲点头:“云儿说过,修真者须把德放在第一位,像我师父那样。”
婆婆冷冷一笑,默不作声。
张剑殊欲告辞,婆婆道:“同云儿作个别吧。”她想到与原木尺寸光阴的间隙,却是长恨连天。从云儿角度上,也是如此吧,这个孩子啊。
张剑殊淡淡道:“自然。”
云儿在水中发功驱毒,顺便洗一身风尘,换了新衣,如出水的芙蓉明丽美好,含情脉脉道:“我送送你吧。”
二人沿着小路慢慢散步,寒气已退,柔和的阳光洒进林子的缝隙里,飞鸟走兽欢跃奔走,生机盎然。张剑殊触景生情:“若是在这里生活,闲云野鹤一般,也强过做神仙了。”
云儿沉静委婉,别有一番雅致,道:“剑殊哥哥是做大事的人,小地方留不住你。”
“哦?”
“我奶奶说的,她一看到你就知道了。”
张剑殊心里好笑,他破落人一个,哪有什么大志向啊。勉强说,也就想混个名头,将来也好向婧姐姐求婚,来个郎才女貌鸳鸯配,这算大事了。
云儿又说了许多细碎关照的话,诸如天凉加衣服,好好练功排毒,又极其神秘地说:“三仙的水不能喝,你以后喝露水吧。我们一直喝露水。你有空常来坐坐,我做馍馍给你。”
张剑殊自小喝三仙的水长大,对她的古怪说法不可置信,云儿只说是奶奶吩咐的,别的也没交代。他只是答应,权做敷衍。
到了尽头,现出一条古道,恰好没人经过。张剑殊急着道别,云儿却先问:“剑殊哥哥,若是我留你,留得住么?”同时,把张剑殊的宝贝项链亲自给他戴上,动作很慢,曼里斯条。
张剑殊无语,捧起她的脸,满是怜惜和无奈:“我配不上你。”手轻轻落在肩头,想说些珍重的话。云儿秀眉一皱,似乎觉得痛。猛然间,张剑殊不顾一切地剥掉她香肩上的衣服,清楚地看到一个牙印,他咬过的牙印。
他明白了一些,也糊涂了一些,苦笑着离开。
云儿黯然伤神,泪流满面。望着张剑殊离自己远去,不知道他还会去看她么。手上那温暖的触觉像隔夜的饭,虽是好的,滋味总是酸的。她知道她所关注的人迟早会离开她,只是她希望,他还能回来看她。
第五章秘密 结语
这部作品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它的下一步也许需要漫长的时间。新书已经上传。首发网站在逐浪。原名为。网页:http://。zhulang。/38801/index。html感谢众位读者给我的愉快经历。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向三流作者靠拢。同时,我也要努力做自己的风格,走自己的路。此致敬礼!非常感谢所有关心长行的读者,新的路,还要慢慢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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