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剑灵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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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得,连眼皮也睁不开。
他感到神秘人悠然进来,女人的体香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可辩,也越来越叫他害怕,迷醉!
什么人,什么人?
被子捂得严实,脚伸在外面,臭气熏天,却遮不住女子的体香。张剑殊害怕中又带莫名的兴奋和隐秘的期待,还有些须的难为情——那双脚啊,早该洗洗了。
那女子在炉子里舀些水倒进脚盆,端到床边,居然为张剑殊洗脚了。
张剑殊想:难道是师妹?她最爱给我洗衣服了。
哗哗的拍水声在心里汇成激流一路高唱,在他意识流里一发不可收拾。[·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只要每次师妹为他洗衣服,为他收拾房子,他多问自己为什么,而不是理所当然,他就知道,师妹是喜欢他的。一向把心思放在外面的他,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忽视了这些。
可是,可是他的人,早不属于自己了。如果是自己的,他可以送给师妹做报答,因为他的心已经给了他的婧姐姐!
师妹,你何苦?
他心里默念,眼角挂下泪来。这一番情愫,他如何说?
洗完脚,张剑殊猜她要走,岂知神秘女子坐在床头,隔着被子摸他的脸,轻轻的呼吸。张剑殊心跳加速,想问:师妹你要做什么?
神秘女子却揭开被子钻进去,面对他偎依,近在咫尺,不见庐山真面目。可是如果真是师妹,他又怎么面对现实?
那女子一手抱住他,吻他一下唇,然后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如此静默。
张剑殊浑身发烫,又是害羞又兴奋,脑子里无端联想男女相爱的事。他看过《宫藏宝典》一类的禁书,对男女交欢总有一种压抑下的冲动,尤其是看到那些引人入胜的文字,下体就突然变大,可笑,滑稽而又害羞。
这下,女子温柔的抚摸,清香的秀发拂过他的嘴唇和咽喉,又麻又痒,干渴,躁动。她呼出的气体拨撩胸膛,简直在挑逗他的欲望。
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婧姐姐,我也不能糟蹋了师妹!
他压住欲火,却燃烧得更加旺盛。那体内的真气失去了控制,一遍遍的冲击穴道,带来阵阵的剧痛。可是剧痛之后,竟是难以忘怀的快感。
他长大了,坚强了。下体顶了起来,竟然触到女子的私处。
那女子轻声叫奇,居然不懂,手攥住他硬邦邦的下体,来回的拧动。张剑殊心里骂:你这是引狼入室!我怎么能被你左右?
他又警告自己不要越轨,否则遗害无穷。但随着下体的逐渐胀大,他的情欲也无限膨胀开来,如洪水猛兽,脱缰野马。
那女子也不知趣,紧紧握着不放,下身却主动移远一些,反而更激起他的欲念。期待,渴求,这种意念推动真气汇集,朝各处大穴做最猛烈的冲击。
只听体内有“轰”的声音,毫无疑问,已经冲破了穴道,可以活动了。这下是不是可以一番云雨的消受?
然而这样的轰击也把他的大脑冲得清醒,又想:我正人君子,岂可做淫邪之辈的事?我若把师妹认出来,到时候事情闹大,等于煮了一锅夹生饭给自己吃。他和姐姐的好事也成泡影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了今夜再说。
当下谨守心神,心中念经,情欲渐渐淡去。
第五章秘密 第六十节:同床
这时,门外有沙沙的走动声,朝小屋靠进来。
那女子咦一声,也不敢动了,身体蜷缩,睡在张剑殊的怀里。
张剑殊暗自叫好,真想立刻当面谢谢那位师弟。
“大师兄,你睡了么?”
门外,是个女弟子在低声问,同时叩击门扉,“明天就要比武了,师兄陪我练剑吧。”
李玉馨满怀期待等候回音。
是师妹!
张剑殊大惊,险些叫出声来,外面是师妹,里面是谁?
“师兄,你真睡了?”李玉馨又问。
那女子颇是吃紧,生怕师妹破门而入。以她的身手,若是掩藏,响动必然激起李玉馨的警觉。李玉馨的手段断不在她之下。所以这女子左右为难,身体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鹿儿。
张剑殊十分得意,心想:嘿嘿,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玩你!
李玉馨等不及,道:“师兄要不理我,我就闯进去。”她把手按在门扉上,做出推门的姿势,却听里面鼾声肆起,道是大师兄睡得香甜。
张剑殊冷冷一笑,埋下头,往女子身体咬一口,大概是咬到女子的肩膀了。那香肩绵绵,细皮嫩肉,真是舍不得。
女子抿紧嘴,疼得钻心,直欲呻吟,却是不敢,手就近乱抓,又抓住张剑殊那小小的根子上。
张剑殊疼得十分了得,忙丢开嘴,却不敢叫出声,心道:你玩阴的。
“师兄……”李玉馨娇声道,拖长声音,百转千回,颇有些韵味,但屋里的人哪会领情?李玉馨终不愿撞门,不悦道,“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比武我给你鼓劲。”
闻人走远,女子轻吐口气,张剑殊迫不及待翻身压住她,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女子并不言语,手上使劲,张剑殊惊道:“有话好说!”
女子反压住他,两臂震开张剑殊的怀抱,轻轻弹起,忽的惨叫,却是张剑殊挽住她的头发往下拉,重新抱住,笑道:“小妹妹,偷偷摸摸进来,偷偷摸摸出去,你当哥哥好欺负?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副嘴脸!”手指轻弹,一道真气扑向油灯。
女子四肢被禁,只得张嘴吐气,把真气吹散,或者把刚亮的灯吹熄。张剑殊怎么也看不到女子面庞,不禁大是恼怒,索性把真气催持在指头上,一星绿豆大的火焰在指间燃烧,快速在女子脸上扫过,刚到嘴边,那女子就咬住他的指头,生生掐灭。
“啊!”张剑殊又失一策,不禁道,“别咬了,我放你的头发,你放我的指头,好么?”
女子默不作声,挣脱张剑殊。
“你说话呀!”
女子心道:我要说话,你指头不就跑了?你要真有诚意,就先放了我头发。
张剑殊见她没反应,思量:你倒不笨,难对付。我先放你,看你拿我怎么样。他便道:“好,就当你同意,我先松手,你再松口。”
就在女子松口时,张剑殊迅速抽出,翻为一爪去掐她咽喉。岂知女子动作更快,扭头一转,长发带起真气照他的脸狂扫。张剑殊逼之不及,滚翻在地,顺势滚在桌边,抄起油灯,真气引燃火苗,窜得极高。但见女子已用被子裹住自己,破门而出。张剑殊掌灯去追:“姑娘且慢!”
突然,被子张开,那女子脱去被子,罩住了张剑殊。张剑殊方寸大乱,还未飞起就栽下来,痛呼:“我的脸……”滚烫的火油烫伤了他引以自豪的脸。
张剑殊雷怒,害自己要破相,这还了得,当下抄起木枕头,闻着气味去追。
那女子窈窕身段时隐时现,月光不甚明朗,否则可以一睹芳容。追了一段距离,真气接续不上,女子按下身子,逃进一处小径。
张剑殊追到此处,停住步子,只见路边有一石碑,虽然看不清上面字迹,张剑殊却记得清楚。三仙弟子都知道,小路通往的地方是历代掌门死后的栖息墓地,石碑上所书是:玉灵苑。这是龙须峰两大禁地之一,三仙弟子未得掌门允许,擅入者以打扰掌门英灵罪处死。
追还是不追,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谨守教训,知难而退,还是务必报仇,一雪前耻?反正不能守株待兔,拖到天亮他就要去比武了。
张剑殊想:此时月黑风高,正是天意叫我进去。不然便宜那女子,自己吃了大亏可不行。
这样想,他摄手摄脚进去了。路途景致颇好,山泉叮咚,花草招摇,只是山高气冷,加上黑月浓云,有些阴惨的意味。尤其是山风穿袭,像极了怨鬼的哭泣,不由毛骨悚然。
脚程渐远,终于看到几方坟茔散布在花草之间,要不是因为坟上有墓碑,还真瞧不出。修真人讲究天人合一,是以人死后往往葬礼从俭,深藏浅埋。
张剑殊拣着一方墓碑,念道:“三仙第二十七代掌门华阳真人寿终正寝,枯骨糟粕留此处,一身精神向天去。
张剑殊跪下磕头,想:他就是师父的师父了。
墓碑前面,还放着一束百合,就像刚摘的一样。怪了,居然有人给师宗祭扫,会是谁呢?
沙沙沙,枯叶残花被踩碎,一个佝偻的老人悄然立在身后,手里还抓一把百合。
云散月明,拉长老人的影子,投射在墓碑上,张剑殊面容一振:想偷袭我?
影子渐渐变短,老人走近张剑殊,手递过去。
张剑殊猛然转身,抡起木枕头,不由分说,劈头打下。
“啪!”
老人茫然看着下重手的年轻人,一言不发,倒落在地。
张剑殊面如死灰,糟糕,打错人了,怎么办?一走了之决不合他的秉性,可要救她,又不能带出去,否则被人发现,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他扶起老妇人,灌输真气,但老妇人的骨头架子能禁得住他的折腾?张剑殊头大无比,轻摇轻唤,人没唤醒,倒把另一个人招来了。
“奶奶,奶奶……”一个绯衣女孩丢下柴禾哭哭啼啼过来,推开张剑殊,抱住老妇人大哭,“奶奶,你不能死啊,你要死了,我怎么活!”她怒视张剑殊,恨道:“你杀了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张剑殊暗自叫苦,支支吾吾道:“我,我……你奶奶没死,她还有气。”话还没错,老妇人鼻息尚存,绯衣女子转忧为喜,啐道:“大坏人,还不把我奶奶抬进屋里去。”
张剑殊托住老妇人,跟在绯衣女子后头,拐弯抹角,终于发现一个石阵。女子素手一指,道:“我家就在后面。”
张剑殊走到石阵前,犯难了,石阵排得紧密,罅隙极窄,仅容身量窄小的人侧身过去。绯衣女子刚好穿过,老妇人按理也能。不过被张剑殊托着,两个人都进不去。
绯衣女子开了门,回头急道:“你进来啊!”
张剑殊奇道:“怎么进去?”
绯衣女子骂道:“大笨蛋,你先把我奶奶放下来,再把石头挪开就行了。”
“挪开?”张剑殊咂嘴道,“你开玩笑么?一块石头少说万把斤重,你当我是神仙?”
女子茫然道:“你不是三仙门的么?”
“哈,有个仙字就是神仙?”张剑殊好气又好笑。
“分明是你武功不好,这石头就是你们三仙的掌门抱过来的。”绯衣女子振振有词,哼一声,又道,“武功不好就算了,连人品都差。”
张剑殊愤然道:“女人见识,不和你理论。我翻过去总可以吧。”
女子连连摇头:“不好,万一摔到奶奶,你赔不起。你还是乖乖的搬石头吧。”
第五章秘密 第六十一节:云儿
张剑殊大是气恼,想她什么德性,倒和师妹有些相像,招惹不得,要是不照她的意思办免不了被她数落。退一步讲,照她意思办的话,老妇人即使死了也有她的责任。
“搬就搬!”张剑殊道,“搬不动可别怨我。”他走到一块巨石下,气沉丹田,提起一路真气,抱住巨石一角,道一声:“起!”真气源源送到两臂,吸住巨石。张剑殊缓缓提臂,却不能动之分毫。
“笨蛋,你用力啊!”绯衣女子跺足道,“似你这般的力气,一辈子别想进来了。”
张剑殊着了她道,满脸羞愧难当,又喊一声“起”,用了足足五成的内力,因为两个气海不能同时调用,这是他最高的限度,算是全力以赴了。可是如泥牛入海,石头没举起,自己反是沉了数尺,没到腰部,比绯衣女子矮了一截。他气馁道:“不行不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用力,是地面不结实。”
绯衣女子极是蔑视:“懒得理你了。”她转身进屋,端出一碗热汤,跳过张剑殊,碗是稳稳当当不洒一滴。张剑殊见那女子身轻如燕,竟从罅隙里穿过,暗自叫奇。尤其是那起跳的姿势极为优雅,如幽谷仙女。甚至在短裙飘舞之间,还能窥到一丝春光。突然叫道:“你……我张剑殊身为三仙首席大弟子,还没在女人胯下呆过!”
那绯衣女子娇笑道:“我不是女人,我是女孩。”扶住奶奶,灌进热汤,柔声说,“奶奶,你醒一醒吧。”
张剑殊生生一滞,扒住巨石往上挣,那石头却像长了无数的绒毛,拨撩他的上身,挠得他哈哈大笑,一面道:“怎么回事……我,我……”笑得喘不过气。
老妇人悠悠醒转,看了此状,无精打采道:“云儿,你作弄他干吗?”
云儿嗔道:“谁叫他伤了你,这点惩罚不算什么。”
张剑殊笑出泪来:“对,对不起,饶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绯衣女子冷笑道:“还有下回?你就在抱着欢喜石笑一晚上吧。”母孙二人一同飘进木屋,云儿甚是调皮,还用脚尖在他头顶点一点。张剑殊恨不得吃了她,却笑呵呵求饶:“好姐姐,好奶奶,把我拉上来,”
那云儿啐道:“谁是你姐姐,谁是你奶奶,以为攀亲带故就行了么?今天不挫挫你的锐气才怪。”她把木屋关了,梳洗歇息,不曾理会张剑殊。张剑殊无奈极矣,笑了一晚上,差点被过气。直到身体麻了僵了,笑的力气也没了。
清晨滴露,雾气弥散,隐隐有温暖的阳光穿过重重雾霭透射。一只螳螂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呆了一宿方才离开。欢喜石表面坑坑洼洼,长了些青苔,并无半点绒毛,却挠了他一晚上。他有气无力,身子虚脱,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回到三仙,连一个好觉都没睡上就做了一个大大的恶梦,不禁悲从中来,挤出一滴眼泪,把灰头土脸洗出一条线顺着脖颈子流下。人生真是无常难料。最可恨的还是那个神秘女子,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钻他被窝的,她亲他就是喜欢他,可为什么不肯表露身份,是害羞么?
门吱呀推开,那绯衣女子睡意慵懒,伸个懒腰,蓦的想到地上的张剑殊,叫他看到这不雅的情形可不好。
果然,张剑殊瞅到机会挖苦她:“以为你是淑女,没想到跟我师妹一样。可惜可惜,好好的一张脸蛋长错地方了。”
云儿听了前半段还受用,越往后越不中听,正要发作,又想: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但总要给自己打个圆场才行。灵机一动,腰肢扭动,两臂波浪似的向一侧倾斜,而后身形移动,脚步变化,行云流水的耍了一通,全是信手拈来,本无章法可言。张剑殊看得出奇,愣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