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霸爱娇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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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一月后,曹氏顶层的办公室。
豪华的空间里一片沉静,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正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俯瞰着整个城市的景象,右手指尖上那徐徐燃烧的香烟上有烟灰丝丝的飘散,在阳光的照耀下,空间里似弥漫着一种静谧的哀伤。
“哐——”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斯文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
“曹振良,我的小叔,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男子转过身来,五官深刻,眼眸深邃沉敛,眉眼之间一股自成的风流魅惑,唯一不想搭的却是那满头的银发。
曹振良的目光落在男子那满头的银发还有那瘦削的脸颊上,脸上的怒火就不由得去了几分,缓声道,“景芃,你为什么要答应和雅儿的婚事,小琉死了,你要报复甄家我不管,可是你不能再伤害雅儿,她是无辜的。”
曹景芃如刀的目光落在曹振良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却又笑了,“小叔,何来报复之说,我只是为了挽救曹氏答应了甄天琪娶他女儿的要求,怎么,你嫉妒了,要是这样的话,新婚夜那晚你替我去洞房吧,反正我们这帮兄弟们就差你没占过她的便宜了,这个大福利我让给你了。”
“你……”曹振良一张脸气的铁青,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你怎能这样对雅儿?你还是不是人 ?'…'”
曹景芃却一把拨开他的手,将手中抽剩下的烟蒂一把塞到他的嘴上,“干什么?难道你也睡过她了?那你给了多少钱?不会曹氏那些利益都是你给出去的吧?怪不得差一点到台呢。”
“你……”曹振良一口将那烟蒂吐在地上,脸色不由一阵变幻,但在曹景芃的逼视下,最终又垂下眸子,“景芃,别这样对雅儿……”
但是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曹景芃不再理他,转身去接电话,“曹景涛,有什么事?”
……
一四九 小狗叫蜗牛!
“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景芃,曹景涛说了什么?”曹振良惊异地看着那接完电话后,就一脸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曹景芃。爱残颚疈
“没什么,”曹景芃微微一怔,回过神来,淡淡的对他道,“问我是不是真的答应了甄家的亲事,还说他也有了女朋友,改日会带过来让我们看看。”语毕转过头继续看着落地窗外俯瞰到的景色凝神,一副不愿再多谈的样子。
看他如此,曹振良也没有再呆下去,但是走到门口却又站定,回头对他道,“景芃,不要伤害雅儿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曹振良,你知道姜太公钓鱼的原则是什么?”曹景芃却依然望着窗外,漠然的抛过来一句话。
“你……”曹振良不由一阵气结,愣了片刻,语气坚决的道,“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随后转身出去了。
“哐——”沉重的关门声响起,在空间中久久回荡。
这时曹景芃才转过头来,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良久,忽然唇角轻轻勾起,一丝沁凉而讥嘲的笑意浮现在脸上。
曹振良,你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为了这样的女人竟然连江山都不要了,你真是个傻子。
为了你不再被她蒙昧,也为了我们曹家的祖业,更为了她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就揭开她的美人皮给你看看……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飘,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马上接,而是满眼温柔的注视着躺在办公桌上的那部黑色手机,静静聆听着,直到那音乐第一遍结束,又开始重复翻唱,他才有些恋恋不舍得拿过按下接听键。
“小亮,什么事?”
“先生,果然如你所料,那甄绝这两天一直都在跟踪我,而且每次还都是他亲自出马。”
“呵呵……好,做得好!”曹景芃点头,俊目里满是阴沉的笑意。
“先生,那接下来怎么办?”
“把这件事透露给穆欣欣,连同少奶奶……少***事一起透露给她,然后你设个局将甄绝引过去,剩下的事自然就交给穆欣欣来办好了……穆欣欣是个那么义气的女人,她会好好帮我们招待甄绝的。”曹景芃脸上的笑容已经一丝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忧伤、冷冽、阴郁。
对面的邹亮却没有像往日一样俯首帖耳,而是微微沉默了一下,“先生,可是……”
曹景芃再次笑了,“小亮,你在担心什么?穆欣欣吗?你放心,甄绝伤不了他,你只记住引他过去的时候,尽量将他身边的人冲散就行。”
“可是……”对面的邹亮却又提出异议,“甄绝向来是个心思狡猾的,他又怎么肯呢。”
“呵……小亮,我发现你今天的话真多。”曹景芃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笑一声道。
“呃……不是,先生……我只是……”对面邹亮的语气里顿时讪讪的。
“好了,小亮,”曹景芃自然不愿难为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心腹,“你放心,第一,这甄绝绝对伤不了这穆欣欣,在这座大城市里他都做不到,到了那穆家庄他就只有被伤的份,再说他要是想伤她,这五年早伤了;第二,这甄绝一定会去的,别说只是一个西北山村,就是龙潭虎穴他都会去闯一闯,你只要做好牵针引线的工作就好。”
挂断之前,他忽然又语气关切的补充道,“还有……小亮,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私人的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满意的听着对面邹亮有些尴尬的语结声,他才玩味的笑笑,挂断了电话。
一切烦乱喧嚣又去了,淡淡的阳光从落地窗倾泻而入,他将自己埋身在宽大的座椅里,随手点燃香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窗外沉思。
“傻愣愣的,看什么呢?”男人不怀好意的附近了那正大睁着一双美目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小女人。
“没事……我、我看风景。”小女人绯红这脸颊和俯进她的男人拉开距离,一阵局促。
“看风景,呵呵……这个角度的不好,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角度,可是看见海呢。”
“哦……”
那是他第一次带他的小女人来这里,他记得她临窗而立、俯瞰远处的景色时眼底的新奇和敬仰,他记得那张小脸上的活泼和生动,犹如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小孩子。
但那时落在他的心底的却只是她那红润的脸颊和丰盈的酥胸,他并没有深究她那种表情下是是否有一颗快乐的心,而是用卑劣的手段将她骗进套间里肆意的掠夺和占有,因为他觉得在这里做ai有一种亵渎和偷情的刺激,让他觉得快乐。
现在想来真觉得自己够自私,原来他的快乐都是剥夺她的快乐,建立在牺牲在她的快乐之上的,她,那时一定是不愿的。
完事后他一脸餐足的走了,将神疲力乏的她扔在了这里,果真她就碰上了那时他那个美艳的女秘书的难为和挑衅。
虽然后来他处理的那件事还勉强算对的起她,但他想她那时一定是恨他的,毕竟那种难堪的窘境是他一手给她造成的,毕竟她是那么保守又不愿被人看低的性子……
他做事真的是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怪不得她总骂他沙猪呢,他真的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沙猪啊。
他自责而痛苦的闭上眼,只觉得心脏犹如被人狠狠捏住般,窒息般的痛楚又汹涌的淹没了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受着这种煎熬,因为她与他的呼吸同在,只要他还在呼吸,不管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她的倩影、她的笑颜、她那清甜的声音……都会浮起在每一寸有空气的地方。
他每天都被疼痛折磨着,但这又怎么样呢?他解脱不得,因为他是一个靠回忆支撑的人,如果没有这些有关她的回忆,他想那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呢。
记得那天他赶到中缅边境的那个小山寨,可是来得及看到的只是夕阳下那辆燃烧的车子。
“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我计划好了的,但是没想到却出了差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陆大有那班人全部杀了。”曾经和他合作过一次任务的那个混血美女满脸歉意的对他道。
他却只是看她一眼,不仅未说一个字,甚至连点头的动作都没做,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他确实是在怨她,怨她怎么就这么没用,怨她救不了她。
后来他就站在那里,从黄昏站到午夜、从午夜站到黎明,又从黎明站到日中……
反反复复,他忘了他站了几天几时,忘了那时有多么痛,因为自从她的噩耗传来,他每时每刻都在疼着,麻木了,只记得他头上其余的发是在那几日彻底全白了。
童颜白发,他知道自己的这幅形象一定像个怪物,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她已经不在了,他的风流英俊又给谁看。
看着小亮他们看过来的惊异又担心的眼神,他却笑了,弯腰亲自用自己的外套将那里的土包了一包回来,然后就吩咐他们打回城。
他不会垮的,他还有责任要尽,她已经不在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她尽未尽的责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报仇!
只是没想到家里还有另外一场风云在等着他——
有人利用父亲和爷爷的死大造曹氏要分裂的声势,不仅致使曹氏各国各地的公司人事浮动涣散,更是造成曹氏股票的猛跌,偏偏投入曹氏几乎全部资金的那个度假村项目的中标公司金源的主事人又携着巨款和那个企划私逃,一切后果只能都由曹氏承担。
昏庸无能、却又刚愎自用的二叔却又不善管理和善后,一着不慎和那几个一起投资的几个中小型企业交恶,惹来了一场纠纷并输了官司,不仅要赔偿大笔的款项,而且部分资金被查封。
这为曹氏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一时间信誉扫地,间接影响到了曹氏几家长期伙伴和某些信贷银行的合作,一些公司和银行开始纷纷要终止合作关系,公司瞬间陷入了窘境。
谣言、金源、官司……呵呵,他当然知道谁搞出来的,金源的事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而那谣言和官司的事,即使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时他那个本领不怎么地、没事喜欢忌忌贤妒妒能、有事比谁都闪得快的二叔立刻佯病躲到医院里去了,而那曹振良也不知心里到底藏了多少鬼,整天心虚、心悸、心乱,满心不在肝上。
关键时刻他自然临危受命,谁让他是长孙呢?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要迎着挑战上,他要和那些背后耍手段的人斗智斗勇斗法,他要让那些害死他心爱的女人的人付出代价。
他曾想过要单枪匹马的杀戮,但是后来却又否定了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冒着背负刑事的危险,去给这些人一个痛快呢?
精神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他决定慢慢陪他们玩,都玩死他们,呵……
他眯起的俊目忽然又落到办公桌上的电话上,又回想想起刚才和曹景涛通话的情景——
“听说你要为了家族事业献身,要娶雅儿,这个信儿可靠吗?”电话里的曹景涛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不过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这很让他心情郁烦,因为不只是这曹景涛见不得他好,他同样也见不得这曹景涛好,特别是在他痛失所爱的时候,所以他同样回他一幅很不正经的口气,“可靠又怎么样?不可靠又怎么样?曹景涛,你盐吃多了吗?”
“哈哈……景芃,战斗力不减呀。”对面的曹景涛大笑起来,笑够以后又道,“我问候你当然是想给你多准备些贺礼钱了。”
听了他的话,他本来想立刻告诉他不需要,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甄家的婚事,更不可能娶那恶毒无耻的淫娃荡妇,但是这时却忽然对面的曹景涛忽然低斥了一句,“走开,蜗牛!”
他不由浑身一震,失口就急切的问道,“曹景涛,你在叫谁?你身边还有谁?”
“谁?没有谁呀……”被他这一问,那曹景涛似乎也紧张起来,稍后愣了愣又笑道,“我身边还真是有个东西,不过不是人,而是一条小狗。”
“小狗?”
“当然了……来,蜗牛,过来,叫一个给叔叔听听。”随后那话筒里还真的想起了狗的低呜声。
“你家的狗取名叫蜗牛?”他一双俊眉紧紧蹙成“川”字。
“这哪里是我取的,是从我这基地附近的老乡家抱来的,人家这狗就将蜗牛,我又何必还该呢,蜗牛……蜗牛,很好听吗。”曹景涛又道。
他没说话。
那曹景涛就又开口了,“哎……刚才我问的你那个是不是娶甄雅的事你还没回答呢。”
“当然是!”他心念微微一动道。
“哦……呵呵,”曹景涛笑了起来,“那恭喜了,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也有女朋友了,改日带过去让你见见。”
“哦……”那曹景涛很得意很欣然的口气,这又让他不悦的一张脸沉了又沉,但最终却也没多说什么,轻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蜗牛……小蜗牛,小狗,小狗叫蜗牛!
不过挂断电话后就觉得有一种费思的诡异,当然现在这种感觉还在,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小蜗牛只是他对她的特定爱称,除了他的儿子母亲有点印象外,别人不可能知道。
即使她真的没死,在曹景涛身边,依着曹景涛那种城府深的性子,也不会在和自己打电话时叫她,可见那曹景涛这蜗牛确实是叫的一条小狗。
难道这小狗的名字是她取的,这就更不可能了——
一是这些日子她不可能不和他联系,就是不和他联系,不是还有她的祖父母和妹妹呢吗,可事实证明那是绝对没有的。
自从他去了金三角带回了她死亡的讯息后,她的祖父母就一直都身体不好,为了弥补,他腆着脸请了好几次,又狂打亲情牌,让母亲和念念出马,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搬到了他岸芷汀兰的那座别墅里。
后来母亲带着念念也搬过去了,两亲家住在一起,只不过他现在还住在曹家大宅里,因为他觉得无法面对他们,和他们在一起他会羞愧的想结果了自己。
虽然如此,可是他却是常常过去看他们,叶家二老和小璃都是善良人,他们也知道他的痛苦,如果她真的有了消息,他相信他们不会瞒他的。
二就是这个小女人不会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