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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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希望这章就能看到揭开真相,楠竹后悔莫急,连惜报复成功扬眉吐气,叶修泽刘嫂得到惩罚,小三的孩子消失等等等等……但是事情总得一件件写,我不喜欢烂尾,如果用两三千字就把所有东西带过,那才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我想大家也不愿看到一个大纲式结局吧?
不过大家应该也能发现,这文的确在走向结尾了,连惜的报复埋下了伏笔,颜可的孩子也解决了。。嗯
对了,上章的留言算起来似乎支持BE的多啊……呃,这个问题……
71戒指
颜可整个人就像被雷劈到了一般,面容惨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文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无丝毫怜惜之意,反倒是莫飞忍不住了,走过去低声道,“可可,事到如今,你……你就不要再争了,跟我走吧。”
颜可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似的,没有一点反应,无奈之下,莫飞只得又拉拉她的胳膊,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颜可面带茫然地望着莫飞许久,又迟钝地转过头,瞧瞧叶文彰漠不关心的模样,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浑身一个激灵,触电似的甩开了莫飞的手!
“你放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她撕心裂肺地喊完这一句,也不再连惜面前装与世无争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膝行几步到了叶文彰跟前,抓住男人的裤腿,哭诉道,“叶先生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您,我跟莫飞没有任何关系!孩子是您的……是您的啊!”
连惜听到现在才好像有点明白过味儿来。难道说,颜可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跟莫飞私通生下的?她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叶母。
叶母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可可的孩子一生下来,我就抱去做了鉴定,确信是叶家子孙无疑。文彰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她嘴里虽这么问着,但冰冷的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连惜,显然是怀疑连惜在背后说了什么。
叶文彰微微皱眉,错身将连惜挡在身后,直接迎上了自己母亲的目光,“我没有听到任何闲话,也相信多多的确是我的孩子,您不用多想。”
见母亲的面容稍有和缓,他又继续道,“不过,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认的,让他跟莫飞走,已经是我为他安排的最好出路。”
这句话,无吝于一声惊雷。
叶母的怒火再次昂扬起来,贵妇的做派都隐隐有些崩塌,她挣开仆妇的搀扶,疾走几步过来,痛心疾首地责斥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居然要让他跟外姓?!这成何体统?!”
相较于母亲的色厉内荏,叶文彰的表情倒是出奇的平静,他看了那个婴孩一眼,幽深的眸子里转过遗憾、无奈、叹息种种复杂的情绪,却独独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喜悦和慈爱。
“这个孩子与我无缘。早在我叫颜可打掉他的时候,他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
他低头看向跪在自己脚边的颜可,缓下声音说:“我叫莫飞带你们走,也是为了多多的将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阿飞喜欢你,他会善待你跟孩子的。”
叶文彰对颜可多少有些惋惜之意,所以极近耐心地劝说,但颜可却不领情,一句话不答,只是流着泪拼命摇头。到了最后,男人终于也烦了,脸色越来越沉,将脸转向一旁。
颜可看出叶文彰铁了心要送她走,绝望之下 ,改向连惜哭求:“夫人!你帮我劝劝先生吧!我对您真的不敢有一点不敬之心,从来没想过破坏您和先生的感情。我只想守着儿子安度余生,让孩子偶尔偶尔……能看到一次爸爸。”
砰地一声,她一个响头结结实实地磕下去,哽咽道,“您就当我是街边的小狗小猫,随便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给我住就好,我一定早晚三炷香祈求菩萨保佑您……”
叶文彰只觉自己手下的身体越发紧绷,再看颜可时,不禁只剩了厌烦。
他冷笑数声道,“够了,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继续留在叶家吗?好,我成全你。”叶文彰转脸看向母亲道,“既然她有心留在母亲身边伺候,您就带她回香港吧。”
颜可停止了磕头的动作,手僵在半空中呆愣数秒,眼中才燃起了喜悦的神采,激动地问道,“真的?”说着,竟是喜极而泣。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叶文彰的神色不对,似乎不是自己想得那样,一双水汪汪的眼不知所措地看过来,迟疑着问道,“那……您呢?”
颜可本来出身工薪家庭,一步踏错误入烟花地,幸亏及时被叶文彰所救,保留了一个清白身子。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天神。
她向往叶家深宅大院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她更渴望能作他的解语花,被浇灌,被滋养。
叶文彰看着颜可怔忪的样子,便猜到她的想法了。她什么都想要,但世上又哪有那么多好事能落在她头上?
他默默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颜可,拉起连惜的手,走向母亲,语气恭敬有礼,却是不容置喙:“妈,不管您是怎么想的,我必须跟您重申,连惜是我的妻子,就算您不认这个媳妇,她依然是我的妻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母呆了呆,仿佛不堪重负一般,踉跄着退后一步,眼眶泛红道,“难道我不承认你跟连惜的关系,你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叶文彰的眼睑微垂,久久没有回答,半晌之后,才放开连惜的手,后退一步,缓缓对母亲弯下了腰——深鞠躬。
35楼的旋转餐厅。
鲜花,美酒,音乐,好像空气里都飘散着轻松愉悦的味道,与方才医院内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连惜被叶文彰带到这里,落座之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而叶文彰也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划过桌上深红色的华丽餐布,不知在想什么。
“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最终,还是那个男人先开口了。他抬起眸子,直视着连惜的眼睛,声音很低,但吐字异常清晰:“我觉得,我该和你说声对不起。”
当听到‘对不起’三个字的一霎那,连惜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思想都都被一件事情把控了,只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发抖,从心脏到指尖,止不住地颤动着。
她终于等到了吗?在被莫名地强行拘禁长达半年之后,在痛失孩子已过一月之后,在她几乎已对这个男人绝望的时候……真相,大白了?
她后背僵硬地坐在那儿,注视着叶文彰,而他好似已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八岁时的样子,记得你是如何虚弱地躺在床上,明明那么痛,却还是拼命对我笑……我当时就发誓,如果你能活下来,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再不受一丝苦楚。”他闭上眼,如同沉浸在了一场美梦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大概还是叶文彰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如此放肆地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优雅的男人,磁性的语调,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可对于叶文彰来说,那些美妙的回忆,却是连惜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的过去。
辛酸、讽刺种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她闭上眼,狠狠地转过头。而男人的声音,也渐渐开始转低……
“将你接入总府路时,我是真的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想要呵护你,为你撑起一片天。可没想到,最后叫你遍体鳞伤的人,居然是我。”
“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大部分的责任在我。你还那么小,我却强行将你带进了成人的婚姻世界,你会不适应,会抵触,甚至被外面的东西迷花了眼,都是正常的。”
“可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乃至是一个监护人的责任。该包容你时没有包容,还教导时没有教导,甚至对很多事情都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让你越陷越深,最后……最后还失去了我们的孩子……”话到此处,那沉静的面容已隐隐破裂,露出一丝痛苦的痕迹,却又如碧波水纹般极快逝去,了无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声调里的颤音,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艰涩的话,作为这场自省的结束语:“总归,是我不好。”
连惜的面容早就木了,后面叶文彰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真相大白。叶文彰的意思无非是“当初我不该强迫你跟我结婚,婚后更不该放任你和叶修泽交往,发现你和叶修泽有染的时候,也不该采取那么激进的手段,造成今天无法收拾的局面。”这句话的委婉版本。
话倒是好话,可重点是,他依然认为她是叶修泽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连惜已经不想再解释了,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好好地跟叶文彰解释过什么。开始是百口莫辩,现在是心如死灰。算了,随便吧。
连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突然竟有点想笑,可还没笑出来,手就被人握住了。她一惊,抬眼去看叶文彰。
“如今,颜可的事情我都解决了,你看得清清楚楚。至于荷泽……”叶文彰停了一下,视线转转向别处,那里是大大的落地窗口,望出去,是无边无际的蓝,能容纳万物的天。
短暂的沉寂后,他的面容变得极淡,薄唇微启:“修泽在那边过得好好的。你若不放心,我可以送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只是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们都能把前尘往事忘去,重新开始。”
终于还是将所有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叶文彰的的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之后,就要看连惜的了。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连惜跟前,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手中黑色的天鹅绒小盒子。
餐厅内不知何时已变得极为空荡安静,大部分人都不知所踪,只有少数几桌外宾并一个琴师不时看过来。
连惜呆呆地低着头,钻石的璀璨光芒,几乎刺得她无法睁开眼睛。可是,刺痛她的又哪里真是一颗钻?而是这背后代表的人心……叶文彰给出的残酷答案。
连惜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叶文彰会在她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要去荷泽的时候,发了那么大的火。原来,叶修泽竟在那里!
她的嘴唇动了动,试图张嘴说些什么,确定些什么,可是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浑身冷得像是被冰水浇过一般,冻得渗人。
到底是谁?
汪臣,刘嫂,徐如华……是谁在陷害她?
地覆天翻。
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竟牺牲了自己孩子的性命,只为保护那个处心积虑想弄死她的人!
连惜啊连惜,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而你的丈夫,那个叫叶文彰的,却跟你一样的傻!
失去焦距的双眸,渐渐对上了眼前男人英俊的脸。
叶修泽明明想杀他的,不是吗?留下这种人明明后患无穷的,不是吗?
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决定放过叶修泽。当他在答应她,不再追究荷泽任何人的时候,不再追究妻子的“奸。夫”的时候,恐怕心也在滴血吧……
这一刻,连惜忽然觉得,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她会忘却,忘却这个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痛苦。因为,在她受难的时候,那个男人或许跟她一样在熬,在忍,在捱……
可是,这个忘记绝对不是现在。因为,她的孩子尸骨未寒。
连惜伸手握住了那枚戒指,微凉的温度激得她几乎想将那小小的物体狠狠丢出去。可是不行,打从她在病房里近乎闹脾气地踢踹叶文彰的时候,她的复仇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她要与叶文彰重修旧好,要让真相大白,要叫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得的代价。然后……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躲起来,从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到现在还在纠结HE、BE还是开放性结局的作者伤不起啊!痛苦挠墙ing……
叶文彰做得的确够绝,但是其中也有女主优柔寡断的错,有叶修泽太阴险的错……反正造化弄人吧
ps 看题目就知道俺这文马上要完结了(绝不黄牛),在都市频道的排名能达到多少,基本也就要定型了,所以希望大家没事的话尽量别给我打负分了= = 我这文即使写得不好,也是几个月心血,希望它能走得高一点,嗯。。鞠躬
psps 留言周六统一回复的,多多撒花喔~再不撒就没机会了喔~爱你们~~~=v=
72抚慰
之后的日子,连惜好像真的慢慢从小产的伤痛中走出来了,而叶文彰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细心地照顾着她,只是比从前更沉默了。
宽阔的卧室内,微风卷起轻薄的纱帘,有细碎的阳光洒了进来。一转眼,冬天竟是要过去了,春日的脚步正在徐徐走来。
连惜无声地咽下一勺送到自己嘴边的鱼汤,注视着身前那深邃的眉眼,男人发现自己在看他,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抬起手,抹去她唇边的汤汁。那动作,温柔而缠绵。
有股麻痒的感觉在脸上蔓延开,那一刻,连惜的嘴里就如同含进一颗梅子般,酸涩得紧。
她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平心而论,若是她处在叶文彰这个位置,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背叛婚姻的人的,不管有什么理由。
颜可出现在她之前,她尚且气得恨不得杀了那个无辜的婴儿,叶修泽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奸。夫”,他竟能咬牙忍下。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了一个小生命,那个孩子是她的,但也是叶文彰的。
在这段貌似平静的岁月里,有时候连惜也会想,会不会打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尽管她嘴上没说,但她潜意识里就是以叶家的恩人自居的。毕竟,若没有当年她冒死吞下金琉璃,叶文彰也没有本钱那么快翻身。
所以,当她第一次在街上与叶文彰相逢时,便失态地拳脚相加;所以,她在被这个男人强迫时,便干脆负气地留在总府路公馆,还摆出一副是你逼我的、是你求我的姿态。
现在想来……真是矫情得很。
诚然,她是叶家的恩人,可叶家又何尝不是养大了她?
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好赌的渔夫之女,若没有叶大夫人的收留,他们一家凭什么能在香港的深宅大院里,过着不是主人却胜似主人的生活?在她幼年时,那成群的奴仆们,哪个见了她不是客气地喊一声惜小姐?
她受叶家恩惠多年,就算最后真的为叶氏而死,那也不过等同反哺于母罢了。
再说她对叶文彰的救命之恩。
终此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