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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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柏林被吓了一跳,哭得更惨了……
耶苏在意识到自己认错人后,立即赔着笑脸好好地道歉了一番,成功把柏林摆平后又屁颠屁颠凑到我面前,龇牙咧嘴笑着问:“嘿嘿,老婆,你原谅我啦?”
我鼻尖一酸,甩了耶苏一粉拳,哭腔道:“呜……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耶苏笑着把我和柏林拉了进去,让管家差人送些咖啡甜点上来。
我简单跟他讲了一遍布笛离开的事,耶苏不免发愣了几秒,随后举着大拇指感叹道:“真是一个伟大的男人啊!”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布笛一直很伟大,只不过等耶苏排除了这个情敌后才会承认。
那天晚上,我跟耶苏滚床单一直滚到鸡鸣外欲曙时才肯罢休,耶苏的胸前布满了我的牙印,勉强算□的印痕吧。
我小鸟依人般地埋在耶苏怀里,柔声说:“耶苏,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耶苏笑得灿烂,点头说:“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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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和耶苏尽力挽留柏林,她还是不愿意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这丫头一倔起来连我也比不过。无奈,我只好放她走了,只不过也让七柒帮我暗中照顾一下她,可别让她在外头吃亏才好。
在碧落之城虚度了两天后,耶苏和我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日子还是要过,工作还是要做,钱也还是要赚。
耶苏的蛋糕做得越来越好吃,农家小炒菜也在逐渐进步中,家里的厨房几乎完全交给他管,我开始变得撒手不管事,吃喝拉撒睡一律不用愁,耶苏全权为我负责准备好,我只管享受这女王般的待遇就好了。
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以至于我差点被幸福冲昏了脑袋,淡忘了某些重要的细节,要不是和民姐的一通电话,我可能要这样被蒙在鼓里,永远做一只不问世事的小鸟。
那天早上我休假,耶苏仍要出外忙碌,我不知为何突然大脑中风,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帮耶苏绑条领带,再来个送别之吻。
虽然耶苏一度认为我绑的领带能跟咸酸菜媲美,但每次我真要给他绑时,他总会是乐得屁颠屁颠的那个。
耶苏走后,我又补了一觉,直到太阳从东边跑到西边了才舍得起床,睡眼惺忪地走到厨房里看了看,唉—— 耶苏昨天做的芝士蛋糕已经被我吃完了啊,唔……肚子好饿啊,可是我又不想煮饭,怎么办……
懒懒散散都走回睡房里,我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后,立即打了一通电话给耶苏,想着电话一接通就撒娇,让他晚上早点回来做饭给我吃。
结果拨了号码后一秒钟还没到就听到一个甜美的女音响起:“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不满地按了挂断键,心里咒骂着耶苏不是说24小时为我开机的么,我平常不常找他,他开着台手机光消耗电量,我好不容易找他次,得,这丫又不见人影了。
心下一番思索,我又拨通了民姐的电话,企图通过她联系上耶苏。
“喂?哪位?”民姐的声音十分干练。
“是我,柏禾。”
“喔,怎么了啊?”
我有点羞于开口,小声说:“嗯……想叫耶苏早点回家。”
“呵呵。”民姐理解的笑笑,又问:“你怎么不打他手机呢?”
“他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上,想叫你帮忙转告来着。”
“喔,这样啊……可是耶苏不在我这啊。”
我疑惑了,“啊?他不是去公司了么?”
“恩,早上是来了,下午两点就准时走了。”
我猛地一震,下午两点,又是下午两点,还是下午两点……
“……喂?还在吗?怎么不答话了?”民姐的声音将我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我慌忙答道:“噢噢噢,我记起来了,他说他下午要跟朋友出去玩,晚点回来,我给忘了,呵呵,真不好意思。”
“恩,没关系,我还有事,先挂了。”
“恩,好。”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床上足足发了十分钟的呆,思绪很乱,有点烦恼。
十分钟后,我下定决心,重新拿起手机,这次电话是打给胡医生的。
“胡阿姨啊,你上次跟我说的耶苏去的那家医院是不是叫宏仁医院来着?”
“对,没错。”
“噢,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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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拦了一辆计程车,我跨腿坐上车,向司机报了地址。
那传说中的宏仁医院还真不是一般的远,居然是开在离碧落之城不远处的,幸好我带了足够的钱出门,不然光是付车费就能付得我屁滚尿流的。
这宏任医院内的设施并不比胡医生所在的那所医院差,其华丽程度完全猜不出是家医院。耶苏要真有亲人住在这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我来到医院的前台处,随手抓了一个护士小姐,问:“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白头发红眼睛,身高一米九左右,每天下午两点都会来这里看人的。”
护士小姐想了想,(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喔!是不是那个每次来都拎着一瓶鸡汤的?”
“恩恩,对对!”我连忙点头。
护士小姐笑了笑,指着医院的后花园,说:“刚刚看到他推着一个小姐去那边玩了,你去看看吧,也许能碰到。”
“恩恩,谢谢了。”我朝她笑笑,拎着包向花园走去。
这后花园还挺大,找起人来自然不容易,我绕了大半圈还是没找到耶苏,不免有点泄气。
随便拽了一个路人甲过来,我问:“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白头发红眼睛的男人,呃……好像还推了一个女的。”
“喔!我知道!”路人甲(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笑容,接着说:“你说的不就是我们医院有名的金童玉女吗,看,在那,就在那颗大树下……”
我顺着路人甲的视线望了过去……
灯旁树下,所谓的金童玉女……
正文 耶苏,我不会放弃你!!
(一)
“没用的男人才会出去搞状况,没用的女人才会哭着留男人。”
这是那天晚上我拎着小挎包潇洒地摔门离去时,心中的想法。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吵吵合合,合合吵吵,就跟炒河粉一个道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这是我摔门而去后一个人度过的第一天,心中的想法。
“你娘的!我都吃了不下二十盒炒河粉了,耶苏你怎么还不来找本精复合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摔门而去后一个人度过的第二天,心中的想法。
“万恶的!好吧,我承认了,我特么没用的开始发疯的思念耶苏这丫了!!!”
这是我摔门而去后一个人度过的第三天,心中的新想法。
第四天,我终于耐不住寂寞,硬起头皮,厚着脸皮,主动给耶苏打了一通电话——呃,虽然说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还是“阿里山的姑娘没入睡啊,阿里山的少年闯入山啊”那歌的铃声,歌才唱一两句,耶苏就接了电话。
“喂?哪位?”他的语调微微向上飘,看来精神不错。
在心里重复了几百万次的台词突然卡带了,我抓着话筒一句话也说不出。
“喂?哪位?”耶苏又重复了一次。
“……”我沉默以对。
“喂?有人吗?”
“……”
“喂?能听得到吗?”
“……”
“喂喂喂?——听得到请按一,听不到请按二。”
…………
“噗……”我一个控制不住笑喷了,心下连忙暗叫不好,赶紧捂住嘴巴,抑制住笑声。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下来,沉默了十秒钟有余,又迟疑地开口说:“你……是柏禾吗?”
我虎躯一震,反应过来猛地挂了电话,转身就落荒而逃……
忘记了自己身后是一条川流不息的马路,我的突然闯入差点跟一辆银色奔驰撞到了一起,幸好车主反应快,即使踩了刹车,才没有撞到我。
我吓呆在了地上,冷汗直冒。
车主把车停下来后,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我身边低下头,关怀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我闻声抬起头去,看到了一个极为优雅成熟的男人,长相非常面熟,居然是耶苏的管家。
他见到我也是十分惊讶,赶紧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夫人,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不要这样叫我,我已经不算什么夫人了。”
管家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换了话题,问我:“不知柏小姐可否赏脸去喝一杯咖啡?”
我粲然一笑,“有何不可。”
(二)
耶苏的这个管家名叫瑞希,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年龄比耶苏大不了多少,两人的关系应该超越了主仆之上,逐步朝闺中密友的方向发展。耶苏的朋友不多,瑞希无疑是这些极少数的其中一个。
我一边品着新出的咖啡一边想着这些,瑞希突然开口说:“柏小姐这几天住在哪里?”【﹕。。】
我说:“住宾馆呗,还能住哪里。”
瑞希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气氛开始僵硬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我先开口打破僵局,说:“……说实话,你觉得我和耶苏真的相配吗?”
瑞希笑着回答:“相配不相配不能光靠一句话就能定夺了,要从很多方面去分析…………不过,至少我能感觉得到少爷很爱你。”
我的笑容十分苦涩,说:“或许真的很爱我,只不过更爱伦琴。”
瑞希小小喝了一口咖啡,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少爷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苏小姐是他第一次真正动情,意义自然跟其他女人有所不同,少爷想陪她走过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也是合情合理的……”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惊叫着打断瑞希的话,“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恩,少爷没跟你说吗?苏小姐得的是白血病,晚期,最多撑不过半年了。”
瑞希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我半晌没反应过来。
白血病……晚期……死亡…… 这些词对我一只白骨精来说都过于陌生。伦琴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她的免疫力要比我低一百倍,她会生一些我从没听说过的病,她逃不过人类的宿命,最后还是要躺进冰冷的棺材里,告别这个人世……
人类,这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名词,仿佛紧紧一捏就会破碎似的。
这个世界上,又快要坠落一颗星星了么。
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微微的酸涩。
重新整顿好心情后,我摇摇头,说:“耶苏并没有跟我说过,我只知道伦琴生病了而已,但是不知道原来这么严重。”
瑞希若有所思地说:“……少爷可能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我疑惑地揉了揉头发,说:“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呢,着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嗯……”我拖着下巴,再次陷入沉思。
这时,瑞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向我歉意地笑笑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跟瑞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语气比火烧眉毛还焦急。
瑞希眉宇紧锁,脸色不太好,匆匆忙忙结束了这段对话,就准备埋单离开了。
我问:“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急?”
瑞希说:“是少爷的电话,好像是苏小姐又晕倒了,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我握住的拳头微微收紧,咬了咬嘴巴,说:“……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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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到宏任医院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又容易塞车,我和瑞希赶到时,伦琴早已脱离了危 3ǔωω。cōm险,正在午睡。
耶苏正想责骂瑞希的速度太慢,突然看到旁边的我,顿时呆在了原地。
我尴尬地朝他扯扯嘴角,说:“我来看看伦琴,她怎么样了。”
“……”耶苏没说话,反而瞪了瑞希一眼,似乎不满他把伦琴的病情告诉我。
“她已经睡了,先别进去打扰她。”耶苏说。
“噢,那好吧……”提议遭拒的我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赶紧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随后,耶苏把瑞希拉到墙角去不知讲了些什么,瑞希受了耶苏的吩咐后离开了医院,这个密封的空间里便只剩下我和耶苏两个人……
我干咳了几声,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气,站起来走到耶苏身边,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问:“耶苏,今晚我们吃什么?”
耶苏愣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抬头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狂喜,他这样平常的语气和字句是不是意味着跟我恢复正常了?
我连忙笑着说:“就酸菜鱼吧,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学会了吗。”
耶苏却皱着眉毛说:“这个不行,伦琴现在吃不得辣。”
我的心顿时冷了,极力掩饰着眼里的受伤,干笑着说:“呵呵……这样啊,那我还是自己出去吃好了,一餐不吃辣我会疯的。”
“恩,就这样吧。”耶苏点头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身上带了钱吗?”
“没有。”我摇摇头,实话实说。
耶苏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给我,说:“医院旁边就有一家川菜店,味道不错,你可以去试试。”
“噢……谢谢。”
“嗯,我要去趟洗手间,你自便吧。”耶苏站起身,朝我礼貌地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他远走越远,背影越缩越小,我的世界顷仿佛刻间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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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去耶苏介绍的那家川菜馆——就我现在这破烂心情,我还上馆子?我不砸馆子就不错了。
亏我今天鼓起勇气给耶苏打电话前,还曾到宾馆一楼那尊观音菩萨前去请示一下的——究竟要不要主动联系耶苏呢?
观音姐姐右手示意我OK,顿时觉得没有罪恶,这才鬼鬼祟祟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他……
原来以为得到观音姐姐的保佑,此番一定会圆满而归,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唉,真不知道耶苏在想什么……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耶苏。
“……我们这样算是分手吗?”
耶苏过了很久才回的信息,“嗯,算是吧。”
我回:“为什么?”
…………
“我要照顾伦琴,没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