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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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姐夫会被分尸的!”
“那个……”
“姐,不要犹豫了,快去吧!”
我左看看,又右看看,最后猛拍了一把大腿,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担心你姐夫,我就帮你去把他找回来!”
我奋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出了帐篷外,过不了多久又掉头退了回来,给自己配了一把更大的斧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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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深山老林里找到耶苏时,他正举着那大斧头对着一颗大树一阵猛砍,嘴里还一边叫嚣着。
“我砍你个死人布笛!”
“我砍死你我砍死你!”
“我砍得你头破血流!”
“我砍得你手断脚断!”
“我砍得你断子绝孙!”
听着耶苏的毒舌,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万一哪天我真的出轨了,他是不是也得找个布娃娃来扎我。
耶苏砍树砍得津津有味,并没有发现背后我的存在。
我眼珠一转,突然心生出要整蛊耶苏的冲动。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棕黑色的药丸,那是前些日子从胡医生那拿来的,具有易容的效法,不过维持的时间只有一天,而且一颗药丸也只能改变一次容貌。
我有点苦恼,只有一次的机会要用在耶苏身上吗?……
罢了罢了,他是我老公,不用在他身上用在谁身上。
心下这样计算着,我不再犹豫,仰头将药丸丢入口中,咽了咽口水,吞下去了。
嘴里默念着法语,我闭上眼睛,在心中刻画出另一个女人的模样,不出十秒后,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一副绝世美貌。
眼睛变大了不少,身高又往上窜了几公分,腰身细得能跟水蛇媲美,最重要的是——穿着的是耶苏最喜欢的全透明粉色连体短裙。
换装完毕,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慢步向耶苏靠近,一边装模作样,柔弱地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耶苏举起的斧头顿在空中,闻声回头望了一眼,在看到我那一刻,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被我理解成了惊艳——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
见耶苏正在打量我,我赶紧抓紧机会,柳眉紧锁,显出痛苦,按着领口的手使劲往下冷,尽可能让里面的一边雪白露出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耶苏终于眼带笑意,上前一步将几乎瘫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玉指勾起我的下巴,轻挑地说:“深山老林里,居然还能见到这样的美人儿,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没被认出来没被认出来……
“先生你夸大了,小女自小在山里长大,只不过是一个村姑罢了,噢不,山姑。”我低眉娇羞着回话。
耶苏弯下腰,离得我更近,勾起嘴角说:“山姑会穿这么撩人|心弦的衣服?”
完了……一时口误……
我心虚地躲闪着耶苏的目光,补救道:“我不知道先生所谓的撩人|心弦是指什么,我和山里的姐妹们平时都是这么穿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们!”
说完我又后悔了,我要去哪里找一群有暴露癖好的人冒充自己的姐妹啊TAT。
幸好耶苏没有再纠结于衣服这个问题上,摆摆手说:“免了免了,有你一个就够了。”
我再次娇羞一笑,故意往耶苏身上贴紧一点,转而指着那颗被耶苏砍得垂垂欲坠的大树,问:“先生这是在干什么呢?”
耶苏神色一暗,过了几秒后回答说:“锻炼身体。”
我闷笑,有你这么锻炼身体的么……
我又问:“这棵树是叫布笛吗?”
“……?”
“方才听到你一个劲地叫它布笛,是它的名字吗?”
“不是,布笛是一只狗的名字。”
“……你!!”我愤怒地扬起拳头,被耶苏疑惑地瞥了一眼后,赶紧归回原位,重新撵上他的手臂,干笑着说:“呵呵,我是说,这个狗名挺好听的。”
耶苏有点失神地念道:“怎么连你也喜欢他呢?”
“嗯……?”
“我老婆也很喜欢他。”
“呃……?”
“今天,布笛烤了几条鱼,我咬了一口,说很难吃,我老婆却硬要维护布笛,说很好吃。后来我们就因为这个吵起来了。”
我点点头,说:“嗯……那是你老婆不对!”
耶苏笑着拍拍我的头,说:“还是美人儿明白事理。”
“呵呵,嗯嗯。”我假笑。
耶苏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惜我老婆不是这么想的,在她心中,布笛永远是第一,然后才轮得到我。”
“那个……”我有点缺词,“也不一定啊……你没跟她聊过怎么会知道呢?”
“我能感觉得到。”
“呃……”我正想着安慰的话,不慎猛地打了个喷嚏,好冷。
耶苏注意到我这的动静,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拖了盖在我的肩上,随后又将我紧紧包裹在怀里,两个人的体温立马融在了一起——为什么感觉更冷了= =。
我有点不开心,毕竟我现在不是柏禾,耶苏这家伙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投怀送抱的呢。
我不说话,耶苏也不说话,气氛开始僵化,有点冷场了……
过了良久,耶苏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连忙摆手拒绝了,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急着回去。”
“喔。”耶苏点点头,又说:“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夜间出没的好,容易遭色狼袭击。”
= = 你还不就是一头。
“不用担心我,先跟我说说你的老婆吧。”我朝耶苏笑笑。
“她啊……?”
“恩。”
“很坏。”
“啊?”
“但是我很喜欢。”
“噢。”嘿嘿……
“总是做一些伤我心的事。”
“唔。”不是故意的……
“但是之后也会来哄我。”
“哦。”那可不是……
“每次她来哄我,纵使我有再大的火气,也忍不住消了。”
“喔。”
“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准备再生你的气了。”
“噢……啊?”我惊悚地大叫。
“怎么?不是来哄我的么?”
我继续装傻,“什么哄你?我恰巧路过啊,我路人甲啊,我山姑一个啊……”
耶苏回头灼灼地看着我,说:“柏禾小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什么百合?哪里有百合?我怎么没看到?”
耶苏一把将我按倒在地上,嘴边一抹邪魅的笑容,“是不是一定要把你衣服脱了才肯就擒?”
“呜……好吧,是我。”我理了理衣领。
耶苏慢慢俯下身来,在我耳垂上亲昵一舔,笑着说:“真美……”
“嗯……”
“不过不是我的柏禾。”
“唉?”
耶苏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说:“不生你气了,变回来吧。”
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本来是我耍他的,现在看来好像是我被他耍了——不爽,十分不爽!
“怎么不变回来?”耶苏问。
“为什么要变回来?我又不是来哄你的,你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随便想了一个理由,“来诱惑你的。”
耶苏不禁笑了起来,说:“所以穿成这样?”
“怎么?不行?”
“没有,挺好,有喷鼻血的冲动。”
“哼。”
我又犯老毛病,持宠纵娇了。
耶苏忽地从地上站起来,随后又把我提了起来,扛在肩上,开始向一片草丛的深处走去。
我踢腿大叫:“干什么?放我下来!”
耶苏轻笑,“享受一下诱惑的成果。”
我虎躯一震,说:“不行,你个不要脸的。”
耶苏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说:“方才明明是你说来诱惑我的。”
我一怔,赶紧改口:“谁说的?我明明是来哄你的。”
“恩……终于肯说实话了?”
“……要你管。”我翻了个白眼。
话语间,耶苏冰冷的手突然从裙底探了进来,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反抗地蹬了一脚,怒道:“别摸我!”
“……”不理我。
“叫你别摸我!”
“……”
“又摸?”
“……”
“还摸?”
“……”
“唉,至少先等我变回去吧!”
终于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像是吃了多大的亏,极不情愿说:“嗯,好吧,那你快点。”
“……”
正文 丢脸啊,造孽啊
我和耶苏在着深山老林里度过了一个晚上,咳,我想我们干了什么,乃们都心知肚明了。
大本营里的柏林和布笛不见我们回去,自然是急得很,当晚就报了警,把失踪对象、时间、地点统统交代了一遍。
现在警察办事效率就是高,报警过后不过十分钟,就出动十辆警车、五架直升机赶到现场,一整个晚上都在森林的高空上盘旋着,据说还有一个小部队专门跑进了森林里,打着手电筒找人。
只不过那时,我和耶苏正忙着翻云覆雨之事,听到头顶直升机飞过的声音,只当是什么怪鸟,没去理睬……
第二天醒来,正准备穿衣服,突然听到前方的不远处一阵稀疏的脚步声,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便,不免被吓了一跳。
——卧叻了乖乖,哪里跑来这么多警察叔叔啊?
我和耶苏顿时愣住,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这大白天的,又光着屁股,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偏偏那群警察好像存心跟我们过不去似的,一边谈话一边朝我们这边越走越近。
我和耶苏赶紧紧紧地贴在地上,头都快埋进土里了,嘴边全是硌人的泥沙,只希望身边的草丛能将我和他完全掩盖住。
唉……丢死人了……上天作证,我这辈子真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
在数十双绿布鞋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处,距离近得我甚至能看到一双绿布鞋的前头破了个洞,露出一个穿着黑袜子的大脚趾头,好像连袜子也破了……
不幸中的万幸……那群警察并没有逗留很久就继续往其他方向前进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耳边,我才舒了一口气,猛地咬了一口草根,哭闹着说:“丫的,耶苏你这狗娘养的,本精有生之年再也不陪你玩野合版了。”
“恩恩恩,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耶苏一边赔笑地应着话,一边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帮我穿上衣服。
我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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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本营的路上,出了一点问题,迷路了……
只不过依着耶苏那随遇而安的性子,迷路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能被自动翻译成“旅游”二字——
“耶苏你走路专心一点好不好!这些小花小草家里不都有吗,有什么好看的啊!照你这么一走十停,十停一走的,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多少个晚上才能出得去啊!?”我终于忍不住对着耶苏叉腰怒吼。
耶苏此时正摆弄着路边的一簇含羞草,脸上一副装出来的柔情似水,嘴里慢条斯理吐着文绉绉的字句。
“柏禾,你看这些含苞待放的草儿们,是不是娇羞得很可爱。”
我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之情,“可爱你个头,你没看到旁别那些紫紫红红的小绒球啊,不是花是什么?……估计都要结果了,还含苞待放呢,真搞笑。”
耶苏丝毫不受我的打击,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看啊,起风了,含羞草随风摆动,是不是很像翩翩起舞的少女?翠绿的叶子只要一被外界触碰,就会马上合在一起。啊……此等娇羞美丽,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啊,无法不让人为之臣服啊。”
我悲哀地扶额,这家伙好好的又抽什么风了。既然含羞草那么好你怎么不找它帮你暖床。
耶苏回头看我一眼,微笑说:“柏禾,看到这样美好的小生命,你想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撇撇嘴,“我想到狗屎了我!”
“……”耶苏也不生气,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指着我字正腔圆道:“柏禾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草是绿的,狗屎是黄的,草是香的,狗屎是臭的,草是一根一根的,狗屎是一坨一坨的,难道你的五官都出问题了吗,怎么会把它们搞混呢?还是说你嫉妒含羞草的美丽呢?……你这样的行为虽然不值得提倡,但我也能理解,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你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我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话,求饶道:“行了行了,含羞草最可爱,含羞草最美丽,是我不对我嫉妒它了,行不?你赶紧给我起来,快点赶路吧,不然今晚你就得跟含羞草一起睡觉了。”
耶苏露齿灿烂一笑,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走吧。”
耶苏正儿八经的语调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我赶紧迈腿走在了最前边,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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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十分钟,耶苏终于从抽风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正常了。
我让他一人扛着两把斧头,每走十米就做一个标记,以免走了半天又走回原地。
这时,耶苏突然指着一个牌子说:“看,上面写着‘前方是断崖,请绕路行走’。”
我听耶苏这么说,便踮起脚尖往不远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断崖,于是没有理睬那牌子,领着耶苏继续往前走。
结果走出不到一分钟,真的遇到断崖了,我有点后悔,但没有发什么牢骚,又默默地领着耶苏掉头往回走。
再次与那个路牌擦肩而过时,只见反面上画着一个鬼脸,红色的大字分明写着:“傻瓜,欢迎回来!”。
我的脸“唰”地一声就黑了,耶苏在一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
后来,我们两个无能儿把整个森林绕了大半圈,终于在饿死之前遇到了早上的那群警察叔叔,成功得救了。
我也不知道那群警察是受过训练还是怎么滴,这全是大树的森林被他们走起来就比逛超市还轻松,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我和耶苏带回了大本营。
柏林和布笛担心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布笛稍微好点,脸色虽不善但至少能坐得住脚,柏林就不行了,哭得稀里糊涂、屁滚尿流,估计我和耶苏再晚点回来,她就已经准备好棺材候着了。
晚上开了一个篝火晚会,算是庆祝我和耶苏平安回归(?),几个人一直玩到了深夜十二点才舍得入帐篷睡觉,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要赶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