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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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我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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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到帐篷外去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远远地就看到布笛趴在小溪边上拔草,本想制止他这种不爱护环境的行为,但转而一想,我又不是什么国家绿色植被保护员,管这个干什么。
于是——大胆地迈开了脚步,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拔草。
布笛听到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朝我微微一笑。
布笛这人不笑时感觉十分冷峻,但是嘴角一上翘就完全改变了气质,清风拂面一般,这也是我之所以十分爱看他笑的原因。
我在他右边坐下,问:“在这拔草干什么?”
布笛指着地上的一簇绿色,表情极其认真严肃,说:“这不是草,这是四叶草。”
“呃……”
求助~~~谁来告诉我四叶草到底是不是草???
“不是草。”
“嗯……”
“四叶草。”
“喔……”
布笛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四叶草也算草,只不过跟普通的草寓意不同,它是由三叶草基因变异的情况下生长出来了,变异的机率很小,所以能发现的人都很幸运,四叶草也因此得名幸运草。”
“喔……”我搔了搔脑袋,又问:“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几天看书看的。”布笛一边回话一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四叶草。
“四叶草一共有四片叶子,第一片叶子代表真爱,第二片代表健康,第三片代表名誉,第四片代表幸福。”布笛顿了顿,突然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三片叶子,让你选,你会选哪一片呢?”
我怔了怔,其实四片都挺想要的……
布笛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上,让我把手展开,随后把四片叶子一一撕下,放在我的手心里,一连叨念着。
“这一片,是健康,给你。”
“这一片,是名誉,也给你。”
“这一片,是幸福,还给你。”
“这一片,是真爱……”布笛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我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继续了?
布笛接着说:“暂时先放在我这里,等你想要了再来拿。”
“……”我怔住,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布笛突然提高语调,欢笑着说:“我们下水捉鱼,当午饭吃好不好?”
“嗯,好。”我点头笑着应了,随后用纸巾把三片叶子包好,塞进口袋里。
布笛掳好裤脚和衣袖后就先行下水了,我装备完毕后也紧跟其后。初秋的溪水就已经冰冷刺骨得很了,初下水那刻子,我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气,后来摸索着摸索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布笛身手矫健,晃眼间就已经甩了数十条或大或小的鱼上岸,我纯粹是个打酱油的,下水晃头晃脑走了几圈,完事就跟着一起上岸了。
柏林和耶苏还在熟睡中,掌勺的除了我就只剩下布笛。据我所知,柏林的厨艺是白骨一族里数一数二的,她的丈夫也就是布笛,碰巧厨艺是白骨一族里最差的。
有那么一种人,几乎万能,却偏偏是一个厨房无能……糟糕的是,布笛就是这种人,更糟糕的是,他从来不知道也不觉得自己的厨艺有多差,这是因为白骨一族所有公民包括我都不敢批评他的厨艺,这几乎都快成了“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了,每次吃他煮得东西时都必须装出一副享受模样,其实内心在狠狠地哭泣。
显然的,失忆后的布笛保留了他先前的这个特点——喜欢掌勺,但是做不好。
我争不过他,只能再次愁苦地将掌勺的位置让给了他。这时候,突然想起一句很矫情的话——
如果你到我的心里去看看,你一定会哭泣。(大哥,能不能不要啊TAT)
十五条烤鱼,我一个人就被逼着吃了五条,剩下的十条将由还在美梦中的耶苏和柏林来分担……
嗯……从上面的数据分析可以看出,十五条烤鱼布笛一条都没吃,这是他的特色——从来不吃自己做的饭菜,唉……怪不得他能那么自信……
好不容易硬塞下五条烤鱼,一条酸,一条辣,一条苦,一条咸,一条甜,我也算饱尝这人间艰辛了。笑着说了一番赞赏布笛的话后,我立马转头挂着哭脸爬进了自家帐篷里。
耶苏终于舍得起床了,正对着他那即使死也要带着的大镜子扭屁股抛媚眼。
我心情不爽,一脚朝他屁股上踹过去,正中红心!
耶苏回头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开口第一话就是:“哪里来的农村孩子,满脚都是泥巴的(那是下水时弄的),我这裤子很贵的,你赔得起吗!?”
啊……我崩溃了……
耶苏话锋一转,贼笑道:“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陪大爷一晚就不跟你计较。”话说完就朝我粘了过来,我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一只腿挡在耶苏脸前,满是泥巴的脚趾对着他扭动了几下——这个动作貌似有点像在招手打招呼,不过此时它的意思是:
此路不通!!转头撞墙去吧!!
“呜……不要这样嘛……”耶苏委屈地低下头,戳手指。
我把大腿放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质问道:“别给我扯远了,我问你,这都几点了你才起床,说!是不是又梦到你的可爱清纯女|优了不肯起来!?”
耶苏惊悚地大叫:“错了!是可爱清纯大|乳女|优!”
我的脸顿时就黑了,很有把高跟鞋脱了帮他脸上砸的冲动,可惜现在我脚上除了一坨软不啦叽的泥巴外啥也没有。
“呜……人家错了……”耶苏迅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低头认错,继续戳手指。
我眯着眼睛怒视他,火气还没消下去。
“那个,其实,我之所以这么晚起来,确实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嗯?”我继续眯着眼睛,火苗又往上窜了一截高。
“那个……你能不能先不要眯着眼睛,很丑啊,眼睛比我鞋缝还小了。”
“耶苏!!!!!!”
“好好好,你别暴走…………听我说听我说。”
“哼!!”
“那我说了喔?”
“哼哼!!”
“我可以说了吗?”
“哼哼哼!!”
“我真的说了喔?”
“哼哼哼哼!!”
“那我还是不说了……”
“你敢!!?”
耶苏笑了,不怕死地蹂躏着我的头发,说:“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个梦嘛,有点怪,我梦到我变成你们中国古代一个叫清朝的皇帝,你是我的老婆,那个叫啥啥啥来着啊,究竟叫什么来着,喔对了,皇后!嗯,对了,你是皇后。
然后,外国的人来攻打我们,我们清朝科技落后,战败了。唉这里我插一句喔,要是真让我去打的话,我绝对不会输的!我不仅不会输还能把他们士兵的底裤都扒了给你当抹布!说到做到喔!嗯,继续正题——
后来你嫌弃我没用就跑了,我内流满面抱着你的大腿,央求你别离开我,结果你非但不留情居然还往我脸上踹了一脚,好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你脚上也没穿鞋,而且也像现在这样全是泥巴……”
“行了行了。”我忍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天方夜谭,说:“你说了这么多,我看这也不是个美梦,那么让你留恋于这个梦而不肯起床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是不是皇后走了之后,你又找了个可爱清纯大|乳女|优当老婆!?”
“当然不是!!”耶苏大叫,接着说:“谁跟你说我留恋这个梦了?你先听我说完嘛——
后来,你在逃亡的途中被外国的人捕获了,我不顾大臣们的阻止要去救你,结果中了圈套,也被抓了起来,跟你绑在一起关在一个黑屋子里。
我本来正在想怎么脱身的,结果一不小心就醒了—— 醒来后我就打算穿衣服刷牙洗脸来着,后来转而一想,我们俩好歹夫妻一场,不行,就这么把你丢下太不厚道了,于是就想着回去救你了。”
我说:“所以你又继续睡觉了?”
耶苏傻笑着回答:“呵呵!对啊!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先拿了一把水果刀才继续睡着的,免得回去割不了绳子,我白醒一趟。”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不打算就此相信他的,但突然想到昨晚他那两句让人匪夷所思的梦话,好像有点可信度……
“咳咳。”我清清喉咙,说:“看在你这么舍己为我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要是还有下次,你不准输!不仅不能输,还要把他们士兵的内裤扒了给我当抹布!”
“嘿嘿,遵命!!”耶苏大笑着抱拳握爪。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牵着他走出了帐篷外——刚刚在听他夸夸其谈时,也很不巧地听到一些肚子叫的不和谐动静。
刚好布笛的烤鱼还有剩,嘿嘿……
正文 变装,诱惑
从帐篷外出来时,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布笛。
耶苏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布笛同样全是泥巴的脚丫上,发愣了几秒后又回头看看我的,又回头看看布笛的,再回头看看我的,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很多次后,耶苏皱着眉头开始说话了。
“你们到哪里鬼混了!?”
我也皱起眉毛,往他胸上砸了一拳,说:“不会用词就别乱用,什么鬼混!”
“我说是鬼混就是鬼混!”
“耶苏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耶苏咬了咬嘴唇,幽怨地看看我又看看布笛,最后一言不语地坐到火堆旁去找东西吃。
我干笑着向布笛点头示意,然后坐到耶苏的右边。布笛紧跟其后也坐到我的右边,嗯……我成夹心了。
耶苏黑着脸,随手抓起架子上的一个烤鱼,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结果脸硬生生扭曲成了油绿色……
我心下一凉,完了完了,方才忘了跟耶苏说吃布笛做的东西时要装出很享受的模样了……
不容我多想,耶苏已经“呸”地一口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眉宇紧锁,叫嚷着:“这什么鬼啊,难吃得跟个鬼似的!”
发现他最近爱上鬼了……
布笛的脸也顿时阴沉得跟个鬼似的,眯着眼睛死盯着耶苏,十分不满。
耶苏注意到我和布笛的脸色有点不正常,对我说:“怎么?你不相信?要不你试试?”
咳,免了,我已经吃了五条了……
“真的,我没骗你!”
嗯,我相信你……
“是谁做的,那么难吃啊……”耶苏继续抱怨。
“是我。”布笛悠悠道。
耶苏怔了半秒,估计他虽然对布笛充满敌意,但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自己厨艺还差的人,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是布笛。
耶苏没有放过这个损布笛的机会,源源不断地对着烤鱼指手划脚道:“居然是你?你不会烤鱼就别烤啊,你看你这个烤鱼,怎么烤成这个死鬼样,你看它还像个鱼样吗,连鱼眼珠都被烤掉了,你知不知道鱼眼珠是很有营养的!?”
孩啊……鱼儿没错,放过它吧……
我拽拽耶苏的衣袖,示意他别讲了,奈何耶苏完全视我为无物,继续说:“厨艺差不是你的错,但你也不能出来害人啊,幸好这次只是我吃了一小口,要是不小心让我家柏禾吃了,出现什么呕泻症状的话,一定要跟你追究下去!”
亲爱的……我已经吃了五条了……
布笛暂时没有回话,一把从耶苏夺过烤鱼,自己默默地咬了一小口……
情况很不乐观……
耶苏还要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样?很难吃吧?不是我要打击你,我只是让你充分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如果一个连鱼都烤不好的人,还要做什么大事呢?你看看你现在,失忆了就放着自己老婆不理,老来勾搭我老婆是怎么回事啊?”
“耶苏,够了!”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越扯越远!”
耶苏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啊!难不成我要欺骗自己的味觉,明明难吃得要死却硬要说好吃好吃?”
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敢去看一边布笛的表情,对耶苏说:“就算真的难吃,你也说得太过分点了。”
耶苏不服气道:“我哪有过分,你自己吃一口就知道有多难吃了!”
“我已经吃过了。”
“……”良久…“反正就是很难吃!”
“行了!”一直沉默着的布笛突然插了进来,冷着脸说:“你们不要吵了,的确是很难吃,也不用麻烦你们吃了,我一个人解决掉。”
我赶紧想着补救的办法,对布笛说:“不是……其实挺……不会很难吃。”
“嗯……”布笛一边啃着烤鱼,一边漫不经心应声道,显然没有被我安慰到。
我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耶苏,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大嘴巴,没事干惹那么多事干嘛!
耶苏被我瞪得委屈,但也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不满地拍拍手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扬长而去,走进了后面的一片小森林里,居然还带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头,看着怪恐怖的……
………………什么?要我去追他?啊呸,追个毛,是谁先惹事的!去追他我就是狗屁!
对,不追。
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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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苏一直到傍晚还没有回来,我怀疑是不是被哪只狗熊给吃了,被吃了最好,省得我烦心。
…………唉?不会真的被吃了吧?
…………应该不会啊,他不是带了把大斧头吗?
…………那假如五只狗熊一起上呢?他只靠一把斧头能应付得来么?
呀呀呀!烦死了烦死了!
我抓狂地搔着脑袋,头发变成了鸟窝。
坐在我旁边的柏林现在也是十分的愁苦——她是下午起床的,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吃的,吃得东西自然也是烤鱼,吃完之后想当然也是像往常一样笑着夸赞道:“嗯,很好吃。”
结果呢……结果你们知道的……早已知道真相的布笛小盆友再一次受打击……柏林小童鞋被冷落了……
很让人感动的,现在愁苦无比的柏林居然还有那个心思来顾及我——
“姐,既然担心姐夫,你就去找他呗,万一被狗熊吃了怎么办?”
……你还真不愧是我妹妹啊。
我摆摆手,口是心非道:“没事的,我看到他带了一把大斧头。”
“那假如五只狗熊一起上呢?姐夫只靠一把斧头还能应付得来么?”
“这个……”
“姐夫会被分尸的!”
“那个……”
“姐,不要犹豫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