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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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贫困,在暑假也知道去开发区的工地上做工,他只是去装了一回找工作的样子,又继续看课外书、打乒乓球、去碟屋或网吧;然而最难得的还是袁涛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而他已中了消极厌世的毒,将一切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发泄在学习上。他又意识到所固有顽疾,又想去改,可是真能彻底的改下去吗?他不知道。何况对袁涛的心态,想不与袁涛相与了,又不能下定决心,若他真的与袁涛不相往来,以他的性格,就成了一个真正孤独的人,他这时还不想,以后也不会想。他又想了很久,趔趔趄趄回宿舍。
皇甫荪的调整后的宿舍是四楼楼梯口仍临狮子林的第一间,门牌号是四二一。桑葚与杨华还和他住一起,其他三人是来自其他宿舍的楚水、居士和张阿福。他眼里,楚水除表面上认为桑葚比他优秀外,目无余子;张阿福与他喜好类似,还比较喜欢玩游戏;居士偶尔雕刻印章,也沉迷于上网和看玄幻类小说,及有一口脏话。对前两人,皇甫荪没有什么意见,于居士却有些不欢喜。在刚搬来那天,皇甫荪先占了个挨窗的上铺床位,居士后到,说已预定了皇甫荪所占床位,硬要与皇甫荪争。以皇甫荪的性格,居士只要好言相商,皇甫荪会相让,却没有,且性格也比较内向,只与比较熟悉者说话。他见皇甫荪没有相让的意思,表面上没有辱骂,然而一直细声细气的数落些不三不四的话,让皇甫荪觉得像是在欺负他似的,心里很不舒服,愤而将棉絮扔到对面的下铺,从此也决定,若非不得已,不与居士说话。
皇甫荪回到宿舍,宿舍里已是一片嚷骂声。他没管晃动的人影是些谁,然而还没走到自己的床铺之尾,已若一粒出膛的子弹般向床内侧的墙面飞去,慌忙用手抓住床梯,头才没有撞上墙壁。他虽说惊出一身冷汗,却没有怒意,只是转过头去笑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袁涛,上床。
皇甫荪没有受伤,袁涛松了一口气,却已察觉皇甫荪一副醉态,又去推皇甫荪一下,骂说:“你竟在国耻日喝酒,可真不是人。”讨论者因而多责:“这可不对了,应该好好的教育一顿。”皇甫荪倚着墙说:“昨天才是呢。”袁涛又推皇甫荪一下,责问:“日本人在珠海集体买春,知道吗?”皇甫荪的脑袋不停的晃动,说:“这是一种交易,有什么不正常的?”秦山大叫:“他妈的,再卖也要卖给自己人才不是耻辱。”杨华点头说:“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肥水流到别人的田里去。”吴花挠了挠头,说:“这话是真理,因此博士犯了大罪了。”向哈哈哈说:“这话让人不解。”秦山觉被侮辱了,破口骂吴花:“你妈的**,关我什么事?”冯甘露出两粒黑牙笑说:“他的意思是说,你这么有钱,应该将那群女郎包下来。”向哈又哈哈大笑。听到向哈的第二次大笑声,大怒的皇甫荪因醉而仍看不清,也留意了一下笑得如此狂放之人。其实向哈那与张丽娜的尖叫声一样富有特色的笑声,在两个班已小有名气了。他与居士、楚水曾同住一间宿舍,却不喜去别的宿舍转,可他与居士玩得比较好,居士搬来四二一宿舍,常来与居士聊天,皇甫荪才留心这特别的笑声,想与向哈结识,后来经过细心观察,觉向哈不仅喜欢忽悠人,还有些阴损,异常讨厌,才没有与向哈来往。而其他人听了冯甘的话,多说:“他是爱国的,理当如此。”秦山更愤怒了,又骂:“妈的**,你们是一群杂毛。”
皇甫荪不能抑制对调侃者的愤恨了,睁大充血的眼睛,大骂:“日本人可鄙,你们可耻,**女伟大。可恨你们在此叹说国人被侮辱了,然而你们这些披着爱情外衣的杂碎去玩弄女性后又将她们抛弃的行为不是一种侮辱吗?你们给了让你们伤害者些什么好处了?那些女郎以身体谋生活时,还为酒店服务行业做出了贡献,间接拉动了经济增长,则你们这些表面的爱国者,百无一能的愤青,与她们相比,是些不值分文的东西。”多异常生气,骂:“你妈的**,就是一卖国贼。”且是唾雨纷纷。皇甫荪大笑几声,问:“我是卖国贼吗?不敢当,你们以为将日本的国旗画在路上踩踏一回,或者举行一场反日签名活动,就叫爱国了吗?真是浅薄无知。那为什么日本人会对美国人点头哈腰?是国人的品质差而滋生的无能病太严重。”他又大笑一回,继续怒斥:“依你们的说法,则自己人对自己人的侮辱反是一种中国特色式尊重了,你们连什么是真正的人性都不知,配提‘尊重’一词吗?真是可笑得紧。”多又骂:“你妈的**,你是有人性的喽。”皇甫荪痛苦的说:“我连你们都不如,更谈不上了。”他想了想,“可能我们班就一个人有。”均问:“谁呢?”皇甫荪说:“桑葚。”多冷笑一回,说:“他呀,他就是一根纯粹的淫棍。”
皇甫荪从这些只知沉迷网吧及玄幻小说者口中,早知道他们很忌妒桑葚,才在背地里如是说,但是在桑葚面前时,又是副讨好嘴脸,想讽刺他们,忍了,问:“如果你们身边有那么些漂亮女孩,会如何?”多异口同声的大声笑问:“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架设一个炮台了,还是个轮流的,他也是这么做的。”皇甫荪愤怒的说:“你们真是一群禽兽。”石磊异常兴奋的笑说:“我不信他没开过一战。”冯甘、杨华和吴清仁肯定的说:“准是一天数回。”才回来没一会的楚水说:“你们这些鸟人,就知道胡说八道。”风花劈头问:“你去剥开来看过的吗?”楚水早见不惯风花的哭丧样,也不满风花那盛气凌人的气势,骂:“老子把你的妈妈脱光来看过了。”风花瞪着楚水怒骂:“老子打你狗日的。”楚水昂首回骂:“干你妈,你是找死。”两人便隔着拦阻的人向对方奔去。
冯甘轻碰风花的肩膀,笑说:“都是哥儿们,别这样,难为情不说,伤了兄弟情分。”冯甘已是风花的室友,风花却以为与楚水无任何交情的冯甘在帮楚水,抓起凳子骂:“伤你妈的**伤,老子一凳子砸死你。”风花比较瘦,冯甘怕风花吃了楚水的亏才劝说,谁知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容不得他人辱骂自己,这次却只指着风花说:“你再骂一句。”其他人没料到会横生枝节,忙劝和。楚水则在一旁笑看,希望两人打起来。风花早又举起凳子,带吓唬似的骂:“关你妈**鸟事。”冯甘气极,一把抓住板凳腿,右腿直踹风花下身。风花着了一脚,立时哭着蹲下身去。然而他没待缓过来,就提起凳子追出去,冯甘早提了把凳子在宿舍门口等候。他们向劝架者中间发起数次冲锋,终因势单力孤而败下阵来,另是毕竟不想以鲜血洗去彼此身上所沾惹的晦气,在谩骂式和谈中握手言和。
稍清醒了的皇甫荪也看见了所发生的一切,因失望,充耳不闻,况且还后悔先竟有那么大的胆子骂人,几乎将整宿舍的人给骂了一个遍,这时想来,不免有些后怕,更庆幸没有人因他的骂而动拳脚。
劝架毕,袁涛复进来在皇甫荪的床上坐下。他想及皇甫荪先说的酒话,很赞赏的看皇甫荪几眼,忽然想起开学到现在,黄曼仪还没有来上学,问:“黄曼仪不上学了吗?”杨华边上床边说:“可能是吧,她没有来,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佯睡的皇甫荪暗问:“为什么?我可是欠了她一个前来探视的人情,看来是没机会还了。”他感觉袁涛又盯着他看,忙合上有条细缝的眼睛。
楚水又看一眼上铺的居士所看之书的封皮,又一脸不屑,才弯腰整(。。)理床铺,说:“让人不理解。”杨华说:“她、冯甘、丰武卫、暴雨、孟翔、敖兢业、屯块、游仁、孙蚤和我,均挂了九门课,可能因而不上了吧。”袁涛问:“那她会去干什么?”冯甘早又进门来,站在张阿福床边,笑说:“也许问珠海卖春的女人会知道。”才又一次低头看在玩游戏时相知的好友的嘴,这次不只是看和用手去捏。
楚水仍整(。。)理床铺,惊讶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居士抬起头说:“他可能是客人之一。”他看清了张阿福床边晃动的身体,叹说:“啊,好恶心,竟对着嘴来。”张阿福才仰起头,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冯甘正对着他的嘴前后耸动,一脚踢过去,责骂:“**声浪气的,原来是从你的嘴里送出的。”冯甘闪开张阿福的脚,又继续。杨华将头伸出床沿,笑说:“福兄,衔住,快来了。”楚水这才往门口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骂:“这狗日的,一天不知在外来几回,还如此。”冯甘两腿微弯,四肢痉挛,两眼半开半合,边呻吟边叫:“啊,好爽。”杨华已坐起身来,在床单上寻找身上的脱落物,笑说:“要收费的,你现在是别的宿舍的人了,可不能免费。”张阿福涎水泛滥,怒责:“你们两家伙真下贱。”袁涛顺便取个笑,喟然长叹:“啊,被凌辱的人,别如此难过,我们均没有看见。”楚水和居士也要从张阿福身上寻些乐子,笑说:“就算有人问谁做生意了,我们都会说不知道,最多也只是让看谁的嘴唇最厚而已。”张阿福已气得气不自一处来,将一本书向两人飞去:“还真无耻。”居士将落在床头的书拿起来,笑问:“想以书来收买吗?放心,绝对会保密。”他翻开封面来看,奇怪的问:“咦,孟翔的书怎么会在你那儿?”
楚水上床躺下,亦想及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孟翔了,说:“他去赚大钱,也是有一阵子没有来了。”杨华寻毕,看着灯管出神:“这个傻**,去做营销,他妈的,上次过元旦,花了一千多元,只吃着几个饺子、一些水果和糖,不知从中捞了多少好处。”楚水将头枕在手肘上,叹说:“上次的饺子可真贵,其实在外面花八百元钱,一个班的人也能吃顿好的。”袁涛和冯甘便骂:“那狗日的,还真没人性。”张阿福抹两把稀稀疏疏的已白了三分之一的头发,说:“他的账都还没算呢,人就没了。”楚水说:“账是有,在桑葚那儿。”居士说:“这人很精明,准会狠刮地皮。”冯甘因有人叫接电话,忙去接。杨华说:“是别人,我还怀疑。”袁涛将一条腿伸直了压在另一条腿上,问:“他这么喜欢做事,怎么不当班长?”杨华觉下跨也应该清理一回,边脱衣服边说:“班长有个鸟用,他当体育委员时,什么事不是他说了算?”居士向外侧躺着,问:“有这么厉害吗?”楚水坐起来说:“当然,上次包饺子就是他出的主意,却并不是他经办的而已,但是也没有他老婆厉害,可谓三绝。”袁涛将一只脚踏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笑问:“是哪三绝呢?”张阿福瞟袁涛一眼,又继续看书:“是灭绝师太的三绝。”楚水责说:“你就知道金庸的那个老女人,人家可是姿色妙,学习好,手段高。”
杨华已脱得赤条条了。他盘腿而坐,拔**往床下扔之际,单书进门来,楚水问单书下午忙什么去了。单书像没有听见。他看了看张阿福与居士手中的书,笑说:“你们的生活过得有滋味呀,都在欣赏爱的艺术。”才看着正抹头的袁涛,“你这鸟毛也在这儿。”然后在楚水的床上坐下,问:“才聊什么?那么热闹。”袁涛住了手,说:“在谈桑葚的女人。”单书拍楚水的大腿,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记得五月份的时候,你请他们吃饭,本来是----”杨华没停手中的活,不满的阻止说:“唉,别说了,太让人伤心了,居然不去喝我的酒。”袁涛又抹头发,也说:“他妈的,我给他说了数次,也是没去。”冯甘又进门来,坐上张阿福的床,说:“从这点来说,他做人有点差强人意。”楚水说:“这点不能怪他,要陪好多人,他那天还说,自己班上,有的是机会,是不差一次的。”单书跷起二郎腿叹说:“还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尤其是他老婆,在轻言细语间,能消将萌之患于无形。”其他人多意兴盎然的问:“怎么回事?”楚水说:“那天准备将他们一军的,全落空了。”单书又拍楚水的大腿,说:“想起来都觉丢人。”袁涛催说:“快说,少说废话。”楚水娓娓道来:“开始是想让他老婆喝酒的,让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单书接口说:“后来想,他老婆不行本人应该行吧,谁知刚喝了两杯就装醉,我的天,太像了,与真的无异。”楚水拍手叹说:“令人叫绝的是另外部分。”
杨华觉**再不能拨下一根了,拍几下手,去Ru房上搓泥圬,搓一点扔一点。袁涛再忍不住了,起身来仰着头往天花板瞧,刚好瞟见杨华正往床外扔,破口大骂:“你妈的**,全扔到老子头上了,还以为是上面掉灰,原来是你狗日的在扔,扔你妈**扔。”杨华依旧不停的搓,笑问:“前面的**全扔到你头上去了吗?”袁涛怒不可遏,狠揍杨华一拳,又骂:“我日你妈,你妈**真恶心。”楚水和单书明白怎么回事了,几乎同时拍手,跺脚,躬腰指着杨华大笑:“哈哈哈,他妈的,亏你想得出。”袁涛脸色更红了,气不过,又揍杨华一拳,方低头又抹头发。而冯甘差点又笑破肚皮,打趣说:“噫,别动,多好的假发。”袁涛又想揍杨华,杨华挨了第二揍后忙起身紧贴着墙壁,够不着,才在笑得背过气去的皇甫荪屁股上重重捶了一拳,边脱衣服下来抖,边出去,不理皇甫荪的责问。
其他人多好不容易才止了笑,然而想及袁涛的表情,又都想笑。冯甘又笑出了声而牵动肚子,疼痛难忍,忙问:“另又怎样?”单书怕口水又笑流出来了,擦了嘴后哎呀一声,说:“先是他讲了些让人不开心的话,然后他老婆引诱我们吐心中苦水,而我们说上那些烦心事,心情更郁闷了,不知不觉间喝完了六瓶白酒。”居士忍不住又呵呵笑了一声,感叹说:“有美人佐酒,是齐人之福。”杨华说:“前两天与你们喝后,我知道,六瓶酒对你们而言,小菜一碟。”楚水嚷说:“但是那几天,我们是一天数场的喝,肯定希望有缓一缓的时间,不然吃不消。”冯甘说:“不然会害酒病。”单书用手指在手心无意识的划圈:“那天可真要了命,与他们分手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