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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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吃草的给的吧。”陈祥妍不好直接阻止,察觉孟翔和曹慧敏也像在想什么而没有要拦阻的意思,只好无奈的轻声哀叹,没有细听连长夫人的话。桑葚一怔,笑说:“阿姨的忘性很大,竟把给我们的许多关心都给忘记了。”陈祥妍的恨立时散去,又异常欢喜的笑看着桑葚,接连哼哼笑叹。雷珏等人也都觉出人意料,也又附和。连长夫人的身心也放松了,不住的笑,眼光的一半已落到了陈祥妍的脸上,像是在找什么似的。她没瞟两眼,好像找到了,放心的笑说:“陈老师,你这学生重情,竟把那些不值一提的也深深的记在心上。啊,陈老师,你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因此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以后不仅有开水提供,还有香喷喷的好茶。”后来确也供给苦涩黄汤,百分之百的茶叶柄汁。陈祥妍笑道了谢,让桑葚、吴吟和她同连长夫人一起去领花兜和花包,其他人则将水果搬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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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2:44:01 字数:2640
王惠兰和桑慧回到宿处,放下碗筷后上床倚在被褥上,几乎同时说:“不要再理他了,否则不知会再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来。”一旁躺在床上的紫荷十分不解,笑问:“两位公主,怎么气成这个样子了?”桑慧像没有听见似的,说:“竟关心人到这地步,自己是不想吃的,硬说喜欢吃,这样了像才觉得心里落得下去。”床铺紧挨着桑慧的王惠兰也不理,紫荷不吭声了。王惠兰皱眉说:“他不想想,那样做会给人带来多大困扰。啊,太自私了,只是为了自己高兴而已。”桑慧愤愤的说:“因此先让反醒一下再说原不原谅他。”王惠兰说:“如果不理他,他准会来聒噪个不住。”黎萍坐上王惠兰的床,摇王惠兰的手,笑问:“公主,谁要来烦你?”王惠兰瞟黎萍一眼及其他围过来的人,责问:“你们什么时候跑来这儿偷听人家说话的?”黎萍讨了个没趣,只笑了笑。桑慧也有些讶异的问:“你们咋围在这儿?”牟琥摸摸桑慧的头,也摸了摸自己的,说:“你的脑袋没发烧呀,但是连我们的过来都不知。”林雨说:“准让人气糊涂了。”孟露忙问:“你们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桑慧和王惠兰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别吵了,很伤人脑筋。”就都不语了,也多散去。
**学生吃着泡面进来,马伟和林雨是宁夏的,其他均是陲疆人。米娜和魏美龄坐在桑慧的床上,徐瑞和黄曼仪去自己的床上,冯甘和马伟则蹲在墙脚。米娜和魏美龄边吃边说:“还是我们可怜,吃泡面,你们倒是吃好了。”黎萍等人皱眉说:“别提了,都是白的,都吃不下。”李芳珍笑说:“你们还好,我的是什么样子都没见着,就被抢光了。”马伟和黄曼仪一脸艳羡:“有汤喝也不错,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张丽娜一时忘了忌讳,说:“这也不能怪人,要怪就怪你们不吃。”刚说完就想起来了,脸色都变了,尖声叫出来:“对不起呀,才一时情急,忘了。”冯甘和马伟说:“也没有什么的,下次注意一下就行了。”张丽娜又忙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魏美龄把面碗举起来,做着泼的动作,开玩笑说:“若是,面汤早到你头上了。”张丽娜很不自然的笑看着魏美龄。米娜笑说:“看把你吓得。”多笑说:“是有那么一点震慑力的。”马伟说:“还是她狠些,我可没见过。”张丽娜又说:“再没有下次了。”米娜笑说:“再有下次,可要让你当妹妹了,可遂了她的愿了。”笑碰桑慧一下,桑慧没反应,才意识到桑慧和王惠兰自他们进来后不吱声到现在,还一脸不高兴,笑问:“没有吃好吗?”牟琥忙眨左眼,希望米娜抬头看一下。桑慧偏偏看见了,坐起身来问:“你的眼睛老是眨个不住,有虫子飞进去了吗?”牟琥的左眼继续不停的一张一合,还不自觉的伸手去揉,说:“是有什么撞进去了,挺痒。”桑慧爬到床尾,说:“让我给你瞧瞧。”牟琥拒绝不过,只好低下头来。桑慧让牟琥弯着腰正对灯泡仰起头,假装仔细看一回,说:“果然有一只,特别小,在眼角里。”她的口气似没有假,牟琥这几天也觉左眼有些不舒服,信以为真,忙问:“那怎么办?”其他人多围拢来看,什么也没看见,却也以为是真的,只是太小,不好仔细研究,才没有瞧见。桑慧安慰说:“别担心,我可会吹了,会帮你的。”她让牟琥不动,很正经的用双手将眼皮反向抻开,吸足了气吹,直到牟琥的泪水流满脸颊,才在眼角处用手抹了一把,并做了一个向地面甩的动作,复倚着被褥躺下。牟琥不住揩泪水,还嘘唏不已,桑慧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呵呵笑出声来。多才明白牟琥上了当,都大笑。单春与林雨一样,也不吭声了。牟琥将泪水拭干,扑到桑慧床上胳肢桑慧,责说:“竟将桑葚的心眼学了个全。”王惠兰止了笑,说:“别提他。”桑慧没有笑,也没有讨饶,牟琥有些诧异,停了手。冯甘将饭盒放在墙脚根,说:“听你们的口气,像对他很不满,可我认为他人不错,人好,耿直,心眼有,不坏。”牟琥立来了气,责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觉得他心眼太坏了。”她握着桑慧的手,像找到了证明似的说:“桑慧与他呆在一起就被影响坏了,我还觉得我们班所有人的脑袋都没他的转得快。”桑慧也说:“我也觉得是没有他出不了的主意。”米娜将饭盆暂时放在自己的脸盆里,问:“你们生气,难道是他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了?”王惠兰摇头。多不解的说:“这就让人不理解了。”李芳珍笑问:“难不成抢了你们的肉?”王惠兰没有吱声。桑慧说:“他本来也不吃肥肉的,但是把瘦的全给了我们。”多说:“这么幸福,你们还生气。”王惠兰依旧在床上一动不动:“可这关心太沉重。”杜媚笑问:“是喜欢你们中的一位吗?”桑慧不悦的问:“这是哪儿跟哪儿?再说了,对我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他当哥哥看,他也只把我当妹妹来待,对兰姐姐,也没见有这个心,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王惠兰的心像让什么给刺了一下,微疼。三班和植物保护系的女生多问:“他是这样的人吗?”紫荷又开口了,点头说:“是呀,我们班,军训时喝的开水,几乎是桑葚和霍德一起提的,不用说对其他人的好了。”牟琥皱着眉头点头说:“这点,倒是,是没有想到他会和我老乡一般勤,让人意外。”孟露深有感触的问:“何止?我中暑时,帮着送去医院,还嘘问无数回,是太热忱了。”三班和植物保护系的女生多又说:“这就让人想不通了,他这么好,竟然厌恶他。”桑慧对早又将床尾围得水泄不通者说:“他所予的关心会压在人的心里,让人喘不过气来。”多明白了,忙说:“你们深怕背上这包袱。”冯甘笑问:“你们不都喜欢这样吗?”王惠兰冷冷的说:“也许其他女生会,我们那几位绝对不会。”马伟惊讶的问:“还有同你们般与他要好的女生吗?想必也不会比你差,看来见不惯他的男生还真不少,不仅只我们那两个班的。”闻者多笑开了。
陲疆人于敏君嚷叫着进门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有水果吃。啊,真幸福,有苹果、梨子和香蕉。”已让杨华等暗骂成装淑女的本市人张琳进来也如是说,立响起一片欢呼声。王惠兰仍躺在床上,桑慧早下床同米娜等人去门口张望,雷珏等果真抱着一箱一箱的水果走来,又蹦跳一阵,笑叹一回。农学一二班的男女生的比例为四比一,雷珏等将每样水果的一小部分搬来女生宿处,其他的则放在男生的住房。陲疆人屯块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等不及分发,急忙剥了根香蕉往嘴里塞,有很多诧异眼神看来,也坦然自若。随后,桑葚抱着部分花兜和花包进门来,放下,看向桑慧和王惠兰,桑慧和王惠兰均正将头转向别处,欲去问,陈祥妍已进门来,说,三班及植物保护系的水果正在领中,开始分发水果及花兜和花包。桑葚在吴吟登记时发花兜和花包,后去男生宿舍发。发完水果及花兜和花包,陈祥妍又说,将余下的不多几个水果均分给民族学生,随即开拾花会议。会后到了休息时间,桑葚已没有时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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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2:53:32 字数:4464
集团内的基层职工——棉农——的主要收入来自棉花种植,则在收获季节,能否及时收获棉花,是他们最关心的事。表面上集团在加速推广机器拾花,夹杂大量杂物外,推广速度也跟不上大面积种植的要求,人工拾花就成了最主要的收获方式,于是在秋季,是否有足数的民工,也是他们最关注的事,由于到了大雪纷飞的时候,仍有棉花未拾回,是不能进行有效补救的,若真有此情况,则有此遭遇的棉农,可能徒费一年劳动,甚至血本无归,因此民工缺乏的情况下,棉农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拾花价格提高以吸引民工,民工也乐意频繁更换主顾。而这年棉花又丰收,可民工奇缺,棉农又高兴不起来。虽然八师的权贵在内地招了几批民工,头两批均让别的师在美丽市火车站以更高的价格拦截而去,师所辖区内的中小学学生就成了表面上的拾花大军,就算加上沙河子大学、沙河子电视广播大学、沙河子职业技术学校、沙河子卫校的学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但是如此严峻的情况下,有人是不用发愁的,就是基层的土皇帝及其亲属,享有各种优先权。他们不仅在播种、浇水、锄草、除害及整枝方面享有优先权——占有相关科技指导下所择的最有利于棉花生长发育的最佳时间权——,拾花——早拾比晚拾所含水分多——、承包肥沃土地及棉花评级的优先权也让他们纳入囊中,从而有铁一般的高收入。其他没有人事调用权的普通职工,唯有听天由命,却也有积极的时候,经细心比较,倘稍有点像人者掌权,会四处宣扬,比过春节还高兴,然而在一二三团二三四连的职工,这时只能冷眼旁观而已,不过在拾花时,也会利用学生的那点可怜的空闲时间,出高价请学生们拾花,只是所谓的拾一点总比不拾强罢,肯定是命运不肯亏待他们,在连长家的棉花拾完后没几天,来了大批民工,带来了真的希望。
在一二三团二三四连拾花的大学生在广播声中起了个大早床。他们洗漱毕,凑合着带生菜味的汤嚼了两个馒头,整装待发。他们果然没有遗弃军训时所养之浩气,欲以高昂的精神面貌直赴棉田。天空清凉如水,明月淡然高挂,俏皮的星辰躺在温软的睡床上,安分的等着曙色的来临,还不时的向月亮眨巴几下闪亮的眼睛。农学02级一二班的学生由桑葚领头,连长夫人带路,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在结了一层薄霜的田间公路上踩出两溜密集的脚印。他们在连长家棉田一端的防护林边停下来,连长夫人开始在无数牙齿的磕碰声及嘘唏声中传授拾花技巧,陈祥妍随后讲拾花要求。一些等不及的学生未待拾花命令下达,跃过水渠,冲到棉花跟前。他们的手刚碰到饱含冻霜的棉花,就有丝丝冰凉刺骨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尖叫着急往回缩,没两秒,又试探着伸手去抓。几次后指尖麻木了,已得心应手。而对先下地者发出的尖叫声神往已久的学生,拾花命令一下达,立如蜜蜂一般向棉田飞去,按一人一行‘一’字排开。他们的手与棉花相亲的刹那,各种尖叫声此起彼伏,也与先下田者一样,大都欣喜于惊魂的感觉,但是一会后,仅只几个男生和一些女生无病呻吟而已。
突然,一声刺耳的惊叫声若迎接晨曦来临的礼乐,在棉田中响起,让人奇怪,都齐刷刷的向声源处看,张丽娜正哼唧着举起被棉籽壳刮伤的冒着血珠的手向左右两边的冯甘和米娜诉苦,方想起要伸出有血痕的手向相邻的人乞求哀怜,像是真获得了安慰和同情,又埋头拾花。比较瘦小的郝逸是很娇贵的,若把热城人比作花,他则是花中娇花。他在棉行间来回走动,展示几条细小而轻微的刮痕。所到之处的人对他颇为了解,多夸大其词的说许多表示慰问的话,才满意的回棉行忸忸怩怩的拾花。
上半身稍暖而下身仍微湿之际,桑葚刚叹赏眼前的泪棉、及晨光下的靓丽棉景,听见一些似哭非哭的哼哼声在棉行间跳动。他为这种特别的声音而诧异之际,指尖已有数缕若麻痒疼痛般的感觉爬上来,忍不住用手去挠,一碰就疼痒到心里,没有哼哼。耶余想用歌声减缓痛苦,又独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歌声依旧低沉而滑稽,又引出不少笑声。他唱完,雷珏立向二班宣战,吴吟不甘失弱,派出夏丰接战。在旗鼓相当的拉歌战中,各输了一场,分别唱了《当兵的人》和《十五的月亮》,握手言和。石磊突发奇想,对女生发起攻击。女生人少,始终如中流砥柱般屹立不倒,声势浩大的男生灰溜溜的败下阵来,最后只剩石磊一人孤军奋战。他势单力孤,在女生的联合战线下狼狈而逃,学了两声狗叫才罢。紧接着,不论是一班还是二班,男的还是女的,大多拉帮结派,混战一处。酣战中,桑慧在米娜耳边嘀咕了几句,单春同王金兰咬耳朵。不时,所有女生均知道了桑慧所想,也才察觉桑葚在拉歌时又没有吭声,均笑向桑葚掩去。男生多明白了女生们的企图,多歇声笑看。
桑葚欲试着用双手拾花,桑慧的声音传来,想:“这小气鬼又在做什么?”抬头看,桑慧正在众女生间做鬼脸,想笑。他本就奇怪歌声突然中止,瞧见很多男生笑看着他,才知道桑慧是来捣蛋的,但是不知桑慧为何会和所有的女生一块儿来,笑问:“你们拾花拾累了吗?这样,四处放放风也挺好的。”桑慧得意的说:“来听你唱歌。哎,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忠实歌迷了,不仅帮你宣传,还拉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来捧场,你得用你的最好歌声回报我。”桑葚心想,桑慧明明知道他唱歌很难听,竟找人来让他难堪,真是小淘气。林雨也笑说:“在军训的拉歌会上放过了你,允许你讲笑话以代替唱歌,然而我们刚刚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