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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安知玉如意-第74部分

小说: 安知玉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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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早已气急,看见厅上悠闲坐着看戏的凤章恼意更甚,“他要是敢动箴儿一根汗毛我就--”声音在“箴儿”之时就已然哽咽,拉着繁生就走。

    堂上两人这一时也都被这话吓到,凤章更是跳将起来急声问道:“箴儿出什么事了?”

    繁生心中一凛,瞧见小女人神色只是愤怒便知那丫头无事,这人现在是来撒气的,不由得放下心来。

    安如叉着腰就要大骂,猛地身子一轻,被繁生大手一横抱着往外疾步走,气得拼力挣扎喊叫,“放开我!我有脚会走!喂!”


第十七章 护短

    飞雨轩内,安如抱着默默流泪的箴儿,一下一下摩挲着那顺长的头发,“有我呢,咱们不怕。”箴儿还是不说话,悲伤一触即发,怎么也收拢不住。

    一想到汇哥儿竟敢调戏箴儿,安如心中就一阵阵后怕。陈氏撞破了汇哥儿的好事,却要坚持收了箴儿的房,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还好箴儿无事。

    安如眼内凌厉,就是他儿子也不能轻轻放过!

    末蕊在一旁捧着压惊酒,劝着箴儿好歹喝下,担心地问道:“您就这样把主子推打出去,怕是--”

    安如冷笑,“打出去才能好好让他为箴儿讨公道。我要是在他跟前哭一场,倒是我不讲理了。”

    末蕊心中计较一翻,才让地上跪着的茵儿抬头回话。

    “当时是怎样的?”

    箴儿身子发抖,安如心中一酸,包握着她的手,轻声问茵儿,“不要给我说那些没用的,我也不是纸人儿任人揉捏,你如今在这里做事,我自然会保得住。”声音柔糯,却字字锉锵,不怒而威。

    茵儿早吓得浑身战栗磕头不止,“玉姨娘那边传话过来说汤药凉了,奴婢不敢耽搁,赶紧将新药汤送了过去,待要回来,却被柳姨娘唤去问话,奴婢只能过去--”

    安如摆摆手,末蕊忙制止了茵儿。

    箴儿身子微颤,安如叹了一声气,正待问什么,院子里忽然传来女人吵闹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冷笑道:“这回子倒想起我来,谋算我的人时候怎么不多长几个心眼!”

    碧珠疾步从外面进来,“柳姨娘要进来请如夫人为汇二爷求情,已经,在外面哭上了。要不是爷的命令,这回子怕已经冲进来了呢。”

    箴儿惊慌抬头,安如心中一疼,连忙道:“无事。……这样,你帮我扎几针,看上去面色苍白,嗯,没有血色吓吓人就行。”

    箴儿咬着唇,让茵儿取来细针,落下三处,擦掉脸上的泪,“夫人放心,这个都是容易的,不会伤身。”

    末蕊已经转身到外面将柳氏请了进来,带到耳房里侍候着梳洗了一番,才领到安如房内--

    箴儿茵儿都跪在床前叩头。

    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挣扎”着要起来,柳氏才疾步冲进来就要上前哭诉求情,待看清楚床上虚弱的人儿,忽然脚步一滞,竟没想到三夫人竟病成这模样,心中说不出的五味并起,一时间竟又是喜又是忧,心思很快转动,快步上前扶住,抹着眼泪道,“三夫人您要仔细身子呀!”

    安如苍白着脸被扶着坐好,末蕊从床脚取来靠垫放到安如身后,又命人搬了小凳放在床边,将柳氏请了下来。

    柳氏虽不想松手,却也只能怏怏坐到小凳上,抹泪不止“三夫人--”

    安如不听她道,“谁想到这病竟然这么不中用……”轻轻一声叹息,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箴儿,苦笑道:“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这个丫头罢。”

    柳氏一愣,忙摆手道:“岂敢岂敢,您折杀我了。”

    窗外的猫儿不停地叫唤,听的人烦乱,柳氏捏着帕子,实在不晓得该不该求情,眼见着三夫人这副身子骨,可不敢弄巧成拙了。

    安如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箴儿这丫头冲撞了汇二爷,实在要狠狠罚才对。可是你瞧瞧我这身子--”说着就掩帕咳嗽了几声,“我,不敢没有她。”

    柳氏心中一紧,正要说什么,忽然外面一阵丫头乱跑,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顿时吓得从小凳上站了起来,眼睛胆怯地看向小门。

    繁生一阵风一般走了进来,冲到床前扶住安如,待看清她立刻怔住了,颤声道:“怎么回事?”回头就唤人,“那个丫头在哪里!”

    箴儿忙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叩头,“如夫人身子受了风,不要紧的。”

    繁生大怒,“这样子还叫不要紧?我在外面都听见咳嗽了还敢说不要紧!”

    安如又好气又好笑,忙扯了扯繁生的手,“把人吓死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繁生忙回头轻声道:“你赶紧躺下,都交给我。”

    安如还想说什么,被繁生强行按在床上躺好,末蕊这时端了热茶进来,瞟了一眼乖觉地立在一边的柳氏,为繁生奉茶。

    安顿好不听话的小女人,繁生转身就要问末蕊怎么回事,一扫眼,竟瞧见柳氏在这房里,立刻沉下脸去。漠然从末蕊手中接过茶,眉头拧起。

    窗外的猫儿叫唤地更起劲了,静谥的空间里尤显得突兀,烦得很。

    繁生将茶盅重重甩放在床边小几上,怒道:“哪里的畜牲在这里发情,还不扔出去打死!”吓得柳氏立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末蕊赶紧出去命人将小猫儿领到别的房间藏进来。

    安如低声咕囔道:“不过小猫儿崽子。”

    “你给爷好好睡觉!”繁生不满,看着地下跪着的柳氏冷笑,“爷的话竟成了摆设不成?你养的好儿子爷还没跟你算,现在倒跑到这里来撒野,哼?!”声音冷峻低沉,压抑地人连鼻息都不也大声出。

    柳氏全身伏在地下,颤抖不止,哭也不敢出声,强力忍着声音,所有想好的话在这时全都成了空白。

    安如淡淡瞧着地上那女人,说不上什么感觉,也不是厌恶,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繁生注意力引了过来,扯着他的袖子道:“坐下来说话罢,看得我都累。”

    繁生拍拍安如的手,怒叱柳氏道:“还不滚出去看看你那好儿子!告诉他三日后就给我站起来,剑南道他就是给我爬也爬过去!”

    柳氏重重叩着头,泪流满面,全身瘫软着被末蕊等搀扶着架了出去。

    汇哥儿家法处置杖责十。

    这是连着私下定情小玉的一起发落下来。

    有人庆幸自保有人冷笑旁观。

    大夫人跟前的松合带着养伤养身的药材代为看望,二夫人与安如等亦遣人问安。三日后汇哥儿被抬上马车,往蜀中去了。

    大宅之内忽然安静下来,说不出的诡异。多少日子里都是这般无波澜,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心底,被埋起来,隐藏着不让人看穿。可这一次连着杖毙数人,汇二爷竟因与三夫人跟前一个得意的丫头走近暧昧,便被重重罚了十杖,玉姨娘也因之受惊动了胎气--然无论是主子,还是三位夫人,均冷眼不管不问……这一回忽然大起波澜后大落,众人倒不能适应,各人打着哑谜问探其中密辛,纷纷扬扬。

    安如深居简出,不问外面的事,亦不准自己跟前的人无事到外面闲晃,专心养病,教涵哥儿蹒跚学路。日子一天天溜走,热夏未退,却也有了凉风,舒爽得很。

    繁生的事务越发多了起来,又怕安如闲得发慌胡思乱想,便从家养的女伎中挑出一名善为箜篌的送到飞雨轩,平日里得了空,听一两曲,甚是得安如的欢心。

    日子过得安闲静谧。

    最喜欢在飞檐流泻的廊庑小阁之上一面纳凉消暑,一面歪在坐榻之上听箜篌曲子词、打小盹儿。自从搬入飞雨轩,繁生怕涵哥儿晒日头索性免了午间去大夫人那里,直接就让在这便睡觉。

    日光渐烈,安如遂命石莲抱了涵哥儿去后面歇息,也让那女伎退了下去。

    末蕊唤来温水就在这里为安如洗了头发,绞干后不忙着梳起,黑亮垂顺着拖于身后,窈窕多姿。

    时有丫头上了小阁问末蕊话,安如放下手中的传奇问道:“什么话躲得那远,还有什么瞒我不成?”

    末蕊笑道:“不过是些小事,哪里就是瞒着。前儿爷说让人寻了一些海棠,今日就从金陵送来一盆西府海棠,她们正问放在哪儿呢。”

    安如坐了起来道,“抬进来我瞧瞧。”

    果然就送了上来,开得十分烂漫可爱,安如围着端详了一圈,笑道:“取来小水壶,瞧她干的。”于是举着繁生专为她打造的小金洒壶,细细浇着水,又命人端来小盘簿簿装了一层水,用小剪刀将那海棠旁逸斜出的花枝剪了下来,浸于小盘中,而后自己动手做了一朵插花,笑着赏给了末蕊,剩下的花儿也都赏了下去。

    繁生听说安如在这边浇花,提了衣摆上来一瞧,小女人素衣潋风青丝飞扬,白皙的面庞天然一分娇弱妩媚,灵动的神采里说不出的留恋艳羡。繁生勾起嘴角走来。

    安如听见丫头们的请安,抬头瞧见是他,执着团扇笑嘻嘻地上前挽着繁生的手臂,按坐在榻上,歪着头笑问他,“明日我要一树海棠,看你往哪里寻来。”

    繁生挑了挑眉,“俗气!”

    安如却道:“就是俗气,你不愿意?”

    繁生再不言语,安如只当他懒得与自己叫阵,也不纠缠,命人取了酒来,同繁生略略吃了几杯,回房玩耍,被按着要了几多花样,才拥着午眠。直睡到日头偏西好多,繁生才懒散地起身,换了衣裳出来。

    末蕊瞧见主子出来了,忙上前侍候,“前头安庆来说金陵王妃遣人送如夫人一些礼物,正在大夫人那边说话,问爷要不要过去。”

    繁生皱了皱眉,“送礼?”

    末蕊抿嘴儿一笑,“后日寒露,九月初五。”

    繁生一拍脑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第十八章 做寿

    安如并不知外面的事情,拥被睡了好久才懒乏乏地起来,末蕊等进来服侍更衣梳妆,才讲道:“梅阡方才过来问了两回,现在让她进来?”

    “两回?有什么事儿么?”安如皱眉,抿了抿鬓角,往外间走,“让她过来花厅罢。”

    菱儿出去将梅阡从耳房中请了过来,末蕊便把大夫人要为她做寿的事情提了提。

    安如笑道:“我都忘了呢--咱们去年不就给错过了。”又不是她自己的生日,谁记得清楚。

    梅阡进来见了礼,安如赐了座问道:“大姐姐可是有什么话?我这一向来睡觉偏多,怎么也不够的,让你等久了。”

    末蕊亲自捧上茶果,“姐姐请用。”

    梅阡半坐在梅花绣鼓凳上,笑道:“大夫人说了,让婢子千万不要扰了三夫人休息,便是多等一等也是正理。”

    安如含笑点头,“你也瞧见了,我这么个样儿,不用大摆筵席,姐妹们合着吃一顿酒也就罢了。”

    梅阡微微一笑,“咱们都有成例,您且放宽心,自然有管事们的呢。大夫人让您只管休养,闲事杂货的都不用管,咱们府上从来不缺银子,置办一回酒席不消事儿。”

    末蕊送了梅阡出去,两人沿着蜿蜒曲径走了一回,说了些悄悄话儿,才分了手。

    及到九月初五,安如一早便穿戴齐整,往大夫人处请安,又被众人簇拥着在老夫人那边讨了赏,更是在花园里的崇凤阁里摆了酒席,花团锦簇香风四飘,又台子上家养的女伎弹着锦瑟琵琶之类,吴侬软语唱着小曲儿助兴,热闹非凡不一而足。安如也把自己那里善为箜篌的女伎小燕唤来,配合着自己从前背过的清真词唱着,满堂皆彩。

    只是安如娇弱不胜酒力,竟饮了三四盏便红了脸,笑嘻嘻地劝住众位姐妹,自己却摇着团扇转到后面凉棚下散热。

    也合该有事,前面仙乐漫天醉人心脾,哪个不喜欢,这后面树荫丛密,最能掩饰身形。安如轻点着莲花小步,果真醉了一般飘飘然,邻近水榭的末弯儿,却听见那边有女声说私心话儿:“我不知道,看着也是和气的人儿,怎么想来竟有这般心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如顿了顿,扭身便要往别处去,却猛然听见有人提到自己:“别看这位主儿如今得意,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主子,正过的很得意,不是自己还是哪个?!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瞧瞧这位的恩宠,听说随便纳鞋底儿的都是大红色的八宝缂丝绸儿!”

    “八宝缂丝绸儿?!我的天!”

    “哼,还是大红色的!大夫人恁的好性子,竟由着。”

    “你说,这位也不像是个狐媚的模样,怎么主子这般放纵!”

    “床上功夫呗!听说就是白天都干那种活儿!”

    “这算什么,我可听说了,北边的时候,那主儿就是挺着肚子,也照干不误!……”

    两人似乎对视一笑,又仿佛相觑着感叹。

    安如背着身子一动不动,心情渐渐沉了下去。

    那话题渐渐偏到其他地方,再无相关。安如还是动不了身子,仿佛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那边的声音渐远,安如渐魔怔。

    “您怎么躲在这里了!”末蕊香汗淋漓,瞧见安如正站在花荫下发愣,松了口气,疾步过来,“咱们正满世界找您呢!”

    安如淡淡瞧了她一眼,才勉强抬起团扇,扇了一两下,道:“我乏了,你前面同大夫人道一声,只说我发了暑气,让人抬了轿子直接过来接我。”

    说着,转身慢慢走着,“咱们……回去吧。”

    末蕊想要前去搀扶,却隐隐不敢上前,皱着眉头,转身回到前面禀了不适。大夫人赶紧让人抬了小轿往那边接人,同诸位女眷随便又坐了坐,实在不放心,还是中途起身往安如那里去了。

    飞雨轩内大大小小的下人们亦忙乱起来,一面是三夫人忽然的不适--主子恐怕又要发怒了!另一方面是大夫人的亲身问疾。

    安如脸色十分难看,平日里神采奕奕的黑亮眸子,竟如同霜打了一般,毫无精神,看的人揪心。可……她不愿问脉,只淡淡笑道:“无非是吃了热酒消散不去,又在日头下添了些余热,自然这身子有些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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