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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安知玉如意-第68部分

小说: 安知玉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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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汇二爷却抱着小泪人大大方方地往廊椅上一坐,咬着那白嫩的耳垂低声笑道:“左右无人--”

    唬得小玉又急又气,“二爷!”

    汇二爷才放开了手,歪在廊椅上笑着瞧她慌忙/炫/书/网/整理被自己扯拉开的衣裳,扇儿一甩摇了摇,眼睛眯着望向箴儿等离开的方向,勾着嘴角道:“那丫头倒是特别。”

    箴儿当下就觉得耳根子发红,脚底一滞,甩头扔掉方才见到的龌龊场景,疾步跟上了末蕊,将那帕子收在袖中不提。

    前面繁生拖着安如的酥手,摇摇晃晃地沿着小径石路而行,正欲过小丛竹林,前面安庆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瞧见这两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的,顿时耳根一红,说话不利索起来:“前面,金陵王妃遣使者过来问老夫人安好,大夫人正往前面迎接。”

    安如微微一怔,不自觉地抬眼瞧了繁生,正与他四目相接,那目光似是沉了下去,“来的是什么人?”

    安庆道:“王妃跟前的胡铨胡宫监内相。”

    繁生皱了皱眉头,安如才道:“你去吧,我可要去送药材了。”繁生又道:“晚间歇了到我房里来。”

    安如没什么,知道他难眠,陪着说话,便应了一声。只是跟前的安庆脸又红了。

    别过之后,安如等人亦很快回到老夫人院子里,命箴儿配药熬制,自己则仍旧往正房里去,正碰见二夫人怒斥三姑娘跟前侍候的丫头,一问才知三姑娘这一时竟病倒了,连忙劝了几句,才打发了人往前面请了坐馆大夫,往西跨院三姑娘那边问脉症源、取药之类。

    好歹安顿好了,二夫人因拿着管事,越性禀了大夫人,将三姐儿跟前的人齐齐换了,下人见这阵势愈加收敛不敢胡来。

    薛氏一直守在三姑娘淇雅跟前半步不离,直到柳氏领着孟氏亲来,才勉强将人劝住,“你忍了这么久竟拗不过这一时?”

    不说还好,说了,薛氏顿时泪如雨下,口中不择言,“恁竟是这般下场,那才送来的几个你也见了,生生打死两个关了两个,咱们都是该作践的,该好也是生养了爷的孩儿,三九等的任人欺辱,便是母女见了也同生人一般,我心里苦!好姐姐,你也问一问自己的心,这些年来从身上掉下的肉谁心里不是剜刀子一般!每日见惯的伎俩谁瞒得过谁也,姓周的不连个屁也留不下!”

    这话一出慌得柳氏忙拿手掩了她的口,斥退跟前的下人,“你也少说两句!”

    孟氏早吓倒在一旁,跪着求道:“好姨娘,您在这般说,三姐儿里面听见该多难受!”

    两人合力劝着方渐渐哭歇,一时清醒,忆及方才所言,心中不觉后怕,浑身冰凉。

    柳氏见状,只能再劝道:“你向来是个聪明的,怎么今日竟破了,谁也不是可怜人来,就是她--”伸出三根手指头,轻声道:“能熬得过多久?当日周氏比大夫人可还有面子,她能比周氏还厉害,宠过两年?”

    孟氏沉默不语,仍旧跪在薛氏跟前帮着/炫/书/网/整理衣裙。

    薛氏则苦笑,“这一位不是极聪明就是极笨,根本寻不到错。”又冷笑道:“又除非是爷也跟着傻了不成?”

    正劝说着,外面就急急跑进来人传话:老夫人醒了!


第九章 王妃的话

    后院之内正因各种繁杂事务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之时,猛一声“老夫人醒了”,恰似久旱逢甘霖一般,合府上下无不欢庆,连着琐事都利朗起来。

    繁生同大夫人听说老夫人醒了,急忙忙辞了前面的胡内相后面来,那胡内相亦不怪罪,任凭安排在外面现行休息不提。

    箴儿早先熬制调和制成的药丸这一时命人剪成小件,又细细煮了建莲红枣汤用以服送,大夫人亲手侍奉千万贴心,直待老夫人意识转明流了泪出来,才老老实实松了一口气,服侍着老夫人睡下,安心静息。

    待到晚间已十分妥当,大夫人仍旧睡在卧房外面上夜。

    而二夫人同柳氏则亲自过问了厨房,熬煮各样暖粥,并煮烂炖透的小菜,时时奉往老夫人床下劝食。汇哥儿纳贵妾之事亦仔细请了阴阳算过日子,且派人往扬州漕司大人府上提亲赶制聘妆行囊,更命好笔功的,立时就坐下誊写喜帖往各处送去。

    薛氏同柏氏孟氏等人侍奉于卧室之外,为主子夫人们端茶递水排解忧烦。

    所有的人忙不迭的在这里打转转,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一般,只安如能躲则躲,这一时领了药方的差事便赖在煎药的地方不肯出来,又一时讨了往内库房寻喜布红灯的差事,更加往那边躲着免与人交流。

    这般忙碌,看在老夫人眼中是一番感慨欣慰,看在别人眼中又是另一种意思。

    只是好事不长,这一夜终于被繁生掐着扯回东跨院的卧处,扔到床上逼问。

    安如被这么一甩,尽管床上软褥芬芳,可也禁不住屁股底下被震得疼痛,气得一落地便“腾”地跳起来,白布袜都拖着绊路,瞪圆了眼睛就嗔道:“就不说你能怎么样!”

    繁生原本因这小女人到处乱躲气得就想好好教训一番,如今真把人撂到跟前,却又舍不得下重手,听见那话,又瞧着她一副火拼的模样,很快有了主意。

    嘴角一勾,并不急着,只退到床边,竟慢慢开始褪掉自己身上的袍衫,时不时扫一眼站在床上明显慌乱的小女人,动作却愈发的慢了。

    安如打定主意想着他要敢硬上,凭着也要对骂一番,好歹挣一挣。可如今他偏不理你,还这般慢条斯理,仿佛你就是他嘴里的小肉儿,噢,咬一两口那简直太容易了!

    心开始发虚,凌空轻轻虚踢了他一下,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闷闷“哼”了一声。

    繁生这时已将上身衣裳褪净,赤着膀子就要弯腰脱去裤子。安如见他这般,登时红了脸,顾不得惹气,跳下床就抱住他的手恼道:“你怎么还脱!”

    “嗯。”繁生任由她抱着也不反抗,凑近那小脸儿,“那你说。”

    安如狠狠瞪了他一眼,甩开手,却坐到床沿上,繁生心中一笑,亦跟着坐了过来,瞅着小女人开始脱袜。安如抱着小枕头就砸了过去,又“嗤”地一笑,“可真是急了不成?”

    繁生到底不恼,笑着道:“那老货究竟同你说什么了,瞒着我你有甚好处?”

    安如也褪了半掉着的白布袜,上床拥着被子笑道:“那说的可多了,一晚上都讲不完!”

    繁生手背着头靠在床栏上,懒散道:“爷就听一晚上。”

    安如笑了,因说道:“我原不想说,你非得逼我。嗯,胡内相先问了安,请了座,同时了些好茶来,赞赏不已,喛--”安如嗔笑了他一眼,“你说要听一晚上,我可不就慢慢说来?”

    繁生无奈,伸手就将小女人拉到自己跟前,额头相抵,俯压至床上,“还狡辩?!”

    安如嘻嘻笑着,拿手勾着繁生的脖子亦不放开,两人遂滚入被褥之间,亲吻了好一阵子,才喘喘地分开。安如推了一把繁生,娇红着脸儿,“就是你小心眼!……王妃呀,给咱们涵哥儿送了两方戟金的大盒,小孩儿惯用的烟红柔缎几匹,福寿康宁字样的金银果子两盒,珀金沥粉的彩画寿星拨浪鼓一个,还有些八宝玩意之类……哦,只是里面竟没有一样是给我的!”

    繁生捏了小女人的脸蛋,“爷给你。”说着就要上来。

    安如才一推,“听不听!”

    繁生笑了,顺势躺倒在一边。

    安如略略翻起身,撑着身子瞧他道:“胡内相将王妃的话说与我,哪一日得了空也来金陵瞧一瞧她老人家。”说着,抿了嘴笑着,“我就答应了。”

    繁生这一听,立刻就不高兴,“我不答应!”

    “怎么。偏你能到处闲逛,我就不能有一两个疼爱的长辈?”

    繁生语塞,想了一阵,才道:“过一阵了我陪你亲自过去道谢。”

    安如轻轻一笑,平躺了下来,“才对……我可专门等着呢,哪一天你不理我了,哼,我便带着涵哥儿去,从此再也不理你。”

    繁生这一下恼了,欺身就跨坐上来,牢牢压着小女人,两眼喷火一般,“你敢!”

    安如嘻嘻笑着,“你压我!”

    繁生忽得就被她弄得上下不能,干干地压在她身上,索性剥去那些裙衫,两人很快纠缠不能罢手,火苗倏地燃烧,热烈汹涌。

    彼时热潮退去,安如累得睁不开眼,软软地躺在他怀中,咕囔着,昏昏欲睡。

    留下繁生仍旧浑身精神,明晃晃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老夫人服用灵药之后,身子渐渐好起,胡内相也告辞,外间送礼问老夫人安好的仍旧络绎不绝,二夫人同柳氏每日里尽忙到夜晚方得休息,此时才知大夫人平日里功夫深厚。

    过了几日,老夫人每日神色大好,便命众人亦各自回了院子,不让众人服侍,只落灯时候请安不免之外,一切随简。薛氏再看过西跨院里养病的三姐儿,默默垂泪离开。

    大夫人重新掌权,二夫人好歹休整了两天才缓过气来,请了柳氏往自己院子里说话,安如则抱着涵哥儿亲往大夫人那边睡午觉,一时无事。

    直到晚间从老夫人那边出来,穿过花亭树阴之时,柳氏看了看二夫人,难以启口地想了半天,只等安如在一旁都瞧出不妥来,大夫人才略略停了步问道:“可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了?”

    柳氏福身笑了笑,“您费心了,我身体壮实着呢。”顿了顿才道:“只是心里搁着一桩事,实在不晓得如何才好了。”

    大夫人笑着摇头,扶着二夫人的手臂跨过木门槛,“又是来替汇哥儿求情的?你总也惯着他。”

    二夫人这一时从松合手中接过琉璃宫灯,亲自为大夫人照明脚下的路,笑道:“什么也瞒不过您,还是我老实来作个坏人罢!”

    薛氏耳朵尖,扶着门抬步跟上笑道:“姐姐总是说笑。”

    二夫人不以为意,回头笑嗔了她一眼,转身对大夫人道:“我今日专程请了柳氏往我那里吃茶,就是想着怎么来您这里讨个吉祥,可话到嘴边才知自己笨,还是直说了。”

    安如笑吟吟地从末蕊手中也接过灯盏,自己照着脚下的台阶,又从袖中扯出一方棉帕粘了粘额边的香汗,慢慢跟在人后面,且看着。

    大夫人嘴角微微翘起,含笑继续不停地走着,因道:“这话说得,好像我不答应你们,竟是做坏的人了。”

    柳氏亦笑道:“果真有个坏人呢,真恨的我牙痒痒了。”

    二夫人这才道:“咱们汇哥儿才要纳贵妾,可那房里收的女人也是不少,却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我寻思着,那要抬进门的好歹也是扬州城里的闺秀,不能让人瞧低了,索性抬举一个体面的姨娘,先管一管;再者,新妇进门,也好让她有个顾忌,仔细行事不是?”

    大夫人瞅了她一眼,“这半天废话,竟还没让人听出点来,再不说我可要走了。”

    二夫人但笑,却拿眼扫了柳氏,怪笑道:“您就是明白!”笑了笑才道:“汇哥儿好不好专看上咱们漫哥儿跟前的大丫头了,您来断一断,真让我里外都不好说话!”

    柳氏感激地看着二夫人。

    安如亦惊叹,哥哥要了弟弟房里的丫头,这像话嘛!

    大夫人含笑瞅了二夫人,半晌,在松合的服侍下上了代步的小轿,坐定之后才慢慢道:“瓜子恐怕都摘了吧?!”听着像是问,却依然肯定不已。

    安如疑惑地看着大夫人,“瓜子”?

    柳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面颊有些微红,“就知道瞒不住您的。”

    松合放下轿帘子,众人也各自上了小轿,安如踱步到自己的软轿跟前时候,梅阡赶了过来,福身倩然道:“大夫人吩咐,晚间主子过去时候,把汇哥儿先抬举一位姨娘的事儿提一提。”

    安如迅速四下里扫了一圈,各位夫人姨娘的轿子正在抬起,晃晃悠悠,空气里静谧地让人十分不'炫'舒'书'服'网'。回礼道:“让大夫人费心了。”

    摇摇晃晃,到了如意馆,传庆正在门上候着,瞧见如夫人下了轿子,小跑着跟前传话道:“主子正同人说话着,晚一点过来同夫人吃酒。”

    安如点头知道了,碧珠这时后面同传庆问话,“内库房是谁来管着?你还是安庆?”

    传庆笑道:“姐姐说得是哪个库房?”

    碧珠道:“涵哥儿需得一些磨软了的白棉布做衬衣。”

    传庆道:“内库房的事情一向有柳姨娘拿钥匙,现在应该是王氏管着绣线活计。”

    安如停下脚步回头招手,“还不进来,磨叽什么呢。”


第十章 要不要杀一儆百?

    回了房稍微洗了洗,外面已经上了些小食,安如简单垫了垫肚子,繁生也回来了。安如服侍着换了衣裳,净了面手,才挽着坐下,将汇哥儿的事提了提。

    繁生拧着眉头,却没说什么,安如才同他说了别的趣事。

    过了两日小玉便在大夫人的首肯下开了脸,敬了茶,抬进汇哥儿的院子。而纳贵妾的事宜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问祖,下聘,采纳之类忙得喜气洋洋,老夫人也时常叫了汇哥儿到跟前说话,一时间府里到处都是欢庆。

    这一日午间箴儿同石莲并三个奶娘抱着涵哥儿往大夫人那边去了,碧珠则从二姑娘那边过来,气恼恼的,末蕊才服侍了安如睡了午觉,正出来时候瞧见,不由得奇哉,拉着到了东厢耳房内,亲自捧了冰镇的梅汤问道:“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大的气。”

    碧珠冷笑,“那是我性子好,不肖同你们惹气。”

    末蕊摇头笑道:“二姑娘也是个好脾气,怎么会惹到你。”

    碧珠呷了一口冷汤,喘了两口气,站起身摆弄整齐了衣裳,“不同你说了,我那边还得烦着呢,晚间我去你房里睡咱们一处说说话。”说着,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末蕊扶着帘子瞧了瞧,招开碧珠跟前的小丫头问了话,才进了正房卧室,就着窗棂下的鸟鸣,混混小憩了一阵子,听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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