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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安知玉如意-第100部分

小说: 安知玉如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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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如思想不纯洁,腾的脸就红透了,赶紧偏开赶他道,“你……到底要不要去?”轻轻的声音,问得很小心很脆弱。

    繁生心底一软,哪里能不清楚小女人的弯弯道道,放开她,靠坐在另一侧的床栏上,哼道,“去哪里?好大胆,连爷都敢支派!”

    安如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嘴角带笑,瞅了半晌,心下在想,这时候把别的女人引上他的床,自己养三个月的身子,再要让他有十分心意,那恐怕极难了。

    ……还是原来的那般算计小钟氏、还有何氏的法子不错,等自己身子好了,再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爬上床,要繁生回来就容易得多。

    自己是不是很不厚道?……

    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无限感慨,要不然,能怎么办呢。

    于是轻轻问道,“怎么把涵哥儿也抱进来了?她们都不让进来呢。”

    繁生顺着她目光看了过去,小儿子正歪歪刺刺的爬在小女儿跟前,兴奋得逗一逗那小眼睛,摸一摸那小嘴儿,还有口水,乐得“咭咭呱呱”地乱笑,“不能进来?”

    安如点头,望着他笑道,“你煞气大,不怕血腥,可咱们哥儿才多大呀,都跟你似的我也不用操这份心。”

    繁生自是想到风俗,皱眉,怎么都给忘了,抬眼看向安如,却见她笑盈盈的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揽手将她拉到这边,揉进怀中,逼在自己呼吸之下威胁道,“果真如此你还能笑出来?!有什么瞒着爷的还不老实交待,几时不见,竟长了这般多心眼儿,真是大胆之极!”

    安如低低一笑,拿手挡住他炙热的鼻息,身子往他怀中藏了藏,别开脸笑道,“嗳,又来了,我哪里敢瞒着爷呢,您……讨厌!出去……”安如急忙拿手挡住他探进衣裳的大手,自己也是禁欲了好几个月,更容易挑起情动,后果不堪设想,腾红的脸叫嚷道,“不要,会弄坏的!……”

    弄坏了可不好。

    繁生手中轻轻用力,仿佛可以看见那娇红的绽放,醇厚的嗓音笑得很诱人,安如软绵绵,可还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若是平时,一定会转身咬住那上下浮动的喉结,舔弄挑动也让他欲罢不能才公平,可自己还在月子,不能煽风点火,幽幽使气撒娇道,“繁生……”声音甜糯美妙,“咱们,一处说说话,可不好?”

    “爷听着呢。”

    繁生灵敏的鼻子闻在小女人颈后,越过香肩,下来……这味道如此美妙,奶香味儿,多久没吃到了……

    安如心中叹息,只能压抑着喘息,轻声道,“其实,如儿也喜欢。”咬着唇,细细思量,道,“喜欢、得很……可是现在,真的不行。”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遗憾与不爽。

    繁生自然听出了语气里头的很不爽,不由得失笑道,“小妖精!爷不是那些蠢物,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爷心疼你还来不及--”双手却毫不含糊的玩耍心疼。

    “那你还这样!”安如带着情绪冲口而出,隐隐有哭意,“你是爷们能行,我受不了,难受!还这样逗人--”说着,就拉着那安禄山之爪往外,“对身子不好,可你这样子,我死了!……呜……还要不要人活!”

    繁生低头瞧见小女人身上泛着淡淡粉红,晶莹剔透,越发的想要疼爱,可那姣好的面容上难忍的压抑、痛苦的神色,终究是舍不得,于是恋恋不舍的拿出手。这也不行……自己也十分难过。

    安如赶紧把身子裹好,不忘拉着他的手臂将自己圈抱起来,回头幽幽望着他,嘟嘟着嘴,“繁生,你说,怎么办呀?”

    繁生被她这么一弄更加凌乱得很,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哪儿这般多的问题,麻烦麻烦!可仍旧无奈叹一声气,抵着她的额头道,“有爷在,不怕。”

    安如不吱声,低头,繁生倒急了,“还不信爷的话!”

    “不是。”安如道,“可爷不能总呆在这里不是?还有这两个小东西,怎么办?”

    繁生不以为意道,“让她们把那边书房收拾出来,正门一关,厚帘子挂着,不用怕风不就好了?笨。爷就呆在这里,不喜欢?”

    安如愤愤道,“只许你聪明才好。--真不让人省心!”伸手过去把恨不能趴在小女儿身上的涵哥儿抱下来,好好铺睡在那里,回头同他道,“那咱们说好了,你一个我一个,行不行?”

    繁生皱眉,确实是个好办法。于是看向准备趁大人不注意,跃跃欲试的还要扑去玩弄小点儿的涵哥儿,再看了看嘴里吹泡泡嫌弃小哥哥、几乎可以想象有多娇软的小女儿,伸了伸指头指向其中一个,“涵哥儿。”

    安如笑他,“哦,果然是个聪明的。”

    繁生低头,吻上那俏生生的娇人儿,顿觉甘甜满喉。

    ……

(全文终)



番外·二十四桥明月


丁午。元夕

    直到我临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哪怕是被宠爱到极致的那个女人,也从未真正得到他的心。……可是,我可以安息了么?

    在丁午年元夕夜深雪纷纷的那一刻,松合带着惊惧的哭腔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那样的乱了。

    不是早或者晚知晓的问题。

    那一刻,我抚上被那消息惊到而剧痛的心,浑身发软,空白的心神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个女人不见了--繁生在哪是,他要怎么办?!

    柳氏重重跪在我身侧,声音中全是颤抖,“大夫人?--”

    我立刻回神,心疼的是他--而他心疼的……全部都是她。

    努力深深吸气,一手紧紧握着柳氏的手,另一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侧,对松合沉声责道,“好了,哭什么!派人往那边问问爷跟前的安庆,保庆也问一问,或者爷接了三妹妹过去说话,从前也不是没有的事,松合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这般没个成法!”

    柳氏连忙上前扶起跪着的松合,低声道,“你平日里也是聪明的,怎么今日倒糊涂了!”

    二夫人此刻从窗边疾步过来,面色苍白,不知是方才被寒风吹冷了,还是别的什么,与我福了福身子,也叱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松合:“还不赶紧下去,三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不见,真是胡闹!谁传的话过来的,全部拿起来!”

    我摆摆手打断她,“竹玉,你先扶松合下去,梅阡,你同菊弈、外面叫上传庆亲自去那边打问打问。”

    以手拍抚着额头,摇了摇,闭眼道,“拿了人给我都关起来,成何体统!”

    柳氏遣了官家娘子赶紧出去。

    二夫人低眉顺受,只很快就恢复过来,指着那说唱曲子的很不满,“没你们什么事停下来做什么,唱到哪里还继续。”

    大义迷觉录又开始讲唱,小姑娘的声音很镇定,却也透着压抑下的无措。

    孟氏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重新为我捶腿,小心仔细,手法一点也没有疏忽。

    我眯着眼。

    琴瑟的声音忽然变得嘎啦难听入耳,单调的刺耳。

    却不能停下来。

    松合不会说谎,更不会拿“三夫人不见了”这种大事这般混说出来……事情很严重么?我摒着呼吸,楼梯一丁点声音,都心惊肉跳的。

    时至今日,我甚至怀疑,那一刻,自己是希望那个叫做安如的女人真的、彻底就消失罢。

    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却是使我麻痹的心又一次剧痛的人。

    因为在她出现之前,我相信,繁生无论有多少女人,都不会为她们停留……除了我。

    ……

    乙亥。春分

    京兆,杜氏女瑶敏下嫁庄王府第五子庄繁易。

    全城都在议论我,议论高门大阀的杜氏嫡女,怎么嫁得如此荒唐。

    父亲见过繁生后,使母亲再来问我意愿。

    我没有自己以为的羞涩,反而笑道,“母亲也见到他了?”

    母亲含笑看着我,半晌,带着一丝喟叹的欣慰,“瑶儿长大了。”

    我伏在母亲的怀中轻笑,念念不忘的,是那一日在田猎场上繁生飞朗俊逸的身影。--哥哥当时指着那人道,“此子,日后必有大器。”

    及笄那一年,他正十六,鲜衣怒马。

    盖头被轻轻挑起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温热的感觉在手心,在有他气息的地方。

    他待我极温柔。

    我却不得不去想,是因为我杜氏女的身份,还是我是他的妻。他要如此小心翼翼?

    回门之时,母亲同我彻夜长谈,哥哥们若有似无的暗示,他来接我回王府之时,马车上,我低着头,问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不语,我却感觉到那温柔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又或者是,不信任。

    “你喜欢的,我能喜欢,你讨厌的,我也讨厌。”我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故作天真之语。

    他深深看着我,目中全然不是少年英气的勃发,而是阴霾。

    我不知哪里做错了,慌忙解释,“是真的!”

    他淡淡一笑,摇头道,“咱们就要回去了,少说话罢。”

    我心中一痛,却也只能沉默。

    他是庄王妃最不喜欢的庶子,我习惯了他的温柔与爱护,母亲的话一遍遍重复,心便一次次的疼痛。

    三日后,我不顾一切的同庄王妃大闹了一场,做尽了恶媳的名声。

    带着简单行囊,几乎不足十人。我一生最窘迫的时光,莫过于此。

    庄王为他捐了并州城里的小官,我们就此被扫地出门。

    可繁生是快乐的,第一次明朗的像我的那些哥哥一样,笑着指着马车外拥闹集市对我说,“你看,那个是土地城隍,里面有卖捏泥人的玩意……”

    我点点头,露出向往的神情配合他的神采飞扬。

    那才像他的年龄应该有的神采。

    我们清清白白的出了城,春寒极冷,一直照顾繁生的奶娘为护着繁生夜间不受凉,自己却伤寒严重,直到出了蓝田道我们才惊觉奶娘的状况。

    繁生第一次在我面前那样凄厉的大哭,抱着奶娘气若游丝的身体简直像个无措的小兽,充满了悲哀与无助。

    我们几近崩溃。

    那是与他可怜的娘亲相依为命养他成活的奶娘。我不敢去问他在进庄王府之前是怎样的落魄,他身上尚未褪尽的伤疤,历历在目。

    因为庄王妃的苛刻,几乎身无分文。

    他曾经许诺了我去了扬州就有捏泥人。

    可眼睁睁看着最亲近的奶娘就倒在你面前,我们甚至连煎药的柴火都没有,这让他如何承受!

    自然耽搁了行程,抛弃官爵生计,也要停留在蓝田,不分昼夜侍候奶娘。

    春尽夏日暖和,气温回升,奶娘终于保了命。

    那些日子里,我们相互扶持,夜夜都相拥着说一些坚持的话。不敢睡不敢闭眼,四面楚歌的恐惧,徒剩双手的窘拮。

    日子苦的比他挖来的黄连都让人害怕。

    可我几乎相信,即使是一辈子,我们都会这样简单的是为了活下去,只拥有彼此。

    我真的相信了。

    重新启程的之前,他终于不再拒绝我哥哥们送过来的财物,抱着我在茅屋的炕上沉默一夜。

    “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要化了一般,甜蜜到心碎,听着他“怦怦”有力的心跳。

    用力的点头,不敢开口,害怕只要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对我好,并不代表,他是在爱我。

    可那又怎么样呢。

    在知道他隐约不堪的身世之后,我就应该明白,那样有浓浓恨意的人,他不会只属于我所想构建的小家。

    母亲说,让他一辈子对你好,只需要在他的身心都撕裂的时候,有你在身边,贫寒不弃。

    我看惯了父亲那些蠢笨的小妾们无味争风,怎么不明白呢。

    他在深深的夜里拥着我,哪怕什么都不作的时候,我几乎能看见他那颗颤抖的心。

    幸福到死,也不过如此。

    ……长长久久的时间里,我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那时忘记,去看一看他的眼。



丙寅。大雪

    那一年大雪,我躲在京兆某个肮脏的角落,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曾经想过我们最终都会好起来的……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风吹了进去,已经冰冷透了。

    三年前,我娶了京兆豪门杜氏之女,王妃极力阻止不能。成婚的当夜,设计把云儿配给她陪嫁过来的小厮。

    之前的之前,我曾经握着云儿的手,说,“用不了等多久的。”

    云儿又一次笑着甩开我,嗔笑道,“等什么,谁要等你!”

    她穿的极单薄,我却连接济她的本事都没有,只能握着她的手,帮她呵暖,“别动,都冰成这样了。”

    那时,我坚信,只要成为杜家的快婿,挣脱这个所谓的王府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带着我在意的人,简单生活。

    对于我的妻,我也一定会给她一点儿 幸福感。

    杜氏回门后,我急不可待的去找云儿。

    可爱的聪颖的云儿,真实的甜美的云儿,娇俏的怜人的……我的云儿--

    我恨不能宰了那个畜牲!

    那是我一辈子最可怕的回忆。死也不过如此,可为何要这般的折磨,折断我们所有的、简单的期盼。

    如此恨一个人!

    即便是撕开我最痛的地方,血淋淋的,我也要离开这里!

    我恨!

    隐瞒了娘亲的部分,幼年不堪回首,连同庄王府内无立锥之地,全部零零散散地进入杜氏耳中。

    她眼中的心疼,指尖传来的温度。

    我却说,“咱们就要回去了,少说话吧。”

    让她看见我眼中的不信任。

    马车静静地走着。

    却在心里发誓,等我回来,给你幸福。

    天真的我以为,只要够资本,我们就能够幸福,如此愚蠢。

    蓝田道,连日的折磨,我精神疲惫颓丧到极点。只有在抱着杜氏我的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有那么一团温暖。

    多久没有这种温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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