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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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愕然,直觉不想下去,又怕他真的上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下楼。
顾春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天蓝色制服醒目的迎着烈日站在大厦门口,远远的都能看到他额前的一抹细汗,眼睛被晒得微眯。
他看见我微微一笑,我心里募得一动,以手遮额小跑过去,冲口就吼:“你来干什么?”
“是谁要我大热天的来送饭的?”他拿着必胜客外卖盒子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神情颇为不满。
我讶然,心中的悸动更深刻,差点成了哑巴,“放屁,我就那么一说,谁知道你会真的来!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是给你打了吗?你同事说你真没吃饭。”顾春晖抹了一把汗,双手叉腰,很有训人的架势,“你也是,工作再多饭也要按时吃!”
“你真是……干嘛亲自送来!”望着他通红的脸和外卖披萨我突然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拒绝的话当然也吞下了肚,只好佯怒道:“也不知道站到里面!活该晒死。”
顾春晖突然伸过手来弹了下我的额头,“快回去吧。”
“别毛手毛脚的。”我闪身躲开,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唯有恶狠狠的道:“你怎么来的?走路?傻子啊,那么远的!”
他不着痕迹地回答,“不远,快回去吧。”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没事乱作主张。”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天是真热,估计今天都上了40°,阳光底下一站能晒成灰。
手上的东西更是烫得骇人,温度从我手心一点一滴地蔓延,直达最深处,悄然将某个冰冻的东西融化,流得我满身都是,再也无法忽略。
我也没心思更没食欲打开来一探究竟,蹭蹭地就上了楼,夏宓儿和小祈姐正凑着脑袋儿窝在我座位上嘀嘀咕咕,看见我走近,声音越嘀咕越大。
小祈问:“哎,LM什么意思?”
夏宓儿答:“真是笨,可不就是流氓的意思吗!”
小祈(炫)恍(书)然(网)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人一把掌呼上她们的背,两人娇笑着跳起来,小祈更不忘赐我一人参公鸡:“流氓啊流氓,你福气真好!真甜蜜!改天我也让我老公这样叫我试试看……”
恶寒,无语问苍天。在心中狠狠问候了顾春晖那王八蛋几十遍,想着晚上不修理他誓不为人。可心里却不可否认地泛起了一丝一丝的甜蜜。
那种感觉,不像吞了口白糖,腻的发慌,而是如近日正上市的水蜜糖,一口咬下去,水润水润的,直润到心坎里。
难道这才是恋爱的感觉?亦或者是被人爱的感觉?我有点迷茫,直觉认为那是被人爱的得意感,是我从前爱人时候从没体会到的感觉。
以往,我也会偷偷地送点什么东西给顾沉康。有时候他在酒吧里,我会给他带点小小的零食,如一块蛋糕,几个亲手烤的饼干,还要借着多余的名义或者试吃的名义,总是无法光明正大。而他的生日,我次次都要把礼物转一圈打着粉丝的名号才能寄给他。虽说做这些我甘之如饴,但那滋味就像橙子一样总归带着一些酸涩。
而今,正有人在同样的为我费尽心思,是否,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拎着披萨环视夏宓儿和小祈,“你们谁点的?”
知顾莫若我,如果没有夏宓儿和小祈在后面搞鬼,顾春晖是绝不会给我买这种食物,这男人从来就反对我吃这意大利大饼。
正闹着,单证部实习生倪小妮颠颠地跑过来拉拉小祈的衣袖,带着期盼的双眼一眨一眨的问小祈姐,说下午有事要请假,能不能帮个忙送份文件到外经贸,挺急。
这么热的天,要甘愿出门的真没几个,小祈一听就大声嚷开了,说自己很忙没空帮别人倒贴着干活,有事不会去找自己师父,合着想对付外人。
小祈那话摆明了是针对平时和她不和的小妮的师父邬笑笑。
我们公司单证业务部向来按单子计提奖金,帮别人做事不是自己拿钱。若要是个三八月天天气舒爽,同事之间倒也乐和,现在这种大热天的难免都不乐意。
小妮年龄毕竟小,才大学毕业,恰巧邬笑笑又不在,听那话嘴一瘪,就立马摆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如此难免就有人接话说小祈帮忙一下也无可厚非。
眼看着就要闹不和,我赶忙跳出来息事宁人说下午我有空,我帮忙去。又拉着小祈做说客说同事间和为贵,一点小事就不斤斤计较了。小祈总算忍住了。
可谁知道,我这文件一送,倒送出个事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两更了,那啥,亲爱的们,能不能给我多打打分呢!
18
18、第十八章 我女人 。。。
我发誓,虽然从前我身体素质只比林妹妹强点,但近年来,经过老妈孜孜不倦的调养,也委实强壮不少。小时候夏天常发生的中暑事件在我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出现过了。
但是,凡事总有个例外的时候。大概是最近没有住在家里,这样那样的事情一多,就影响了我体力脑力等一大堆力,然后从外经贸大厦出来的时候,居然直直地倒地不起了。
其实那一刻,我是有知觉的,我想呼喊,想拿出手机求救,可眼前一片黑暗,手脚就像僵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刹那,我有将死的感觉,脑袋里某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不是我爸,不是我妈,更不是顾沉康,却是顾春晖……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在一阵指尖的刺痛中醒来的,耳边还有一个惊讶的呼喊声,“哎,醒来了醒来了。”
忍着那痛睁开眼睛,正对上顾春晖紧皱的眉头。还没反应过来问话,人中处传来更深的刺痛,我忍不住哇哇大叫,拉住他的手破口就骂,“神经病啊,痛死的啦!”
顾春晖像是松了口气,脸色虽稍微松动了些,口气仍然很冲,“痛死你算了!”
瞧瞧,这什么话!我无力争辩,抬手想揉摸人中,发现手指一片粘湿的东西。
顾春晖反应极快地捉住我手,呵斥,“别动。”
“别,”与此同时,刚那女人也异口同声的说,“手上有伤。”
浑圆的血滴布满我左手的指尖,有的已经顺着流下了。
我一看头更晕了,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顾春晖怀里,身处一汽车的后座,旁边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顾春晖一样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制服,一看就知是他的“同类”。
顾春晖任由我起身,却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好点了没?”出口的语气比刚刚好了点。
还很难受,有种想吐的感觉。那女人抢着答话,“脸上还很苍白,赶紧去医院吧。”
“好,那麻烦你送我们过去,谢谢。”顾春晖很有礼貌。
“都是同事,跟我客气什么!”
女人推辞着发动车子,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
此时我很虚弱,眼前迷迷蒙蒙的,但没有昏死过去,也毫不怀疑我的眼力,回她一感激的笑容。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顾春晖,又转回我方向,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别有深意。
“小顾,她是你……”突然,她问。故意不把话说全,尾音拖得老长,犹疑的问话中又带着了然。
“我女人。”
……
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更晕了。顾春晖那嘴直接的不可思议,我无意识地往顾春晖的怀里缩了缩,却诚然忘了这样的动作更代表了什么。只感觉心潮一阵别样的涌动,羞于见人。
“小顾,还真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了,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单身呢,瞒得真密不透风啊。呵呵,二楼征管大厅的老王嫂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那女人笑说着。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听见顾春晖有些不耐的声音,“小陈,麻烦你开快点好吗?”
进了医院,无非就是挂号,点滴。那是我年少时候再熟悉不过的程序,只是如今有点陌生了,陌生到让我害怕——针头刹那刺进皮肤的感觉很恐怖!
顾春晖一直陪着我到最后。
那一刻,我想起一个词语——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是否真的可以?得让时间验证。
是谁说的,恋爱婚姻就像赌博。说的真好!
中暑这玩意儿来的快,去的也快。我好了点以后给公司挂电话说明情况,恰巧被小祈接了。那丫头平时跟我最铁,一听我光荣负伤,立马就嚷嚷开,表达她最痛悔的情绪,说是不该让我这无关人员去办事,这好歹也是她们单证部的事,压根不沾财务的边。
我气愤地骂了她一顿,说这点小事别跟我计较,也别跟小妮笑笑她们计较,不是她们的错。病嘛,平常小病生生,大病才不会造访,那些一年到头不生病的,一生病反而来势汹汹。再说了,我这是光荣就义!
末了,我还从小祈那儿敲了更多我垂涎已久的她家院子里自栽的葡萄。
说这些的时候,顾春晖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皱眉,“生个病你还觉得光荣了啊!”
我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待遇!”
吞下他送入嘴边的新鲜荔枝,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自己即将飞跃的心情。
谁知,第二天去公司,得知一惊人的消息——小祈辞职了!
抓了宓儿问才知道是因为昨天我去外经贸送文件的事。
原来昨天下午得知我中暑以后,小祈就在座位上后悔不该让我掺和她们单证部的事,害得我中暑,然后一回首看见笑笑坐在座位上悠闲的拔眉毛,顿时怒从中来,张口就骂笑笑不厚道,且不说那小妮的活也就是她的活,就算不是,单证部的事也不该让我去办。
笑笑一听就火了,说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个忙又怎么了!那是她自己乐意,谁料得到会中暑。小祈闻言更火,她平日里跟我最要好,跟笑笑一直不和,两个人一来一往地又吵了起来,同事们劝不下来,一时间办公室里乱糟糟的。
这一幕恰巧又被宋飒遇上。宋飒一个发飙把小祈叫进办公室一顿训,小祈拉不下面子,就放话说不干了。
我了解完后大惊,拨打小祈电话一阵忙音。
邬笑笑一脸春风地走进门来,身上还穿着一件性感的半透明蝙蝠款式雪纺衫,从上至下散发着一股得意的劲儿。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放下拎包后,第一时间捧着水杯走到我面前慰问我:“哎,衍琛,听说你昨天中暑了,好点了没有?”
那一脸的假仁假义任谁都看得出来,我虽气愤,也不想撕破脸皮,“中暑来的快好的也快,已经没事了,谢谢。”
“那就好,都怪小妮子,要不是她有事请假,这活儿也轮不到你。”说着,又朝身后喊,“小妮,过来,喊人帮忙那么勤快,这会儿倒那么不懂事了。”
我忙抬手阻止小妮过来,本想问问小祈的事,一个眼尖发现本来还懒散着的同事们瞬间直起了腰板,然后宋飒宋大老板摇晃着从门口进来,便直接奔向老板。
宋老板火气很大,把桌上的文件夹拍的砰砰作响,“你们一进公司我就说过要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们什么时候将我的话听进去了?眼里还有没有我!我还就开了,都开了好,开了安静!我还怕找不到人帮我做事!哼!”
我赶忙帮着小祈说好话,“小祈也是因为我吵架,一时在气头上,难免说话冲了些。”
宋飒哼哼唧唧的,语无伦次了都,“吵吵吵,整天见她俩吵架,老子的生意都被她们给吵光了!还敢给我顶嘴!”
“老板,你也不能这么说啊,没那么严重吧,职场吧,勾心斗角也是正常的。小祈也真是的,知道您最信奉和气生财,又老学不乖,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不过老板,小祈人不坏,平时做事也认真上进,跟单的时候就她最勤快,她就这急惊风的性子。”
好说歹说总算顺了老板的毛,我这才敢再开口,“宋总,其实吧,这事你做的也不对,小祈和笑笑吵架,也不单单是小祈的错啊,一个巴掌还拍不起来呢。你现在让小祈走,这一碗水没端平,难免会生口舌。”
宋飒怒目看我好{炫&书&网}久,猛一拍桌;“这里是我地盘!谁有那么胆子?也就你丁衍琛敢说我不是!”
吓得我心脏病都快出来,“你凶什么凶!狗仗人势!你不就有点钱吗?有种你也开了我算了!”
“行啊!学会跟我叫板了啊!丁衍琛啊丁衍琛,都怪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你个吃里扒外的!我对你还不够好?问问公司里,我偏过谁的心了?去年年终多给你发的那几千块钱奖金,带你去吃的那些饭,喂狗还比你忠心!”
也不知道今天宋飒发的是什么疯,破天荒的骂得尤其狠,气得我牙齿打颤,“切,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几千块臭钱?就算我稀罕,我也是凭劳动所得!你以为我愿意舍弃找年轻帅气的帅哥约会来陪你?你数数看我陪了你多少次了?算了,我只不过是可怜你那寂寞因子!”
要吵架,我还吵不过你这死老头(其实是中年男人),开玩笑!
“你说谁老了啊?啊,你说谁呢!”宋飒怒火更旺盛,拍案而起了。
而我盛怒之中满头是黑线,原来不光是女人,男人也倍加在意自己的年龄啊!
“够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们正吵着,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来说。
我回头,见老板娘双臂抱胸倚着办公室门,眼神凛冽地瞪着我们,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头上像是被几道雷电劈过,霎时感觉到脚底脊梁骨寒烟四起。要知道我和老板的对话里面有一段内容可是不能为人所知的,尤其是老板娘!而且还那么赤果果的,不被误会才怪!
欲哭无泪,悄悄地瞥眼看老板,只见他也是一脸的僵硬。
大难临头了,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情急中扯出一个微笑,“老,老板娘,你,你怎么来了?”然后颤颤巍巍的等着她的发落。
没想到老板娘只更冷地吐了两个字,“出去。”
我识相地赶紧溜走,背后的门在我身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下好了,救人没救成,反把自己搭进去了。一整天,我埋头工作,连头都不敢抬,创了我工作以来认真做事的最好记录。
不过老板似乎更可怜,因为老板娘在他办公室里一天都没出来过。
下班时间一到,我如蒙大赦般地逃出了公司。
因为要回父母家,正要往公交车站方向走时,看见顾春晖倚在他那辆丰田旁朝我招手。
“你怎么来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