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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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走后递第二天,至原就搬上岛,连同清雅的东西,但只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好,没敢动清雅的,因为她有太多精巧细致的小玩意儿,各种耳环,别针,戒指,小玻璃瓶,小瓷器,任何一件损坏或者不见,恐怕都会让她哭上好半天,何况还有那堆满床头的布娃娃,大大小小有一打之多,“精英”几个帮忙搬家的人都傻了眼,难怪会那么纯净,完全还是个孩子嘛,不知道在家里一个玩具房怎么够她用。
住上幻岛的第一晚,至原平躺在床上舒展四肢,望着白色的雕刻繁复的天花板图案,想起住在这里第一晚的大雪,还有梅花香,凉子清淡温雅的甜美话语和微笑。
至原翻过身,抱住枕头,感到难过,离别总免不了伤感,无论何种形式的离别。清雅,傻丫头,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至原好想你,回来好吗,我不会怪你的,相信至原。
清雅和郑绮离开后的第十天,张子衍约见至原,要求只见她一人,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下午三点左右,人很少,音乐明快清晰,温暖的室内灯光和装潢相当和谐,人甚至可以斜倚在沙发上打个盹,张子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至原坐下要了杯冰咖啡后看着他。看来已经精力憔悴,非 常(炫…书…网)疲倦,看至原的眼神是那样的心伤痛苦,但立即低头看精巧细致的咖啡杯。至原也没说话,静静盯着他身后那盆硕大肥厚的室内植物,枝叶茂盛,泛着幽幽的光泽。
待侍者把咖啡和糕点端上来走远后,张子衍抬头,那样的眼神和着转为忧伤的纠缠不清的小提琴独奏曲,差点让至原落泪,淡淡一笑,对不起,子衍。
张子衍也是惨惨淡淡一笑,说,我原谅他们,只要他们回来,至原,这几天看不到清雅,生活一下子失去色彩,人生的目标也渐渐模糊。我想只要她回来就好了,不在身边也没关系,我只想象林看你一样看着她快乐。
“叮!”至原加糖的勺子轻微颤抖一下,碰到好质地的瓷杯,发出清脆却忧愁不断的响声,仍是浅笑,放下勺子说,我知道。
不知她所指何事,张子衍也没问,叹口气,抬头看周围林立冰冷的高楼大厦,阳光被四周的玻璃反射放出万千光芒。
至原,是我的错。
在爱情面前没有对错,如果真要区分的话,爱的一方永远是对的,不爱的一方,无论怎样,都是不对的。至原沿着桌沿收拢手,白色的手链泛着幽幽的冷光。
张子衍苦笑,摇头,不是爱情本身的错误,而是在那之外的过失把它引向了毁灭。至原,我是知道的,很清楚。
至原用疑问的目光看张子衍,他喝口咖啡,瓷杯返回瓷碟时声响优美,象一组流畅的不和谐音。张子衍再次叹气,抵住额头,疲惫的脸终于露出憔悴之色,知道简洁对她所做的,一点都没帮她,至原,我感到面对简洁和清雅,无论怎样做都是无能为力的。
你对简洁的感情,我摸不透,子衍,这里面有许多莫名的东西。
她是我的亲人,但又不完全是,或许里面还有一些参杂的爱情因素吧,我也说不清楚。她象个孩子,任性,刁钻,爱走极端。张子衍皱眉,有些冷漠的说,但又明显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辩白口气。
至原拈一块糕点,优雅地放入口中,没看到周围咖啡座对她这随意雍懒举止的惊艳,皱眉嚼了半天咽下,摇头,不甚满意,被卢尤子的手艺宠坏了,感觉这糕点不对味口。子衍,或许你可以爱她。人都有弱点,而且很可怕,这很平常,谁都不能幸免堕入平凡,不是吗?
张子衍伸手招呼侍者换杯咖啡说,是啊,不过不知怎么表达,反正不会爱上她,仅仅止步于对她的喜 欢'炫。书。网',疼爱。
子衍,如果在国外,你会成为一名非 常(炫…书…网)优秀的神父,你的眼睛,心,还有这脸都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但又能感化人的感觉,慈悲,仁爱,包容与宽恕,而在现实社会这一坚硬的外壳面前,我不得不说,你是软弱的,至原突然叉开话题,点两下头,又加一句,尽管你人很好。
张子衍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说,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带着恐惧的抵抗心理呢,所以显得软弱。我曾经对清雅说过想爱所有的人,好的,坏的,我相信,无论怎样的人,只要拥有了一份爱,他们就会活得很好。
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至原好笑地问,接着又说,你的理想只是与现实不吻合的一个梦幻,一如许多抑郁不得志之人。
张子衍悲凉看天空,不是理想,只是一种思想意志,一个无法付诸于实践的想法罢了,即使现在失去清雅也做如是想。
所以你原谅他们?至原问,张子衍低头看她,笑出声,说了这么久,又回到了原地呢,至原。难怪尤子是那么的珍惜你,你现在还有负罪感吗?
至原脸色一白,苦笑着摇头,罪是洗不掉的,它象一个印咒。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周围的人,再过些时候,人多起来,我们两个恐怕会被抓到美术展览馆去了。张子衍听了她的话,一扫阴翳,爽朗一笑,起身。
走走吧。走出门厅,深吸外面的混杂空气,张子衍提议道,至原赞成的迈步。
至原,我们都有同感,你什么也没给我们,却给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张子衍笑着说,拂面的风送来路边花坛里的花香,至原拿着手提袋看着脚尖走路,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张子衍斜倚在栏杆上停下,说,你让我们学会思考着生活,知道了青春的真正旋律是什么。
至原停在他面前,轻声问,子衍,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都感到迷茫,也很悲伤,不知所措。
张子衍也顿感迷茫,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人总是希望看到未来以减轻人生路上的曲折,实际上哪能看见,不过是一直以来 自'霸*气*书*库'己为自己定的格,走到那一步时的突然决定。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日后寻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不过这样的人,何其之少,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为命运的驱使而过活。
是啊,人生是一座迷宫,我们总是在跌跌撞撞中一路行走,头破血流,辩不清方向,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两人又走,路过的小混混向他们俩吹口哨。
或许——张子衍的口气变得不确定,犹豫不决,似乎是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
至原看看他,子衍,不要说出来,这有违你的信念。人活着是为了死去,这样的话在很多人听起来是非 常(炫…书…网)可怕的。他们愿意留在世上接受折磨,你看——至原指着不远处小公园门口坐着的两个肮脏的乞丐,蓬头垢面,满身油渍泥土,坐在一张旧报纸上,体下流出一股不明的黄色液体,公园里进进出出的行人都扭头不看他们,露出嫌恶之色。
生活是一场深重的灾难,不管对有钱人来说,还是对穷人,区别在于二者的感受不同罢了。有钱的人或许痛苦或许快乐,穷人也不一定会一辈子受煎熬。人活着其实是因为热爱被折磨,喜 欢'炫。书。网'享受痛苦,一位作家说的。至原冷漠从那两人身边走过,拳头却紧捏,眼神收缩,带着深深的悲怜。张子衍拉住她,至原——
至原回头一笑,涩涩地说,人都是可怜的,子衍,一如他们虽匍匐着却不愿臣服。
张子衍低下头,良久没说话
没走几步,至原重重叹口气,看张子衍等着他开口,果然,他不甘心回头看一眼那两个人,再回头时,三张崭新的钞票塞到手中,拿去吧。至原笑着说,知道他没有现金,卢尤子也是,钱包里全是金卡,真不知道这群公子哥有朝一日落难,会不会找零钱。
张子衍为她的善解人意而感动,至原,为了他们倍受折磨的无知灵魂吧。
至原点头,笑着看他跑回去,叹口气,还是个孩子。我们一路走来,不过是要在满身伤痕看见死亡曙光时,期望将一生的恶与罪消弭洗净,寻求最后的解脱,人活一辈子所追求的只是临近死亡时的一个无梦觉,哎,还真是绝望呢。不过,有尤子在身边就还有希望,是——
侧身看到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盯着自己,应该是在看自己,周围没别人。至原仔细看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次聚会后的混乱,在后街小巷中,瞪着拿刀砍向自己的人时,就是这样的眼神,无所谓的,尖利,阴毒,甚至还含有嘲讽。
走过去,这孩子脸色苍白泛青,脸形瘦削,身子骨架很小,大大的衬衣裤子让他显得弱不禁风,这么小就有了如此刻毒的意识,不知曾受过怎样的折磨。蹲在他身边,为他拂开额前的乱发,他下意识想要避开,可不知为什么又没动,至原笑了笑,柔声问,身上的伤好了吗?这个孩子象郑绮一样令人心疼,或许清雅就是这样爱上他的吧。
孩子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表情,紧接着后退一步,戒备地捏紧拳头。
至原站起身,正好张子衍回来,对那孩子说,我得走了,以后别再做太危险的事。说完再次揉揉男孩的头,转身。
等一下!那孩子老实不客气地叫住他们,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似乎只要至原再迈步他就要扑上来。张子衍和至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干什么。
张子衍低声问,你朋友吗?
至原苦笑摇头,你几时看到我有这么霸道的弟弟?说话间听到一个懒散的叫声,鼠!
是在叫这个孩子吗?至原两人顺着鼠的目光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孩嘴刁烟迎风从一栋大楼里走出,用发胶定型的头发被势头很猛的风吹乱,夹克衫,牛仔裤,落拓不羁的样子。远远看见至原两个人,装出一副无所畏 惧“炫”“书”“网”的样子,但还是使人一眼看出孩子特有的青涩感,或者说羞怯也未尝不可,毕竟至原一直看着他,眼睛四处看,故意忽略她的目光。
我哥哥,猫。鼠用冷漠厌恶的口气介绍自己的哥哥,虽然这样,至原还是差点笑出声,好有趣的两兄弟,问,你们是天敌吗?
有什么好笑的,只是一个绰号嘛,道上的人从来不用真名的。猫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大大咧咧道,拿下口中未点着的烟夹到耳朵上,至原张子衍饶有兴趣看着两个孩子。猫虽然一副落拓样,身上却有一股清新气,干净柔和,或许正是他的懒散让他避开了周围世界不好东西的侵蚀。英俊的脸上一对眼睛黑亮得泛蓝,很亲切;鼠正好相反,反叛的气息一碰到人就反弹出来,眼里的阴沉恶毒之意从来不懂得收敛,给人一种沉痛的痛感,看着他就象陷进一个沼泽地,不能挣扎,只能绝望等待死亡。
至原向猫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猫,我是至原。猫看她洁白纤细的手,又看看自己的,在身上用力搓两下,碰了一下,至原又把手伸给鼠,鼠冷冷看她一眼,没动,至原揉揉他的头发。猫与张子衍互相认识后,四个人便在道上漫步。
至原,你是怎么认识鼠的?猫走在前面上窜下跳问,至原没经鼠的同意拉着他的手与张子衍并肩而行笑着答道,前段时间还给你们惹了麻烦呢。鼠,你后来是怎么脱险的?鼠不理她装哑巴。
猫猜到她所指何事,说,那件事呀,不用在意,多亏你帮忙把人引开,不然鼠肯定就要成死老鼠了。
至原看着鼠朗声笑起来,鼠怨恨的看一眼拿自己逗美女开心的猫。 四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张子衍便提议一起吃晚餐。
分手时,至原忧心忡忡叮嘱两个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猫满口答应,猛拍一下鼠的脑袋,放心,我是哥哥,自然有责任保护他。鼠已经十分不满,甩开他的手站到一边不说一句话。
至原上车后向他们道别时,看到鼠阴鸷的看着自己笑,仇恨而恶毒,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关上车窗挥手离去。
猫伸长脖子知道张子衍那辆别克高级轿车完全隐没在黑夜中,才有所思有所恋收回目光,鼠洞察一切地说,你别梦想了,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我们这种人当成朋友,不过看是一件还新鲜有趣的玩具,便随随便便摆弄两下,还以为是天大的恩赐呢,不用感激涕淋!
猫没理他的话,仰头看漆黑的夜空,至原,天神一般美丽的女子。哎,鼠,你说她要是我们的姐姐或者任何一位亲人该有多好,无限憧憬。
鼠冷笑,猫,你爱幻想,在他们眼里我们何曾存在过!你看这些人,看他们的眼睛看到的是什么,看他们看到我们时他们的表情有多可笑,那些讨厌的眼神,我一定会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死了都讨厌的人类!
猫啧啧摇头,鼠,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根本不在意。我只会按照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方式活下去,不要要求太多,人和人之间都只是陌生关系而已,何必那么在乎,上帝给了我们生命,就是一切,就是恩赐,应当学会感恩,明白吗?
鼠跟在他身后,没再出声,冷冷的想,你当然不在意,你是在乡下外婆家长大的,而我是在仇恨与嫉妒中浸泡长大的,我的恨与生俱来!与生俱来!你可知道爸爸妈妈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些人,这些冷眼旁观的该死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我要用自己的狠毒把所有一切烧尽,撕碎,一切都那么讨厌,让人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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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半个月后的早上,郑绮接到陈浩的求救电话,说是他现在四面受敌,至原不知从哪里的知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要他交人,要不然就把酒吧给砸了,莫彩菲也威胁说要分手,还有就是帮内事务,曹中仁死后郑绮就完全交给他一个人打理,不闻不问。加上按照原定计划最近有一个大的行动计划——吞并“地煞”。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帮里的事情不是由你决定吗?吞并“地煞”的事可以暂缓。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郑绮勃然大怒,威胁道,他有什么资格再插手“天盟”事务,你让他给我滚!不待对方再辩解,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