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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38部分

小说: 守护天使非法的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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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之后,简洁走到清雅身边,对她耳语,一切就要结束了,我的小天使,好好表现吧。

  清雅倒吸一口冷气,脊梁发冷,看着简洁,她笑得灿烂,你一个人根本回不去,不如找一个人帮你吧。比如——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清雅睁大眼,屏住呼吸,简洁压低声音神秘地轻声说出来,那个男人。说完笑着消失在黑暗中。

  清雅恐惧地看着她离开,身边的张子衍闭眼笑着,不断打嗝,然后突然弯腰吐起来,清雅连忙扶他到角落里。拍着张子衍的背,抬头看深蓝的夜空,风中带着花香味。

  人,怎么会这么可怕?清雅轻声问,却得不到回答。

  嗯——清雅,不要,不要回去。在宿舍楼下,张子衍撒娇,怎么也不肯回去,清雅简直没办法,怎么哄他也没用。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

  好好,我陪着你,可我们都必须先回去,你醉了。

  不,不,清雅要离开我,我不回去。

  听到这句话,清雅忍不住为他哭起来,抱住醉醺醺的张子衍,内疚地说,小衍,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可是,到底我该怎么办呀?

  张子衍把脑袋搭在她肩上,呼呼大睡,动一下,清雅,我爱你。说完又睡起来,这让清雅更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小衍。除了不停道歉,清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怎么了?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雅心里一暖,放开张子衍,擦去泪水,郑绮,小衍他喝醉了。

  刚才陈浩打电话说简洁把她叫了出来,心里不由担心,便赶过来,又看见她在哭。对她的事,从来都无法也不能袖手旁观。郑绮接过张子衍,我扶他上去,你回去吧。说完带着张子衍就走,清雅上前一步,拉住他,风拂过脸庞,柔和的风中带了明显的春意。郑绮,这几天好吗?低下头。

  好。郑绮干巴巴地说了一个字,象字字珠玑的肖珂,清雅抬头,握紧他的手,希冀地看着他,我很想你。

  郑绮抽出手,我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清雅急急追上,再次拉住他,郑绮,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好差。轻柔地抚摩他的脸,郑绮低头看她,生硬地说,没事。

  清雅摇头,你骗我。好了。手指按在他嘴唇上,不说实话,我也不要听的。对自己好一点,你从来不看重自己,对自己象对待仇人一样,我只是很担心。微微一笑,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眼神温柔如水,不知说了什么让郑绮眼中泛出泪光,嘴唇抽动两下,却什么也没说,手插进她发中,清雅清丽地露齿一笑,转身跑开,跑不远又回头看了郑绮好一会儿才离开。

  郑绮低头看手指,我爱你,郑绮。她的话语总能让他无数遍地温习。

  扶着张子衍刚走进门厅,他突然推开郑绮,还未站稳,伸手就是猛烈的一拳,打得郑绮措手不及,后退一步放开手,嘴角流血,应该是右牙腔被打破,冷冷地看向张子衍,他泪流满面,痛苦地看着他,我,我一直不肯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绮?你,你,把她还给我!张子衍疯狂地冲上前与郑绮撕打,郑绮只是冷静防守并不反击,门厅的管理员怎么也劝阻不了张子衍,四个人都拉不住他,郑绮被打得头破血流。

  还给我,绮,告诉我,你不爱她,不爱!告诉我,绮!

  子衍!闻讯赶来的卢尤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服张子衍,让郑绮离开,郑绮走到门口听见张子衍嘶哑的声音,我不会放手的,绮,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为什么,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对我那样说过话?你何德何能——

  声音渐渐远离,郑绮走在青石小路上,觉得孤单,摸摸脸上的伤,有七八年了吧,这样站着挨打的滋味都快忘了。

  第二天学校里传出“精英”内部闹不和的流言,说是张子衍和郑绮不知因为什么事在宿舍楼的大厅里动起手来,郑绮显得很狼狈,毫无还手之力。

  至原问张子衍怎么回事,他不说,卢尤子呢,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校园里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清雅好象并没听到什么,只是整天魂不守色,因为已经郑绮好几天没见人影,消失得干干净净。

  身为“精英”俱乐部部长的叶林并没有对这件事作相应的处理,只是稍微澄清了一下事实,让流言短时间内消失。

  幻岛上的迎春花绽放,海棠花笑傲枝头,木棉,玉兰白色的花瓣铺满每一条小道,度过寒冷一冬的的落叶乔木都长出了大片的新绿叶子,树干下的常春藤纷纷抽出新芽,越攀越高,将幻岛打扮一新。草坪中央,自动洒水管正沙沙的喷着水,鲜绿的湿漉漉的叶片反射着阳光,褐色与白色相间的大理石小道上几对情人手牵着手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一些人坐在花丛中隅隅细语,享受温暖的阳光。

  今天是周六,幻岛的常规开放时间。至原经过凉子半个月的精心照料,身上的伤大部分已经好了,只是左肩上的伤愈合很慢,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卢尤子时时刻刻看着她,知道她少根筋,不把身体当回事,每当一看她不注意要乱动左手就拉住她。

  两人肩靠肩坐在一棵楠木下,阳光透过叶缝稀疏地射下,至原放下手中的书本,深吸一口气,扭头,正好卢尤子也抬头,两人相视一笑,头上一对白羽小鸟飞出树丛。草坪外一条白色长椅上一对情人正在热闹的说着什么,女孩子不停撒娇,说要男孩到饮料屋去为她买饮料来,男孩拗不过她,只好起身。

  至原我们来打个赌。卢尤子看着转身离去的男孩说,至原懒洋洋的,半闭双眼问,赌什么?

  就赌那男的走到第三棵木棉树下时一定会回头,至原一听来了兴致,睁眼,看见那男孩已经走上另一条石子小道,前面就是木棉小路,一两对情人站在花树下看花雨。

  好,至原笑着说,我就赌他不回头。你输了的话,“翠阳坊”的巧克力可就要看着我吃喔。

  卢尤子吞一口口水,不赌这个,赌点别的。

  不行!没这个彩头,赌什么都没意思了。至原得意地笑着说,卢尤子刚要反驳,被她拉了一下,唉,别说了,快看。

  男孩走上木棉小道。

  至原捏紧拳头紧张地叫,不回头,不回头——

  卢尤子则悠闲地靠在树干上,连看都不看,胜券在握,一,二,三,回——头——

  不——回——唉!失败的至原恨恨地瞪一眼让她吃不成巧克力迎着阳光回头的男孩,很干净的一个男孩子,柔软的短发被风扬起,笑着向女友点一下头,然后快步走进树林深处,至原不无羡慕地看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女孩,面孔很平凡,可脸上洋溢着令人羡慕的幸福快乐。撇撇嘴,真是没大追求,这样就满足了。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个地方被触动,那男孩回头一望的眼神好熟悉。多年前的阳光,和风,紫竹,常春藤,竹篱笆从眼前闪过,那样的笑容,没想到还会再见到,至原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流出,连忙低下头。那种安静等待的平和之心已经很久没有,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卢尤子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了,至原?

  我——至原抬头,看到面前的人,热烈的眼光随之一淡,静静地摇头,靠在树上抬头看天,落寞地说,尤子,你看,那片云飘得好快。

  卢尤子没有再问,抬眼,只看到湛蓝天空中那片云的一角。它已飘向茂密树林的另一边。

  我想,我想回到过去,回到那单纯的年代,可以有一份期望,一份甜蜜,可以有那么多的梦想,可以不明白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记忆,什么是遗忘,什么是无奈,什么是反抗。至原望着天空忧伤地想,一个人如果能一辈子处在懵懂的年代就好了,我们都应该找到一个用来承载幻想的地方。

  正想着,额边碰到一片不同寻常的柔软,扭头,卢尤子心疼的眼神让她顿感心里一松,凑过头去亲吻一下他的嘴唇,柔声说,别担心,只是有些累。说着拉开卢尤子的手,缩进他怀里,卢尤子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头发,没说什么。

  尤子,我们会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是的,至原,我们会一直相互陪伴着走下去。花朵象飘逸的精灵悠然飞舞。

  肖珂将两张表交给叶林,说,一张她们的详细作息时间表,一张保健营养饮食单,这样对清雅和至原的健康都有好处,而且从保护嗓子出发,注意点饮食也是必要的。

  叶林仔细看表,不时点头,看完之后说,应该说很合理,对至原来说是可以轻松应付的。清雅,你看看有什么要调整的没有。

  清雅放下手中的奶油袋,取下塑料手套,接过表。恩,时间有些挤,不过我可以取消现在的两个社团活动,另外,小衍,以后恐怕不能再到篮球馆看你练球了,我想多一些自己支配的时间。

  张子衍一怔,哦。脸色灰暗地低头弄蛋糕,这几天清雅一直愁眉苦脸,直到刚才郑绮突然出现才展颜一笑,张子衍差点夺门而出,可是不得不忍住,清雅是敏感的,自己的举动稍微不慎,就会伤害到她,张子衍已经打定主意,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决不能牵扯到清雅。

  哎呀,子衍,你在干什么,怎么把巧克力挤到草莓上了,糟糕,清雅,蛋糕被子衍弄坏掉了。陈靖夙叫起来,但张子衍充耳不闻,还是一股脑儿往上面挤,陈靖夙气呼呼拉开他的手,不能容忍破坏艺术的行为,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小天使清雅的杰作,子衍你脑子犯糊涂啦。

  清雅扭头看了看,向叶林笑笑,把表还给他,没有理陈靖夙理直气壮的告状,伸手摸摸张子衍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张子衍摇头抱住她,对不起,清雅。清雅拍拍他的背,好了,我又没怪你。看我变一变,来。说着拉着张子衍拿起一双筷子,小心翼翼的将草莓翻一面,呐,这不是好了吗?

  可是面上的花边没有了。陈靖夙得理不饶人,还要为难张子衍,张子衍与清雅相视一笑,同时拿起奶油袋装饰起来。

  这时烤箱定时器响了,围着围裙的陈靖夙打开烤箱,拿出热气腾腾的面包。珂,外边的客人招呼一下。克,十号桌要的饮料还没弄好吗?他这一说,屋子里的人散开去,各自干起活来。

  叶林看一眼正在弄蛋糕的清雅和张子衍两人,手插进裤袋走出去。

  果然在这里,就算有清雅,你也不喜 欢'炫。书。网'和大伙儿呆在一起。叶林走到郑绮身边,郑绮趴在护栏上吹风,看一眼叶林,转身倚在栏杆上。小道内侧的柳树柳枝随风摆动。

  你想说什么?郑绮用惯常的表情看一眼叶林,几天不见,他的眼光变得非 常(炫…书…网)锐利,咄咄逼人,唇线变得痛苦而僵硬,短发长长不少,纠结在一起,不修边幅。

  叶林笑了笑,含义颇深地看他一眼,你越来越控制不住你的情绪了,绮。

  郑绮对这么明显的挑衅不置一词,也不打算说什么。

  她在影响你,要知道,我曾说过,我们能彼此相知。爱她很深?对叶林的话郑绮没回答,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树,草坪,花朵,假山,小小的水池,水面飘动的睡莲叶片。叶林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温暖的阳光下。

  你和我不同。你们的事我不想插手,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伤害子衍,看在清雅的面子上。你应该清楚对子衍的伤害同样会伤到清雅。叶林说,两人走到一丛芙蓉树下。

  我没打算认真。郑绮冷淡地说,叶林吃惊得停下看他,但随即笑起来,不知清雅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

  郑绮独自向前走了两步转身,嘴角的笑意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叶林都吓得后退一步,这样的眼神是看待战败的死者的眼神,轻蔑,得意,嘲笑,穷极一切的恶毒,你不是一向自认为聪明吗,连你也上当了,哈哈,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不会上当,林,你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样愚蠢!我是谁,我是谁?是郑绮,郑绮!是魔鬼,是王!在我的世界里我主宰一切!郑绮目光闪烁不定,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光芒。

  叶林镇定下来,叹口气,绮,在爱情面前没必要撒谎,这样的话不要对清雅说,你会伤到她的。

  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人着想了?郑绮敛回身上的唳气,讥诮地笑着问,你不是淡漠主义者吗?

  淡漠?叶林变色问道,郑绮憎恨地看他一眼,是的,淡漠,这是你的精神实质,不把别人的存在放在眼里,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你眼里所看到的是一无所有的虚,是灰飞烟灭的空,对你来说,一切存在都是假象,一场梦。是啊,梦,因为人终究会死,是的,人会死,死了的人是什么呢?什么也不是!象我们这种将死之人又是什么?是会死的人,如此而已,难道这不是你对人生的全部想法?你一直不愿承认这是她不选择你的原因,你怕,你怕承认是自己一直苦心维持的精神信仰破坏的这一切。林,你比我还可悲,在这个世界你永远只能作为旁观者存在,即使是在自己的故事当中。你嘲笑眼泪,欢笑,悲苦,嘲笑生而为人,甚至,嘲笑你爱的人,嘲笑她的深情——

  那你呢?你呢,你的信仰,你呢?你是个悲观主义者,一个绝望者,还是一个说大话的幻想主义者?叶林无法忍受地冲郑绮大吼,被揭穿面具的他气得面红耳赤,拳头紧握,眼神凶狠得要将郑绮碎撕万断,郑绮突然冷静下来,口气是厌恶的,我是个信仰者,和她一样。

  哈,绝望的信徒,绮,你在粉饰自己的恶毒!叶林大声嘲笑道,郑绮不介意地问,你知道尤子是什么吗?

  叶林没回答,撇开头,为自己刚才一时情绪的失控深感后悔。

  郑绮抬头看满树的芙蓉花,脑子里突然闪现一句话,芙蓉如面,柳如眉。她的笑颜渐渐浮现,舍不得移开眼,睁大眼盯着,尤子是无神论者,是无神论者,林,他身上有人性,而你我,都必须象吸血鬼一样靠吸取别人的人性别人的灵魂过活,所以我不会爱清雅,她的灵魂干枯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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