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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前妻要改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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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嘿嘿,”又一女女奸笑,
“纵欲过度,”
“还在滚床单!”
……各种猜测,紧跟而来。
苏抹筝失笑的摇摇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靳尊与白昕卉交叠的模样,她的嘴角适时的出现嘲讽的笑容。
同时,某某精神病院,某医生办公室内
靳尊坐在白大褂医生的对面,窗口的晨光射入,斑驳的落在他沉痛的面容上。
办公室内的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一份病例扔在了桌上,靳尊的面前,白大褂医生的面容上,有着些许的严肃,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终于叹气开口:“尊,你自己看看。”
“不好么?”靳尊的黑眸有些紧缩,瞳孔圈定在份资料上,手放上去,努力想拿起,却终究还是颤抖。
那只手签约了各大项目文件,从没有抖过,而现在,仅仅是看到这份病例,仅仅是因为对面那人沉重的表情,他已经开始颤抖。
“诶,”那人继续叹了口气,“还是你先看看,看过,再说。”
靳尊终于拿过病例,眸光落到了那上面,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他的瞳孔在不断的收缩。
终于,他反手就把病例拍在桌面上,气息有着些许的不稳,“怎么,怎么会这样?”
“当你让我帮她检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预料过这种结果。”白大褂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尊,她的情况,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种精神分裂症,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病发的原因,应该是受到了某些外界的刺激,你仔细想想,什么事情会让她受到刺激,那么今后,你就应该阻止这种刺激的发生,以减缓她病情的继续发作。”
好几年!他的心一颤,难道她发病,是在那个时候!
“诶,我想你已经知道她为什么发病了,”白大褂医生又是叹了口气,状似和睦的拍了拍靳尊。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十九章 精神分裂

“尊,当年她能够抛弃她大小姐的身份,跟着你私奔……若不是这样,她依然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沦落的到今天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也不会这样,被人拐卖进妓窑,承受了那么多非人的屈辱。”
“但是直到今天为止,她依然没有怪过你,反而为你生了个儿子……”
“尊,你想想,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够像昕卉一样,为你做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劝你什么,好好善待她,善待这个因为你,而吃了太多苦头的女人,”
“这是……你欠她的。”白大褂医生沉声说完这句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晨光逆袭,落在靳尊的半边脸颊上,黑漆漆的阴影,折出他眼睑下垂落的睫毛,长长的,像是覆下了一层阴影。
他抓过病例,紧紧的捏在手中,后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目光不知飘落到了哪里。
终于,那只臂膀垂落,手中的病例纸,在晨光的照射下,清晰刺目。
白昕卉,初步诊断为,中度精神病,具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九点半,靳尊依然没有来上班。
外面的窃窃私语声早已停止,今天还要去下工地,苏氏近阶段开发的一块土地,将来会落成小区公寓。
靳尊没来,苏抹筝也是乐的无事可做。便推开秘书室的门,走了出去。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她决定去对面咖啡馆买杯咖啡回来。
大厅有几道廊柱,她走出去,却在走过一道廊柱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便是惊喜叫出声,“江伯伯!”
惊喜过后就是忧虑,忙拉着面前的老人走到一边,“江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江伯伯是跟着父亲打拼过来的,她进苏氏的时候,才知道江伯伯已经被靳尊开除了。
她担忧的看向四周,好在,没有人关注她们,才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老人已经快速的拿出一叠资料,塞进了她的手里。“筝丫头,这些,就交给你了。”
“这是?”苏抹筝虽然略有疑惑,却还是快速的把资料收进西服里,贴身放好。
“这上面有靳尊利用苏氏洗黑钱的证据,那黄口小儿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踢出了董事会。”江定山压下声线说。
“什么!?”苏抹筝惊愕的无以复加,洗黑钱!他居然利用苏氏“我得出去了,保安认识我,这才放了我进来。筝丫头,这些,就交给你了,你要为你父亲报仇啊!”
老人言及苏永康,那热泪便是滚滚而来,“我知道那黄口小儿曾与你是夫妻,也怪你我们当初错信了他,但是你要想想,你父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琴丫头自杀,这些都是谁逼的,都是谁做的!?”
江定山的身躯都在发抖,“筝丫头,你切不可乱了心绪啊,你得为你父亲,为你们家,报仇啊!”
句句热泪,句句仇恨,苏抹筝眼里的雾气湿了眼眶,怔怔的站在大厅中,怀里藏着那一叠证据,更觉得如坠冰窖。
江伯伯已走,她的心绪却完全的乱了。
是啊,若没有江伯伯提醒她,她又要走了歪路,又要误入了他的圈套。他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他们一家人落到这步田地,都是靳尊,都是靳尊,就连抹琴,也是靳尊间接害的,都是,他!
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以忘,怎么可以!
她匆匆上了电梯,连去买咖啡的事情也给忘记了,到了自己的办公间,就快速的关上了门,惹来外边秘书的纷纷对视。
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她坐在椅子上,桌上摊着的是一叠资料,不厚,很薄,看上去却是那么沉重。
沉重到,她不敢拿起,怕去见证那一切,那一切,真是靳尊所为。
终于,她鼓起勇气,摊开那叠资料细细翻阅了起来。
一页翻过一页,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她的眼里都在叫嚣着喷出火花。
终于,她刷的站起,气息不稳的看着下面的这叠资料,连手心,都在隐隐冒汗。
这上边的数据,一项项都记录着靳尊洗黑钱的证据,包括上面有提到,苏氏每个月都有一大笔款项支出,却不知去往何地,出手人来自靳尊。
这一大笔款项,几乎是其它款项的总和。而这一大笔款项出手后,再也没有任何收回。
“呵呵……”苏抹筝控制不住的笑开,心底一片冰凉。
她以为他要的仅仅是苏氏,到现在才发现,他一直在一步步掏空苏氏,让苏氏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空盒子。怪不得他那天说过,苏氏,他不稀罕。
他不稀罕,不稀罕,好个不稀罕!
怪不得她一直好奇,尉迟御跟他之间,究竟有什么合作?怪不得他这么放心的让她进入苏氏工作,对她一点也没有防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即使她能够摸透苏氏,即使她最后能够打赢这一场战役,她接手的,也只会是一个被掏空的苏氏而已。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耍她,而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而已!
那么他这些天的那些诡异话语,又是什么意思?他还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砰”苏抹筝的手肘撞了下去,勉强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瞳孔瞪得老大。
抹琴,对,还有抹琴!
她的股份没有了,抹琴的股份还在啊,抹琴死了后,她名下股份的相应财产,自然会过度到她的名下。
她就说他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手肘在阵阵发痛,却怎么都及不上心寒,遍体的心寒。
“总裁,您来了!”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
苏抹筝一惊,慌忙把桌上的资料捡起,塞进抽屉里。
“咔吧!”办公室门已经被来人打开,他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逆着光,话语却含着命令,“苏抹筝,跟我出去一趟!”
她的心绪还未完全稳定下来,只愣愣的看着他,反应不过神。
“怎么?”他挑起长眉,“还需要我来拉你!?”
“不是,”苏抹筝冷着面容,把满腔的怒气硬压入心底,硬生生吐出一句,“没事了,走吧。”
电梯里,两人分列两侧,苏抹筝的指骨拽的很紧,几乎要拽出血来。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二十章 下意识的行为

电梯键一格一格的往下跳,红色的数字,一格接着一格。
他沉默的站在一侧,电梯壁光亮的映射着他的身影,黑色笔挺的西装,一层不染,桀骜的脸型,唇角总是微微的翘起,像是在自嘲,像是在嘲讽世人。
苏抹筝更紧的拽紧了指骨,手指甲几乎掐入手心中去。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问出口,“靳尊,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有告诉我的……或者说,”她斟酌着字眼,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是你觉得应该告诉我的?”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奇怪的一眼,“苏抹筝,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什么。”平淡的话语,平铺直叙。
苏抹筝的心沉了下去,无力的勾了勾唇角,“没,没有什么。”
“你怎么了?”他的大手伸过来,毫不犹豫的包住了她握紧的拳头。
她的身子狠狠一颤,他却依然没有发现般的包着她的手掌,“怎么握得这么紧,不舒服吗?”
他的指尖蛮横的掰开她紧拽的指骨,一根一根,毫不费力。“你的手心怎么这么多汗?”
他的气息挨近,就在她的耳边呼啸,苏抹筝的心里一片澎湃,刚想回答,电梯门已经‘叮’的一声打开。
她快速的从他的手掌中脱出手心去,快步走出电梯,“靳总,电梯到了。”
靳总?他的眼眸跟着一黯,脑海中的那番话语再度浮现,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终于走了出去。
工地,挖掘机的声音在起落,工人们的口号声一二三四。秋末的天,只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头上戴着个安全帽,一眼望去,黄色的人头好些个。
靳尊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黑皮鞋,灰尘不染;而反观苏抹筝,也是一身黑灰色套装,低跟鞋出现在这里。
这两人一站在这里,便是一幕格格不入的场景。
“老板!”曲墨在远处就看到了他们,顿时小跑着过来,“老板,你怎么会亲自来这里!”曲墨问的很是吃惊,同时对着身侧的苏抹筝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来看看工程的进行的怎么样了?”靳尊微微的折起了眉痕,“看这个样子,还需要两个月。”
他走了上去,曲墨跟苏抹筝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这一块的地方都是碎石,一不小心就能扭了脚,苏抹筝走的是小心翼翼。
远处,工头正在指挥工人们搬石头,混泥土……
曲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看着靳尊的脸色,“老板,前些天下过雨,工期就耽误了几天……”
靳尊的眉色一凛,“就这个进度,不行!”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他的预期是在一月份的时候落成,结果看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拖到二月份去。
老板说一不二的性格,曲墨摸的很是清楚。于是额头上的汗珠子,又不自觉的密了密,“老板……”
他们此处正站在一大片空地上,后边正是隐隐现出雏形的危楼建筑,刚抹了泥墙,没按上窗子的黑洞口,总有工人的身影。
吊绳拖着两大筐板砖上去,一点点脱离地面,拉上高空。
不知是不是空中的时候,颠簸了一下,有块板砖就从筐子里脱出了位置,滑落了下来。
苏抹筝仍然低着头,耳边听着靳尊的话语,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浑然没有听到上边的风声。
“小心”一片风声鹤起,靳尊刚转过眼就看到那上边掉落的一大块板砖,当即连心跳都顿住了,想也没想,就一把推开苏抹筝的身子。
“砰”板砖没有掉落地面,却是砸在了靳尊的肩膀上。照理说板砖的力道也不算大,但是从这几米高的空中掉下来,那力道可就完全不同了。
靳尊的面色当即一变,闷哼了一声。
沉闷的一声声响,曲墨一抬眼,脸色都变了,当即上前搀扶住靳尊,“老板……”他担忧的看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脚底下还躺着两半碎了的板砖,当即明白了一切,“老板,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下!”他的右肩上,还有板砖砸落的灰尘痕迹,黑跟白,很是刺眼。
苏抹筝被靳尊一掌推开,刚想询问,就听到砖头落地碎裂的声音跟靳尊的闷哼声,明白过来的她,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右肩上传来些许痛楚,靳尊只好摆了摆左手,“不用!小伤,”
“怎么不用!?”苏抹筝一听他这话,便是气从心来,“又没说你真的受伤,去看下又不会怎样,好歹安个心啊!”
“你在……担心我?”他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微侧了眼。
苏抹筝沉了沉心绪,闷声回答:“没有!”对,没有,她担心个什么劲,她刚才不是还在盼望,从天而降一块大石头,把他砸死吗?像他这种黑心黑肝从头到脚都黑的人,该早死早超生才对!
“呵呵……”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来,“苏抹筝,你有!”
“我很高兴!”他又接着说道。
苏抹筝的心狠狠一颤,又负气瞪了他一眼,“靳尊,你有毛病吧,被砸了你还开心!”心中窝着团火,不上不下,隔着难受。“要不要去看下,不看到时有啥问题,可别找我!”
“我这点小伤,还麻烦人家医生,你认为人家会怎么说?”他终于敛了眉眼,很是严肃的回答。
“随你!”苏抹筝恨恨出口,抬脚就往工地外走去。
回程的车上,曲墨开的车。靳尊的右肩还有些许的痛意,便不拒绝曲墨,任由他上了驾驶座。
后车座,靳尊靠在身后的靠垫上,苏抹筝的脑袋撇向一旁,始终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秋末了,树叶纷纷凋零,街道上的行人却依然不减,大概,季节再冷,也冷却不了人心吧。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份资料上的字字句句,终是吐出一口气,闭目靠在了身后的靠垫上,凝气静心。
曲墨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照后镜,下意识的睥了眼身后的境况,两个人都是沉默的靠在车座靠垫上,闭目不答,这情况,真让人揪心。他的老板或许还没发觉,他这个旁人却是感觉到了,在白小姐跟苏小姐之间,恐怕情感已经战胜了理智。
良久的良久,车厢里的空气一直都处于凝滞状态。
苏抹筝终于转过脑袋来,瞅了眼旁边的靳尊,后者正靠在车座靠垫上,闭目凝神。她的目光微微下垂,落到了他的右肩上。眼中像是被疼的一刺,刚才,那个地方,正帮她挡了那一下。
她又是撇过头去,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风情。“靳尊,”她闷声开口,却没有去看他,“刚才,你为什么会帮我挡那一下?”
他的眼睛完全睁开,显然是假寐。黑眸里的情绪在不断翻涌,最后归于平静。
“那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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