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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前妻要改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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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二十岁,二十岁的花季年龄,穿着碎花长裙,一个转身,灿烂的笑容精致的面容,几乎可以迷倒一大片的男孩子。
听朋友说,市郊有个曲苑,那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她心痒难耐,平时被家里管得死死的她,第一次瞒着家里人,甩掉了司机保镖偷偷跑去看荷花。
那一天的风很大,迎风吹起她的花裙摆,像只翩翩蝴蝶一样美。也就是在那一年,二十岁的苏抹筝,第一次遇到了靳尊。
她从未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孩子,颀长的身形,齐眉的碎短发,削瘦而比例完好的脸颊,那双冰酷黑眸里倒影着朦胧无措的她,就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掌托起她细白的手掌,轻轻一吻,像是灼烫在她的心房。她还记得,他的薄唇吐出好听的话语,羞得她两颊生晕,他说:女孩,你真美丽。
一见钟情!
苏抹筝从未相信过这四个字,却在遇到靳尊的那一刻,少女柔软心房里的信念,全部推没。
红灯灭,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边解口罩边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苏抹筝扶着墙壁赶忙迎了上去,摇摇晃晃的身形,着实让人担心这瘦弱的身躯,会不会在下一刻倒下去。“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情,手术顺利吗?”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焦急的面容苍白而无色,一连串的问题让医生也怔了下。
“苏小姐放心,手术很成功,苏董事长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区,但是——”
苏抹筝刚松了口气,听到这句但是,心立刻纠紧了,看着医生面上沉重的忧色,她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指骨更加交握,苏抹筝一咬牙道:“医生,你说,放心,我能撑得住!”
医生摇头叹息了下,这才道出实情,“苏董事长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区,但是还需要事后查看,他现在的病况,也许有中风的可能——”
中风!?
“但是苏小姐也别太担心,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还得等苏董事长醒来后,才能知道。”医生看着苏抹筝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才劝慰道:“苏小姐也别太伤心了,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坏。”
一串脚步声离去,尾随的还有推床上的苏永康,苏抹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着推床上面无人色的苏父到加护病房的,只知道一切醒来的时候,肚子在隐隐作痛,头顶的天花板在转动,她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孩子!
等想到这点的时候,苏抹筝已经痛得倒在了地面上,接着失去了知觉……
夜色的掩映下,路道边的黑色奔驰被树木的暗影遮没,车身在一轮剧烈的震动过后,恢复平静。
这一带路过的车辆行人很少,即使偶有路人,也只是吹了个口哨或者调侃几句露出几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车窗玻璃上的太阳膜质量很好,压根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车座早已被放下,浓妆艳抹的女子赤、裸着雪白的身子,骑在身下同样衣着不整的男人身上,一边上下涌动一边不住的吟哦,喘息不断。“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然后嫁给你,我已经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尊、尊……”
女子可怜兮兮的不满抱怨声夹杂着吟哦声,上下涌动之际,更是带动着胸前一片白玉的风光,不住跳跃……
靳尊的眸光一黯,一个翻身,已把上头的女子压在身下,打开她的雪白大腿,更深的进入到她的身体里面,毫不留情的一下下的占有……
终于,在身下女人猛翻白眼受不了的时候,靳尊才一个抽搐,爆发在她的身体内。
车座被摇回原位,靳尊细心的替女子穿好了衣服,这才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昕卉,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会食言。”
他黑眸里的温柔在触到女人脸上的浓妆时,这才冷凝了下,“昕卉,以后不要化这么浓的妆,我不喜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妥协着说道:“至少,在我面前不许。”
“知道了!”女人娇腻着回答,乖巧的重新窝入他的怀中,只是没有人看到,她垂下眼睫的瞬间,那一丝跳跃而过的精光。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九章 他不要我了

“这是谁啊,怎么倒在地上了?”
“快点送她去急诊室,看她脸色惨白的样子,也许是动了胎气了,快点……”
“呀,这是谁家的孕妇啊,怎么来医院老公都不陪着,”
“别说,这好像是苏董事长的千金,难怪了,苏董事长出事,苏小姐也许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加护病房,窗户半开,有暖暖的阳光照射在纯白的被单上,苏抹筝双手整齐的叠放在胸前,即使是平躺的坐姿,却难以抚平她墨色黛眉上的折痕。眉心渐渐合拢,一双粉唇也在轻微的张合,鼻尖微微冒出了汗粒。
早晨,十点,将近中午。
有一堆人在她的耳边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苏抹筝站在自己的梦里,看着那些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不住的围拢,大声交谈。什么胎气?什么出事?什么孩子?苏抹筝想说话,想奋力的开口,却发现那些人站在光明里,而她却是隐没在黑暗里,触不到,摸不到,发不出声音,窒息的黑暗……
“孩子!”苏抹筝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身,被单滑落到了腰间,她却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腹部。
“咔嚓——”病房门被推开,护士惊喜的看着已经苏醒的苏抹筝,“苏小姐,你醒啦!”
苏抹筝快速的掀开被子,跨出身子着急的捏住了护士的衣角,“我的孩子——”
护士了然道:“苏小姐放心,您的孩子没事,她(他)现在仍然在您的肚子里,不信您摸摸。”护士扶起她,把她安置在病床上躺好,“苏小姐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千万别太操心了,相信苏董事长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苏董事长这些年来为慈善公益所做的贡献不少,相信上苍,会保佑好人的。”
肚子里的那个生命,还在,苏抹筝顿时松了口气,却在听到这番话时激动的握住了护士的双肩:“护士,我父亲他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没有?”
护士的眉眼低了下去,似乎有几分不忍,只是摇了摇头,苏抹筝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不过苏小姐也别太担心了,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苏董事长会醒过来的,才一天而已,别太悲观了。”护士从苏抹筝的手心中脱出双肩来,安慰的握了下她的双手。
“姐,姐……”病房门外传来苏抹琴的声音,带着几分着急,带着几分嘶哑的哭腔。
“抹琴,”苏抹筝疑惑着出口,继而是释然,对着护士抱歉的弯了下苍白的唇,“是我妹妹,”
“好,那我先出去了。”护士前脚才开了门,后脚苏抹琴就撞了门进来。
“姐、姐,”苏抹筝还没回神,苏抹琴已经哭泣着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伤心,压根不知道你跟爹地出事了,对不起姐,是抹琴不好,我没有及时陪在你们身边……”
伤心,痛苦……被这个怀抱拥抱,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盘旋而来,苏抹筝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酸涩,僵硬的抬手抱住了她这个亲人,干涩的开口,“抹琴,姐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他,你没有错。
虽是这么说,她却还能回忆起那个场景,两具赤、裸的身躯光裸的出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抹琴的身上都是红色的淤痕,女主角是她妹妹,男主角是她丈夫,她甚至能想象,她丈夫的男性象征与她妹妹的私处紧密结合……
那份她自以为是的疼爱,辗转三年至今,她一直幻想着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权利,一个人的权利啊!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妹妹。说不难过,说不在乎,那绝对是假的。
靠在苏抹琴的肩膀上,苏抹筝抬头,努力让溢出眼眶里的泪水静静的流淌回去。听着苏抹琴的哭泣声,苏抹筝强撑着笑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看你,姐姐都说不怪你了,你还哭,”她的唇边弯出一个难看的苦涩笑容,打趣着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小心你家那位不要你哦,到时候就嫁不出去咯——”
苏抹筝只是在开玩笑,哪知道苏抹琴的身躯瞬间的僵硬,苏抹筝的手顿在她后背上,心跳都快了几分,直口问道:“抹琴,发生什么事情了?”
“姐——”苏抹琴闻言顿时一阵大哭,羸弱的身躯在不住的瑟瑟发抖,“姐,他不要我了,霖他不要我了,姐……”
晴天霹雳!
苏抹筝在震惊过后也是一阵恍惚,“抹琴,告诉姐,发生什么事情了?”苏抹琴的男朋友叫做陈靖霖,是光宇集团的少东家,跟苏抹琴算是青梅竹马。
她还依稀记得,那个长的白面书生一样的男孩子拥着抹琴站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姐,你放心把抹琴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
怎么,就,苏抹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我——”苏抹琴垂下眉眼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我跟他说了这个事情,我以为他那么爱我,他不会嫌弃我……”她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吼,一双清秀眼眸肿的跟个核桃似的,”他说过的,他说过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会爱我的,会陪在我身边,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边,他说过的!”
“我以为,我以为的……”苏抹琴说着说着,眼泪又刷刷而落,沾湿了整张脸,“可是姐,你知道吗?”苏抹琴狠狠的抹去了一脸的泪水,黑渍沾上了脸颊,更显得那张脸滑稽可笑,就像是她所自以为是的爱情。“他什么都没有听,就跟我说了分手……”
“两个字就宣判了我死刑,就这简单的两个字,分手,呵呵,姐——”苏抹琴突然松开她的手,沿着床沿直直的滑了下去,“姐,是不是处、女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抵过我们这些年的感情……”
苏抹筝浑身僵硬的坐在床上,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射进,苏抹筝眯起眼,在那刺人的光暇中看着苏抹琴抱着膝盖颤抖着肩膀哭泣不止。
那一声声痛楚的哭泣声,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入她心房的最深处,变成永难愈合的伤口。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毕业,一起留学,我们的初吻都给了对方,我们约定要去世界上最美的教堂举行婚礼,我们打算好的,今年就订婚……”
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居然因为她丈夫的一次错误,而让她的妹妹丧失了拥有幸福的权利;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居然因为对方不再是完璧之身,而残忍的截断了这份感情?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十章 签字吧

爱情是什么?
是可以让人痛到可以去生、可以去死的玩意;还是可以随手丢弃,置之不理的垃圾?
窗台折射进来的阳光,弱了,又明了,明了,又接着弱了,循环往复,像是这个世界上人们匆匆的脚步声,终难有止的那一天。
从中午到下午,苏抹筝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维持着那同一个姿势,期间,抹琴哭累了,在苏抹筝的规劝下,终于回去休息。苏抹筝让她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乖乖睡一觉。抹琴的眼睛一直是红肿的,整个人的表情也是魂不守舍的,只是机械的应了她一声好、是、知道了。
苏抹筝知道她并没有哭干净,果不其然,在她出了病房门后,苏抹筝又听到了她隐隐的抽泣声从门板后传来,隐隐约约,像是那年她去爹地的公司,不小心摔伤后,那委屈至极的哭泣声。因为怕被人看见,而不敢哭大声,却因为痛楚难忍,而忍不住哭出声。
抹琴的哭泣声,就是那年自己的写照吧。
她还记得,就是在爹地的公司,她再一次遇到了那个在荷花池边亲吻她手背的少年。那块走廊的地面刚拖过太滑,她穿着高跟鞋,因为走得太快而不小心摔倒在地,脚踝扭伤了。也就是在那时,有一双干净的男性手掌及时伸在了她的面前,苏抹筝愣愣的抬头,触到一双桀骜不驯的黑眸。他说:你摔伤了,疼不疼?我扶你起来。
其实女人这种生物,要的不是天长地久轰轰烈烈的誓言,只需要对方一个关心的眼神,一个热切的拥抱,一句贴心的话语,就能用爱情这个陷阱,将她俘获。
接下来的事情显得如此顺理成章,他扶起她,背着她去医院,这一系列的行为,苏抹筝既没拒绝,也没接受。一路上,也只是低垂着眉眼,偶尔抬头便能窥见他精致的下巴。而从少年的口中,苏抹筝也由此知道,他是苏氏的总裁特助。此时称为少年,却显得几分尴尬。
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是缘分了。起码当年的苏抹筝,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么现今,那个背着她去医院的男人,究竟去哪里了呢?
父亲还没有醒来,苏抹筝却接到了靳尊的电话。
“在哪?”面对她,他的话语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简朴的不能再简朴,半分温柔也不带。
“医院,”父亲是因为他而气倒的,苏抹筝此刻,不想多说话。
“回来!”一如以往命令式的口吻,通话被挂断。
苏抹筝移开手机,看着上头的提示,唇边溢出一丝的苦笑。想着一天没回家了,父亲也没醒转的迹象,干脆就回去吧。
来时是跟着救护车过来的,现在,却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不过半刻,出租已经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前,半山腰的富人区一带,偏僻又安静。
进门换了拖鞋,却发现鞋柜上的拖鞋多了一双,似乎是女拖,苏抹筝也不在意,纯当跟从前一样,靳尊带着红颜知己,回家了。
从苏抹筝跟靳尊结婚以来,他们就已经从苏家搬出来,苏永康背地里或多或少的也清楚靳尊干的混账事,但是因为苏抹筝一再的为靳尊说好话,也就随他去了。若是苏永康知道靳尊还把女人带进家里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永康的妻子过早离世,只留下两个女儿,苏永康更是把对过世妻子的爱,放在了两个女儿身上,可以说,苏抹筝跟苏抹琴,就是两朵温室里的花朵,没见过人情险恶。
管家过来,提醒了苏抹筝一句,“小姐,少爷说了,让你到了之后,直接去楼上书房找他,他在等你。”
苏抹筝的鼻头轻微的皱了下,脾气极好的她很快就将不满给掩了下去。
书房,叩响门三声后,苏抹筝扭开门把手走进去。
靳尊背着身站在窗台边,逆着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苏抹筝深吸口气,双手悄然紧握于背后,抓紧,使劲的抓紧,“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在期待,期待他解释那一个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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