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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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她回眸一笑,灼灼其华,闪了他的眼眸,夺了他的心魄……
“呀!恩人,原来你在这里!”她看见了他,迈著小巧的、著白色绣鞋的莲足向他奔来,那一瞬间,他忍不住将手臂打开来,向她展开自己空寂的怀抱。
她果然冲进他的怀里,娇喘吁吁,小脸绯红,黑夜一样的水眸弯成好看的月牙儿,“恩人,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我怎找不到你?”
她攀著他的臂,他环著她的腰。
这样,於理不合。可他们都未发觉。
“找我?为何?”他问,隔著面纱,她身上的幽香飘飘渺渺,让他忍不住下意识的去追寻。
“恩人说要教我经文法术的呀?难道恩人忘了吗?”她有些焦急,小手紧紧攥著他的袖,十指纤纤。
闻言,他低笑,“可是,为何我却听到你心中在大喊‘无聊’?”
她微怔,随即小脸赧红,片刻,惊讶地张圆了小嘴儿“呀,恩人你笑了!”
他笑意更深,“莫不是你认为我不会笑?”
她支吾,“嗯,我以为修道之人都不笑不怒没有情感呢!”
这下轮到他语结了,是啊,他没有情感啊……
“哎呀,这个不重要!恩人你什麽时候教我呢?”她心急地不依不饶,眨巴著大眼硬生生将困惑挤出他的头脑,他有些晕陶陶。
“我不叫恩人,我叫百里。”他说著,抬头看看天色,“你若想学,现在便可。”说著轻轻拉起她的手,为她把脉。
“百里?好奇怪的名字。”她咕咕哝哝。
“嗯,是很奇怪。”他随口应著,“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应该可以学一些基本的修真之术了。”
“人家早就好了!先前不知道在道观里或碰乱跳的几百遭了呢!”她拍拍自己的胸脯,骄傲的抬起小下巴。
他笑,真是孩子模样,“那好,趁现在天色还早,我将入门心经教与你,你好生记住。”
“嗯嗯,好好好!”说著,点头如捣蒜,殷殷期盼的模样像只讨骨头的小狗儿。
36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发顶,然後率先席地而坐。
她吐吐小舌,也灵巧的坐下去,并学著他的模样盘膝闭目,双手轻放膝头。
须臾,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柔似是在轻轻吟唱:
“眼观鼻,鼻观心,经丹田,下卵单……”
可惜,某只茩燥的小麻雀不懂欣赏,叽叽喳喳的打断天籁之声:
“恩人恩人!”
()
“百里。”他无奈的纠正。
“哦,百里……”她嘟起唇。
“何事?”他问。
“我忘了……”
“……”
静默片刻,天籁再起“眼观鼻,鼻观心,经丹田,下卵单……”
“那个……百里?”
“……何事?”
“我想起来了……”
“讲。”
“你没有问我名字唉!”
“……敢问姑娘芳名?”
“小扫把星!”
“嗯?”百里皱眉睁眼,“这是什麽?”
“名字啊!”她一脸理所当然。
“没有别的吗?”他问。
“嗯……有吧,但很久没人叫,我给忘了……”她声音越来越小,带著委屈和失落,像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他胸口闷闷的,目视前方“我给你取一个,可好?”
“真的吗?”她突然抬头望他,一脸惊喜。
“嗯。”他顿了顿,眼前浮现方才她自花海深处奔来的美景,还有那令天地为之失色的回眸一笑,缓缓呢喃“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一见倾城、再见倾国。我不愿你倾国倾城,却被你刹那芳华所惑……也许,这便是情劫吧?”
“什麽?”他说的声音好小,她听不到。
他微怔,抬头,明知隔著面纱她看不见,他依旧微笑,“倾城吧,我说,你的名字叫倾城。”
“倾城?倾城,倾城……”她反复呢喃,许久,她雀跃而起,“呀呀呀,我有新名字了!叫倾城,我叫倾城!”然後冲著山下集镇的方向喊“你们听到了没!我不叫小扫把星,我叫倾城倾城!是倾城!”
风起,桃瓣纷然若雨。
手背一凉,他低头,一滴剔透的水珠自手背滑落。
下雨了吗?
他抬头,没有。
又一滴。
他顺著风向望去,她喜灿灿的小脸,湿漉漉的眼角,晶亮亮的眼眸……
倾城国色啊。
()
许久,她乐够了,闹够了,又坐回他身边。
小手纠紧他的衣袖,眼神郑重,“谢谢你,百里。”
他缓缓摇头,面纱後,视线缠住她梨花带雨的脸蛋儿,“可以开始了吗?”
她使劲点头,“嗯!”
许久,不见他“开始”,她纳闷,刚想开口欲问,
他却突然低笑出声,“其实你本就是这样打算的,是不?”
闻言,她小脸赧红,“哪有~”
他笑而不语。
“那个……我真忘了原本的名字了。”
“嗯。”
“你不想给我起名字吗?”
“不是。”
“那你为什麽不理我?”
“没有。可以开始了吗?”
“咦?呃……啊!哦,好好,开始开始!”
“眼观鼻,鼻观心,经丹田,下卵单……”
“那个,我可不可以再说一句?就一句!”
“讲。”
“这句我记住了。”
“……”
“也明白。”
“……”
“换下句好不好?”
“……丹田气足,督任并行,防危虑险,依脉运行……”
37
倾城醒来,头脑昏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白云,有微风,还有十里桃花。她徜徉其间,自由欢笑。
四下打量一圈,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流出眼泪,视线模模糊糊。
她抬手抹去,却发现自己的皮肤透著诡异的苍白。
她想,自己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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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回忆“死”之前的事。
淫乱的朝堂,荒谬的喜房,白驴相公,还有……颜峥对她的凌虐……
“咕咕──”
不知什麽鸟儿自她身旁掠过,骇她一跳。
视线清晰,她再次环顾。
高耸入天的古柏,苍翠叶茂,阳光自缝隙间,一束一束落下,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洒下一地光斑。间或有虫鸣鸟啼,空气清冽,带著植物的清香。
她扶著身旁的一颗柏树站了起来。
浑身骨骼“啪啪”作响。
她下意识的抬手触摸自己的脸,抹起袖子产看自己的胳膊──还好还好,肉还在──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骨架子呢!
除了过分苍白,一切都还算正常。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茫然地在林中徘徊。
直到“啼哒啼哒”的声音传来。
她转身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驴子正沐浴著阳光似天降神兽缓缓向她走来。
是她的白驴相公。
她笑。
它走进了,她抱住它的颈子,脸贴著它的毛皮,“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它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脸,惹她娇笑连连。
一人一驴闹够了,它半跪下。
她会意,坐上它的背。
它带她穿过大半树林,来到一棵巨大的比这林中任何一棵古柏都要高大的苹果树下,翠绿的枝叶间,红彤彤的苹果累累高挂。
她惊圆了小嘴儿。
然後看它从容的绕树三匝,前蹄在露出地表的一根粗根上轻踏三下。
“哗咚咚”三颗又大又圆又红的诱人苹果准确的落在她前方。
“给我吃?”她弯腰捡起一只,对著它问。
它点点头,然後靠著那根粗壮的树根伏下。
她眨眨眼,嘟嘟嘴,然後又捡起其他两只,来到它身旁靠著它坐下,“卡滋”咬一口,感叹“真甜!”
她吃饱了,就在他身旁睡下,精致的小脸上带著满足的浅笑。
他化作人的模样,将她拥进怀中,清澈的眸透过她倾城皮囊探近那颗休眠的玲珑心,那里,沈睡著一个寻寻觅觅了三百年的孤寂灵魂。
眼前的她与百年前的她面容重合,疼痛,一点一点将心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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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忘记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38
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且心思玲珑单纯。对大多数人来说复杂艰苦的修道,与她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他常常为她不正经的修习态度而恼火,可见她调皮撒娇的模样又无可奈何。
自他教会她识字起,她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青云观里的书很快被她过了一遍,她又不喜重复,他只好下山给她买回别而书来满足她的嗜书欲。
一日,他偶然带回一本佛经,她看了一眼便不可自拔。
常常将佛语佛号挂在嘴边,要不是他修道之心坚不可摧,难保不会被这只崇拜如来佛的小家夥拐去跳槽。
一开始救她,是为了行善修行的需要,也是因为她灵魂纯净,适合驻守这青云观。後来,他教她道法,是不忍见她无聊生闷,也不想她驻守道观不知道事。现在,他对她百般纵容,只要她要他就给,这一切明知已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他却继续放任,他想看看,这情劫,自己到底是过去还是过不去。
“百里,你说道家、佛家为什麽都讲求无欲无求呢?希望自己成道成佛本不就是一种欲求吗?”一日清晨,她蹦蹦跳跳地冲进他房里,捉住他袖口,劈里啪啦的问。
他语结。
她又问,“而且这两家的经书上都把异性当作洪水猛兽来讲,可是,若没有男女,这人间怎能生生不息?!”
他答不出来,只好笑著反问,“听你这口气,似是不喜佛道了?昨个儿不还嚷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吗?”
闻言,她嘟起嘴,背过身,将手中佛经往地上一扔,“可我现在不喜欢了!”
他愣,随即摇头失笑,弯腰将经书捡起,拂去上面的灰尘,“那你又你喜欢上什麽了?”
“你!”她蓦地转身,撞进他怀里,抬起小脸,隔著白茫茫的面纱眼神认真而灼热的望著他。
他心跳一窒,明知会是这样的发展,那一刻,他却害怕了。
他在第一时间抚开她抓住自己袖口的手,不敢看她盛满受伤的眸,呐呐道“我下山一趟,不用等我用午膳了。”说著,狼狈而逃。
她挫败地叹口气,望著他躲避洪水猛兽一样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望和受伤。
那天,他在山下集镇逛了整整一天,不管是与人占卦还是为人指点迷津,都魂不守舍不知所云,眼前总是浮现她的娇俏面容,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精致的鼻头,红扑扑的小脸,粉嘟嘟的小嘴儿,笑的,嗔的,羞的,怨的……
日头将落,他终於耐不住心中渴盼,冲回青云观。
而她竟然在观门口等了他一天!
山上的晚风凉且潮,将她冻得瑟瑟发抖,窝在角落,像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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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两人具是一怔。他最先反应过来,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就往她厢房跑“怎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天亮怎不进屋去?这要是病了可怎麽办?”
他念念叨叨像是她老爹。
她眨眨眼,望著他蒙著面纱的脸,“我想看看你。”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她,“现在?”
她坚定地点头。
他笑笑,默许。
她带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揭去他脸上的面纱,随即,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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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原来他竟生的如此……妖冶?!
没错,是妖冶!凝脂的皮肤,细长的眉,似水的墨眸,花样的唇,再加上鹅蛋脸,流云发,这简直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万分,比花儿还要豔上千倍的脸啊!
沈默,他心如擂鼓,她目瞪口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话,“你才应该叫倾城吧……”
他一怔,“你……不喜欢?”说著,眼神黯淡。
她也一怔,随即大怒,“我傻了才不喜欢呢!”
他又是一怔,大笑,低头拿额头去撞她额头,“对,你就是傻,小傻瓜!”否则,谁会为了等他在观门口不吃不喝坐上一天?他的小傻瓜啊!
“才不是!”她又笑又叫,抬头去迎接他的“攻击”。
两人打闹著倒在草地上。
……
“唔”,突然,他的唇无意中擦过她的,然後两人怔住,他又迟疑的倒回来贴在一起,四目凝视。
“咕咚”她紧张的吞口口水,觉得异常燥渴。而贴著自己的唇柔软冰凉,像满是蜜水的桃儿,她的小舌不由自主的窜了出来,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小脸爆红,鸵鸟的闭起眼,再不敢看他。
却在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的唇压了下来,吮住她的唇,舌伸进她的口。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他亦情不能自已,将她抱紧。两人在草地上翻滚、摩擦、濡沫相缠。
他体内燃起了一把陌生的火,燥热难耐,急需排解。
她懵懵懂懂,知晓将要发生何事,羞怯且信任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将她抱回厢房,压上床,迅速卸去两人衣衫,赤裸相对,肌肤相贴。
她的微凉融化了他的狂热,他握住她小巧丰满的Ru房揉弄舔舐,在她颈上腹上烙下嫣红爱痕。
她娇喘连连,吟哦不止,羞涩又难耐的张开腿儿缠住他精壮的腰肢,勾住他结实的窄臀。
他用自己火热的男根摩擦她的幽谷,湿热润滑的触感让他欲生欲死。
那一刻,修行、成仙、得道全都成了浮云幻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想进入她,占有她,得到她,哪怕此生尽毁,万劫不复……
他凭借本能,青涩的摸索探寻,终於找见那幽秘入口,一个挺身,全根没入。
“啊!”她痛得弓起身,浑身颤抖。
他吻她,激烈的吻。
待她稍稍适应然後开始猛烈抽送。
他像是要将彼此撞碎然後融合,每一次都尽了全力去深入。
终於,那一夜,他在她体内完成了有生命以来的第一次,那神秘而美妙的欢愉啊,让他深深迷恋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