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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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迸射而出的蓝光直穿雪层,比X光还要强烈万倍的穿透力一下子就将我的视线引入几十米下的一处异样。
我将目光止于此,再多注了半分精力去,这才看清楚,下面躺着的,正是一个一身白裘散着长发的女子。
在她身下是个人,一身黄袍,头戴金冠,只一眼便可瞧得出无上的尊贵。
女子的朴素淡泊与这男子的扮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却并不十分乍眼。
因为那女子虽以白衣覆身,但那一裘,却也是世间难寻的上品。
她侧着面,看不到全貌。可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辨得出这就是当年我在唐楚身边看到的那女孩的模样。
她还是那么美,那种美像是一把重锤在一下一下砰击着我的心肺。
这种感觉挺遭人鄙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一世有了爱,所以对于样貌这样东西我就在意得比从前多了些。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想想,当你看到心爱之人的前女友美得跟个天仙一样,你能不闹心能不想用脑袋撞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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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还能控制住,不至于直接就把额头给办了。
我收回心绪,再往下看去,很快就发现这两人倒着的姿势很明显是那女子在护着自己夫婿。
在她们两人中间,还有一只锦盒,半臂大小,两扎厚度。
想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棵翡翠玉白菜。
我不知道在如此重压之下,她以一个纯天然的肉身怎么能够护得住旁人。
但眼下看来,近六十米的深度,还真把他们俩压得太扁,这应该算是个奇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奇迹之余再创造另一项奇迹。
站直起身,转身回望唐楚,我向他扬起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大声喊:
“你放心!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把他们一起救上来,不过是生是死,全要凭他们的造化!”
这话我尽量喊得心平气和态度十分中立,整件事整段情折腾到这个份儿上,我其实已经看得很开。
虽活了两世,可是爱情这东西于我来说,实在算是一样奢侈品。
入了国防部的那一天起,长官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可以有爱,不可以有情。只有心死了,才是对自己生命的最佳保护。
我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活了二十几载,除了杀人放火,似乎没干过几件好事。
所以当我毅然地舍弃前世生命,拼命地从时空裂缝里头挤出时,唐楚,便是我今生第一缕阳光。
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开禁锢自己二十几年的精神枷锁,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去爱,那一刻,不只是欢腾,还有一种像疯子一样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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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这场爱情中,投入了全副身心。
我情愿放弃尊严,情愿放弃前世强势,情愿就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
可以受委屈,可以小心眼!
能做的,我全都做。能争取的,我也全都争取。
为了爱情卖萌,为了能跟着他而死皮赖脸,这些事情我都做了。
可是如果我努力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属于慕容雪的魔障,那这个人……不要也罢。
冲着他站的方向摆了摆手,我又转回身,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雪层之上。
目测深度六十米,要将他们弄出来到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事做起来要万分小心,因为雪山之中,一动牵万脉。
若因破冰雪层而引起又一轮雪崩,那别说他们两个救不上来,就连我跟唐楚也会有危险。
我围着面前这一块空地走了两圈,选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以手盖火,于地面上划了一个圆圈出来。
我不知道唐楚这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总之不会太好。
你想,当一个正常人看着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女生眼冒蓝光单臂环火,这是多么惊骇的一个场面。
好在他没有惊叫出来,这还是让我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安慰。
见过世面的人果然是不同的!我在心里这样赞他。
范围划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破开雪层以无根之火对抗至寒。如果我的无根火胜了,那下面的人就可以成功地露于空气之中。
这其实是一件挺具哲学性的事,至炎对至寒,就像是以最锋利的矛去刺最坚固的盾,你说到最后谁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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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凤语山的至寒是天然形成,说是绝对零度,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而我的无根之火是命里异能,说至炎就是至炎,实打实,一分都不虚晃。
所以我想,在这件事情上,占上风的那一方,应该是我。
这样想着时,我已经伸出手来,食指向前,火聚成一束,“嗖”地一下就往事先划好的那人画圈的中心戳了过去。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二次集中消耗如此之大的精神力。
第一次是为治唐楚的眼睛,再就是现在,为救唐楚的初恋情人。
许是我的伟大导致了异能秘术的超常发挥,至寒雪层在遇了我的无根之火之后,竟半点儿都没耽误的,收拾收拾就蒸发滚蛋了。
我心说这还真是不错,不但雪化,还随着热浪蒸发,这给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要不然我还想着,若是都化成了水,我还得潜下去把人给捞上来,现在好了,用不着潜,让唐楚跳下去直接往上运就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我收了势。
再看向雪山四周,确定这至炎的热浪已经被完全控制在这个划好的圆型深洞中之后,这才冲着唐楚招手,喊道:
“你过来!能救人了!”
唐楚面上喜色甚浓,直冲过来奔着那个洞口就往下看去。
我算计着,自慕容雪大婚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有数月没见了。
此时以这种方式重遇,双方心里都会想些什么呢?
这到底是我自己瞎想,事实上,唐楚只是镇定地问我:
“我拿着这团火跳下去救人,可行得通?”
而另一方,则仍陷在重度昏迷,动也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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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点头,
“行得通,下去吧!一个一个救,先救哪个,你自己看着办。”
唐楚一怔,冲口就道:
“当然先救雪雪,她在上面,不把她拉上来怎么救东方凌啊?”
我随意地摆摆手,表示不愿理他。
唐楚运了内力,一纵而起随手飞身直下。
我以余光瞅着他跳了下去,同一时间,自己却“扑通”一下跌坐在雪地里。
头疼!炸了一样的疼!
下意识地往袖口里去摸,寻了半天,半颗糖也不摸到。
大量的精神力消耗让我困得几乎是闭了眼睛就能睡着,但我却必须得坚持着。
一来不想在唐楚的面前表现出来,怕他担心。
二来还有两个如此重要的人物要救,我若撑不住,他们怎么办?
思索间,下面的洞底已经有动静传来。
我听得出那是唐楚在一声声唤着“雪雪雪雪”,这两声叫得我心口一闷,一股子腥甜立时就涌了上来。
我迅速以双手往嘴巴上捂过去,拼命地压着那口血不吐出来。
可还是有几丝湛出了指缝,再滴到雪地上。
我慌了,忙以手往那雪面上拍去,企图把那些血迹埋掉。
可还不等抹几下,洞底的人却已经飞窜上来。
我只得用脚死踩住那几朵鲜红,再把涌过喉的那口血生生逼了回去。
这才冲着已经上来的唐楚说:
“先放到地下吧,再去救另一个人!”
他点过头,将怀抱着的女子轻放在雪面上。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放一样至宝,手劲儿稍重一点就怕她坏掉。
返身再回洞底时,我出言提醒:
“还有个方盒子,一并拿上来。”
他含糊地答了一声,人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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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用脚死蹭雪面,好歹是把那几点红给埋了住。
再用衣服里子擦擦手和嘴色,确定无恙,这才往那女子身边走去。
当我的手搭向她的颈动脉,有一种真实的声音在我心底不断地提醒: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
我对这种声音十分鄙视,很想问问看:是慕容雪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我还能借此机会让她的生命永远消失?
不由得耸肩苦笑,只道这一次新生,我真的改变了许多。
在前世,只要与国家利益、自身利益相关,不论是谁,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再凌厉的手段我都不屑,只要能达到让对方死亡的目地,方法已经不再是主要问题了。
以前想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看轻人命,何以会在面对血腥与杀戮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眨。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已经明了。
以前无情,如今有爱。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被救上来的女子全身已经彻底冰封,雪层下的重压也令其身上有多处擦伤。
目前伤口在如此代温下留不出血来,但我想,一旦人被解冻,怕是有很多伤口都要一齐有血往外涌。
到时候,止血又是件麻烦事。
唐楚很快将另一个人也带了上来,包括那只盒子。
我示意其将那位皇帝与慕容雪并排放着,然后再想想,对他说:
“你先别过头去,我得把她衣裳解开仔细检查下,看五脏和骨头有没有重大伤害。”
唐楚一脸忧色,但我的话还是要听,于是乖乖地转回身去。
我开始动手去解慕容雪的衣裳,从外到里,一直到上体彻底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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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我必须得确定一下她衣裳里头是否有外伤、淤青、红肿等。
最主要的,我还要亲自以手按向几处关键部份,以检查其骨骼的完好程度。
背过身去的唐楚在这时候说了话来,她说:
“落落你不要不高兴,就算今日遇难的人里没有雪雪只有东方凌,我也会全力迎救。我唐楚不是那种自私的小人,我的所作所为,关键在于‘救人’二字。至于救的是什么人,那并不是主要的。”
他说话时,我的手正用力地抵住慕容雪胸腔,一边往下按,一边随口回答他:
“不用解释,医者仁心,我在做的也只是救人而已。”想了想,再补句:“唐楚,其实你真的应该很庆幸在遇到我时我的心中已然有爱。这若放在以前,别说救,我不亲自动手把她弄死,那都是奇迹了。”
我的话引来他的一阵傻笑,然后又听其说:
“落落你又吓唬人。”
我答:
“没吓唬你,是真的。”
他顿了顿,好半天没有出声儿,再开口时却是道:
“小落落,我一说这话你又要不开心,可是想来想去,我还是得说。你跟雪雪真的很像,在她也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没事儿总提什么以前以前。我那时候就想,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哪来那么些以前。可是后来就发现,她好像是真的有一些我们不太了解的过去。我问过东方凌雪雪的来历,可惜,他也不知道。”
唐楚的话带着无尽的回忆,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在这回忆里我并没有听出太多爱的成份。
当然,情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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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慕容雪的来历我清楚。
但再想想,如果那样说,势必就得跟其解释我是怎么来的。
可我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
落府大夫人怀胎十月,拼着难产生下我来,这是个铁一样的事实。
如果我这时候告诉他其实那只是别人的身体我的灵魂,好像是有点儿太骇人了。
更何况,说身体是别人的,这也不太贴切。
毕竟这身体我是如此的熟悉,它的一切一切都与我前世一模一样。
包括生长发育。
最终我还是没说,对于他又提到我跟慕容雪很像的事,因为知道确实是像,便也淡定了许多,不再放在心上。
对她的身体检查,我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
很仔细,从前到后,从胸腔到肋骨。
直到又替其把衣物重新穿好之后才不得不心生佩服!
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在受到了那么多外伤与重奎文,她居然能够保证五脏和骨骼的完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于是我正加肯定,这女子在前世一定是受过极其严酷的专业训练,以让其能够在最坏的生存条件之下最大限度地保持自己的身体完好。
有种想法于脑中一闪而过,我突然就在想,这人难不成真的是我同类?
因为我敢保证,如此条件下,就算是古代的武功高手,就算是唐楚这个程度的,也没有办法做到把自己保护得如此之好。
这样想着,我下意识的就往她的脸上多看了几眼。
可是只凭相貌怎也看不出来,我所能证明的,只是这个女子的确是自己当年以一缕幽魂之躯看到的那个女孩长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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