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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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他答话,便又继续道:
“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最完美的答案。你应该说,我会救慕容雪,然后落落,我陪着你一起死。唐楚,我允许你走进了我的世界,但是请你不要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是她还是我,你自己该有番思量的。”
这话说完,我欲转身离去。
这个现场再不适合我的存在,再待下去,怕是一口气上不来,我就会被自己给活活气死。
可是脚步刚抬,胳膊却又被人一把抓住。
唐楚的声音自头顶急急而来,他说:
“落落,我不会让你死!救你!无论何时我都选择救你!每个人都有自己要保护的你,我要保护的是你,而不是再是她。落落,她的一切自有其夫君护着,而能护着你的,就只有我。”
我鼻子一酸,又是一串眼泪落了下来。
这样的话若在平时,我会感动得搂住他的脖子死不放手。
可是现在掉下来的眼泪,却在感动之余又带了或多或少的怀疑。
因为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还只是为了达成让我去救慕容雪的目地故意而为。
我知道这样想有些小人之心,可是你也明白,女人么,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会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胡乱猜测。
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更何况现在自是大风来袭时。
但是我想,唐楚是个君子,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君子。
我爱他,就必须得选择相信他,也必须得选择帮忙他。
救不救得活是一回事,救不救又是一回事。
如果我真的不去,怕是一切都再没有机会挽回了。
我会被扣上善妒的帽子,从此以后成为大顺女子课堂的反面教材。
我的世界可以走进,但不可以走来…
于是我点头,算是应下了他的请求。
唐楚的嘴巴动了动,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跟我说谢谢,但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这让我微有些安心,说实话,我还真怕他跟说谢谢。
不是见不见外的问题,而是一想起唐楚是为了那个女人来跟我道谢,我实在是心脏都疼。
……
这一夜,以喜剧开头,悲剧结尾。
是唐楚拖着我的手送我回房间,分别时,却再没了之前的浓情蜜意。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来就少了一根爱情的筋,从前唐楚说他姻缘线浅,但现在看来,浅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
觉睡得不踏实,很早就醒来。
打开房门时,见落风正坐在我院子里的石桌上吃水果。
见我出来了紧着招手,叫着:
“丸子快来!哥给你带梅子酿了!”
若在以前,听到有梅子酿喝,我一定巴巴的就扑过去。
可是今天却没了那样的心情,只是看了他一眼,一边匀速往前走一边跟他问:
“伏离呢?”
二哥答:
“回去了!昨天半夜就走了!我跟回去抱了坛美酿过来,想着早上给你喝!可是丸子,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死了全家的德行!”
“呸呸呸!”我唾他:“全家不包括你啊?说话也不知道留点儿口德!”
依着正常的思维判断,这种时候落风该凑过来揪我的耳朵,然后说丸子你不尊重兄长!
可是今天的落风却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动,还是盘腿坐在桌子上看我,过了好半天这才道:
“小七你真是长大了!怎么不知不觉间就长大了呢?哥哥还是喜欢你小小的团团的很可爱的样子。”
我的世界可以走进,但不可以走来…
我微怔,没太明白他是从何处判断我长大了。
可也没有工夫细想,因为徐晶已经匆匆跑来,见了我就开声道:
“落小姐,快点收拾吧!殿下在府门外等着了!”
我知她是什么意思,也不多问,可是落风不解,抓着徐晶好一通审。
徐晶大抵也不太明白为何我们要急匆匆地赶路,我回屋去换了身衣裳再拿了个小包袱出来时,落风正一边摇着头说:
“不行!唐楚怎么就这样把我们家丸子给拐走了!我们丸子从小都没怎么出过门,跟他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为啥才呆一天就又要离开?我不同意!我爹也不会同意!”
我走上前,轻扯他的衣袖,然后讲出事实:
“同不同意的,都没你说话的份,连爹的份也没有。你们忘了他是谁?”
落风皱眉,想是记起唐楚的太子身份。
可我到底是他最宠爱的妹子,就这样放我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太过去。
于是挣扎:
“太子也不能拐卖人口啊!”
我轻叹,告诉他:
“二哥,我是自愿的。”
落风一时无语,自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又道:
“丸子你追人的方式真特别,你是觉得在外头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多,就会很容易培养出感情吗?我跟你讲,如果有缘,哪怕隔着海角天涯,他也会惦着你。如果无份,就算你们天天面对面,也不可能生出一丝情意。”
我偏头思索,自觉得这是我认识落风以来,听他说过的最有哲学性的话。
自记在心里,却无空再跟他瞎扯。
于是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追,一直到了落府门口,我这才看到,原来父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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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风不再说什么,只是从个小厮手里接过纸袋塞进我怀里。
扑入鼻的香甜让我辨得出,是棋子铺的糖果。
父亲在跟唐楚说着什么,我无意去听,自顾地爬进马车,放了帘子,谁也不愿去看。
直待唐楚也进了来,马车缓缓启动,有落风的声音自我耳边的帘子外头响起。
我听得他说:
“在外头一切小心,如果有事就放信鸽去梅园。丸子,就算你被带到天边,我跟伏离也一定会过去把你给接回来!”
……
我就这样跟着唐楚再度离家,带着落风的叮嘱还有自己的不太乐意,随着马车的狂颠,一路赶往炎赤国最北边的那道山脉。
我并没有去过炎赤,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最北能北到哪里。
但恍然间想起,在唐楚的眼伤还没有好时,似乎西遥曾提起过。
那时她说炎赤最北边的一处山脉是个至寒之所在,甚至寒到可以医好唐楚的眼睛。
依此来断,那地方该是能达绝对零度的。
如此冷的一处地方,炎赤那两位大人物干什么去了?
闲的么?
我郁闷得想撞车厢,唐楚似看出我将要进行的行为,赶紧揽住我的头同时瞪我:
“干什么?自杀也没你这样儿的!”
我白他一眼,实话实话:
“不是自杀,就是觉得太郁闷了。你看,我现在是跟着你一起去救前女友,唐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摆手,纠正我说:
“不是前女友,人家根本也没当过我的女朋友。”
我无奈,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与之纠结,但是有一个很残忍但却又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事必须要跟他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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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说:
“唐楚,那个什么凤语山的我没去过,但是听说炎赤最北的一处山脉是个至寒所在,那两人在雪里已经埋了十天,我真的没法保证能不能把人救活。”
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但是我从其目光中看出了探究的意味,我知道,他是想要听我继续说上去。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想开点。”思量许久,我开口道:“唐楚,不管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又失去过什么,人家毕竟已经嫁做他人妇。你再怎么上心,其实也是没用的。”
他欲开口说话,被我一扬手打断了去。
“唐楚我跟你说,至寒之地是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在瞬间之内把人冻结成冰。很快,快在人体官器及各项肌能还没有衰竭之前。这有一点好处,就是在医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结冻,有很大机率能把人救活。但是你不要太乐观,有好处自然也就有坏处。这种急速冷冻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一来在被冷冻的最初死亡的机率就很大。二来,我也不能保证解冻之后能把人救活。”
我尽量把话说得情真意切,尽量让人觉得我是发自内心的在阐述事实。
而实际上,我也的确是在阐述事实,只不过怕唐楚以为我因妒而害人,那就不好了。
好在他明白,并且一下一下地揉着我的头,说:
“落落尽力就好,成不成的,看他们的造化吧!”
我其实很想说,如果只救一个人,成功的机率会大一点。
若两个都救,我怕自己在经了一次月食夜的异能反噬之后,没有那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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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真的很怕在不得不在那帝后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唐楚会选择慕容雪。
那样不但一手尽毁了我的爱情,也毁掉了唐楚在我心中干净又磊落的形象。
我不要他犯错,这个人应该是天底下最最干净的男子,他的一生都要生活在阳光下,不可以沾染一丁点污尘。
所以我决定尽力去救,不管救活之后我会怎样,是会失去爱情,还是会失去生命,总之,失的,绝对不可以是唐楚纯净的灵魂。
往炎赤去的路上,天气一点点的变冷,直到出了大顺国境,我十年来未曾见到过的雪又重现于眼前。
天地一片皑皑之白,让我想起了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眼前景象就是如此。
唐楚早就备好了御寒的衣物让我换好,是一身火红的冬装。
买这衣裳时,我特地挑了这种颜色,他问为什么,我答的是:在雪地里穿红衣比较不容易走丢。
其实心里在想,之所以点出具体要什么颜色,我只是怕你再弄一身纯白来。
就好像当年的慕容雪,整个儿人都被一团白装包裹着,就像个雪娃娃。
我力求与她的不同,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地提醒着唐楚,我是我,她是她。
……
这一路,马车行得飞快,我在过往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人惊讶的目光。
在过炎赤边境时,唐楚曾递给守关将士一个很特殊的腰牌,那将士很快就将我们放行。
我想,那东西应该是炎赤方面给他的一个信物,可以让其自由出入两国。
这让我想起了他给我的那块牌子,想来,是有一样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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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由我提议弃车换马,虽然以我的身高还没办法骑太高的马匹,但稍微小一点还是可以的。
唐楚实在是太急了,我看不下去他在马车里如坐针毡的模样,我想,不如就骑马,早一点到,也早一点了了他的心事。
对于我的决定,唐楚一直都没有以一个谢字来表达,这深得我意。
于是,抱着早死早脱生的心态,我们一路快马,飞一样地往凤语山赶去。
……
终于到了那处时,我离着老远就感到了一股极寒。
这寒气于我来说并无所谓,只是唐楚微皱了眉,却是伸出手来把我身后的披风又往前裹了裹。
我想说你不用照顾我,冰和火我都是不怕的。
但这话终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愈发的贪恋他的每一个与呵护有关的小动作。
这种感觉不太好,就像是对一样即将要失去的东西最后的眷顾,“看一眼少一眼”,这感觉最近一直盘踞在我心中,搅得人心神不宁。
凤语山的四周已经极冷,连在一起的两处山脉已经因雪崩而下塌。山润里被积雪而埋,已经辨不清哪里是顶,哪里是涧。
我们到时,有无数的炎赤将士围在凤语山脚下,正挥着铁铲一下一下地人工挖掘。
因耐不得寒,一批将士挖上三五分钟就要再换上另一批。
旁边有人弃而不舍地生着火堆,但是怎么点,都没办法让火苗在这种地方窜起。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众人围观,我看到有个统领模样的人上得前来,一见唐楚,堂堂七尺男儿一下子就洒了泪。
“展放!”唐楚开口,声音急切,人却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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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这镇定是做人外人看的,在这种乱境下,如果他再跟他们一样慌,人心怕就散了。
我不知展放是谁,看起来应该是炎赤方面一个说得算的人。
唐楚与之询问这凤语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人一把抹去脸上的泪,一字一句地道:
“两位主子到这方巡查,不想遇了雪崩。殿下,您知道咱家主子的能耐,一般的雪崩奈何不了他们。可是这凤语山太冷了,这场雪崩来得又急,咱们拼了命的找,二十多天了,也没找到半点影子。”
唐楚皱眉,我也皱眉,更是抢在他前头跟那展放问道:
“你们家主子没事儿来这地方干啥?我听说一起进山的还有些人,都埋住了么?”
那人看了我一眼,想是没料到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丫头竟也跟着插话。
他再看去唐楚,见唐楚点了头,这才回答我:
“哪有人跟着进!本来咱们是想跟着的,可是刚到山脚,主子们就说不要任何人跟着。让我们只守在山下,谁踏进山一步就做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