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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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但见那炮灰帅哥步步后退,不一会儿便消失于茫茫人海。
我想问他这是干什么去,可是脑筋一转,马上想到按这样的剧目发展下去,应该是唐楚在人面一展雄威,然后引得四方拥护人等齐齐出场。
那炮灰看来是去联络同行,做出场前的准备去了。
果不其然,那所谓的燕州太守的到场,给了众人一定程度的震慑。
就连凝大侠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这也得是在地头蛇不做乱的情况下。
一旦地头蛇有力压强龙取而代之的心思,那强龙还是得压上一压。
现在事情虽还不到那个程度,但他女儿受了气,当父亲的不来给讨个说法,那也太对不起他燕州太守这个职位。
双方家长各执一词,互相商讨着还算是心平气和。
只是浅笑没那么淡定,见她爹说来说去也没个主题,干脆就给自家父亲指了条明道儿。
而这明道儿刚好是通往我这边,并以我跟唐楚所在的位置做为一个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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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爹!那就是凝瞳以前定的娃娃亲!她不好好在家呆着,非得来这燕回山捣乱。现在堂都拜不了,全是她闹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数落起了唐楚——
“那白头发的跟她是一伙的,我公公向着他们,刚刚还把女儿骂了一顿!”
我轻叹,这话还真不太好反驳。
其实浅笑说的全对,确是因为我而影响了她们拜堂。
可这不怨我,要怨得怨凝瞳。
爱管闲事的毛病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我真的很想抽他。
面对浅笑的指责,唐楚很淡定。
尽管凝大侠和凝瞳一个尽力劝解,一个不得不有个女婿的样子请岳父息怒,我们万能的唐楚依然面不改色,目光灼灼,到是盯得那太守冷汗渐流。
围观的散人也不再吱声儿,因为江湖家事里面已经扯上了政府官员,这种人一般来说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更何况跟盟主家还结成了亲家。
我望着那汗越出越多的老头儿,不由得笑道:
“原来这是一场黑白两道的联姻。”再望向浅笑:“怪不得你的气焰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个当官儿的父亲在背后撑腰。”
浅笑轻哼了一声,看样子十分得意,我却不由得在心中为她哀悼起来。
凝大侠被我说得有些挂不住,不得不开口道:
“小七,要不要乱说话!”
唐楚白了他一眼,今日一直不太高的情绪到此时彻底的阴霾下来。
我在心里为在场众人默默祈祷,唐楚已在这时抬起步子,往前又迈了几步。
同时还道:
“谁说我们落落呢?本殿下真的很不愿意听到有指责落落的声音。”
这话听起来十分随意,像是在闲话家常。
可是“本殿下”三个字还是震喝了在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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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有人小声议论:
“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店下?”
这时,就见那已经快哆嗦成一团的燕州太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跟他一起来为女儿造声势的那些个官兵也跟着跪倒。
老头子话不成声,一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都说得嗑嗑巴巴。
可是再嗑巴,总也让人听明白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唐楚的那几十名亲卫“飕飕飕”像变戏法一样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把我们紧密地包围起来,这更让一片保持观望的人群炸开了锅。
到底是武林盟主,马上意识到这事不是开玩笑的。
虽说还不至于抬手擦汗,但我见其眼里还是透出了那么一点点惊讶之色。
但只是惊讶,却并没有怀疑。
一来燕州太守不会认错人,二来,我猜想当时唐楚进落府时他也正在我家,以我爹跟他的交情,想必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了一点。
我跟唐楚一起来吃喜宴,想必于他来说也不是太出奇的事。
于是,在凝大侠的带领下,满院子的人都跟着跪地磕头。
我觉得这场面特别壮观,黑道老大带着手下小弟给白道第二领导人磕头,这感觉就好像是一百零八将在宋某人的带领下被朝廷招安一样。
因江湖中人,行礼的方式不太一样,跪地的姿势也不太讲究。
所以在壮观之余,多少的,还有那么点儿搞笑。
唐楚抱着我走到最后一个跪地的浅笑面前,顿了顿,而后轻声开口。
他说:
“想要保护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你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自家相公。”紧接着又冲着凝瞳道:“本殿不明白,你与落落既已经解除婚约,那她的事应该与你再无关系。你是吃饱了撑的怎么着?偏生要来管我们家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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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时插嘴,说:
“对!请你以后将目光放远一点,不要总是围绕着家庭和女人转啊转的!更不要总想着来我这里横插一杠子,没看见我们唐楚都不乐意了吗?你看你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能为祖国为人民做点儿什么贡献,每思及此,你就不会伤心欲绝吗?”
唐楚拍拍我的头,赞道:
“落落,还是你有高度。”
我说:
“哪里哪里!”
再低头,那燕州太守已经团成一团趴在地上。
我好心跟他说庆——
“老爷爷,你不是来帮着你女儿收拾我的么!”
那人好不容易挤出几句话来,却是:
“不敢!微臣不敢!”
唐楚问他:
“浅大人,这事儿你准备怎么了结?”
太守答:
“随太子殿下处置,随太子殿下处置!”
我安慰他:
“没事没事,船到桥头自然就沉了。”
他瘫得更彻底了……
此时有亲卫开口,朗声道:
“我大顺太子殿下在此,岂还容得你等放肆!泼妇刁民,真是有辱大顺国风!”
那太守吓得成了一滩烂泥,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转念一想,是了!浅笑未婚先孕这种事在古代可是大忌。
这是女子不守德的表现,轻则被送出家,重的可能就要浸猪笼,沉到河里淹死。
浅笑也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
凝大侠在这时抬起头来,先是冲着唐楚拜了拜,然后再看向我,小声道:
“小七,别难为伯伯。”
我轻叹,心说罢了,女子能未婚先孕,那是对男人爱的表现。
特别是在古代,她得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行为和决定。
虽说这事儿不提倡,可要一棒子打死,我还是不愿意去做那根大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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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浅笑哭成这样子,想必知道了我的背山比她强万倍之后,日后也不会再为难于我。
至于一直不吱声儿的凝瞳,对于这种被我列为脑残一类的人士,我只能以后多烧几柱香,保佑他的博爱之心不要再波及到自己。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我拧着唐楚的白发,轻声跟他说:
“算了,人家大喜的日子,咱给点儿面子,让他们起来继续去行礼吧!”
唐楚十分善解人意,听我如此说,马上就点了点头,很是让我受用地来了一句:
“一切都听落落的!”
于是,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又跟着唐楚一起接受了朝拜。
终于人们纷纷回归喜宴现场,我却在他们走的同时听到了有人在说“太子恋童”。
这个……我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唐楚。
小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亲卫们也跟着散去。
凝大侠走在最后,待众人全都离开之际,行至我们面前速度又小声地留了句:
“你们快快下山,此地不宜久留。”话说完就走,十分决绝。
我跟唐楚大眼对小眼,说明白还不明白,说不明白还有点明白。
跟着众人走回喜宴现场,我是想着,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段缘。
更何况还是一段已经有了下一代的缘。
单亲家庭的小孩多半不会太幸,就比如说我,要不是自身气场强大,早不知被那二娘欺负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所以我十分希望凝瞳跟浅笑能够幸福美满!
可惜,世事总是不能随我的愿。
这边儿因徐晶中毒而闹起的事端才刚刚结束,另一头却又爆发了另一场战争——
浅笑被绑架了!
我听了之后头大,问那炮灰帅哥:
“她刚才不是才从我院子里离开么,怎么转眼的工夫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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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很无奈,回答说:
“可能是新人拜堂心切,新娘子是第一个回到喜道上去的。谁知道刚跑过去就被白虎国那边的人下了先手,劫持了去。”
我跟唐楚同呼:
“白虎国?”
说话时,已经走近人群。
之前热闹喜庆的地方眼下已经与喜庆无关,只剩下了令人发指的热闹。
我心说这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凝瞳把孩子和媳妇都舍出去了,这才套得白虎国开始主动出击,套出了这一场阴谋轰轰烈烈的前传。
此时,那个自称叫乌赫的紫眸小王子正侧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抬得老高踩在身旁,肩头的袍子滑得更往下了些。
被劫持的新娘子就被人锢在他身边,被一把匕首抵着脖子。那匕首上明显淬了毒了,刀身都是绿的。
我对小王那半露的膀子比较感兴趣一点,双眼炯炯有神地直望过去。
唐楚适时地把我的头掰到另外一个位置,小声说:
“少儿不宜。”
我想说不看就不看,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凝家跟白虎国之间必然有些恩怨纠葛,这场戏看看到是可以,但如果要费太多的脑细胞那就不划算了。
于是想跟唐楚说要不我们到别处走走,反正人跟人之间不是客客气气就能相处的,江湖人办江湖事,他们愿意打,就让他们打去吧!
可是话还没等出口,就听得那该天杀的小王子用十分阴柔的语调扯了一句:
“凝家想凭关系把下毒一事给了了,这事儿落家小姐同意,但是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拼命抓自己的头发,我想我来这燕回山一趟真是太不理智了,怎么就能凭空冒出这么多替我做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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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明显也有点儿寒了,因为发现他抱着我的手臂嘞得愈发的紧。
我想跟他说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却听得他趴在我耳边狠狠地道:
“今天晚上罚你不许吃饭了!”
我:“呜呜……”
此时有人不干了,因为他们不明白落家小姐被人下毒,关这个紫眼睛的人什么事。
对方来自白虎国的身份还是个秘密,带着这样秘密的人却不知道低调行事,这就让人很不解。
我听到那人又开口说:
“落家老爷予我母亲有大恩,今日大小姐在凝府上被人欺负,我自然不能坐势不理,就任由着堂堂武林盟主蒙混过关。”
有人又问:
“那你抓人家新娘子干什么?”
对方再答:
“回为毒是她下的啊!”
两边一人一句,小王子也不嫌麻烦,有问必答,态度特别好。
凝大侠无奈了,又将求助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不好回避,想了想,便道:
“对于有人下毒害我这个事儿,我是挺憋屈的。刚才被伯伯的儿媳妇这么一闹,便将这一茬儿事给忘了。本来我想忘了就忘了吧!好歹今天日个喜事!但是现在有人替我出头,我就也不太好驳了这个面子。伯伯还是给小七一个交待吧!”
我的话让大侠彻底绝望,我见他跺脚,长叹,摇头,一切际象皆表明这是对凝家与落家交情的一种失望。
我其实很想提醒他,跟凝家有交情的人是我的父亲,而不是我落七。
而且你们就算是与我父亲有交情,可是表现在我身上时,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与加害。
退婚的事我可以不究,但如果那下毒之人确是浅笑,你堂堂武林盟主再这样护短儿,与我来说就忒不公道了。
虽然我是在骗你,但是请你一定要…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但就是很多时候慈悲之心还是太少。
你若说得过去,我也就能在适当的时候放你一马。
但若欺人太甚,那就是在挑战我接受的底限了。
见我这边没有突破口,燕州太守又将目标转向唐楚。
只见其苦着一张脸蹭到唐楚跟前,小声道:
“太子殿下,求您给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女儿再刁蛮,可也不至于下毒害这位小姑娘。这江湖中人刀剑无眼的,万一要是伤了,老臣……老臣也活不下去了啊!”
唐楚对这个人很是不待见,但是本着勤政爱民的心,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