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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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轻笑两声,拉着阙敏大谈生意,说起自己如何算计他人的腰包,如何大把大把地赚进元宝,阙敏也谈得兴高睬烈,浑然忘了程安凤的存在。
这一场游湖,说穿了就是太后让未来皇帝的大老婆和小老婆提前培养感情,难怪非让依依出席不可,游得依依一肚子气,要不是阙敏陪着,早走人了。偏偏皇帝这时也来凑热闹,船到湖中心时,御艇从后赶上,潜龙也上了太后的船,一上船,迎接他的是一道亲切的目光,一道冷光,一道没感情的恭敬之光,还有一道自然便是程安凤的热情之光。
太后笑道:“皇上外理国事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我们娘儿们正谈得高兴呢,你便来搅局。”
潜龙也笑道:“太后有兴致有湖,作儿子的岂能不凑凑热闹?不知刚才在谈什么,这么开心。”
依依冷冷地低下头,程安凤接口道:“正说到依依这一年来在外经商,我们都很佩服她的好手段呢。”皇帝九五至尊,必不屑于与满脑子金算盘的俗人在一起。
阙敏暗地里轻轻捏了捏依依的手,突然指着窗外笑道:“大家看,那边的有只大鸟从岸边飞起来,白色的翅膀,映着绿水倒也好看得紧,不知是什么鸟?难为这样大,我从没见过,是宫中的御禽所养的吗?”
大家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一只白色鹤一样的鸟从水草间飞起,紧接着又有一只白色大鸟与它比翼双飞,身姿优雅地消失在一片洼地后。
潜龙笑道:“那是鹭鸶,是朕有一年在外巡游时见到湖边有这样的鸟,飞起来好看得很,便特意让人养在宫中的,好看吗?”最后一句却问是依依的。
依依想起那年在杭州与凌霄鹤二人在河边散步,凌霄鹤拧不过她,表演了一手绝世轻功,翩影所至,惊起几只鹭鸶,凌大哥说……他说的什么?依依倚着窗口,想着当日的情形,无意识地道:“鹭鸶……鹭鸶是一种忠诚的鸟,终其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会很伤心地陪在它身边,然后终生孤独决不再娶,有的鹭鸶在爱侣死后甚至会殉情,生亦同翼,死亦同飞。人,还不如它。”
凌大哥,当***是这么说的吧?
第1卷 第75章 暴怒
满船的人讶然回头看着她,潜龙沉下脸,一只紫竹茶匙嵌进手心,程安凤暗自高兴,“人,还不如他”,是在遣谴责皇上吗?偷眼看去,皇上的脸果然阴郁,太后若有所思,面色平静,满船的人感到这句话太过大逆不道,没有一个敢接腔,一时无声。
“真无聊,这就是你们要争的,真无聊。真不明白,我干吗要回来呢?”依依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托着腮,深深地叹了口气。
阙敏看到皇上眯起了眼睛,仿佛一朵阴云从天空飘过,感到有些不妙,轻轻点了点依依,依依回过神见大家睁勾勾地盯着她,忙笑道:“突然想起《禽志》上说起鹭鸶的习性,班门弄斧了。”
“班门弄斧倒也没什么,就怕意有所指。”程安凤笑着用扇子掩住了嘴,娇柔地笑着,朝皇上飞去一个眼睛余光。
依依又转过头看窗外,突然真真切切地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无比厌烦,够了,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争一个丈夫?现在两个,将来还有多少个两个?够了,她高估自己了,这里的事,从来就不该她插手,早该走得一点痕迹也不留。
心中不耐,脸上便表现出来,皱了皱眉,深呼了口气,笑道:“还有多久到月中旬?”
阙敏道:“还有七八天呢。对啊,再这七八天,这月也该满圆了,刚好可以赏月了,镜湖玉嫦,最对景了。”镜湖玉嫦是宫中赏月地,就在湖东面,船此刻正向那儿驶去,她以为说的是这个。
“好极了,半月已过半。”
听到这话,潜龙倏地站起身来直指依依,,大袖一挥,那只紫竹匙化为木粉落得满地粉尘,依依见潜龙发怒,咬着下唇倔强地直视,无视阙敏的暗示,想怎么?想降罪吗?
不知皇帝为何突然这般怒气勃发,顿时满船皆惊,扑通通跑倒一地的人,潜龙怒视依依,依依不屈地越发把头抬得更高,潜龙怒道:“你……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吗?我一介天子,为你做得还不够吗?你就这么爱耍性子?”
耍性子?你太抬举我了!依依报以天真的笑容,给了潜龙一个灿烂的笑容,行了个礼道:“皇上真龙天子,小女子哪敢在宫中耍性子?耍性子也要看人的,对家中人可以耍小性子,对外人可不能这样,小女子知分寸。”
潜龙冷笑道:“好,很好!很好!”在一张桌上重重一拍,啪地一声,又一张花梨桌就声而碎:“你到底想怎么样!”阙敏跪在地下暗暗为依依担心,程安凤眼中有了一丝笑意,太后似是没看见似的,只是品着自己的茶。
依依没有见过如此烈性的潜龙,潜龙对她要么戏谑,要么温柔,要么包容,从未有半句重话,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愣了一下又挺起胸道:“皇上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何必一定要说出来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潜龙瞪得眼睛几乎要溢出血来:“很好,柳依依,很潇洒啊你!我做了那么多就只换来这么一句老话吗?”
“别人做的少吗?”依依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她的理智被潜龙一激,已经完全没有了。
“你竟敢这么说?别人?你拿我和别人比?”潜龙狂怒地飞起一脚,又一把椅子瘫倒在地,太后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所有人悄悄退出,自己也无声无息地退出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当然!其他人为什么比不过你,你不过以为你是皇帝,所以你感觉做的就分外金贵罢了!除了身份,你是至尊至贵的皇帝,除了这个,他们做的比你少吗?凌大哥,他护我到他本不想去的城市,冷大哥,他为我挡去多少宵小,还有狂单于,他救我,他爱我护我不比你少!民间平民对爱人做的事着呢,你要是没事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你要是真爱一个人就踏踏实实地和她过,而不是老想着把她关住就完了!我也是有病才喜欢上你,我有病!”一口气吼完,突然觉得好委屈,忍不住眼泪涟涟,原来自己真的有病,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出路不去挑?看来病得还不轻。
“我关你?皇后宝座天下哪个女人不想要?我把皇后宝座捧送到你面前,结果你呢?不屑一顾!怎么,嫁我委屈你了?委屈你什么?我哪配不上你!你说呀!说呀!”潜龙一把甩去外袍,汗崩出额头,行动间像要吃人一般狂暴,抓着依依的双肩剧烈摇晃,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的心肝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这,怎么坚硬!
依依被Bi急了,泪痕肆虐在脸上,斑驳如溪,却偏声音一点不减:“我委屈什么?委屈的不是你天昊的英明天子吗?我配不上你不行吗?我要的你又给不起,却又来说这个便宜话!”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才高兴?荣华富贵,风光无限,女人最想要的不是这个吗?为什么我把它连同我的心肝送到你面前,你却当成杂草,看也不想看就踢掉!”潜龙不曾像今日这般狂暴,“啊”地一声狂叫,一掌劈出,船上的窗棂已断作两截,潜龙看着流着血的手,心痛如割。
“那你也说呀!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我哪一点让你天子这样看重,我改还不行吗?”
依依也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叫吼,挥舞着双手,头上钗饰随着她激烈的动作叮叮咚咚地落了一地:“你说呀!我也不想爱上你,现在更不想!我真他妈受够了,什么皇家风范,什么母仪天下,走哪都有人盯,干什么都有一堆规矩等着我,如厕都不安心!还有一堆人等着和我瓜分男人!我不干了,谁爱当谁当!我靠!你也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说到怒处,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玉簪就往窗外扔,玉簪没扔能出去,砸在地上,又是一阵玉石脆响,听得所有人心中一紧。
沉寂。死寂。
潜龙死死地盯着她:“你就那么讨厌我?”面上一片死灰。
依依摇头道:“不,我从不讨厌你,相反,我出走后才明白,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后来我认识那么多好男人,我还最喜欢你!不错,老实说我动了春心,这就是失策的地方!明明我可以走得更远,走得你所有暗探都找不到,可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不想走,还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就是想有一天可以再见到你!明知道回来得看你三宫六院地瞎晃,我还是回来了,我以为至少可以接受几个月再想办法,现在我才知道我高估我自己了,我一天也不想忍受!从此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做你的真龙天子,我做的我鹭鸶鸟,各不相干!”这句话是流着泪一字字Bi出来的,一个人说话,两个人心痛。
潜龙一阵阵心寒:“我为你做的就真的什么也不是吗?”
“你做的我很感动。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和你一起回来,否则你以为我会主动回来吗!”依依吸了吸鼻子:“再感动也没用了。我不想当一龙二凤中的凤,我只想当一只鹭鸶鸟,只要一个爱人,我只爱他,他也只爱我,而不是像你一样,龙心一大悦就可以同时容纳好几个!”
潜龙冷静了些:“你知道我身不由已。”
“那是你的借口,我看得出来你很享受这一切,因为你是皇帝,九五至尊,你很自豪,自豪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都属于你,都在你的治下,你摸着你自己的心想一想,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潜龙羞愧地低下头,依依看在眼中冷笑着继续道:“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是喜欢我的,可以说你确实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可是不一样的是,我将来的生活中只想要你一个人,你却想要很多很多!你希望我能高高兴兴地接受这一切,甚至努力为你治理好这一群女人,实在不好意思,我柳依依能管得了整个丽园无双几百口人,却实在管不了你潜龙后宫几千人!能力有限啊,真不好意思!”
太后坐在舱外,仍是端坐不动,眼望湖水,面带微笑,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皇上青筋暴出,狂躁地拔剑在船舱内四下乱砍,若非顶撞他的是依依,早已血溅三尺。
“身为皇帝,你要我怎么办?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办?难道后宫除了你,一个女人都没有?你知道我是皇帝!”潜龙厉声狂叫。
“我能要你怎么办?你一个皇帝,多么尊贵的身份,我怎么敢要你怎么样?相反,我还怕你不高兴,不开心!很好,现在话说开了也好,省得我烦恼下去,自从回京我就没开心过!我们一刀两断,各归各路,从此我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再为我烦恼!”依依再也受不了这几日心中的煎熬,压下胸中的剧痛,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此刻心痛如绞,该说依旧要说。
潜龙冷笑道:“这就是你的话?怎么不换个新鲜的?我也把话说开了,不可能!”
依依彻底崩溃,大哭大叫:“别再折磨我了!你想看我死吗?我在这儿不开心!不开心!你也不会开心的!”她剧烈挥舞着双手,想甩开看不见的束缚,脚没有目的地踢打所有能踢到的东西:“啊——!啊——!”
潜龙一惊:“依依?”
“啊——!啊——!我把你们都扯掉,大家干净!”依依扑向锦帷,扯下了锦幕,用力地扯,直到把整幅锦幕都扯脱,又向一只玉瓶扑去,玉瓶摔到地上成了碎片,紧接着一个玛瑙盏向潜龙飞来,潜龙侧头避过,依依急怒之下完全丧失了理智,见东西就摔,就人就打,浑不知打的人正是皇帝。
潜龙心痛得都要碎了,自责不已,紧紧抱住依依,不停地唤:“好了好了!没事了!”依依挣脱不开,又是一口咬咬在他手臂上,死死咬住不放,血很快把她的嘴唇染红,潜龙低下头看,那日在山上咬的齿痕宛在,今日又添新伤,长叹了口气,这是谁欠谁的?眼看依依陷入疯狂,唤不醒,一指点了她的昏睡穴,依依终于平静下来,合眼睡去,他抱起依依,小心避过地上碎片,在一张尚未碎裂的椅上坐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中,默然不语。
舱内归于无声。
此时,太后如神像一般端正的身子此时方有了些举动,不发一言地站起来,看着那鹭鸶成双入对,感慨无限,嬷嬷悄声道:“太后……”回头看了看舱内,太后道:“让他们安静着,待出来再说。”心中叹道:柳家丫头,究竟你于皇帝是好是坏。
程安凤与阙敏不知所措,两人都吓得不轻,太后回头笑道:“皇上今日必是为国事所累,心绪不佳,你们不必担心,照旧玩你们的吧,今日本不是为他准备,乃是我们自己娘儿们取乐的,都是他来闹事弄的。”
说是这么说,谁有心思再玩下去,到了镜湖玉嫦大家下了船,皇帝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同依依一同上岸,依依已经平静,只是头发散乱,双目红Zhong,二人无声上岸来,依依便向太后请罪告退,阙敏便跟着也告退,同依依一同回来。
依依与阙敏从宫中出来,阙敏在路上为依依整好发,依依一路上思绪万千,途经大街,突然道:“停轿!”阙敏问:“怎么不走了?”
依依道:“我们去逛街吧,血拼!”
阙敏诧异地道:“血拼是什么?”
“外番语,大出血购物!”
本小姐不爽,我要去血拼!
血拼要钱的,而依依小姐与阙敏小姐正好是没带钱的主儿,所以,当凌霄鹤抛下一堆公事往玉琥楼古董铺救美时,毫不意外地看到两个身无分文的千金大小姐在掌柜的严密侍奉下闲闲地喝着茶聊天,掌柜侍奉得极好,怕人二非要还打碎的琉璃金马,把钱箱子都搬出来恭候着。
凌霄鹤见依依面色不对,像是哭过的样子,无声护送两位大小姐一路拼下来,直到两位尊神自己脚软自己走不动道了,才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