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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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不担心有人来袭。因为我想不到他们来袭击地原因。如果赤鹰庄地目地是阿芙蓉地种子。那真正会发生袭击地是应该在我们回来地路上。我弄不懂凌奕为什么会这样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也不想去理会。
“你…”他顿了顿。似乎在压抑他地不悦。半晌才低声道:“很多情况你并不明白。不管怎样你不能到处乱跑。跟我回去。”
他半命令地口气让我很是不爽。懒得理他。我回头继续往前走。心道。你不是还有求于我吗。怎么这么不知道客气。
果然。身后传来他如影随形地脚步声。倒是没再说话。看情形他也不愿太和我反拧着。爱跟就跟着吧。
慢慢地在林间踱着。微凉地夜风拂来。很是舒爽。月光透过稀疏地枝叶透下来。或明或暗。有不知名地昆虫在轻轻地吟唱。一种玄妙地感觉涌上来。一时间让我产生了错觉。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也许就这么慢慢地走下去。走出这片山林。迎接我地会是我那个世界。
我渐渐忘了背后跟着的那个人,心中一片平静,身前一棵树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抚着它粗糙的树干,仰起头看它的枝叶,一轮圆月嵌在树枝间,月辉深处有或明或暗的影。这个世界,好陌生,好陌生!但是这轮明月,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熟悉亲切,穿过时空的阻隔,冥冥中的彼岸世界,有我原来的生活,我的朋友,甚至我的亲人。也许在我看着这明月的时候,他们也在看着它。
心中升起一丝温暖,不由得轻叹道:“原来,我仍然是在地球上。”
“什么地球,你在哪里?”身后的声音明显一片茫然。
我这才想起后面还跟了个人,倒也不也为忤,思绪仍在一片玄妙的世界中打转。
我笑了笑道:“地球,我们都身在地球,只不过隔了重重的时间和空间而已。”
“你,在说什么?”他跟了上来,看我仍抚着那棵树,微奇道。
我竟然出奇地没和他针锋相对,心底一片宁静,我抬头看着空中的明月道:“你知道吗,在我的那个世界,也有这样的明月。”
他微微一怔,似乎被我语气中的寂寥所影响,也抬起头看天上的月,良久才道:“你来自……什么地方?”
我迷茫的看着天上的月,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自言自语般的呓道:“我来自……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平安和乐,虽然有竞争有压力,却没有生命之虞,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谁可以奴役谁。”
我怔怔的出神,好安静,诧异的转头看向他,却见他有些愣愣地看着我,我突然的审视让他狼狈地收回目光。
我笑起来,“你不会明白的,在我的世界,男女平等,女人同样走出社会,扮演各种角色,女人可以参政,可以经商…,每个人都有拥有平等的权利和尊严。”
他突然道:“就像凤鸣国?”
我一愣,是啊,这世界有个凤鸣国,也有这样的世情。我点头道:“是,很像,但又不完全一样,我那世界还有先进的科技,完善的社会职能体系,虽然也有战争,但不再是人和人交战,更主要的是现代化科技和信息的结合。”
“什么是科技?”他突然出声打断我。
越说越远了,这个怎么跟他解释,我自嘲的耸耸肩,对他道:“科技这个名词太广泛了,根本不可能三言两语对你解释清楚。举个例吧,我们从芙蓉堡到凤鸣国京师,行程需要半月,但是在我那世界,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缩短这时间,汽车,火车,飞机,如果搭乘飞机,估计就是半个时辰就到了。”
“飞机?”他对这个名词生出了兴趣。
“嗯,就是一种能在天上飞的交通工具。”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描述方式了。
他却似乎有所领悟,一脸深思的表情。我甩了甩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平静地和他谈论这些对他来说天马行空的东西,不可思议!
“你很想念那里?”他突然语气一转。
“我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但想念又怎么样?”我苦笑起来,“我生在那个世界,对它有着深刻的感情,我热爱我的生活,虽然工作很辛苦,但我每天都在进步;我有很多朋友,他们关心我,理解我,伴我一点点去完成我的目标;那里有自由,有快乐……”
可是回不去了,那曾经痛过,欢喜过的日子。心里生出怅然,我不再说话,默默地继续朝前走。
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脚步有些迟疑,好半晌才生涩道:“回去吧。”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我说的这些,无疑是对牛弹琴吧,他永远不会明白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即便再也回不去,也没有谁能阻止我对自由的向往。
调转方向朝营地走,一路无话。
回了营帐,疲惫涌上来,我也不愿再去计较什么同榻的问题,既然他都说了,不会碰我,那我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在意什么?脱了鞋子蜷到榻上去,随后跟进来的凌奕反倒有些局促起来。
他坐到我昨晚坐过的地方,轻声道:“你休息吧,我就在这里睡。”
你要做好人,我自然不会客气,我点头道:“随便你吧。”
拥着被子,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很快,我便昏昏沉沉地陷入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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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每个月那几天
半夜,小腹剧烈的抽搐将我痛醒过来。这是怎么了?我冷汗淋漓的半探起身子,转头见凌奕靠在一角睡得正香,本想唤他,熟悉的感觉让我一愣,只觉得下身濡湿,天啦!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来这时空快一个月了,我几乎忘了身为女人,每月必然经历的那几天。天,早不来迟不来,竟然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来了!
探手往身后一摸,满手的滑腻。窘死人了!抖索着从地榻一端堆放的包袱中摸到衣物,我用被子裹住自己,偷偷的将身上已被弄脏的衣裙脱了下来。
“怎么啦?”凌奕突然警醒过来。
这人的警觉性也太高了,我顿时满脑黑线,忙出声道:“没事,你别过来。”
我用被子将自己还赤裸着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哪知他竟然剃亮了油灯,凑到跟前来。
“你怎么了?”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自己现在是满头冷汗,一脸青白。我强忍着下腹一阵阵抽搐的疼痛,摇头道:“没事,你不用管我。”
“是不是病了?”他竟然探手来摸我的额头。我冰凉的额头触到他温暖的掌心,顿时弄了他一手的汗。
“怎么回事?”他诧异的看着我。
我这时已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那抽搐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胸口连气也透不过来了,眼有些发花,我强忍着不呻吟出声,一开口|Qī…shu…网|,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没事,你别管。”
“还说没事!”他有些怒了。伸手便来揭被子。
“啊!”我一声惊呼。哪里快得过他地动作。惊叫声未竭。就见他愣在那里。
“你。出去!”我又羞又怒。一手环住自己蜷成一团地身子。一手夺回被子。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你。受伤了?”他竟然迟疑道。
“天!”我差点晕厥过去。他竟然看到了我身后衣物上地血迹。要死了。他没有常识地吗?
“没有!”我难堪地低吼起来。
他的表情突然似(炫)恍(书)然(网)大悟,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
我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他这种类型的男人竟然会脸红,又一阵抽搐袭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尴尬道:“我去唤了锦娘来。”
“别去。”我忙唤住他,这人怎么又犯了半夜闹人的毛病了。我低声道:“你出去一会儿就行了。”
他怔了怔,也没反驳我,转身掀帐出去了。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才定下神来,下腹抽搐的疼痛仍是没有缓解,我无力的蜷缩在榻上,昏昏沉沉地挨着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有人影晃动,我艰难的睁眼,见凌奕一脸严肃的蹲在跟前,我虚脱的对他笑了笑:“没事了,你去睡吧。”
怀里突然一暖,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塞了过来,我诧异地举起一看,竟然是路上喝水用的水囊,此时正烫呼呼地散发着热气。
我愕然看着他,却见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以前听老人说过,这个东西有用,可以止痛。”
我觉得脸上开始发烧,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知道这个!
估计是我的目光过于直白的表达了我的想法,他局促起来,呐呐地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罢便起身转回角落里去了。
“凌奕。”我唤住他,他微诧的转身,看着我。
我艰难的勾起嘴角,对他微笑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闭上眼,不去管他的反应,我贪婪地将水袋塞到怀里,一股暖流袭遍全身,疼似乎好些了,慢慢又陷入了昏睡中。
第二日,我被一阵颠簸弄醒过来,睁眼一看,我已身在马车上,连续两晚没有睡好,我竟然连动身出发都不知道。
锦娘见我醒了过来,一脸歉意道:“小姐,你醒啦,我真糊涂,竟然连这事儿也忘了。”
“是凌奕告诉你的?”我一脸尴尬,想着该是他将我抱上马车的,脸上有些发烧。
“嗯。”锦娘点了点头,用一张湿巾子擦着我脸上的汗。
我发现怀里的水袋竟然还是热的,奇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已经出发快半日了。”锦娘见我在看怀里的水袋,忙解释道:“是堡主出发前让我们准备的,也真难为他。”
“啊!”我愣了愣,忆起昨晚的情形,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想不到那个大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只听锦娘有道:“是我大意了,以前清影每个月这几日,都跟大病一场似的。”
“这个凌奕也知道?”我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哦,不,堡主怎么会知道这情况。”锦娘摇头,“以前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毛病,忍忍也就过去了。”
下腹还隐隐的抽痛着,我抚头叹了口气,在前世,我也有这毛病,但是没这么厉害,如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什么也做不了,估计只能这么躺着了。
接下来的两日,我真的跟生病了似的,恹恹的蜷缩在马车上,不想动,甚至东西都不想吃,默默的忍受着这本不该属于我的疼痛。
凌奕每日都会上马车上来看我几次,蹙着眉,也不说什么,到了晚上扎营的时候,也不管我的抗议,径直就将我抱到营帐里去。
到了第四日,我才仿若大病初愈般的可以自行活动了,趁中午休息,我手软脚软的下了马车,想活动一下几天来僵硬的筋骨。
眼前的景致和出发时的大不相同,气候也开始潮湿闷热起来,车队已经走出了那片丘陵地带,我站在一处高地,放眼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群山。
这便是邀月山脉了吗?我正在纳闷,身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前面的山脉道:“我们要翻过这些山吗?”
“不。”凌奕淡淡道:“邀月山脉绵延千里,我们只是从它一旁的山裙中穿过去。”
“哦。”眼前秀丽而又壮观的山脉,让我心情豁然开朗,我好奇道:“你攀过那最高的邀月峰吗?”
“没有。”他摇头道,“据说那山峰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上去,传说上面有仙人,如果凡人上去了,根本无法存活。”
“那是因为海拔太高,空气中的氧浓度不够吧!”我摇头道。
“什么?”他转头看着我。
“哦。”我笑了笑,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海拔,还有氧气的概念,叹道:“人对空气的依赖,就如同鱼对水,离了它,便不能生存。”
凌奕表情有些怪异,“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笑了,“不是我这么认为,是事实如此,在我那世界,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借助工具制氧,人可以攀到海拔比邀月峰更高的山峰上,甚至登上月球,也可以潜入几千米深的海底。”
“是这个吗?”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
“这是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神地看着他掌心的珠子。
“你们能攀到峰顶,和下到海底,用的就是这个吗?”他将珠子托到我面前,认真的问我。
“呃!”我愣住了,用手指拈起他掌心桂圆核大小的珠子,对着日光仔细观察。这颗浑身暗淡无光的珠子,我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纳闷的将珠子还给他,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你说的工具?”他也一脸好奇。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珠子可以制氧?”
我呆看着他点头,心里愕然到无以复加,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的宝贝!
第四十五章 贵溪集
我立即就后悔了,干嘛那么快就还给他啊,这样的宝贝哪里找去?
“嗯,这个,哪里有卖啊?”我咽了口唾沫,直愣愣的看着他将珠子捏在手中把玩,找了个最烂的借口想再弄过来看看。
他突然就笑起来,“你没有见过这避水珠吗?”
“嗯,我记不太清了,让我再研究一下。”我还是盯着他手中的珠子。
他不在意地将珠子递给我,我忍住激动将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不停地打着主意怎样将它据为己有。
在手里捏了好半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磨磨蹭蹭地在犹豫,好不容易才抬起头,却见他双目晶亮地看着我。
我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吧!顿时脸上有些发烧。自从发生了那晚的热水袋事件后,我对他的敌意和排斥似乎隐约在减退,我这是怎么了,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一咬牙,将珠子还给他,他却没伸手接,只是微微笑道:“你如果喜欢,就留着吧,这珠子虽稀罕,却也没太多用处。”
“无功不受禄。”我违心道。我确实想要这珠子,估计是原来游戏打多了,什么宝贝都想收了留着,就怕万一哪天用得上呢。但是他这么主动给我,反倒让我下意识排斥,我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逐渐被他收买,会向他妥协。我这个人,永远都改不了心软的毛病。
“比起你为清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