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神颠倒-第1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一夜平静无波,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驶出了兰亭湖水域,又往前行驶了一日,水道又由窄变宽,我透过船舱看着两岸绿芽新吐,一派早春的葱容景象,心情格外的好了起来。
格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却正好靠进身后温暖的怀抱中,凌奕扶着我的腰身低头看了看,惊讶道:“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杜先生说四个月以后的胎儿会比前三个月长的更快,如今都快五个月了,况且每餐都被你逼着吃那么多,肚子当然大了很多。”
“哦,那就继续多吃点,你还太瘦了,得多长点肉。”凌奕点头道。
我扑哧笑道:“哪能没完没了的吃,营养够了就好,胎儿太大也不见得是好事啊,你看着吧,再过段时间,连走路都会更艰难呢。”
“没关系,”凌奕咬着我的耳垂,低语道:“我抱着你走就是。”
灼热的呼吸喷到耳里,让我浑身发痒,就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轻笑起来,哪知却被他一下吻住,笑声顿时淹没在火热湿腻的吻中。
正浑然忘我,突然感觉腹中一动,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愣住了,呆在那里。
“怎么了,不舒服?”凌奕气息微喘,一脸的紧张,忙上下打量我。
我呆呆的怔着,甚至忘了答他,刚才那是什么?正在恍惚的回味,突然感觉小腹内又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孩子刚刚经过酣眠苏醒过来,正惬意的伸展手脚。
好奇妙的感觉,心头发涨,一股热流直冲脑际,眼眶顿时湿了,我下意识将手按在小腹上,感觉着里面轻微的震颤,抬起眼直直的看着凌奕。
“究竟怎么了?是肚子疼吗?”他脸上的忧色更甚,忙扶着我坐下,急急道:“别急,我去叫神医过来。”
“别,”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抽着鼻子吸了口气,绽开笑容道:“没有,没有肚子疼,是他动了,宝宝动了!”
“什么!”凌奕的焦急顿时化作惊喜,一脸的难以置信,在我身前蹲了下来,伸手覆在我挺起的肚子上,“在哪里?”
刚才极轻微的胎动隔着厚重的衣衫怎么能感觉到,我解了系着的带子,拉着他的手探入外袍内,隔着薄薄的亵衣,感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刚刚才动了一下,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我拉着他的手在腹部游走,轻声低喃道:“宝宝,你醒了吗?快来给爹爹打个招呼。”
突然肚子里又是一动,我们同时惊讶的看着腹部左侧的上方微凸起一块,然后消失不见。
“这,这……这是……”凌奕又惊又喜,满脸的兴奋。
“是宝宝在跟你打招呼呢。”我笑眯眯的道。
凌奕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从未见过的异彩,突然张开双臂抱住我,“宁夕,谢谢,谢谢你!”
我笑出声来,“怎么会谢我,孩子也有你的功劳呀。”
凌奕拥紧我,竟然有些口吃,“谢谢,谢你如此辛苦,为我们孕育孩子,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
我抿着唇,想笑又想哭,够了,能够幸福至此,已经够了,上天千万别给我再多,否则我怕自己无法承受。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84章 改途
走了两日,一路的风和日丽。这天一早走了不多会TT渐慢了下来,我不解的问凌奕,他神秘的笑了笑,拿出一件宽大的斗篷给我裹上,“待会在码头停了船,带你出去走走?”
走走?我诧异,“咱们不是在赶路吗?”
凌奕笑道:“老窝在船上也不好,该多走动走动。”
我狐疑地看着他,没有继续发问,下去走走也好,虽然乘船很平稳,可是多日来脚不沾地,还是怪难受的。
大船收了帆,在一个不小的码头靠了岸,我站在船舷边放眼看去,码头的木牌坊上写着“旺沧”两个大字,估计是这个临水的小镇名,码头虽不大,却一派繁忙,大大小小的船只分几层停靠在岸边,码头边的脚夫们,正卖力的将各种船上的货物运下船,熙熙攘攘的码头上行人来往匆忙,好{炫&书&网久没有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了。
凌奕帮我拢了拢肩上的斗篷,扶了我踏上栈板,锦娘若薇他们也都批了斗篷跟在我们身后,一行五六个人,似乎都要去镇上逛逛。
抛开心中疑问的我,也没想那么多,跟他们一道上了两辆马车,一行人便开向码头不远处的旺沧镇。
这个临水的小镇虽然规模不大,却丝毫不输于虎丘的繁华,可能因为是临水的交通枢纽,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也挤满了各式人,我掀开窗帘朝外看,街道两侧商店、食肆、客栈等等应有尽有。
马车在一家茶楼前停了下来,凌奕扶了我下车,车外还是有些初春的寒意,我裹着厚重的斗篷,整个人被宽大的布料包着,倒也没什么感觉。
我们如同这街上大多数的来往客商一样,进了茶楼,却没有上楼。凌奕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们一行径直穿过大堂,朝后院走去。
不是要逛街嘛?我抬头看凌奕,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揽了我不急不慢的超前走,我也没多问,跟着他进了后院,穿过一进大门,外面的喧嚣声立即被隔开了去。
从里面地屋子迎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地中年男子。长相平淡无奇。是那种扔进人堆里便找不出来地样子。见了我们。立即作揖行礼。
凌奕对他点了点头。也没多花。扶着我进了正面地屋子。一进屋。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我四下一看。屋里点了炭火。四周地窗棂上挂了厚厚地帘子。似乎早准备好了一切。等着我们到来。
待他们几人陆续进来。那迎接我们地中年男子送来了热茶。之后便静立一旁。似乎在等候吩咐。
凌奕帮我解了斗篷拿在手里。这才对那个中年男子道:“闻叔。都准备好了吗?”
那中年男子恭敬道:“回公子。都准备好了。人全在隔壁。待时间到了。便可以出发。”
这是什么哑谜?我不解地看着他们。发现锦娘和若薇还有一起跟来地少庭他们都解了自己地披风。一齐交到那闻叔手里。
凌奕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对闻叔道:“让他们进来,我看看。”
我纳闷地看着闻叔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行人鱼贯进来,三女两男,其中一个女子,竟然身怀六甲!
我一愣,再仔细看,可不是吗?她那身形,几乎就和我现在一摸一样,似乎也是五个月的肚子,明显的凸起,高矮胖瘦都和我差不多。
我隐约开始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闻叔将我们刚才脱下的斗篷一件件交给他们穿上。
凌奕满意地点头,对闻叔道:“人都选得不错,辛苦你了。”
闻叔连忙道:“公子太客气了,我闻海一家多年来受公子照拂,一直未能抱恩,如今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足挂齿。”
凌奕也没有多言,只是点头道:“那就让他们都准备准备,过了午时
吧。”
闻叔点头应了,带了五个人陆续出去。
我这才回过头看他们,锦娘和若薇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原来还真是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凌奕将热茶交到我手里,这才微笑道:“知道你奇怪,一开始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你看看他们几个人,身形是不是都和我们很像?”
我心里灵光一闪,也没顾得上喝茶,连忙道:“你,是说让他们代替我们上船?那我们呢?”
锦娘在一旁笑道:“我们自然是在这里歇歇脚,明日再走。”
我心里动了动,不确定道:“难道,有人跟踪我们?”
凌奕这才赞许的点头,“自兰亭湖开始便有船一直远远地跟着我们,却一直没有动手,估计该是赤鹰庄的人,从船的吃水来看,人数不多,应该只是负责跟踪和传递消息的,如不出我所料,他们该是想安排人从陆路赶到前面的天城峡拦截我们,那里水域狭窄,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如果提前有船堵在那里,我们又没有防备,应该是很容易让他们得手。”
我一震,忙道:“那如今……”
凌奕拍拍我的手笑道:“别担心,我既然选择走水路,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已经让人通知闻叔,让他提前寻到和我们身形相似的人,在这里等候,待我们上岸采购物品后,他们便扮作我们的样子上船,以掩人耳目。”
原来凌奕早有准备,我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升起另外的担心,“可是红姑和杜先生他们都还在船上,这样不是让他们去涉险?”
凌奕似乎早有准备的对我道:“不用担心,我们的船打着商船旗号,即便是有人偷袭,也不敢大张旗鼓,如果有人潜上船,发现我们根本不在,自然也只能作罢,即便是真的打起来,他们也有脱身之法。”
我听他这么说,才算放了心,可想起刚才的孕妇,仍是心有不忍,“可这样,会不会惊了那个孕妇?”
凌奕笑起来,揉了揉我的手心道:“你呀,那自然也是假的,这几个人都是跟了闻叔多年的手下,当然也是有武功傍身,你以为闻叔只是一个茶楼老板这么简单吗?”
卢少庭这时也在一旁接口道:“嫂子就放心吧,芙蓉堡虽然解散了,可大家仍对大哥忠心耿耿,虽然不再参与任何的江湖俗事,可只要大哥说一声,任有许多人愿意赴汤蹈火的。”
我呆了一呆,抬头看着凌奕,原来他早就做好了一切谋划,煞费苦心的安排这一切,放弃了经营多年的事业,为的只是和我隐迹山林,我方宁夕究竟何德何能,能够得夫如此?
心理感慨,忍不住反手握紧了他的手。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看着我,“别想那么多,我决定了的事,就绝不会改变,也绝不容有半点闪失!”
我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他也凝视着我,彼此目光交织,浑然忘我。
“咳”若薇在一旁故意咳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不由脸上有点发热,竟然这么将周围的人都给忘了。
我连忙尴尬道:“嗯,那个,我们明天怎么走?”
卢少庭善解人意的接口道:“我们安排了别的船,明日一早天不亮就上船。”
“哦?”我诧异,“我们还是按原路去海边吗?”
凌奕笑道:“当然是去海边,不过不走原路了,过了前面的天城峡,我们就进入岐江的支流,经运河转入淮水,也能到海边的。”
噢,我不甚了之的点头,其实我还是搞不清这时空的江河流域,反正只要是在凌奕身边,一切都有他安排好,便不用去担心那么多了。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85章 有缘定会相聚
们如今乘坐的这条船比原来的三桅帆船要小些,只两层舱,船身灰暗低调,完全不引人注目。船上除了我们一路同行的五人,还有无名闻叔派来的水手,五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气势内敛,一看就知道是练武之人。
他们平日里并不多言,对我们低调而客气,见到凌奕的时候都面露恭敬之色,让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我这个夫君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他的势力所在,虽然尽量低调,可是终归树大招风,这样的隐退究竟好还是不好?
不过这终归是我心里所想,没有对凌奕说出来,自那日出发后,又继续走了两日便到了天城峡,这里果然如凌奕所描述的极其险峻,江面比起峡口外至少窄了一半,两岸都是光滑陡峭的崖壁,如果在这里设置拦江索,再有船前后夹击,任凭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看着两岸乌黑压抑的崖壁,仿佛是要直直的压下来,我抓住船舷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指节有些发白,也不知道红姑他们是否安全通过这里,这古代的通讯不发达,传递信息的方式有限,说不担心是假的。
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凌奕握住我抓在船舷上的手,柔声道:“别担心他们,没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微微一愣,转过头看他。
凌奕微笑道:“我可不是凭空在安慰你,你只要仔细观察江面和两岸,就可以发现,岸边没有蹄印,说明无人在岸上追击,而江面平静,我们一路尾随而来,也没有见到碎裂毁坏脱落地船体,说明江上最近没有打斗的迹象,就免去了他们的船被前后夹击的疑虑;这样湍急的水势,不可能有大批的人潜上船,所以红姑他们完全能应付。”
听到这里,我总算松了口气,靠进他怀里道:“那他们如今该在哪里?”
凌奕答道:“出了天城峡再行一日,便会到达岩田县,哪里是岐江最大的支流分岔处地港口,我和杜先生已经约好,他们到达那里会给我们留下信息,到时候便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了。”
说完拥住我,柔声道:“甲板上风大,咱们进去吧。”
果然。在两天后到达岩田县。我们收到了红姑按约好地方式留下地联络信号。
原来他们在经过天城峡时确实有船跟踪。原本以为会被夹击。所有人都全神戒备。可出乎意料地是。直到船开出天城峡。对方都没有任何动静。仍是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跟着他们。
在达到岩田县码头前。那艘一直跟着他们地穿竟然离奇地消失了。由于进入两江汇流处。江上行船量增大。一时无法辨别对方是否换了船跟踪。所以他们决定按原定路线继续沿岐江往前走。他们分析对方并未发现船上已经换人。应该是换了船继续跟踪。估计是想探明我们此行地目地在作下一步安排。
红姑在留信中和我们约定。准备趁机引跟踪地船只入海。待侧地甩掉跟踪后。再来和我们汇合。
我听凌奕说完后。蹙起眉道:“这样地话。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凌奕地神色也有些凝重。“赤鹰庄地这一手确实很高明。要甩掉他们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杜先生他们不出意外应该在二十天后便可抵达入海口。但是要甩掉他们再来和我们汇合。估计该是在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以后了。”
要这么长时间?我愣了愣,“那我们呢?是继续走,还是等他们?”
凌奕道:“我们不能停下来,杜先生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先到那里,待他们完全摆
,自然会到那里和我们汇合。”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茫然的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江水,我们的船已经进入支流,逆流而上之后往运河开去,再倒转入淮水一路出海,应该也是在一个多月后能抵达海边,希望那时候他们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