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郡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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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主人也真沉得住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只有那个管家每日陪着笑脸殷勤地指挥这众仆婢们服侍。
宁谌依旧气定神闲,风姿却不免焦躁。
第二十章 谋算
简亲王府得到消息,已经是临近傍晚十分了。那消息还是一个小校尉来报的信。
跟着风姿和宁谌出去的那一杆子侍卫们,已经没一个有这个能力了。他们全都被打折了腿,躺着坐着,神志清醒,手也能动一下,有个什么人来趁火打劫还可以丢丢暗器,耍耍剑,却无法去追踪,也无法回去报信。饮露也不能幸免被敲晕扔在路边。
那些人意思很明显,不想让他们碍事,却也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那帮黑衣人制服他们后,除了打折他们的腿外,没有再伤及其他部位,也没有出言侮辱,反而留下了伤药和银两,说是给他们治伤用。只是再好的伤药,那折了的腿却是没那么快好的。他们便是想爬,也实在爬不动。给伤处上好药后,众人便束手无策了。
除了等待,似乎没别的办法。他们一方面努力运功疗伤,争取能够有谁伤势好那么一点点,可以勉强撑着回去,一方面只能寄希望于有什么过路的人去给他们报个信,或者简亲王府或宁府早点察觉不对劲,早点派人来。可这希望是何等渺茫。
一群人面面相觑,想到简亲王知道这事之后,等待他们的悲惨命运,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
虽然天气晴好,风也不大,可冬天毕竟是冬天,道路两旁甚至还有未化的残雪。坐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寒气砭人入骨,心下无比焦急,这样下去,别说回去报信,也不用等王爷处置,自己就先呜呼哀哉了。
幸而天无绝人之路,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叫他们遇见一个探亲回来的小校尉,核实了那小校尉的身份后,就把这重任交给了他。心里仍是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再放心不下此人,也只能信他一信了。
还好那小校尉是个知机的,知道事关重大,也想到这是自己一个升迁的机会,很是尽心,带着他们所给的信物快马加鞭地赶往王府。顺利的见到简亲王时,那小校尉气都喘不匀,对着简亲王战战兢兢,一路上想清楚了该说的话,此时也说得断断续续,却总算交代清楚了该说的内容。
简亲王面色严峻,却连发脾气的时间都没有,问完话后就是一连串的命令:派人给平川王府、宁府及掌管京中治安的各个部门送信,叫长史备车请大夫,让那小校尉领路到事发现场。
赶到城外,看到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简亲王也没力气发火,只问了几句话,吩咐随行的大夫救治他们,便带着几个人顺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然而转过山头,就不知道该追哪条道了。
那是一条三岔路,每条路的前方都掩在山后,也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岔路。地上的车辙马蹄已经完全一塌糊涂,根本辨不出什么了。
简亲王理智上也明白这会儿追下去肯定也查不到什么了,可心悬着妹妹的安慰,叫他就此打道回府,实在做不到。恨恨地咬咬牙,把人分成三组,自己捡了一条道就往前冲。
冲出不远,又是岔路,于是又分人……
可前面的岔路越来越多,每条道上都有车辙马蹄,根本没有一点根据。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再不会去,连他自己也要迷失在这山林之间。最后紧跟在他便不肯离开的侍卫再三劝说,叫他先回去,回去调了人马再来搜寻,同时也好找其他大人商议一下。又说说不定其他几路有什么发现,先回去看看再说。既然那些人连侍卫们都没杀,想必是另有所图,短时间内,郡主和宁相不会有什么危险。
简亲王总算听进了劝,看着沉沉暮色狠狠地一夹马腹,调转马头回去。他想到还要和平川王他们解释一下。平川王等人接到信很是震惊,一面先派出人去打探消息,一面就到简亲王府来想问清楚详细情况。
他们来时,简亲王已经心急地去找人了,瞪了许久,才见那些受伤的侍卫仆从回来。详详细细地问清楚了当时的情况,都陷入深思。
他们实在想不到那些人会是谁。
不过宁谌得罪人,有人找他报复倒是不奇怪。可如果是为了报复,似乎不必对他那么客气啊。
平川王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越发地难看。
问清楚情况后,交代下去就有了针对性,几个人商量后都觉得,不能让这事闹大:郡主自然是提也不能提,一个女子被劫,不管如何,传出去名声就不好听了,宁谌失踪也不能宣扬,他毕竟是个宰相,如果被人知道他失踪,要引起很多乱子。想来想去便只能借口宁谌在家中遇刺,刺客逃脱,以寻刺客为名进行满城搜索。
简亲王回府后,对他们商议的决定很是赞同。还要感谢那小校尉,虽然事情紧急,急于求见,也没有大声嚷嚷郡主和宁相被劫。于是对他赏赐颇多。
为着郡主和左相被劫事件,锦衣卫、六扇门等等不知多少人满城满郊野地搜寻,又贴出告示,但凡有什么可疑的人事都报告给官府,不放过一点可能的线索。如此这般兴师动众,那两人却如世上消失了一般,全无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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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三日,那主人却未曾出现过,风姿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宁谌倒是不以为意地劝她不要胡思乱想,就当是在这里游玩了几日。
那些人将他们掳来却避不见面的原是想晾他们一晾,待他们着急了,事情才好商量。不料那两位却自在得很,连问一声是谁掳了他们都懒,倒是兴致颇好地开始在这庄园之内每日里喝茶赏景下棋聊天。
见宁谌这边如此沉得住气,那边却静不下来——他们两个吃好睡好,可他却备受压力。
于是第四日一大早刚用过早餐,就有婢女来请,说是请宁大人去东暖阁一见,有要事相商。风姿也想随行,却被那婢女拦了下来:“郡主见谅,我家先生只邀宁大人一人前去。”
宁谌见曼郡主一脸担心,安抚了一句:“你放心,我去去便回。”风姿这才不甘愿地呆在屋子中,心里甚是牵挂。
宁谌刚跨进东暖阁,便见一白衣儒生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见他进来,那人便转过身来,原是一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只看形貌倒是很有大儒风范,不过却不是他想像中的主使者。想来这只不过是个军师之类的人物。
那人走过来躬身一礼,“草民夏仲盛见过宁大人。”
宁谌却只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自顾自地在屋内环顾了一圈,找了张舒适的椅子,便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夏仲盛见此人如此无理,心中不喜,面上却是不露。
“宁某来此,莫非是是先生相邀?宁某得以在这好山好水环抱的庄园中休养,倒是要多谢先生的一番苦心了。”却假装不知他背后有人。
夏仲盛似乎没听出宁谌的反讽之意,笑着接受道谢:“哪里哪里,小人还怕宁相爷住不惯呢!”
不错,不错,脸皮厚得很,宁谌在心中赞许,脸上表情甚是平和:“只是先生邀请别人做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夏仲盛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小人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可是要让宁相爷这般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来见一个乡野村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人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宁相爷见谅!”说着便作了个长揖,接着又道,“实不相瞒,小人请宁相爷到府上做客,却是有事相求。这事却有几分为难,还望相爷宽恕小人无礼,务必施以援手。”
宁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道:“哦,本相爷为什么要帮你的忙呢?”夏仲盛越是恭敬,他的姿态摆得越高。
“想必那曼郡主对宁相爷来说,关系非同一般吧!”夏仲盛不是询问,而是一副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自负语气。
宁谌歪了歪头,似是不解,“哦?此话怎讲?”
夏仲盛见宁谌装傻充愣的,索性把话更往明的说:“在皇上病危之时,宁相爷居然有心思陪曼郡主一起去赏梅,可见曼郡主在宁相爷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啊!”
宁谌抚掌而笑:“难得先生这么看得起本相爷,居然将宁某人想成了痴情公子。难道先生不知本相爷在外的名声吗?”
夏仲盛被他这么一说,表情明显一窒。
这宁谌贵为当朝宰相,在风评上可是不大好的。有说他以色侍君,才能爬上如斯高位;有说他行事残忍不留余地;有说他性喜骄奢淫逸,对下面的人送上来的美人、俊俏男童来者不拒……那么这个曼郡主难道也只是他的一名新宠么?可一想到情报上说,这位宁大人可是在皇家的宴席上,当着皇帝和外朝使者说过,那曼郡主是他的心上人的。
“不管宁相爷对郡主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是不能不顾她吧。”就凭曼郡主的身份,这宁相想要弃之不顾,也是不可能的。夏仲盛笃定地想。
宁谌无所谓地道:“这可难说了。本相爷一向怕死得很,危急关头,说不定就顾不上了。本相爷想,就算郡主出了什么事,回头本相爷同王爷好好解释一下,想来王爷英明,必会找罪魁祸首算账,不会怪罪于我。先生难道不知,本相爷一向最擅长的就是逢迎做戏么。”明明是不负责任至极的托词,宁谌却说的毫无愧色。
听闻宁谌这番言谈,那人脸色微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将话题继续进行下去。
第二十一章 拉拢
宁谌对眼前这位夏先生的死脑经很无语,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吗?
他可怕死得很,如果他们拿死啊酷刑啊什么的来威胁他的话,他肯定就屈服了啊。
夏仲盛正在苦恼,他初时还以为此人再怎么难应付也有限,没想到实在是低估了这位宁相爷。他想起一直以来下面人传回来的信息:被劫持时,面对不利情况干脆利落的投降,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上了他们的马车;坐在车上,不知道目的地却从不往窗外张望,似乎知道他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到了这里被软禁起来依然安之若素,吃喝玩乐,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别馆了,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一切都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后招。可是他们做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而宁谌可能动手脚的那辆马车也彻底检查过了,出了奢华点,没什么异样,连香味什么的都没有。
这几日他也吩咐下面的人,对他们盯得很紧,如果宁谌真有什么准备,也应该有人找到这庄子里来了。可是,这都四天了,一切都没有变化。真不知道他那份从容镇定从何而来,好像很有把握一定能够平安离开。
他很不喜欢这种一切尽在他人把握的感觉。迟疑了片刻,夏仲盛才试探性地开口道:“宁相爷,这么说,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夏仲盛的表情进入宁谌眼底,虽不明显,也够宁谌明白自己想要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便适时地给对方送上台阶:“要叫我帮忙,总要拿出点诚意来,比如说……”如果这人有诚意的话,那幕后的主使者总该出来见见他了吧!
夏仲盛却误会了宁谌的意思,他知道眼前这位不是吃亏的主,忙笑道:“宁相爷若肯帮忙,小人自然有酬谢。”
宁谌也不纠正,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顺着他的话道:“不知有些什么酬谢?”
“自当是能入宁相爷眼的好东西。”
宁谌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了夏仲盛一眼,轻叹道:“本相可没觉得缺了什么。醇酒美人,金银珠宝,高官厚禄,这些本相都有了。本相是个知足的人,对现在的日子也很满意。”
他对现在的生活满意才怪!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定是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夏仲盛已然恢复了能言善道的本性,道:“宁相虽位高权重,毕竟有人制衡,很多事不能一言而决;金银珠宝虽多,也总有些稀世奇珍看得到得不到;至于醇酒没人,相爷也没能尽情享用吧?”
宁谌感叹道:“夏先生可真会说话,听你说来本相爷的缺憾还是挺多的啊。”顿了顿,才道,“不过人生哪能十全十美,就连当今天子也未必能尽享这世上所有的美酒佳人奇珍异宝。你说得如此这般天花乱坠,本相爷可不信就凭你能让本相过上那样的日子。”
夏仲盛微微放松了些,看来自己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事情又有了商量的余地,便道:“那就先付定金与相爷。”见宁谌眼也不抬,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虽没有表示赞成,好歹也没有表示反对,那就是有戏。
夏仲盛心内大定,眼中也有着惊喜:也许此人也不那么难对付,只要投其所好,就应能将其收买。忙忙向外喊了一声:“来呀,把东西抬上来。”
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门推开了,一队家丁抬着十个雕饰精美的大箱子进来。
箱子在宁谌面前排成两排,夏仲盛走上前,把它们依次打开。
第一箱是一些卷轴,还有几册陈旧的书稿。
“这是什么宝贝?”宁谌随口问上一句,算是给他面子。
“画圣的画,书圣的书,诗圣的诗”夏仲盛很自得地道,“这些可都是真品。”
“哦,”宁谌有了点兴致,走上前细细地赏鉴。
一张画,一副字,一部手稿,都是真迹。便能有其中之一,也是难得,何况是这么多件。
宁谌便点点头:“倒是风雅之物。”
夏仲盛见宁谌有些动心,心中大定。便知这路走得不错了。
何止不错,等宁谌看到后面几箱子的东西,几乎要夸奖他“上道”了。
第二个箱子,是一箱子的美酒,都是知名的老字号多少多少年的珍酿;第三个箱子,是一些珊瑚美玉之类的的装饰品,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传家之作;第四个箱子,是些瓷器,白瓷如冰,青瓷如烟,色泽质地倒像是上好的美玉;第五个箱子却是个美人,衣不蔽体,笑起来柔媚之极。
夏仲盛一直在小心地观察宁谌的表情,见他面上虽无多大变化,对一切却看得很是仔细,显然很是喜欢了。
在夏仲盛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