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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公主大福-第35部分

小说: 公主大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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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永福脸立即刷红。他是特意换个地方……
  她将头埋的深深,他却从被子里挑出她下巴,抚了下她的脸庞,跟着垂下头,轻轻一啄她唇,长发从她脸上滑过,他一触即离。景永福看着他抬头转面天际,久久不动,她也转面去看那夕阳。厚轮看过,淄留看过,毓流也看过,小翠小时候还跟她说落日就是蛋黄,可此刻眼前的落日却格外艳丽,冬日的落日竟予她温暖如春,明似旭日的感受。又过了很久,景永福偷偷地动了几下,却看清了裹着她的还真是鸳鸯的被面。她的脸又红,但没再缩回被子里。她躺在他怀中,安静地看他。
  李菲比落日更美的浮笑似嘲笑,她心叹,他不是迪王该多好?
  太阳渐渐下山,天换了灰黄,陈蓝,最后黑色笼罩城市。
  两人原路而返,回到扬花三月的房间,李菲坐在床边,不解开景永福的被子却道:“好象有人来了。”
  她一窘:“那还不放开我?”
  李菲凝望她微微一笑:“这样挺好的。若你就一直这样,倒也有趣。”
  动静从屋外传来,似有不少人上楼。景永福皱眉,能无视她众多侍卫闯入扬花三月的应该是个身份不低于她的人。
  她正想着,不防李菲将她放平,拉好被子,低低道:“冲着你来的,本王会会去。”他一个转身帷幔在她眼前落下。
  来人在门口停下,一位宦官的声音尖利:“就这间门关的严实,想来她定在里面。”
  一个庄严的年轻少女道:“传!”
  宦官提高八度嗓音:“里面的人听着,这间房间琼纹殿下要用……”
  杨骥在旁道:“惠福殿下早就走了,这屋子许久没动静了。”
  宦官冷笑:“那你们都堵着门口做啥?”
  杨骥不亢不卑地答:“我们在等殿下回来用膳!”
  另一宦官厉声道:“跟他们罗嗦什么,进去一瞧便知!”虽然言辞不敬,但宦官们没得令终究不敢破门而入。
  景永福在床上撑起身,李菲还在耍她!以李菲的修为就算不知是琼纹公主,也该知来人是个年轻女子,可他却偏要把她放在床上拉下帷幔。她正要下床,却听李菲在外间清冽的道:“怎么又有一位公主造访?不过这位公主好似脾气大了些。掌柜的,按规矩办!”
  门外掌柜道:“请费公子指点乐艺,百金;棋艺,百金;书艺,百金;画艺,千金。”
  景永福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将脚收回了床上。
  外面的琼纹公主景永纹似乎示意了下人,宦官道:“开门!还怕殿下少了打赏?”
  李菲冷冷道:“打赏?那还是请殿下回宫打赏去!本公子无暇奉陪!”
  “不就是个卖艺收金的……”“啪”一声清脆耳光声截断了宦官的话,景永纹沉声道,“下人无礼,请公子海涵。不知本宫现在可以进来请教公子四艺吗?”
  李菲沉吟道:“掌柜的,请殿下进来!”
  门被推开后很久,也沉默了很久。景永福能想象一般人见着李菲的震撼,当日她初见他,也不敢正视他的貌颜只得移了目光打量他的手。而此刻李菲虽然衣着朴素,可那朴素却被他穿得云淡风清,飘逸之中清雅绝尘。艺师,倒还真有些像,如果能将眉宇间逼人的贵气掩饰那就更像了。
  长久的一段沉默后,景永纹不知在说什么:“费公子风度不凡,本宫先前失礼了。看来还是惠福有本事。”
  李菲自然没有答腔。可能是宦官神色不对,景永纹沉声道:“你们先退下!”
  脚步声声,但没有关门声,更没有李菲的声音,只听景永纹又道:“我那妹妹不知是命苦还是命好……失散多年后好不容易回了宫,本想跟她多亲近亲近,今日却听说她出宫去了。我担忧她不知谦让,闹出事来不好收拾,赶到这里直到见了公子我才知道我多虑了。”
  景永福抱着被子偷乐,景永纹也有今天!前面几句话已经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后面的解释更有失身份。
  李菲依然没有说话,景永纹枯坐良久后道:“听公子口音,不似我景人,倒有点像燮人。不知公子是否与我那妹妹在燮国结识的?”
  李菲清冷一声“是”。景永纹便没了词。景永福再次感叹,敢情李菲初次见人都如此冷淡,惜字如金。她倒还好,有求于他当时身份也低,而景永纹贵为嫡公主,能忍下来还着实不易。
  又是很长的一段沉闷后,景永纹道:“费公子一直目视无物,难道真会为区区百金千金甘为艺师吗?”
  李菲淡淡道,“你无心求教,请回吧!”两人对话因景永纹首先去了尊称,李菲自然直呼她为“你”。
  景永纹低低道:“我本是为我妹而来,既然如此,那不打搅公子了!”她站起身,走了一步,停下道:“这里间竟是间憩室?”
  抱着被子的景永福心下一惊,若景永纹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她,不知会如何作想?
  却听李菲笑道:“我携贱内同至京城,里间自是我夫妇休憩之所!”
  景永福面孔当即僵硬,景永纹的表情也如出一辙。
  “原来……这样……”
  李菲道:“我夫妇打算在此故地重游,到底还是景国情致怡人,风光旖旎。”
  景永福咬住下唇,李菲耍她要耍到什么时候?什么叫情致怡人风光旖旎?而且还是对着看见一角帷幔的景永纹说。姓李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咳!”景永纹也红了脸,道声告扰便匆匆离去。
  她前脚一走,等候在外的掌柜或是杨骥便又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景永福丢开被子跳出帷幔,扑到李菲身前,对着他胸膛便是一捶。不过她没有打到,李菲极快的抓住她的小拳头,微微皱眉道:“伤还没全好,不能被你打这里。”
  她的火气顿时全消,凝望他敞开米裳露出的里衣,想到那日见到的伤,还有半身浑似透明的肌肤,不觉呆了,脸上渐渐热了起来。
  “想什么呢?”他边问边打开她的拳头,十指交缠,磨来蹭去。
  景永福回过神来,抽出手,恨恨道:“想你燮国情致怡人风光旖旎,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他笑道:“要试一下吗?”
  “你!”景永福羞怒,转身不去看他嘲弄的神情,却被他从身后抱住,只听他低声细语:“要说我真的情致怡人风光旖旎,你倒是痴迷啊!”
  她心下大乱,耳边是他吐气温热,后背被他紧紧贴着,脖颈前是他双手。
  “耳朵怎么这么红?”
  景永福刚想说放开,她的手才搭上他手,耳垂上便传来奇异之极的感觉,浑身一颤,身体开始酥麻。她不禁牢牢抓紧他的手,声音几乎跟蚊子嗡嗡:“放……放开……”
  他却含糊不清地说:“不要说话。”
  在她几乎瘫痪他臂弯的时候,救兵终于来了。小翠在门口道:“平菇!吃饭啦!”
  李菲总算放过她的耳垂,懒懒地道:“吩咐掌柜的,今天加道卤汁猪耳朵!”
  景永福想也不想,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咬,一圈红印打上后,她叫道:“小翠,别忘了,再叫上猪蹄!”
  李菲放开她,笑了起来。
  景永福白他一眼,转头又追加道:“炖得酥烂些!”
  小翠嬉笑而去。景永福觉得不对,仔细一瞧,房门上的糊纸竟被小翠用手指挖了个洞眼。她立刻双手掩面,太丢人了!边上的人笑的幅度更大。
  饭菜不久后送来,还真有卤猪耳朵和猪蹄,更有不少以蘑菇为辅料的菜式。小翠送完菜后,无视景永福冒火的眼光,还说了句“费公子多吃点!蘑菇很补的!”便一溜烟似的闪了出去。
  这一顿饭李菲吃着极舒畅,而景永福先恶狠狠的盯着猪蹄子——这道其实她并不喜欢吃的菜拼命啃着,等她啃到一半,见李菲递来一方洁白的帕子,她彻底的悲哀了。为什么猪耳朵可以吃得很优雅,而猪蹄子却要啃得如此狼狈?
  景永福很快就吃饱了,李菲一向慢,他见她干坐便招来了小翠和杨骥。
  “说给她听!”他一声吩咐后,杨骥开始跟景永福讲燮国亲使的一干事情。
  明天要到的燮使都是认识的熟人。和亲使是薛桐颐,他将按照燮国王室的婚礼仪式来完成迎娶景国公主的前面两步。先纳采,也就是来景国提亲,接着问名,除了问清楚公主的生辰八字,还可能做些别的调查。除了薛桐颐之外,还有曾在淄留与景永福交好的方晓春。不过方晓春现在可不是以前副七品的地方无名小吏,而是薛桐颐的副使。
  杨骥讲完后景永福陷入短暂的思索,李菲依然优雅地细品慢嚼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她。她回他一眼,道:“李易派的都是我认识的人,他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找些旧人来拉拢回以前的情分。可是他既打算迎娶景永瑾了,何苦来着?”
  李菲悠悠道:“是啊,你有什么好?既无美貌……”瞥景永福一眼,“又不解风情,要不是认了个爹换了个身份,也就是毓流海边某个村子的村姑一个。”
  景永福忽然莫名黯然。不解风情?难怪他手段如此高明,应该是久经风情了。虽不娶妃纳妾,但伺寝的女子该有不少吧?
  她心下越来越不舒服,站起身就往外走:“小翠,我们回!”
  “怎么了?”身后那清冽的声音问。
  景永福拉住小翠的手,也不答他,就走出了房间,杨骥随后追了出来。景永福走到楼下,楼上房间忽然响起了笛声,一短一长一清一浊,委婉动人如泣如诉。她停了停,又咬牙继续走,直到上了马车,车行了一段路,才听不到那笛声,可那份婉约却始终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第三卷 152

  因景永福紧紧抓着小翠的手,小翠一直担忧的凝望她,想问又不知该问什么,而即便问了,景永福也说不上来。
  当晚景永福没睡好,次日便觉着头晕身重,下午找包延椿还真是瞧病去了。
  景永福将手放在脉枕上,老太医却一直在观她面色。小翠拘谨地站在一旁,虽然她收起了毒药,但还生怕包延椿因她的缘故而不待见景永福。
  放开景永福的手后,包延椿如是道:“若下官没有看错,殿下先天不足,幼年进补但不得当,底子是比一般人差些。好在后来调理尚可,到了现在身体已同常人无异。只是殿下不可过分操劳,休养要足。前几日是否没有睡好,加之心事一重,这病就来了!”
  小翠立时眼光一亮,景永福道:“包太医全说中了!”
  包延椿又道:“但殿下的病无需药方,下官送两字给殿下。宽怀!”
  景永福一怔。
  包延椿道:“医者,医心为上,未病先医为次,病而医则末。殿下的病其实殿下自己就能治。心病何来?无非不能外物,不能外界,不能外情。”
  景永福想了想,问道:“请教太医,何为毒?”
  包延椿瞟了眼小翠道:“毒乃积恶所为,小恶不改成大恶,大恶不悔性毒,积恶累累无药可救便是这个理。虽有医者以毒攻毒,那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医,讲究的是将身体恢复至正常状态,而毒恰是用来打破身体的正常状态。研习毒术若不存医者之心,只钻研如何致人死命的药石,医者不耻。”
  “受教了!”景永福起身施一薄礼,小翠立刻机灵地跟着做了。
  包延椿连忙站起躬身:“殿下折杀下官了!”
  景永福拉过小翠道:“包太医有所不知,这位小翠姑娘原是个见到街头路边的弃猫伤狗都会救治的,却因我的缘故,不得不频繁使毒。正如包太医先前说言,以毒攻毒实乃不得已为之,以前我们身处危难,只要稍一疏忽,死的就不是对手而是我们。”
  她说起当日在燮国王都,一家只有一个水姐对战众多敌手,阿根受伤,若没有小翠施毒相助,就得灭门。自然她没提及还有个伍厨从始至终按兵不动。
  包延椿听到当时只有十岁的小翠施了毒后还没毒倒全部对手,拼死才杀出一条生路不禁动容。
  旧事重提,小翠的眼很快红了。却见一只苍老的手伸向她:“好孩子别哭了!都过去了!”
  包延椿擦去小翠的泪,转脸却对景永福道:“殿下的病想必已好了大半,以后多带小翠姑娘来我这儿转转。”
  景永福立时明了他已洞察她欲令小翠拜师的意图,而她既有心为小翠打算,自然是放得下的自己的心事。
  包延椿凝望她又道:“殿下儿时是否头部被利器所伤?”
  景永福一怔答:“十岁曾因此大病一场。”
  包延椿示意让他看看脑后,景永福照做了。他在景永福脑后摸了一会,感叹道:“殿下果然福大……”
  噩梦缘何而醒就在这位太医首辅的只字片语中解开:景永福过早降生头脑中淤积了血块,阻碍了正常生长,若非若夫人始终没有放弃,若非那夜某位侍卫击中她的头部,恰好令淤血流出,她这一生就永远半痴半呆。
  当即景永福再谢他告辞离去。
  回了永福宫,景永福寻思,昨儿是她多虑了,李菲作为燮国王爷,二十出头还不娶妻已经很少见了,要说他不明白男女之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今日她才明了,她心窄了,她以什么身份苛求他?况且很可能苛求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景永福叹息了一声,轻轻把玩手中的小小的碧玉扇。李菲赠她的燮国衣裳不能在景宫穿,只能锁之高阁,只有此物时常相伴。昨儿她怕见的是酷爱各式扇子的司马秋荻,因此没戴,早在毓流那家伙的眼睛就总盯着这扇饰。
  忽然她手中的碧玉扇被人夺了去,抬眼却是吴仙子回来了。
  “还有心玩这个?你不知道自个儿多危险吗?”
  景永福将手摊开,碧玉扇回了手心。
  “你这永福宫里里外外都不对劲。”
  景永福淡淡道:“那是誉帝的人!”
  吴仙子一怔,目光一厉:“你明知道还安堵如故?要不是我回来了,恐怕你说什么话这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去哪了?”
  吴仙子径自坐到一旁,道:“别岔开话题,你爹为何派那么多高手盯着你?”
  小翠听闻吴仙子的声音也跑了出来,两双眼一起盯着景永福,她只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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